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春记-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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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我德国鬼子想干什么?”,朱伟移开单筒望远镜,拍着墙垛心烦的大叫。
“老大,事情很奇怪。”,李定岳嘀咕道。
“废话,不奇怪老子上城头看这半天做什么。”,朱伟没好气的训了讪讪的大狼两句,随即又拿起望远镜,仔细打量城外的德军驻地。
“老大!”,太叔仪在旁边低声道,“阿道夫开来了一天多了,城外德军部队反而开走了一些,据论坛上说,他们在四周大肆捕杀企图混进我们这里的零散玩家。在伐木的军队,应该是亚当斯的。他的旗号我们很熟的。阿道夫只是把移动了三千人到马恩河西岸,我看他的打算,是想先把贝尔纳守的那座土城给拔掉,然后就是我们东岸的土城了。看样子他后面可能还有援军,否则照他的性格,早就集合全部军队发动攻击了。”
朱伟皱眉想了想,看着薛野道:“我们东岸土城有多少兄弟驻守?”,薛野想了想道:“二百,要加人么?”
朱伟摇头道:“不了,那地方小,人多了塞不下。家强,带三十骑出去,带上火油,把浮桥烧了。西岸的贝尔纳他们死了以后,直接复活过来就是了。”
张家强吃惊道:“老大,西边土城我们不要了吗?”
朱伟叹气道:“不是不要,是要不了!三千人去打那么小个地方,估计个把小时就拿下了。勉强守也守不了多久。去执行吧!”
张家强领命跑下城楼而去,朱伟脸上阴晴不定,薛野低声道:“根据论坛上的帖子分析,西德和东德总共二十四万联军朝我们这里迅速开拔过来。估计大后天就有队伍抵达,最迟七天后完成集结!”
朱伟砸了下嘴,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叫过耿叔夜,歪着脑袋笑问道:“投石机呢?”,耿叔夜得意道:“做好了二十架了。每架需要五十人操作,可发射六十斤重物至二百步开外。”,朱伟纳罕道:“为什么是重物?我记得投石机是扔石头的啊!”,耿叔夜摸摸鼻子答道:“巨石是有,但是不在我们这里,在城外的大山上咧。我只好用一些拆下来的房屋石条,充作弹药!十来块石头打将出去,打伤率也是颇为惊人。”
朱伟丧气的低骂一句,回头对薛野道:“既然还有六七天的时间,我们就不要浪费了,在复活点那里筑内城的事情,你来办好了。虽然时间短,但有总比没有好!”,薛野点头答应,朱伟又朝城外安静的敌人大营看了一眼,匆匆下城去了。
朱大少带着十来个亲兵在城内策马小跑前进,一路上看到各族战士来来往往,搬运箭只武器,瓦罐擂石等守城物资,人人都是一脸的兴奋。朱大少心中稍宽,朝身边的沈安笑道:“被围在这孤城里面,这些家伙居然心情还不错。”
沈安轻踢马腹,微笑道:“前天老大你让我们下注,兄弟们都赢了一大笔,大家当然都心情舒畅了。”
朱伟念头一转,低声道:“有没有开老子能否守住沙隆城的盘口?”
沈安一愣,答道:“好像没有。大家都传说老大你有办法带兄弟们突围的。所以大家也不怎么担心。该干啥干啥。”
朱伟苦笑道:“我怎么带大家突围,一出去就是陷入七万人的包围圈。”
沈安哈哈一笑道:“就算删号又怎样,和老大混这段时间,我自己都赚了七八万欧元。足足是工作好些年才能赚到的钱了。何必担心太多。”
朱伟哑然失笑,一夹马腹,朝北门快速奔去。
……
“怎么样了?”,朱伟看看泥猴般的王强,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照原计划,现在掘到五分之四,”,王强皱眉搓着手上的污泥,答道,“里面可以同时过两人,但要弯腰,马匹过不去,老子是修房子出身,不是修隧道的。只是今天好像看到那些德国鬼子又在砍伐那个方向的树木。”
“不错,”,朱伟歉意道,“恐怕你还得将地道伸长百米,确保安全。”
王强心烦道:“那样增加的工程量实在太大,你是否要用它袭营?”
朱伟点头道:“有这个打算。”
王强低头想了想,回答道:“这样,我尽量给你再多掘进五十米,然后不掘破地表。底下用木板和木柱支撑住,等你要用的时候,再一举破土而出。如何?”
朱伟大喜,点头不迭。
……
围攻西岸土城的战斗是在阿道夫率军包围沙隆的第二个晚上爆发的,三千德军搭着五十多架云梯,苦战两个多小时,攻下了这个八百人驻守的矮城。随即阿道夫就在土城驻扎了五百士卒,城外再驻扎一千五百人的大营,扼住沙隆军渡河西逃的渡口。
但是攻击东岸沙隆西门旁边的土城的战斗,阿道夫却打得很不顺利,驻守在土城里的汉军虽然人少,但几乎个个都是神箭手,角度刁滑的弓箭让德军吃够了苦头。更加上西门城墙上密集的支援箭雨,射得德军攻击队伍人仰马翻,最后还是发了狠的阿道夫命令士兵抬着大木干制成的巨大盾牌,才一步步靠近土城,最后一举攻破的。但是攻下了还是没什么用。城墙上的汉兵居高临下不停的放箭,射得本想在这里驻守的德国士兵头都抬不起来,最后还是阿道夫命令把土城的城墙扒出几个大豁口之后,才悻悻领兵退走的。
双方就这样不断爆发小规模战斗,在攻下汉军外围据点后,阿道夫干脆就不进攻了,整天发疯一样的伐木做攻城器械,后续的德国援军,也有模有样的狂造云梯,准备不久后的大战。而城内的汉军,更是热火朝天的忙着筑城。只是到又一轮挑战赛开始,双方士兵的注意力,才从工事上转移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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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新章节发上。
正文 百六三、还我命来
“我该给这个游戏商提点建议,”,朱伟躺在席子上怪叫道,“它每周得停运一天,否则绝对会让不少玩家患上严重的游戏依赖症的。老子现在下机了,脑子里还是弓箭乱飞刀剑乱砍,严重影响了我的心理健康。”
“不错!”,老道舒服的在席子上伸了个懒腰,呻吟道,“自从玩上这个游戏开始,老子连去尿尿都是狂奔而去,狂奔而来,连睡觉都是支着耳朵的,一听到电话响立刻就得原地跳起赶去上线。长此以往,老子绝对肾亏。”
秋少打了个哈欠,疲惫道:“成功人士总是这样的啊,虽然吃苦多。但是我们兄弟赚得也实在是多。不过每周休一日,真的很有必要。昨天某神经衰弱者睡到半夜,忽然一声惨叫,吓得老子差点尿裤子。”
朱伟和薛野哈哈大笑,老道不好意思道:“那是老子昨天梦到敌人攻城,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发出警报。唉,的确是该休息休息啊。”
薛野美美的灌了一口可乐,打着嗝道:“一会我用伟少的ID去论坛发个帖子,要求每周游戏公司停止游戏运行一天。如果不这样,我们就威胁联合玩家起诉游戏公司故意忽视玩家健康问题,任由网上沉迷症,戕害玩家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这种官司在欧盟法院应该容易获胜的。”
朱伟打哈欠道:“有钱赚也要有命花,我们把自己累死了就不划算了。老子现在死了都没儿子继承遗产。老薛,你赶紧去做这事,功德无量!”
薛野含着口可乐闷嗯了一声,吞了下去,舒服的咂下嘴,道:“等打完这比赛,我就去搞这事。哎,道道,你的对手可是个女玩家哦。”
老道大笑,双手抱在脑后,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吹嘘道:“这就是天赐良缘,老子上得场去,弯刀一劈,那小娘子胸口布条滑落,再一劈,哈哈,短裤裤掉下,哈哈哈,最后这美女两眼含泪,求道爷我放她一马,她情愿以身相许,老子慨然答应,抱得美人归来。这就叫帅老道比武逞威,美娇娘得遇良人!”
老道话还没吹完,三人在旁边就已经笑得乱滚,秋少大笑道:“你他娘逞什么威,淫威吧!”
老道正色道:“淫威也是威,能搞翻小娘子就是威,否则就是萎!羡慕老子不?你们几个啥人品,全遇到男的!哎,对了,”,老道躺在席子上,把脑袋看向薛野,“老薛,这次个人入64强,赌博公司开赔率没?”
“开了!”,薛野还没笑完,辛苦道,“伟少和一个爱尔兰人对战,赔率最低。我和一个佛罗伦萨玩家对战,我胜的赔率是3。4,他胜的赔率是1。3。”
秋少惊道:“那家伙这么牛X?比我们工会的人赔率低这么多?”
薛野淡淡道:“那牛人叫乔纳森,佛罗伦萨城主,骁勇善斗,性情极端凶狠残暴。在游戏中,变态程度仅次于世纪悍匪汉尼拔,最喜欢的事情是把敌对玩家用乱石砸死。手下一万人,也是凶狠好斗,在意大利北部,据说是人人谈之色变。”
老道翻了个身,漫不经心道:“赔率高也可理解,老薛平常不怎么亲自上阵砍人,外界玩家就以为老薛战力不强了。咱们兄弟却是清楚,每次被围,老薛总是死在我们后面,不是他偷懒,实在是他PK的花招太阴损,往往是咱三个都命丧黄泉了,他还在那里活蹦乱跳的乱杀。”
伟少秋少,颇为同意的连连点头。薛野微笑道:“我投了三注,除了老道,我们三个人,每人我都买了八万欧元。”
老道立刻从地上坐起,大叫道:“怎可如此轻视老子?难道我连个小女子都杀不过?”
……
“今天的对手,是来自汉的野·薛和意大利的乔纳森!!!这是今天的第七场比赛!!”
大竞技场里人声鼎沸,八万观众的热情几乎可以将空气点燃。
薛野冷静的拿着长矛站在原地,一边听着主持人喋喋不休的煽情演讲,一边打量着自己的对手。
对面的佛罗伦萨人一双眼睛精明而且冷酷,整个人透出的阴冷让身体周围仿佛都形成一个黑洞。同样也是对周围的喧哗声充耳不闻,如一块礁石,冷峻的站在海里。
薛野面容慢慢凝重起来,对方阴森的气质,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这个对手,很可能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个意志坚定,心狠手辣的人物,而且,他漠然冰冷的眸子,给人一种本能的恐惧和威压。
“10、9、8……”
全场观众再次开始疯狂叫喊,倒计时计数。
乔纳森的身体的重心开始左右不停晃动,眼睛里射出狂热的光芒,如同一只饥饿的老虎正要扑向咯咯叫着扑腾着翅膀的母鸡,手里握住的剑不时的举起和放下。
对心理学有相当研究的薛野从对手的这些细节动作敏锐的感觉到,对手是个极端倾向暴力的玩家,越是暴力血腥的场合,越是对他的胃口。现实生活中往往出现一个手持砍刀的罪犯抢劫一车人的案例,这种罪犯的心理就是喜欢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然后在极端紧张和惊恐的气氛中实施犯罪。而越是对这种人畏惧和逃避,他的暴力行为就越发疯狂。青春期的所谓问题叛逆青年,就是这种心理状态。薛野看着对方,心底忽然冒出个滑稽的念头,忍不住微微一笑。
“……1、GO!”
乔纳森眼里的杀戮欲望喷射而出,平举盾牌朝敌人迅速奔去,再次杀戮!乔纳森仿佛看到敌人在自己眼前恐惧的尖叫,脖子被自己慢慢割断,而鲜血喷涌而出的画面。乔纳森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激动而战栗,这是个多么让人激动的游戏啊,杀人者,无罪!
乔纳森几乎要放声大笑起来,今天一定要残酷的割断对面这个中国人的喉管!
忽然,薛野的奇怪动作使得乔纳森脚步缓慢下来。
薛野将长矛往沙地上一插,扔掉手上的盾牌,然后抓下自己的战盔,远远的抛到一旁。乔纳森狐疑站定,不知道对手这是什么意思。
薛野拔出腰上的短剑,然后冷漠的看向乔纳森,剑尖倒朝自己胸口,微微用力,剑尖戳进自己胸口,鲜血流出。
观众席上响起压抑的惊恐的低叫,这个人要干什么?
乔纳森也有点惊骇的看着对面的敌人,看着他一边象条毒蛇一般盯着自己,一边把短剑从左到右划过自己赤裸的前胸,壮阔的胸肌上立刻绽开一道弧形血线。那敌人随着剑刃的滑动,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越来越狂暴。乔纳森深吸一口气,两脚站稳,上身微躬,等待着敌人的冲击。
薛野死死盯着乔纳森,左手食指蘸着胸口淌下的鲜血,在自己的额头和脸颊画出一道又一道古怪的图案,同时右手举着战刀,嘴里喊出一连串乔纳森莫名其妙的音节,象是歌曲又象是咒语,同时绕着乔纳森开始用古怪的步伐蹦蹦跳跳。乔纳森心头发毛,外国人宗教意识比中国人不知道强多少倍,而且邪教大行,神神鬼鬼的东西比中国的花样还多。这下看到薛野魔鬼附身一般的古怪表现,别说是场中的乔纳森,连观战台上的不少观众也开始不停的划十字。
正在乔纳森心惊胆战的看着血面獠牙的薛野喊着咒语,忽然薛野一声野牛般的高喝,高举战刀一阵颤抖,然后双眼一闭,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