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无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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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支起耳朵,他最喜欢妈妈的故事了,虽然絮姨也很喜欢,但李嬷嬷不喜欢,说那会教坏小孩子。
“很久很久以前……”
“妈妈,为什么每个故事都在很久很久以前?”
清江没想到可乐会打断他,并且问了这样一个她从没有想过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以前太久,久到人们都忘了。”
可乐听不懂,清江也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她清了清喉咙,继续讲那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海边住着渔夫和他的妻子,他们每天都下海去打渔,可是渔夫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他的妻子觉得他很懦弱,瞧不起他。有一天他们去海边捕到了一条金鱼,他们商量着拿到集市上去卖个好价钱,这个时候金鱼说话了‘不要卖掉我,我可以许你们三个愿望’,渔夫觉得惊奇认为鱼是有灵气的,准备把它放了,渔夫的妻子许了个愿望,说‘把我们家里的木盆变成新的吧’,他们放了金鱼,回到家里木盆果然和新的一样,渔夫的妻子不满足了,她让渔夫去找金鱼,他们要一间有大院子的房子……”
可乐急道:“那渔夫找到金鱼了吗?”
“渔夫来到海边,说‘金鱼啊金鱼,我的妻子想要一间有院子的房子’,渔夫回到家,他们的破茅屋已经变成了三间瓦房,他的妻子正在院子里高兴的笑。过了几天,他的妻子又说‘你去找金鱼,告诉它,我要做女皇’,渔夫又去找金鱼‘金鱼啊金鱼,我的妻子她想要做女皇’。”
“那金鱼同意了吗?”
清江笑了笑,真是小孩子,一到关键时刻就要追问出个结果。她瞟了一眼宋远,后者靠着车厢呼吸绵长,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
“渔夫回到了家里,发现已经变成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他的妻子坐在大殿上,有婢女服侍着。又过了很久渔夫的妻子已经穿着华丽的衣服戴上王冠,是个女皇了,她叫来了渔夫,说‘你再去找金鱼,你跟它说,我要统一天下’,渔夫很吃惊,却还是去海边找了金鱼,他很悲伤,他说‘金鱼啊金鱼,我的妻子她想要统一天下’,金鱼游出了海面,对渔夫说‘我只许了你们三个愿望,现在三个愿望你已经用完了,她贪心不足蛇吞象,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回去吧!
’。”
清江看着可乐,没有再讲下去。可乐急了,抓着她的手问道:“妈妈,那接下来呢。”
“渔夫回到家,还是他那间破茅屋,他的妻子端着一个破木盆站在屋前。”
“啊!”可乐出声,“一切都回去了,他们真可怜。”
“可怜吗?你错了,一切本来就如梦如幻,那都是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她贪心的想要更多,于是到头来就和一场梦一样,化作云烟飘散了。”
说完她觉得好像有些深刻,复又捏着他的脸道:“你现在还小,以后大一些的时候就会懂了。”
可乐眼眸闪亮,像是蕴藏了一汪清水。
“我知道,就是‘求不得,终不悔’。”
作者有话说:给我个评论嘛!我最近看不到评论都没有力量码字了喂,虽说你们只是看看就走,那也留下点什么呀,收留我家男主嘛,那么多你喜欢哪一个?
39 白马寺柳州
她问:“这句话谁教给你的?”
他小手指着宋远。
清江静静地坐着,她知道这句话是宋远说的,她只是想问一问,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想问一问而已。
毕竟,这句话她不是第一次听。
“所谓求不得,不是求了得不到,而是一开始就希望得不到。”她仍能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眼神,绵延细长,看到哪里,哪里就是福地。
……
他们赶了一天,一路上人都是半仰着,终于在傍晚行至白莲山顶,趁着小九去敲门,清江终于得以下马车透一口气。
“在看什么。”柳絮在清江身边问。
“看晚霞,你不觉得很漂亮吗。火烧云真不是白叫的,你看,真的快要烧起来了,到底是谁放的这一把火呢?”清江说。
“小姐,你怎么了!你突然说这么一句可真是吓到我了。谁放火了?”
清江静静的看了她一眼,终于保持缄默。
他们收拾了行李,一行人进了院门,寺院里的小和尚大多认识宋远,见了他作揖喊到:“宋施主。”
然后又看到宋远旁边的清江,犹豫着不知道是该认还是不认,看样子就是那个人没错了,他这回饶是清修再久,也忍不住想敲锣在寺里头大肆宣扬一番“晋国的清流公主又回来了。”
若是清江知道他这么想,换作从前铁定是要一路拉着他问为什么,并且把白眼一路翻到方圆的院子里去。
想到方圆,不知他怎么样了。
“主持在会客厅接见晋国使者,诸位请随我来。”
又一小和尚过来引路,铃铛与其他几人去收拾住处,柳絮自然是不离清江的身,小九也跟在宋远身边,这一切都如常,唯一不同的是。
牵着可乐的人是宋远。
清江真是期待方圆看到这一幕的表情,一定非常之有趣。
可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方圆所谓的晋国使者,会是……
“皇妹。”
“五哥?”
她瞪大了眼,没想到这个人是晋国五皇子,前几日还与她依依惜别的柳州。
还有个人的震惊一点也不亚于她。
从可乐进门见了一声:“五舅舅”开始,他的目光就未从可乐身上移开。
可乐大方的被他看着,想了想,弯下小小的脊背,像模像样的行礼,叫了声:“大师好。”
清江被他逗笑了,却还是看着柳州,迎上去问:“五哥怎么在白马寺,你不是该在晋国?”
柳州坐在凳子上,被她居高临下的气势弄的大囧,摸了摸鼻头,笑着说:“我可是请了陛下的旨来的,这下可好,你倒还管起我来了!”说着向可乐招手:“小可乐,来五舅舅看看,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啊,哈哈。”
清江觉得他那两个“哈哈”所表达的信息量很多,而且笑的有些干,她潜意识里是不想来这个地方的,同时也不希望柳州来,可以说,这个地方是一切噩梦的开端,她的,还有他的。
她于是转过头去看方圆,他依旧目光浅淡清冷的绕过她看着柳州腿上的可乐,不熟悉的人恐怕会觉得他这样的目光很薄情,很符合他一代主持的身份,清江知道,他心里恐怕早已翻了天了。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宋远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方圆主持,好久不见。”
清江笑着施礼,优雅完美。
方圆这才看向她,目光里是一片雁过的寒潭。每个人见了现在的清江,总是免不了目光的留滞和打量。
她再叫了一声“主持?”
方圆双手合十,一串佛珠自虎口挂在手掌,他弯腰鞠礼,淡淡的看着她叫了声:“清江公主。”而她只是看着他笑。
夜里,清江哄睡可乐便披件衣服,出了清荷苑。
她曾经在白马寺住过一年,对外宣称是为晋国祈福清修,住的也是这个院子,有一间厢房就是柳州的。
她踏着月色竹影,摸到柳州院中,敲开那扇依旧燃着烛火的房门。
柳州开门,看见她并无惊讶,倚在门框上调侃:“知道的晓得我们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月下幽会呢!”
说着还对清江眨了眨眼。
清江赏了他一记白眼,推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我说过了,你不要喜欢我,我现在儿子都有了,而且,我不乱伦。”
柳州关上门,笑:“我要真喜欢你,也不是不可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并不算乱伦,就是要顶着百姓的目光。”
白马寺的每间厢房甚至每个院落几乎都一样,清江进门就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显然一副要长谈的做派。
柳州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过去坐下。
清江说:“想不到我们还能在这个地方重聚,对了,你为什么到这里?该不是惹恼了陛下,撵你出家修行吧。”
柳州伸手敲她的脑袋,清江也没躲,落到她头上那一下气势很足,其实不重。
“呸,你脑袋里都装着着什么,能不能往好了去想。”说着顿了顿,又问:“那你呢?这一路他没跟你说什么,比如,当年为什么一走了之,了无音讯,又为什么一跃从宋国使者变成了宋国国主。”
清江嗤笑:“那些事提来做什么,我现在只想治好可乐的病。”
她的脸庞在烛火下,摇曳出一种近乎残酷的美,牵起的嘴角依旧温婉。
“他知道可乐是他的孩子吗?”
清江望着柳州,做出一种他看不懂的复杂表情,像是怅然又像是叹息或者还有冷漠。
“五哥,宋远绝对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你跟他的接触不多,我……也从未了解过他,他有很多秘密。”只是每一个都不属于我。
“当初是他不要可乐,现如今如果有人要伤害我,或者觊觎可乐,我不会手下留情。我再也不是当初板上任人鱼肉的柳清江。”
柳州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问:“那你们怎么来了白马寺?”
她笑了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说:“那就是宋远和方圆的秘密了。”
清江回到清荷苑的时候,以为都睡下了,所以在看到院子门口的铃铛,她还是小小的惊讶了。
40 曾经的曾经
而在另一边,白马寺住持方圆的院子里。
宋远坐在他的床上,衣服褪到腰腹,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胸膛。
方圆附在他上方,手下专注,表情清冷,额上生了密汗,却还是依旧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带她来,就不怕她看出些什么。”
宋远表情惬意,手枕在头下,笑着说:“你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可精着呢!”
方圆顿了顿,他脸上无法言喻的,这是……骄傲吗?
宋远催他:“你快点,我受不了了。”
方圆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孩子,真是你的?”
“不然你以为呢?”宋远答。
“那他知道吗。”
话音一落,他站起身,拿过一边早已准备好的帕子搽手。
宋远顶着一片密密麻麻的银针,表情丝毫不见痛苦,却难得的放下了笑容。
“他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阿弥陀佛,真是一段孽缘。”方圆叹息一声,悲天悯人的说。
宋远抬着头看他,继续笑:“要不然你还俗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真和尚,清江当年不是也说了,修心不修身。”
方圆清冷的看着他:“胡说什么,莫非病到嘴上去了,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宋远枕着胳膊沉沉睡去,嘴角衔笑。方圆坐了一会,像一尊佛,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半晌,才微不可闻的溢出一声轻叹,渐渐流着月色飘远。
清江坐在床沿,没有烛火只有如雪的月光洒下,她和衣躺下,盯着房顶发了一会呆,伸手揽住可乐柔软的身体,才感觉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第二天一早,清江一行人未作停留,跟方圆与柳州道别,就打算上路。柳州知道她心里着急,也没有挽留,只是把她拉到一边嘱咐了几句。
“此去宋国,万事小心。”
清江点头答应了,又嘲笑他:“得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我很好……你也还是不要在白马寺逗留,早些回去,不管你有什么道理,这里不是我们该留的地方。”
柳州道:“我晓得。你也是。”
说完他又笑了:“才发觉你越来越和以前相像,起码不像一开始回宫那样冷冰冰的。”
清江若有所思,说:“是吗。”
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那边宋远也在跟方圆说话,见清江上了马车,于是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如此聒噪。”
方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不要如此儿戏,你的身体……”
他顿住,脸上难得的露出类似于嘲讽的表情:“也是,你自己都不在意,我急什么。”
宋远负手笑着,说:“我下月十五如期而至,这样可好?”
清江掀着车帘看他们,见宋远走过来便放下车帘坐好,直到他上了车,可乐从车帘处大声与柳州道别。“五舅舅,等可乐病好了,就回来看你!”
“好好好,五舅舅在都城等着你,你还要带你去放风筝游河呢。”
可乐眼睛一亮,又不舍得从窗帘里拉着他的手:“五舅舅,我们说好了,你要等我啊!”
清江把他拖回来,对柳州说“我们走了,记得我说的,保重!”
一直到马车往山下行驶,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宋远也发现了。
白马寺,是他们都跨不过去的一道山峦,荆棘屏障。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但从白莲山山顶有一条路,直通宋国一个小镇,在往前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