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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北朝春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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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三五个月而已,不是一辈子……原本他还以为沈连城给他吃了什么灭绝人性的毒药呢!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着实怕得慌。
    沈连城默默地想要溜走,他却伸出一条手臂拦住了她,问:“药,还有吗?”
    “当然!”沈连城高昂着头,“多着呢!所以,你可别再轻薄我了,随时喂你一粒。”
    说罢她从他手臂下钻了过去。他却又伸出了另一条手臂,冷声道:“都给我交出来。”
    “你让我交出来我就交出来?”沈连城也不是个傻的。“别想以任何方式威胁我,没有用的。”
    见陈襄拦着自己的手臂垂下,果然没有多余的动作,她暗暗松了口气,噙了笑不无得意提醒他:“不要碰我就对了。”
    他没再缠她,当真放了她回去用早膳。
    沈连城窃喜,满心以为自己终于把他制服了。此去南梁,再不怕他对自己乱来。
    然而,陈襄总有令她不痛快的作为。
    在太傅府正门口,沈连城一边等他,一边与祖父祖母依依惜别之时,他牵着两匹马儿来了。而他身后,还跟了一脸高兴是笑的洪祁。
    洪祁手上,也牵着两匹马。
    “此去南梁腹地,当轻装简从,能快则快。”陈襄说。
    “你这是何意啊?”沈括蹙眉,很是不满。
    “你不是会骑马?”陈襄看向沈连城。
    “荒谬!”沈括自然不答应,“你让我家阿蛮一个女儿家像你一样骑着马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陈襄轻蔑一笑,反问道:“你这个做祖父的要她与我同去南梁,难道就成体统了?”
    “你!”沈括气结,活了大半辈子,倒是头一次落人口实。
    “此去南梁,可不是游山玩水的。”陈襄神色变得严肃,直看沈连城,又道:“我准你带洪祁同行,至于两个奴子,选一个近身伺候吧。”
    让洪祁同行,算是他让步了。
    沈连城想了想,对气得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的祖父道:“乘马车赶路,着实没有骑马来的快。轻装简从,也好。”
    “可……”沈括欲言又止,终是叹了口气,答应了。
    “青菱,你随我同行。”沈连城想也不想便吩咐性情沉稳的青菱随侍。
    如此一来,她昨天花了大半天功夫准备的东西,大部分都没办法带了。不过,她还是挑了几样要紧的,分放在了各人的马背上。
    终于要出发了。却在这时,沈庆之从国子学堂下了早课赶了回来。
    他浑身都汗湿了。走至近前,他不与沈连城惜别,倒是怒看陈襄,郑重道:“既然偏带上我大妹妹不可,那就护她周全。”
    陈襄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终没有理会,径直骑上了马。
    “大妹妹,”沈庆之这才看向沈连城,眼神里满是温柔,“为兄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祖父也不准我过问,但是为兄……”顿了顿,无用的话也就不说了,他接着道:“大妹妹,你定要平安回来,为兄中个状元给你看。”
    沈连城只觉心里暖暖的,冲他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一定的话。
    看着她骑着马儿远去,沈庆之和沈括等愣在原地,许久也没有回府去。
    一行四人很快出城了。
    陈襄跑在最前头,沈连城与青菱在中间,洪祁断后。
    约略半个时辰过去,沈连城有些按捺不住了,终于问陈襄:“你的人在哪儿?总不见得就我们几个去南梁吧?”
    “在阴山汇合。”陈襄回看了她一眼。
    “当心!”沈连城却是突然大呼一声,勒了马缰。
    陈襄本能地要做出反应,却已来不及。马前蹄绊到横跨在路上的绳索,摔了个干脆。他借力飞身而起,才免了祸患。
    紧接着,前路马蹄声震震,原是十几二十个带刀的壮汉冲杀了过来。他们二话不说,便是喊打喊杀。
    洪祁与陈襄不得不拼力与之厮缠。沈连城喊了青菱跳下马,躲到了路旁的林子里,唯恐刀剑无眼,伤到自己。
    “女公子……”青菱看着敌众我寡,很是担忧。“这些人如何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也不知是何来历?”
    “怕是冲着羊皮卷来的。”沈连城目光灼灼,看陈襄洪祁与来的那些人激战正酣,倒并不怕他们打不过。
    “洪护卫小心!”青菱忽然惊叫一声。
    原来,有一人从后边向洪祁举起了刀,他却与前面两个纠缠不休,毫无察觉。
    眼看刀就要砍将下去,一旁的陈襄突然反身,将他身后之人刺死了。
    他救了洪祁一命。
    而为了管顾洪祁,他右边的胳膊突被人划拉了一刀。  

      ☆、第098章:走漏风声

陈襄伤到的是右臂,但他仍是执剑,奋力搏杀。
    两刻钟过去,沈连城分明看到他受伤的手臂开始往外滴血,而他一旦停止杀戮,那条胳膊就会因为疼痛而发生几下颤栗。
    看起来,伤得不轻啊!沈连城不禁锁紧了眉头,只愿剩下不到的十来个人,早些识趣撤离。
    然而,看着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人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越杀越勇了!
    沈连城四下看了看,心中暗骂:说好的暗中保护自己的人呢?莫不是他们骑马跑得快,保护她的人跟丢了?
    目光扫过之处,恰有一个人影在林子里一闪而过,徒留晃动的树枝轻轻摇曳。这就是天子派来暗中保护自己的人?似是不打算现身的样子……
    “捉住女人!”有人注意到沈连城与青菱,突然喊了一声,并首当其冲地跑了过来。只不过被追来的陈襄一剑给刺死了。
    直到这时,沈连城才看到,他脸上溅了很多血,看起来有些可怖。而他受伤的手臂,血珠子更是快速地滚落,令人毛骨悚然。
    再有人试图靠近沈连城与青菱,他都毫不客气地将其一剑穿心。
    只剩下五个人了。
    “大哥,撤吧?”有人急急地喊了一声。
    “撤!”为首的大汉说罢,几人便要逃离。
    既然来了,想走,陈襄岂能答应!他飞身上去,又是砍杀了两人。洪祁从旁相帮,也取了一人性命。剩下两人,一个惊吓地逃远了,一个被陈襄踩在了脚下。
    “来历!”陈襄冷喝一声。
    沈连城与青菱已从林间走出来,只听那人伏在地上惊惧地答:“驼子岭清风寨……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只是听说您这里有一张藏宝图,这才想抢了让兄弟们享享福啊!公子饶命……”
    话音未落,陈襄一剑割断了他的咽喉,反身之时,却是一脸寒厉看向了沈连城。“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
    他言外之意,分明是在怪怨谁。
    “你此言何意啊?好似是我放出了消息一样!”沈连城不忿,当即要与之说清楚。
    “知道羊皮卷的,就你祖父府里几个人,还有你们天子。”陈襄的神情依然冷若冰霜。
    沈连城蹙眉没有做声。如果是天子和祖父那里出了问题,造成了这次凶险,她也觉气恼。
    这时,洪祁走近前来,不无关切对陈襄道:“陈公子,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先包扎好吧?”
    陈公子?还这样客气……是有救命之恩的,所以瞬间转了态度啊。
    “让我来吧。”青菱说着拿了行李,从中翻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还有一瓶创伤药。
    陈襄冷厉的目光,仍是落在沈连城脸上,不肯游移。
    “好好包扎,别让他流血死了。”沈连城看一眼青菱,丢下话,走到一边去了。
    青菱为他上药包扎之时,她目光瞥见他手臂被刀划出了一道极深的口子,几乎可见森森白骨,心中不免骇然一惊。
    而他一双狭长的眼目,又在朝她这边看了。她忙避开,走至他乘的那匹马旁边,检查马儿摔了一跤有无受伤。
    “还好。”马儿只是膝盖处擦破了一块皮肉,沈连城自顾庆幸,但她还是吩咐青菱:“待会给这匹马也上点药,包扎一下。”
    陈襄看了,忍不住想,她真是铁石心肠。马受了那点伤还要为其上药包扎?自己胳膊差点断了也不见她有一句怜悯同情的话。这伤,可是为了救她那没用的护卫才被砍的!
    青菱为他包扎好,又来到了受伤的马旁边,有些怯懦地问沈连城:“女公子,奴和洪护卫为那陈襄包扎伤口,您是不是生气了?”
    “有点儿。”沈连城不带情绪地答。
    青菱听言惶恐,忙解释:“奴看他也是为了救洪护卫才挨了那一刀……”
    “索性死了,岂不正好?”沈连城的脸容,兀地变得凶狠。“你们都忘了,过去他是怎么欺侮我的。”
    “奴不敢忘!”青菱听了这话,真是懊悔不已。“是奴糊涂,奴知错了。”
    “既然没被杀死,那自然是要止血的。”沈连城脸上的凶狠这才消散了去,“你为其包扎,并无过错。”
    “奴知错了,以后绝不敢了。”青菱仍是一脸的悔恨之色。并非因为给仇人包扎了伤口而自责,而是一刹因为仇人救了爱人的性命,对他生了感激之心。这不是背叛主子嚒?
    她想些什么,沈连城再是清楚不过。她能幡然醒悟,她也就放心了。但愿从始至终,青菱都是她的好青菱,而不是一个为了爱的男人就会违逆主子的青菱。
    “此去阴山,还要走多久?”沈连城的目光扫过陈襄,算是问他的。
    “十天半月。”陈襄沉闷地答。
    “十天半月怕也不太平,你可有主意?”既然驼子岭的盗贼会为了所谓的“藏宝图”而来抢夺,那势必还会有更多的凶恶之徒前来取物。“我可不想死在去南梁的路上。”
    “钦州城有我的人。”陈襄言简意赅,并没有多余的话语。
    “那就好。”沈连城越上马背,这就要赶路了,也不管陈襄有无歇息好。
    洪祁看陈襄双唇泛白,不免有些着急。“你伤在右臂,怕是不好骑马……”
    “难道你有好主意?”
    “……”一片好意,却换来了陈襄一句冷声,洪祁很有些尴尬。见他上了马,忍着手臂的痛控制马缰,他也只能无奈叹息。
    都上路了,青菱不忘提醒洪祁一句:“适才你对那陈襄的感激之心,未免过了。”
    “若不是他,我就死了。”洪祁振振有词。
    “你忘记他是什么人了?夺了女公子清白的!”青菱言辞尖利,毫不含糊。
    听言,洪祁低了头去,默然不语。心中更是生了天大的矛盾,不知如何平衡。
    而就在这时,前头骑着马的陈襄身体突然摇晃了晃,紧接着竟是一头栽下了马去,在地上滚了一圈,不省人事!
    “女公子!”洪祁忙跳下马,并朝稍远处的沈连城大喊了一声,要她止步。
    沈连城闻声回头,一看陈襄躺在地上跟个死的一样,不免悸吓。
    这个陈襄,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受了一处刀伤,流了些血,就这副样子了?不该是匪寇的刀上有毒才是。
      

      ☆、第099章:翻山越岭

沈连城调转回头下得马来,只见陈襄包扎好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包扎的帕子很快染红了。
    “陈襄?”她拍了拍他的脸颊,一边喊他的名字。
    陈襄睁开眼目,但很快又闭上了。
    “现在可死不得。”沈连城嘀咕一句,便是吩咐洪祁:“把他扶到我的马上。”她要快些带他到有人烟的地方才行。
    就这样,她驾着马,背着陈襄奔行了足有三里路,终于找到了一户庄户人家。
    用了草木灰,给陈襄止了血,他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但他这副样子,是不可能上路的。
    庄户当家的和他妻子都很友善,不仅为沈连城等提供了一顿午饭,还在陈襄醒了之后特意为他熬了补血的粥羹。
    陈襄是在午后醒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羸弱,简直不堪一击。这种时候,恐怕沈连城要他的命,也不费吹灰之力。
    “原来你就这点能耐啊!”看他吃完了人家熬的粥,想他有些气力了,沈连城操着手懒散地站在门口,便开始对他出言嘲讽。
    “难道与你喂我吃的药没有关系?”陈襄愤然看她。
    听言,沈连城恍然意识到什么,垂下双臂,也站正了身子。
    她喂给他的药,能让他三五个月不能人事,势必对他的精气神是有损的。他吃了一刀失血过多,才比平常时候“不能承受”。
    想及此,沈连城有些心虚地退出了屋门,恰遇到前来给陈襄送药的洪祁。
    “待会儿去跟主人家大哥大嫂说说,看我们能否在此留宿一晚。”她吩咐道。
    “是,我马上去说。”洪祁有些高兴,只觉沈连城这是体谅陈襄有伤在身。
    看他愣头愣脑傻乐呵,沈连城干“咳”一声,极不自在地走开了。
    此去钦州城,还有两日路程,只怕途中,还会遇到埋伏。而陈襄这个样子,若再遇到歹人,洪祁单枪匹马的,怕是应付不来的。为了安全起见,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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