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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北朝春事-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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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沈连城,他便苦着脸低低地咒骂,“你把我家世子,都逼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女人,实在可恶!可恶至极。”
    沈连城闻得他身上一阵酒气,看起来形容不善,意外之余,也生了些许警惕心。
    “你家世子怎么了?”沈连城心猜李霁从她这里离开后,回去发疯了阿则才会喝了酒跑到自己这里来撒野。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话音刚落,阿则突然发起狠冲向沈连城,猝不及防地捅向她……
    沈连城惊觉躲闪。然而,他的匕首,还是刺在了她的腰侧。
    几个嬷嬷忙是上前,将阿则制住了。看着瘫倒在地的沈连城,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与其活着叫我家世子痛不欲生,你倒不如死了干净!死了,我家世子对你便再无念想了!”
    沈连城冷汗直冒,被刺伤的地方,鲜血直往外渗。
    屋内,呼天抢地之声,立时大作。外边的士兵闯进来,皆吓破了胆儿,忙有人跑去请李霁。
    玉荷哭着,用帕子紧按着沈连城的伤口,看着不断渗出的血,吓得手脚发颤,口里不停地说着“女公子您不能死!不能死……”
    看着血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沈连城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一时之间,念吾苑乱作一团。
    看守的人唯恐沈连城若真的死了,个个都别想活命,便有人自作主张,跑去请大夫了。
    李霁喝了太多酒,去通禀的人却是如何也唤不醒他。
    赤风赤羽听闻此事,很快赶了过来。
    见躺在血泊之中,唇色苍白已然不省人事的沈连城,赤羽惊忙上前,封住了她伤口周围的经络,一边问:“请大夫了吗?”
    “去请了。”兵士答。
    “大将军还不知道吗?”赤羽又问。
    “大将军酒喝多了,怎么也叫不醒。”
    “快去!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叫醒大将军。”赤羽厉色道,“若夫人有个好歹,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是,是!”忙又有人应声,跑去喊李霁了。
    赤羽又来至阿则跟前,不无愠怒道:“你可知自己做了什么事?”
    “她难道不该死吗?”阿则笑着,毫无悔意,只恨自己运气差了点儿,没能将沈连城一刀毙命了。
    “她的性命,由不得你放肆!待会世子来了,你等着受死吧!”赤羽很有些气恼。
    一直没有说话的赤风上前,拍了一下赤羽的肩膀,道:“不是还有一口气么?你急什么?便是死了,你又急什么?”
    赤羽猛地回头,怒道:“世子对夫人是什么心思你难道不知?”
    赤风被他冲得有些恼,侧过了身去。
    大夫很快来了,见沈连城倒在血泊中,忙进屋为之看治。
    止了血,消了毒,包扎好,已是一刻钟之后。
    这时,李霁才急急忙忙赶了来。
    大夫告诉他,“若那一刀不偏不倚,女公子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
    听闻这大夫称呼沈连城为“女公子”,沉浸于后怕中的玉荷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大夫年过半百,花白的胡子,小眼睛,看着倒有些面熟……
    李霁听了他的话,一脚踹在了阿则的胸口,怒道:“谁给你的胆子!?”
    阿则忍着痛,咬着牙没有一句辩解,只哭诉道:“阿则没有错!世子若认为阿则错了,就杀了阿则吧。”
    “滚!”李霁暴喝一声,冷瞪着他。
    阿则意外于他没有一刀结果了自己,不禁愣了愣。
    “还不快走?”赤风好心劝他一句,叫他快些离开。
    内室里,沈连城幽幽转醒了。看着周围熟悉的面孔,她知道上天垂怜,留了她一条性命。
    玉荷欣喜万分,想了想忙走至大夫跟前,压低声音告诉他,“我家女公子醒了。”
    见她端了几分神秘,那大夫不禁细细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竟是向她别有意味地点了一下头。
    他来至沈连城的床前,为其请脉时,低声道,“女公子不记得余某了吗?几年前受太傅大人之命,给您看过蛊毒的苗疆大夫里头,就有余某。”
    “是您?”经了这一提醒,玉荷立时想起来了。她忙提醒,“可别再一口一个女公子了!叫他们听到了定要防着您的。”
    余大夫忙点头应是。
    这时,李霁走了进来。
    见沈连城虚弱的样子,他心里难受极了。但他没有表现得怎样关心与急切,只是问大夫,“有无大碍?”
    余大夫忙回禀道:“没有性命之忧了。这几天,老夫再来予夫人换几次药,不出十日,夫人即可下床走得。”

      ☆、第385章:因祸得福

余大夫提出说这些天会来给沈连城换药,李霁却是拒绝。
    “不必了。”他自会从宫里请太医为沈连城看治。
    闻言,余大夫忙作笑道:“老夫用的药,是老夫家中祖传的,见效显着。不然,老夫也不敢妄言说夫人不出十日便可下床走动。”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神情自若。
    见他如此自信满满,又长着一双鼠目,李霁并不喜欢。
    “不如老夫把家传的药和使用法子留下?大将军多给我一些酬金就是了。”余大夫说着这样的话,搓了搓手,做出一副贪财的样子,又道:“想必大将军也希望夫人早些好起来,少受几天伤痛之苦吧?”
    莫说伤在腰侧,便是稍重一点的皮肉之伤,也需十天半月伤口方能愈合。这个大夫能保证让沈连城十天之内下得床榻走动,左右不过图个钱财。趋利者,往往反能尽心尽力。
    如是想着,李霁终于答应了。“那便无需麻烦了,就由你每日里过来换药。”
    “多谢大将军信任。”余大夫忙高兴施礼,“敝姓余,家离大将军府也近,来回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李霁唤了一个奴子进来,命他带余大夫去账房领些赏钱。
    余大夫高兴极了,匆匆嘱咐了玉荷几句该如何仔细伺候沈连城,便随那奴子告退了去。
    李霁命屋内伺候的奴子都退下,而后便坐在了沈连城的床边。
    他的头昏昏沉沉的,且痛得厉害。而看着卧躺在床的沈连城,他纵是有千言万语,此刻,也不知从何说起。便是一句关心的话,也很难启齿。
    “我想睡了。”沈连城也不希望他这样待在身边,说罢撇过了脸去。
    李霁却没有起身。
    良久过去,沈连城不禁催促,“你还不走?”
    “你睡你的。”他不想走。
    他还不自觉伸手,掖了掖沈连城的被角。
    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沈连城感到他的举动,不禁微皱了皱眉。她没有说什么,终于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目。
    她身子虚弱得很,很快便睡着了。
    她睡着了,李霁就可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了,心里头也轻松了些许。他没有打算离去,一直守着,直至趴在床侧,也睡着了。
    外头玉荷许久不见李霁出来,又不听屋里有动静,便进屋瞧了瞧。见李霁伏在床侧睡着了,她便要上前,将其叫醒请出去。
    “玉荷……”一位年长的嬷嬷却是拦了她,劝道,“算了。想必女公子挨此一遭,也非他所愿。到底是对女公子情根深种的,你就别冲动了,免得把他叫醒了,他要对你耍狠。”
    玉荷想了想作罢了。但她强调道:“我不是怕他,也就看他可怜罢了!”
    翌日天快亮时,李霁才醒过来。
    看着沈连城熟睡的样子,他心中酸楚。重又为她掖好被角,给她盖严实了,他方才离去。
    或许是昨夜吃了药的缘故,沈连城这一觉睡得不错。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不多时,余大夫就来了。
    沈连城见了他,大为高兴。“余大夫,此番能有你为我诊治,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余大夫听言笑了笑,“女公子怎知遇到老夫,就一定是福事?”
    “且不说我当初身中蛊毒你也到太傅府给我看过,就凭你是苗疆人这一点,我就可断定,有些事,你会帮我。”沈连城话语肯定。
    当年的苗疆,便是陈国的领地。苗疆人与陈国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大部分人,该是盼着陈襄好的,现在逢着他的妻子落难,自然要伸出援手。
    “话虽如此,不过,我还真没想好,该如何帮女公子逃出去。”余大夫说着脸上的笑容淡了去,露出了几分忧虑之色。
    “无需逃出去。”沈连城却道,“我只需您帮我向外头传递传递消息即可。”
    “噢?”余大夫倒有些意外。
    “我这里有一封信。”沈连城看了玉荷一眼,玉荷便将一早伺候她写好的信交给了余大夫。
    余大夫先且什么也不问,便快速地将信件收进了怀里。
    沈连城接着道:“麻烦你帮我送到与开国郡公府隔了两道街的越幼居。”
    “好说。”余大夫爽然答应了。
    有了这个余大夫,沈连城便不再是笼中鸟、井底蛙。
    午间,越幼居。
    余大夫将信交给了越石。越石看后,发现信中有信。其间的信,是沈连城要他交给住在向宅的楚霸天的。
    沈连城在给他和幼度的信上并未谈及自己险些命丧阿则一事。他和幼度知道此事,还是他们在问及余大夫的来时,余大夫无意说到的。
    听得这样的事,越石担忧非常,天黑之前便想办法混进向宅,见到了楚霸天。
    他一直等楚霸天将沈连城的信看完,以为对方会有何交代的,却不料楚霸天只轻描淡写道了一句,“我知道了,你请回吧!”
    越石皱眉,不肯走。
    “你还有事?”楚霸天面带笑意望着他。
    “可有救女公子出来的法子?”越石问。
    “她没让我救。”楚霸天脱口而出,想了想接着道:“便是要救她,也不是现在。想必,她在大将军府养伤,是最好的。李霁他,定不会苛待于她。”
    “那……”越石欲言又止,想了想也不怕失礼问:“那女公子在信中与你说了些什么?”
    “你想看?”楚霸天眼中,更添了几分调笑。
    越石有些不好意思,微低了双眸。
    “不过让我传个消息给陈襄罢了。”楚霸天收了捉弄人的神气,颇正经了些告诉他,“李霁一直没对洛城动武,陈襄那边也按兵不动,顾及的,恐怕就是沈阿蛮。沈阿蛮要我传信给他,唯有洛城那面先发制人,她方有逃离李霁桎梏的机会。”
    “女公子她如何逃得掉?”越石只怕,沈连城这么说,是为了不让陈襄因为她而有所迟疑。“战事一开,李霁必会以女公子为最大的筹码。”
    “但无论如何,速战速决,总好过现在的一拖再拖。”楚霸天早盼着这一天了。沈连城能有这个意识,他很高兴。  

      ☆、第386章:发起战事

而要让陈襄相信,战事一发沈连城就可全身而退,却并非沈连城托付楚霸天传一个消息去往洛城就能成的。
    要想让他相信沈连城是平安的,楚霸天认为,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才行。
    他在写给陈襄的信中说道:“我已携尊夫人顺利逃往秦州,可战。”
    与此同时,他还让张奎找了京都的能人,模仿沈连城的笔迹,给陈襄写了一封饱含思念之情的信件。
    信中内容,无外乎“霸天将我照顾得很好”、“我在秦州很好”、“很想早日与夫君重聚”云云,倒是情真意切得很。
    远在洛城的陈襄,收到这两封信后,果然无所顾忌,以四皇子的名义,发下了夺城的诏令。
    各地陈国旧人,皆应势而起。力量大的,能占了地方上的衙门,力量弱的,四处煽风点火,扰得地方上的官员不得安宁。
    前头有所谓的“陈襄叛军”不断推进,攻城伐地,后头是这些所谓的“鼠辈”,惹是生非,大闹地方。一时之间,京都朝堂众说纷纭,有主张调遣边防军队去攻打洛城的,也有主张与洛城和谈,先一致对外的,更有大部分人,保持着缄默。
    “大将军,”夏官府副官小司马袁樊力谏道,“虎威军驻守西境,离洛城是最近的。大将军何不将虎威军调往洛城,趁着叛军向京都集结,一举歼灭叛军腹地?”
    然而,他此言一出,便得到了“攘外”人士的强烈反对。
    “虎威军驻守西境,西戎才不敢过分猖獗!一旦将虎威军调往洛城,西戎必定在我边境大肆烧杀抢掠,攻我城池。届时,恐怕国将不国啊!”
    袁樊却不以为然,怒道:“叛军都要打到京都城来了!我们守住了边境,到时叛军若攻入城,这江山还是大周的江山吗?”
    “国内又不是没有兵将可用?叛军攻来,不是还有三军将士吗?”
    “叛军如此气势汹汹……”
    “都别争了。”李霁打断大家的争论,深深地看了袁樊一眼,冷声道:“边陲的将士,不可调回。”
    这件事,他已说过多遍了。
    他接着宣告满朝文武,“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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