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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北朝春事-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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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个人,足足在栾清殿翻了有两盏茶的功夫,终是一无所获。
    “莫不是藏在谁身上了?”朗炎平压低声音对李霁道。
    “搜。”
    很快,几个羽林卫一拥而上,制住了几位官员,而后便开始搜他们的身。
    李霁的目光,落在沈连城身上,向她迈开了步子。
    沈连城见状,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陈襄注意到,当即掀翻制住自己的羽林卫,拦至沈连城跟前,怒对李霁,“休要无礼!”
    “朗将军,”李霁看一眼朗炎平,“你不是一直想与陈国公切磋切磋吗?机会来了。”
    “嗯,早听闻陈国公身手好。今次,我倒想与之比试比试。”朗炎平上前来,跃跃欲试。
    能坐上羽林卫统领这个位置的,功夫自是一流的。这个时候,沈连城倒不希望节外生枝,更不希望,陈襄伤了哪里。后面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呢!
    她当即上前,拉了陈襄,压低声音劝道:“别动气。”
    “阿蛮,你别拦着我。”陈襄能忍许多事,唯独李霁要搜沈连城的身,他不能忍!“未必我就打不赢这个朗炎平。”
    沈连城蹙眉,“打败了朗炎平,外边还有几队羽林卫,你也要打?”
    陈襄无奈,气恼地背过了身去。
    沈连城走近李霁,冷声道:“搜吧。”
    李霁伸手,从她的肩头,一直摸到了她的脚下,又从脚下,摸回到上边,没有放过她身体任何一个部位。
    “摸够没有?!”沈连城忍至极限,怒瞪了他,话语虽低,却极其厌恶。
    李霁嗤笑一声,两手背到身后,大声道:“以为我稀罕?你身体哪一处我没摸过没看过?早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无耻!”沈连城骂一句,快步退到陈襄身边,紧拽了他的手。
    若不是她拽着,陈襄恐怕就要大打出手了。
    “既然没有遗诏,我这里倒是有天子遗嘱。”言归正传,李霁请了李贵妃李霜儿进殿。“天子生前对贵妃殿下说过,立长不立幼,若他有个好歹,便让贵妃殿下和我,扶持大皇子登基,为大周新君。”
    薛涛不禁气愤问:“有何凭据?”
    “我,贵妃殿下,还有朗将军,都是人证。”李霁轻笑道,“薛侯爷还要更多证据吗?我都可以给你找来。”
    现如今,整个皇宫都被他控制了,他说谁是新天子,那谁便是新天子。

      ☆、第366章:暂居下风

“立长不立幼,老夫本也是赞同的。”沈括看着李霁,和缓了脾气道,“但李大将军,你用这样的方式与我等议论新天子一事,当真妥当吗?”
    “是啊!”曹孺忙上前,一副和事佬的样子道,“天子走得突然,没来得及立下遗诏。新天子一事,大家当坐下来,好生议论议论才是。我嘛,也是支持立长不立幼的。”
    薛涛心道沈括和曹孺真是两只老狐狸,想了想忙做了黑脸,唱反调对沈括道:“太傅大人,您如何看不明白?四皇子生日宴的时候,天子不都说了待四皇子长大后要立其为储君吗?这说明,天子是更中意四皇子的呀。”
    “不过酒后失言罢了!”沈括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乃是大道。”
    春官府的看了薛涛的颜色,忙也上前,站在了薛涛一面,与沈括曹孺等人争论了起来。
    明明是被围着的危在旦夕间,却为立储一事争得面红耳赤起来。这让李霁和朗炎平看了,谁还相信天子立下了什么遗诏?
    既然没有遗诏,那这件事就变得好办多了。
    “帝位,非大皇子莫属。”李霁强硬出声,打断了所有人的争论,“有异议者,问问数千羽林卫,问问六军将士。”
    几位大臣都沉默了。
    李霁手握重兵,谁敢与之争锋较劲儿?
    国不可一日无君。当日,才四岁不到的大皇子在李贵妃的携同下,登基为大周新一任天子。以六官府长官为首,满朝“新天子”之声,呼啸于天。
    事后,六官府的府邸,以及太傅府,还有另外许多要臣的府邸,都被李霁的人给监视了。这些人便是想有所作为,也不敢轻举妄动。
    宫内,隽妃的云光殿,也被李贵妃派人给围了起来。为了便于监视,李贵妃甚至撤走了云光殿伺候的所有宫人,唯独留了两个近身伺候的,以及四皇子的乳母。
    沈碧君整日守着四皇子,唯恐有人,要了四皇子的性命。
    陈国公府内,沈连城焦虑不安。如此危局,一时之间,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相比之下,陈襄看似镇定许多。
    “你是不是有办法?”见他如此泰然,沈连城不禁生了希望。
    “现如今,”陈襄思忖道,“我们最紧要的事是将隽妃和四皇子从宫里救出来。其他的,倒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沈连城几乎有些吃惊,“现在各位要臣的家府,都被李霁的人看着。我们便是想要有所动作,也不能与他们取得联系。”
    “何须与他们取得联系?”陈襄却道,“我们只管救出隽妃和四皇子即可。至于岳祖父他们,待我们救出隽妃与四皇子之后,我自有办法给他们传递消息。”
    他竟说得如此轻巧!沈连城望着他,眼里直冒精光,是一副十分信服的样子。
    她忘了,陈襄是什么人?亡陈遗孤!他与自己说过,全国各地,还有他的势力。传个信息给那些要臣,又有何难?
    她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她凑近陈襄,不忘提醒一句,“除了要救出隽妃和四皇子,还要给一个人递一封信,并带回回信。”
    陈襄想了想,有些不解,“何人?”
    “幽居在凤藻宫的阿史那皇后。”沈连城告诉他,“当日我有意留她一命,卖了她一个人情,是她并着突厥人报答的时候了。这个时候,我们得集结所有能用得上的兵力才是。”
    “想给她递信并不难。”陈襄道,“霸天在宫里,还有些人手可用。”
    “霸天?”沈连城方才想起这个被自己逼得两度逃离老巢的人,不禁有些内疚,“霸天他在哪儿你知道?”
    “他能去哪儿?”陈襄笑了一下,“躲到向宅去了。原本他来京都,那里便是他第一处容身之所。”
    “我以为他早离京了。”沈连城犹如自语一般低低地说了一句,很有些意外。想了想,她还有些愧疚问:“他可怨恨我?”
    “怨是怨,恨倒没有。不然,他也不会以德报怨,反过来还帮了我大忙。”陈襄说着,面上露出了一点喜色。
    沈连城就好奇了,楚霸天做了什么事,帮了陈襄怎样的大忙?不过,陈襄不告诉她,只道:“过阵子你就知道了。”
    说罢他转了话题,告诉沈连城:“待会我会乔装出去,找一对合适的人选,入宫替换了隽妃和四皇子。”
    找人替换的话,替换的人,会有性命之忧吧?
    想及此,沈连城张了张嘴,却又紧抿了双唇,没有言说。
    陈襄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于是点了一下她的鼻头,打趣道:“不是一向信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这下又有妇人之心了?”
    “我没有。”沈连城撇过脸去,有些窘迫。
    “放心吧!”陈襄道,“我会寻一个口舌机灵的,她自能逃过一死。况且,李霁和朗炎平虽狼子野心,无辜无用之人,也不会滥杀。”
    沈连城顿时噙笑,轻点了下颔,只嘱咐道:“你待会出去,一切小心!”
    “嗯。”
    就在同一天,李霜儿因为午间小憩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因此急急将李霁召入到了宫中。
    一见李霁,她便道:“弟弟,姊姊适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先皇化作了厉鬼,要来取我们的性命!先皇说,他本是要立四皇子为储君的,是我们夺了四皇子的天子之位,违逆了他的圣意!”
    李霁听了,有些不耐,“一个梦而已!这两日我很忙,姊姊就莫要因为这种事派人喊我入宫了。”
    说罢他浅施一礼,就要告辞。
    “弟弟!”李霜儿忙叫住他,甚至起身走至他跟前,劝道:“把她母子二人处置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不可!”李霁有些生气了,“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四皇子现在,还不能死。多少人都看着呢!这个时候若传出四皇子的死讯,势必引起大乱子。”
    “你不是手握重兵,怕什么?”李霜儿不甘心,“四皇子一旦没了,他们就没有希望了不是吗?”
    “妇人之见!”李霁不禁气道,“没有四皇子就没有希望了吗?还有二皇子和三皇子。便是没有皇子,宫外还有一个荣亲王!”
    李霜儿被这几句话呛得眼泪直流,又气又恼,更多的,却是不服。

      ☆、第367章:时间紧迫

见李霜儿一副不听劝的样子,李霁终于恼了。
    他郑重其事道:“姊姊,我再提醒你一次,不可在宫里,给我惹事生非。”
    他紧盯着李霜儿,绝无一个弟弟对一个姊姊该有的尊敬,更没有一个臣子,面对一个垂帘太皇贵妃该有的恭谨之态。
    李霜儿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这场赢局里,不过是个傀儡和摆设。但想到真正掌着实权的是自己的弟弟,她也就平衡了,甚至乐于这样的状态。而这一次,李霁对她毫不尊敬,让她产生了一种气恨的念头。
    为何?她身为新天子名义上的母亲,贵为太皇贵妃,竟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结香!”怒气之下,她突然大喊了一声自己身边随侍的一位宫娥。
    结香进屋,战战兢兢站好听吩。
    李霜儿并不看她,只阴声道:“本殿要你在天黑之前,传来四皇子和隽妃的死讯。”
    “……殿下,这……”结香听了,立时跪到地上,“这恐怕不妥啊!世子他……”
    李霜儿当即瞪了她道,“此事若让本殿的弟弟知道了,我看你一家老小还要不要活命!”
    “殿下……”结香跪在地上,眼泪立时掉下来了。
    她根本不敢违逆作为李家的家生子,她跟了李霜儿入宫这么些年,李霜儿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她是知道的。
    “难道你就不能跟死去的香兰多学学?”李霜儿的声音突然温和下来。可她这样温和看结香的样子,才让结香觉得怕极了。
    薛世妇被害时,香兰以死为证,说是李霜儿害死了薛世妇。李霜儿很快洗脱罪名。结果,死了一个随侍的奴子,也死了一个敌人薛世妇。
    现在,只有李霜儿自己和结香知道,此事,从头到尾都是李霜儿自己一手造就——薛世妇,还真就是李霜儿害死的。
    “奴……奴知道了,奴定在天黑之前,取了隽太妃和四皇子的性命。”结香一脸苦涩,听了李霜儿的命令。
    “对,是隽太妃。”李霜儿高兴地笑了笑。一直以来,她倒忘了改口。不过,这个隽太妃,很快就要去先皇身边,做她的隽太妃了。
    “殿下,奴有一事相求。”结香道,“在此之前,能不能准奴回开国郡公府,最后看看奴的父母姊妹?”
    “可以。”李霜儿答应了,还不忘提醒一句,“别耍什么心眼儿。”
    “奴不敢!”结香一记惊吓,忙道,“奴岂敢?奴的家人,世世代代在开国郡公府侍奉,想必便是奴死了,奴的家人,也能像香兰的家人那样,在开国郡公府,安享太平。”
    她只求家人平安。
    “你有这觉性就好。”李霜儿满意地挥了挥手,“去吧!早去早回,别误了本殿交给你的事。”
    “是,奴告退。”结香拜了拜,眼底还噙着泪。
    回到耳房,她就开始收拾自己平素里珍藏的东西了。她想把值钱的,都带出宫,给自己的家人。她一边收拾,一边落泪,看起来实在可怜。
    与她同住的一名叫碧玉的宫娥在门口瞧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进屋问询,“结香你怎么了?怎么如此伤心难过?可是太皇贵妃殿下骂你了?”
    碧玉陡然闯进来,结香一开始还有些无措,想了想也就不遮掩了,道:“没什么……我以后不能在宫里伺候了。”
    “怎么了?”碧玉一惊。
    “就是不能在宫里伺候了,你别问。”结香也不解释,说着拿了个玉镯子递给碧玉,“这个给你吧!咱们姊妹,相识一场。”
    “结香,究竟发生何事了啊?”碧玉满脸关怀。
    这一问,结香又哭了起来,但她始终是什么也不说,只与碧玉说了几句惜别的话,然后就拿了收拾好的东西,离开了。
    她离开后,碧玉很快去了内廷司。从内廷司的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结香并未从宫人名册中除名。也就是说,并没有人准允结香离宫。
    这很奇怪!碧玉以为,有必要向宫外传个消息。
    宫外,向宅。
    楚霸天听闻宫里的人说午间李霜儿与李霁大吵一架之后,身边最亲近的宫人便变得很古怪,一副要历经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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