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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北朝春事-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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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好端端地如何死了?”沈如秀听了,竟是心跳得厉害,不知是太过吃惊,还是后怕自己险些听了向夫人的话,背叛沈连城。
    “荣亲王府里传出的消息是突染恶疾。”王崇景道,“但外头都在议论此事,有说昨夜看到陈国公带人围困了荣新王府,还有说荣亲王府里喊杀声一片,也有人说,向夫人是自杀的……说什么的都有!但我认为,定然不是自杀,也不是突然恶疾。此事,定与陈国公府有关。”
    “定然是了。”沈如秀扶着桌案,尚有些魂不附体地坐了下来,“不然,沈阿蛮也不会让我在生意场上对付向夫人的人。沈阿蛮他们,定然早有除掉向夫人的心思。只是,荣亲王岂会容得他们残害自己的母亲?”
    “荣亲王不是与母亲向来不和?”王崇景猜测道,“说不定此事,与他也脱不了干系!无论如何,阿秀你算是逃过一劫了。”
    沈如秀点头,如鼓的心跳,渐渐平复了。

      ☆、第424章:多说无益

实际上,荣亲王府传出向夫人是突染恶疾而亡的消息,让很多人都不知所措。他们都看不懂,荣亲王这是何意。
    说他是为了按下此事,可他却编造了“突然恶疾”这样一个即便是普通百姓也不相信的谎言。可若说他有不轨之心,他却又没有趁热打铁,将舆论的风头指向陈国公府。
    他这么做,不仅让沈连城和陈襄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也让很多为向夫人的死而不平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都在等。所有人,包括沈连城和陈襄在内,都在等。
    或许,等到他办完向夫人的丧事,逐渐就会有所行动了。
    在此期间,沈连城也没有闲着。既然向夫人死了,那被她关在内廷司的人,也不能不放了。
    想到那里头关着的人,她是有些头疼的。最是武成侯薛涛父子三人,让她感觉如芒刺在背,扎得肉痛。
    她命内廷司将薛涛父子放了,自己则在武成侯府等着他们回来。
    她等了足有半个时辰。薛文薛戎兄弟二人回来了,却不见薛涛。
    “侯爷呢?他没回来?”她有些意外。
    “女傅怎等在我们家里了?是来看我们吃了这么多天的牢饭,有无消瘦些吗?”进门时听闻她半个时辰前就来了,薛文和薛戎便觉得惊异。薛文被关在内廷司牢狱多日,很不开心,对沈连城未曾见过时的好感与稀奇心,也都荡然无存了。此刻见了她,他自然毫无恭顺之态。
    “侯爷去哪儿了?”沈连城关心的,始终却是这件事。
    薛戎上前,冷着脸也不怕告诉她,“听闻向夫人薨逝,家尊与几位同被关在内廷司的叔伯,急着过去最后看一眼故人的遗容。”
    这么着急,到底是战场上结下的情意。
    这些人与向夫人的情意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憎恨她这个天子女傅,还有她的夫君吧?
    如是想着,沈连城的嘴角,闪现了一抹干涩的笑。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懊恼和无奈的。
    “是你杀了她?”薛戎突然郑重其事地问,不带一点猜疑,只是想听她亲口说说,为什么。
    在牢狱里,他的父亲已经向他讲述过向夫人的事迹了。这样一个向夫人,不该被害了!谁知一出来就听得她的死讯,他心里头是又气又恨的。想到此事与沈连城有关,他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
    他很失望,沈连城登上权利的顶峰,为了巩固幼帝的位置,何时变得杀人不眨眼了?歹人好人,难道都不知区分了吗?
    沈连城看着薛戎,半晌之后方才答了他的问话,“不是我。”
    “那是陈国公?”薛戎几乎生出一丝希望来,“是他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
    或许,夫唱妇随,沈连城也不过是为陈襄办事罢了。
    “不是我,就不是我夫君。”沈连城却道,“我与我夫君,对任何人,任何事,始终都是秉承一致的。”
    “我不信。”薛戎却又不信她的话,“如果不是你们,那为何要在这期间将我们关起来?不就是担心行事的时候,向夫人的故友会扰乱你们的计划吗?”
    “可我们并没有控制所有人。”沈连城告诉他,“那天晚上,也没有一个人前去营救向夫人。”
    薛戎听了,不禁嗤笑一声。前头她还说不是他们杀了向夫人,现在又说行事那天晚上的事……难道现在是与他咬文嚼字的时候吗?
    “是向夫人的计谋。”沈连城接着道,“向夫人要用自己的死,敦促荣亲王继承她的遗志。她成功了不是吗?现在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我和我夫君了。”
    “你们若没有杀害向夫人,”薛戎突然抬高音调,“矛头岂会指向你们?!做了就是做了,为何还要花言巧语?”
    他瞪着她,瞪着的是一个自己曾经那样高看,以为高不可攀的神人。
    “没做!”沈连城也忍不住抬高嗓音,“我们只是协助荣亲王而已。从始至终,都是荣亲王的要求。杀害向夫人的,不是荣亲王就是向夫人她自己。”
    “这话说的!”一旁的薛文突然插进来,他话里带讥道,“我几乎都听不懂了。向夫人自杀?荣亲王弑母?还喊了外人兴师动众从旁协助?简直是滑稽,滑天下之大稽。”说罢他还问薛戎,“二弟,你信吗?”
    薛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侧了身让出道来,面无表情对沈连城道:“女傅若没别的事,请回吧!”
    沈连城来的时候,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她以为,薛涛会这样对自己理所当然,可为何薛戎,竟也要这样对自己?
    她有些气恼。往日里你来我往的“亲家二兄”、“亲家妹妹”,原来不过是叫一叫而已吗?
    她走出几步,突然回头,高声唤了一句“亲家二兄”。
    薛戎站定,却并不回转身。
    沈连城更气了,但该讲的话,她还是要讲,“亲家二兄,今天也就因为问我这些的是你,我才愿与你细细解释一番。换做是侯爷相问,我也不过‘多说无益’四字。现在看来,还真是!多说无益。”
    薛戎方才回转身看她。猛然见到她脸上的气恼之色,他心里,也有几分不是滋味。他要感谢她的重视,还是要讽她做了恶人的事,还要红口白牙把自己说成是善人?
    他没有想好如何回应,沈连城却已反身离去,空留他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长兄薛文突然用拳头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道:“不错啊二弟,在天子女傅面前,也敢如此硬气!”
    薛戎平复心中奔腾的情愫,看了薛文一眼,道:“长兄适才,不也毫无恭谨之态吗。”
    “我闲云野鹤一只,在官场无求无谋的,不怕。”薛文说着突然忧心起来,“倒是你,今次把她开罪了,来日在朝堂,她不会为难你吧?”
    “为难?”薛戎闷哼一声,“她和陈国公,这次能躲过众臣的为难就不错了。”
    明明是气对方乱杀无辜的,可想到众臣会因这件事为难对方,他心里偏偏又不好受,甚至替她担心……

      ☆、第425章:风平浪静

荣亲王府。
    薛涛等人拜祭过向夫人,便纷纷至荣亲王跟前,问他事实真相。
    宇文衍坚持,说母亲是突染恶疾。
    几番追问之下,他仍是这个说法,薛涛顿时来了脾气,大怒道:“怎么可能是身染恶疾?!分明是遭了陈国公府那两个人的暗算!不然,他们把我等抓起来做什么?”
    言及此处,他的语气方才和缓下来,郑重问:“王爷,您为何要隐瞒实情啊?”
    “突染恶疾,这便是实情。”宇文衍眸光微寒,话语肯定不容置疑。
    几位大臣相顾看了一眼,薛涛又道一声“王爷”,语气里是又气又急,“我也知王爷一直以来跟向夫人之间有些误会,可向夫人她……”
    “还要本王说几遍?”宇文衍突然抬高嗓音,怒瞪薛涛,打断了他。
    薛涛感到又震惊又惶惑,还要劝说,却被身边一位年长者暗暗拉了拉衣袖。他看他一眼,目光也扫过众人,见众人都是一副莫要急于一时的示意,他想了想,便收敛了自己心急的性子,拱手与荣亲王道:“既是如此,王爷节哀顺变,我等先告辞了。”
    宇文衍看各位的眸光,方才和善下来。他亦拱手,向各位还礼,分明就是个失去了母亲的儿子,对待前来吊唁之人,该有多恭谨感激,就有多恭谨感激。
    然而,他虽这副态度,向夫人之死,还是在朝野上下掀起了一番议论。便是沈连城的祖父,也将陈襄沈连城夫妻二人唤至家中,质问了二人其中真相。
    他不无气恼道:“你们对向夫人多加防范的确有必要,但将与之交情甚好的官员关起来,又趁着夜深人静,将其杀害!这件事做的,实在有失妥当,也失了……不那么光明磊落。”
    好在是沈连城与之解释清楚之后,他也就理解了。剩下的也不过担心夫妻二人面临朝堂上言官的指责,该如何应对。
    “荣亲王都没有说什么,这些言官说破了天,也都没什么意义。”沈连城道,“比起这个,更让我们感到苦恼的,则是荣亲王的态度不明朗,让人十分不安。
    “岳祖父,”陈襄接了沈连城的话问,“您认为荣亲王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放弃了联合众臣讨伐我们的大好时机,同时又编造那样一个荒诞的死因糊弄众人。他到底是何居心?”
    沈括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沉思了片刻,反问道:“试想一下,若他不是现在这个态度,而是众望所归地联合起大家来对付你们,会得到什么结果?”
    这个问题,陈襄与沈连城也是慎地想过的。
    若荣亲王这么做,会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甚至让他们失去人心,不能好好地携幼帝掌理天下事。朝野上下,会出现很多反对他们的声音。但是,也仅限于此。想通过这件事,就让他们倒台,取而代之,还差许多火候。
    “他不能给我们造成致命一击。”陈襄道出结论。
    “年轻时在战场上,向大将军常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既然不能射中敌人的要害,就不要轻易放射手中的箭弩。等到粮尽援绝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连一只箭矢都没有,那就绝无转圜的机会了。”沈括笑了笑,“想必,荣亲王也是将母亲的话听进去了吧。”
    “他想养精蓄锐,再等待时机?”沈连城只觉,现下这个时机,已经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将来,她与陈襄,岂会再给他机会!
    陈襄则是默默然,没有做声。
    沈括更是笑得爽朗自在,“你们多加防范便是。他不起风,便没有浪。这日子,还是要往前过的。你们啊,先过了眼下这档口再说吧。”
    “是,多谢岳祖父提点。”陈襄向沈括鞠身施礼,心里头是彻头彻尾的清明。
    沈括冲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心知再不必与之多说什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儿,反倒有些担心。他转向她,几乎有些语重心长道:“阿蛮,这阵子你就少出门了。太皇太妃要你帮忙看的则子,让她派人送到家里看便是。”
    “这却是为何?”沈连城不解。
    “当心你腹中胎儿啊。”沈括道,“头三个月,最是关键的时候。现在是多事之秋,我都怕你出门走动,会有想法偏激的,要加害于你,为向夫人报仇。”
    陈襄一惊,忙道:“岳祖父说的在理!”紧接着更是自责,“这些天总在想荣亲王的事,我都疏忽了。从今天开始,你在家里,哪也不准去。”
    “……”沈连城张了张嘴,一只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腹部,心下宝贝得很,没有多想,也便答应了。
    她也不希望,自己难得怀上的孩子,出什么岔子。为了孩子,这个时候让她做个缩头乌龟,她也是愿意的。只是可怜了陈襄,所有的风雨,都得他一个人去扛了。
    或许,沈括的猜测是对的。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荣亲王日日守孝,绝无任何异动。
    风声过去,渐渐地也不再有人议论向夫人的死了。朝野上下,各官员各司其职,风平浪静得几乎叫好事者感到害怕。
    沈连城顺利地度过了前三月,但陈襄仍不让她每日里进宫帮太皇太妃批阅奏则。大部分时候,奏则仍是由郭寺人送至家中。但她并不必成日里拘在家里,空闲的时候,总会出门走亲访友,解解闷儿。只不过,随侍的护卫比较多罢了。而且,李铤洪祁,总在其列。
    这天从太傅府回来,一进门却听奴子们说,“尊公从天官府回来途中,遇刺了。”
    沈连城吓得不轻,一面阔步往缀锦堂跑一面急急问:“伤在哪儿了?重不重?”
    “大夫来看治过了,只是些皮外伤……夫人您别着急。”奴子忙上前搀她,唯恐她走得快,跌了跤。
    沈连城一颗心仍是拎着,直至见了陈襄,亲眼见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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