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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北朝春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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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要一直扣着那林捕头,直到他想通吗?”对于扣押官差一事,青菱是有些担忧的。
    “回头,查查他有何弱点。”沈连城以为,要让那榆木脑袋开窍,不使点小手段怕也不行。
    吩咐罢,她长吁一口气,方才想起今次出来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
    很快,她来到了韩家。
    韩阙就在府上,传话的奴子却说,他不想见任何人。
    “你家公子是不是没什么精神?”沈连城问。
    那奴子一惊,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女公子如何知道的?我家三公子早间从外头回来,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他这是病了。”沈连城做笑道,“你去告诉他,就说问君阁有人要见他,我保他立马好起来。”
    “这……”那奴子有些犹疑不决。
    “行不行的,你去试试看就知道了。”
    奴子回去,当真按沈连城教的说了。果不其然,韩阙一听“问君阁”三个字,眼睛立时就亮了,脚下更是走得飞快,要去见来人。
    他渴望看到君娴,甚至渴望她回来与自己解释清楚早间发生的事。
    出得府门,见到沈连城嬉笑的脸,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是沈连城为了见自己而说的谎言!他简直气恼。
    “说什么骗我不好,要用君娘子来骗我?”说着他反了身,竟是要折回府去。
    “你不想知道君娴的来历了?”
    韩阙听言,脚下犹豫了一会儿,终是丢下一句“不想”,重新迈开了步子。
    “站住!”沈连城敛了笑,有些生气。“你还真喜欢上她了?”
    韩阙还是站定了。怠慢沈连城,可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他面对了她,直言道:“说吧!找我有何事?”
    见他终于搭理自己了,沈连城才重展笑颜,向他勾了勾手指。“走吧!去帮我把司空府长孙约出来。”
    “约他做甚?”韩阙问着,已跟上前去。
    “约出来你就知道了。”沈连城回头看他一眼,见他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叹了口气劝他:“那个君娴,早些忘了吧!”
    听言,韩阙看她一眼,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问君阁,是陈襄的手笔。”沈连城不妨告诉他这一点,彻底断了他对君娴的念想。
    “你是说……君娘子是那陈襄的人?”韩阙听到这话,不免大吃一惊。
    沈连城轻点下颔,脸上神情再不是先前那般轻松了。每每想到陈襄,她都是这副样子。
    韩阙见状,忙道:“早知她与那等恶人有关系,便是美到天上去了,我也是不会对她动心的!这下想来……倒真是我瞎了眼了。”
    “可不是吗。”沈连城接了他的话,取笑道,“我看你就是色迷心窍。”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着,很快来到了司空府所在的那条街道。
    沈连城四下看一圈,指了指隔壁街道:“你去把司空府长孙请出来,我在那边的天香酒馆等你们。”
    “你要请我们吃酒?那可要喝个痛快!”韩阙这才来了兴致,忽而又有些不满问:“为何你不亲自去请,要我去?”
    “我一个女儿家,自是不便。”沈连城说着便先一步往天香酒馆的方向去了。

      ☆、第073章:长孙

韩阙很快带了司空府长孙严孝宽来了。
    沈连城已在雅间坐定。见到严孝宽的时候,她免不了打量他。
    这人虽是名门武将之后,却没有半分武将的风骨与气宇。他形貌虽好,能称得上是美男,但眼里始终缺了点活泛,甚至略显生怯。
    若不是知道他饱受妻子欺凌,只怕失忆前心善的二妹妹对他也瞧不上眼吧?
    文弱书生。这是沈连城对他的第一眼印象。而再看一眼,再多接触一会儿,她又改观了。
    他着一袭白色锦衣,显得他是那样的斯文。面对沈连城,他又彬彬有礼的,目光扫过她一眼,便没有过多的探视——行为举止,倒是找不出一处不妥来。这副样子,细细去看,竟像是哪家的谦谦君子。
    倒挺能装的!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但凡有些德行,也不至于把人家未出阁的小娘子肚子搞大!
    沈连城心中暗暗鄙夷,面上却是笑着请他与韩阙落座,又让店家小二给他们新添了几道菜肴。
    吃了许久,韩阙发现沈连城跟严孝宽之间的聊天都很客气,却是迟迟未有聊到什么不得了的话题上。他吃得差不多了,心里便有些躁动。
    “沈阿蛮你让我约了严公子出来,不会就为了吃这一顿饭吧?”他终于忍不住问。
    “当然不是。”沈连城也放下碗筷,噙笑问他:“你吃好了吗?”
    “吃好了。”韩阙利落地答。
    “那你可以回去了。”沈连城起身,要送他出去。
    韩阙意外而不解,“你这是何意啊?过河拆桥还是卸磨杀驴?”
    “你回去,帮我打听打听你表兄的消息。”沈连城拉他起来,直推搡他往门外去。
    韩阙带着满腔气愤,听得她终于有一句是关心自家表兄的,这才消了气道:“终于知道打听我表兄的消息了?只是可惜,这么些天来,他连我也没联系。”
    沈连城微愣了愣,很快又变得开朗,“他若要联系谁,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你。有他音信,你只管告诉我一声。”
    “哼。”韩阙怪腔怪调,终是离开了。
    回屋坐下,沈连城与严孝宽相视笑了一下。
    韩阙不在了,这样的对坐,是有些尴尬的。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严孝宽终于向沈连城施了一礼,斯文相问:“但不知女公子找我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我二妹妹的事。”现下屋里没有旁人,沈连城也就开门见山了。她声色微冷,目光直勾勾地看他。
    “你二妹妹?”严孝宽却是不理解,分明一副不知沈连城二妹妹是为何人的样子。
    “怎么?我二妹妹不找你麻烦,你就不认了?”沈连城深觉不耻。
    尽管她此番约他出来,并不是要为沈如秀讨要公道来的,但见他这副反应,她还是气愤得想暴打他一顿。
    严孝宽笑了一下,温和道:“我实在不知,女公子所言是为哪般。”
    他越是做出这副读书人的儒雅之态,沈连城越是来气。终于忍不住了,她倾身过去,一把抓了他的领口。
    严孝宽一脸惊异看她。
    “你与我二妹妹私定终身,害她寻死觅活的你竟不承认?”沈连城说罢,重重地把他推了回去。
    想了想平复了心绪,她自己也重新坐好了,面无表情道:“你就认了吧!我今天来,也不是要找你麻烦的。”
    “不找麻烦,那要做甚?”严孝宽探视的目光落在了沈连城脸上。
    这便是承认了吧?沈连城不禁嗤笑一声,“我要你写信与我二妹妹,告诉她你要纳她为妾室。早一封晚一封,直写到她嫌烦了为止。”
    这不是找麻烦是什么?严孝宽想了想道:“求妾入室,只怕我做不了主。”
    沈连城哂笑一声,“你若真要求,我晋阳公府还不答应呢!”
    “那又如何要我多此一举?”
    “把我单纯善良的二妹妹害成这样,难道做做样子解了她心头之恨也不该?”沈连城睨了他一眼。
    严孝宽豁然一笑,“想不到女公子对家中庶妹关爱至深。”顿了顿,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
    沈连城是有些意外的。她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本,她可是准备了满腹威胁他的话,倒没派上用场么。
    “不过……”
    原来他还有后话!沈连城立时变得警惕。
    “帮了女公子这一回,女公子可要记下。来日,说不定我对女公子也有所求。”
    他这说的什么话?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反过来竟说是“帮”,来日还要让人“还”?简直恬不知耻。
    不过,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是先前进门时那个有些呆滞和木讷的书呆子?!一双温和的眸子,分明机灵得很啊。
    “怎么,你毁我二妹妹清白,我还要感激你不成?”沈连城目光灼灼看他,直想把他看穿看透。可他温和是笑,不露半点其他情愫,岂是那么容易看透的?
    “我有一个深得长辈们喜爱的庶弟。”严孝宽这才告诉她,“我那庶弟,惯常喜欢打着我的名义在外头招摇撞骗。你那二妹妹,怕也是着了他的道了。”
    沈连城听言一惊。二妹妹私相授受的对象另有其人?并且看样子,就连失忆前的她也被蒙在了鼓里。
    “当真?”那她今天岂不是搞错了对象?
    严孝宽轻点下颔,“千真万确。所以,我才说女公子欠了我一个人情。你今次若见的是我那庶弟,他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要求。”
    “你一个嫡子,就任得你庶弟胡来?”沈连城假设他说的是实话,却很难理解这一点。
    “我幼时失去母亲,又屡次考不取功名,在司空府不过是个废物罢了。”严孝宽说这话时,没有半分委屈难过之色,说的,好似是旁人的事。
    他虽是名门长孙,却原来是个没有依靠的。不过,沈连城可没有闲心悲天悯人。她关心的是,自己到头来不过是见错了人。而这个人,做主答应了她的要求,条件是要她记下这份人情。
    也好。他那庶弟既是那等无耻之徒,怕也难缠得很。沈连城想实现的事,他就能实现,她也就不再费心去招惹他的庶弟了。
    “那你说到做到,今夜就想法子用你庶弟的笔迹向我二妹妹表明心迹吧!”
    “简单。”严孝宽轻巧地应了,满面是笑。
    “你跟他们说的大不一样。”沈连城看着他,微眯了双目。
    “你跟他们说的也不一样。”严孝宽回道,“他们说你性情倨傲,根本不把家中庶子放在眼里。依我看,你却是个心思细腻,对家中庶妹关爱有加的。”
    沈连城轻笑出声,意味深长,“看到的未必是真。”

      ☆、第074章:婚嫁

严孝宽只觉摸不透沈连城的心思,而再聊下去,似乎也没必要,反而会暴露太多自我。于是,他很快起身,告辞离开了。
    踏出门的那一刻,他又表现出了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沈连城在廊下,一直看着他下楼走出酒馆。
    一个嫡子能被一个庶子欺负到伪装成废物……司空府那座宅院,怕是住下了豺狼蛇蝎吧?沈连城“呵”笑出声,不禁轻叹一句,“有意思。”
    这天夜里,沈如秀果然收到了“严孝宽”的书信。
    看罢字里行间毫无掩饰的相思情,以及要纳她为妾室的诚意以及决心,沈如秀连带着信封都揉成了一个纸团,面上又是轻蔑又是气恼。
    这个严孝宽,偏在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早间她与六娘子等大打出手,沈连城竟然都没来看她一眼,甚至连半句宽慰的话也没让人转告,也不知是如何想的。正纳闷呢,母亲突然跑来质问她,司空府那个叫大任的杂役酒后跌死一事是否与她有关,生生地吓了她一悸。
    “跟我有何关系?阿娘不是说他贪得无厌,老天爷也看不过眼,才收了他的吗?”
    “有人看到你那天晚上独自出府去了!回来时脸色还十分难看……你告诉阿娘,那天晚上你做什么去了?”
    一向待她温和的母亲突然那样咄咄逼人,几乎让她措手不及。
    “我……我约了司空府长孙,告诉他我杀了他的孩子!我恨他。”唯有那这件事编出一个谎言,迷惑母亲,也博取母亲的怜悯之心。
    而当她问及母亲是谁看到她那天晚上出府一事,母亲却没有告诉她。这让她深感不安。乃至于整个下午,她都被这点不安给缠绕着。
    她很担心,看到自己出府的人,还知道些别的。可白间才拿司空府长孙做了挡箭牌,晚上竟还真受到了他的邀约,也是活见了鬼。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作为沈如秀也有些时日了,那个司空府长孙可一次也没找过她,今次却不知是吃了什么药倒把她给想起来了?不过,这样的男人,她自然是不会见的。
    心烦气躁地入眠,做的梦,便不会是什么好梦。
    翌日一早,严孝宽的信件又来了,她又一次选择了无视。可晚上,她仍是收到他的来信。
    第二天,第三天……连续五天过去了,严孝宽孜孜不倦,早晚都会给她写一封求爱的情书。直到第六天早上,那情书终于没有如期而至。
    终于消停了。她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了。
    然而,早上去给主母请安的时候,三娘子把她叫到了上回打架的凉亭。那里,六娘子几个正阴着脸在等她。
    几个人怪笑着。三娘子突然拿出一封信件,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司空府长孙爱你都爱到这个份儿上了,他的新夫人一定还蒙在鼓里吧?”
    原来,不是严孝宽今早没写信,而是他写的信,落在六娘子几个手里了!
    “二姊姊你的脸都丑成这样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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