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无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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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好听的轻笑,响起来也不见轻浮,他把缠在手臂上的发带取下来递给我,一双手洁白修长,骨节分明,我情不自禁的握住。
“真好看。”
我忍不住感叹,作为一个女人,我可以不看脸,但是我尤其对两样东西最没有抵抗,一是手,一是声音,恰巧他两样都占了。
他的手很大,堪堪的只被我握住了一部分,惊讶过后他又笑了一阵,见我还没放下他的手,更有抚摸的趋势,另一只手捂嘴轻咳了一声。
我正摸得舒服,茫然的抬头问他:“怎么了?”
“想不到,清江公主竟是这般有趣。”
我一怔,他知道我。
不过想来也是,这楼里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人不曾听过清江的“丰功伟绩”,认识我那更好办了,我吸吸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
“你好,我叫清江,封号清流公主,家里有兄妹六人,无不良嗜好,性格开朗乐观,平时喜欢读书听歌,你觉得怎么样。”
他薄唇微张,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甚好。”
“嗳,那我招你做驸马怎么样!”我笑眯眯的看他,负手弯腰说道。
攀在墙外的木香开的正好,一波一波的香气袭来,却盖不过他身上松木的清香。
后来和燕书坐在一起吃酒,他笑着开玩笑说:“你那时就像一只招摇着尾巴的狼,口水迢迢等着小羊羔上门,笑的就像妓院里的**见了金主。”我笑着伸手去打他,二哥隔着他拦住我,冷冷道:“我那时就知道,我唯一的妹妹怕是保不住了。”
作者有话说:你们看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每天定时更新居然还掉了一个收藏,⊙﹏⊙!
08 昔:宋远与汤圆
这时我听见有人叫我,隔的太远看不真切,听声音怕是二哥,我暗念一声:“不好。”
一面取了他手臂上的丝带绑头发一面想,二哥真烦人,也不知道晚些来,我连名字都还没问出,这不是坏人好事吗。
然后我转过头,看向走过来的两人,对着其中一个讨好一笑,叫了声“二哥。”
亲切的问侯着:“真是好巧,你怎么也在这儿呀。”
二哥脸色不大好,我看了一眼燕书,他对我仍是冷淡淡的,我想,他们莫不是吵架了?
“你不在宫里好生待着,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铃铛呢?”
我可不管他一副要生吞活剥我的眼神,我们彼此心知,这种事,清江以前也没少做。
二哥仿佛这才看到我身后那人,抱拳讶道:“小妹唐突,没惊扰公子吧?”
我也看着他,想他会怎么说,同时也开心,他也是这里的公子,真好真好呀。
“公主倒是真性情。”
这便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像被劈中了灵台,到处都是极光,我见了他一面就有强烈的占有欲,想把他纳入怀中。
可我还是被二哥拉走,他甚至都没有在看一眼燕书,我被二哥扯着衣袖,跌跌撞撞往前走,回头看他在同燕书说话,笑在一片红光之外,还有礼貌的对我招手微笑,我咬牙切齿地想,真让人想据为己有啊。
事后,我仍试着想要出宫,做了诸多打算,也付诸于实际,都败在路上,甚至有一次我扮作小太监,刚好和母后撞个正着。也不知道那天二哥是怎样帮我解释的,除了铃铛受了仗刑我略有抱歉,父皇母后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倒让我更加不安。
这厢我想方设法出宫闹得沸沸扬扬,那厢慕妃也得了消息,这不就循着味道来了。
那日我躺在桃树底下喝茶,铃铛搬了软榻给我,又有宫女两人摇扇按摩,我只能感叹一句,什么叫生活,什么叫享受。铃铛自院门口冲进来,一副鬼子进村的表情,她跑到我跟前,急道。
“公主,怎么办!”
我喝一口茶,安抚暴乱不知如何,无头苍蝇般乱串的铃铛。
“放轻松,放轻松,一切有公主我呢。”我放下茶杯,挂上笑容看着远远走过来的慕妃和三公主,等走的近了,才站起来对慕妃行礼。
“娘娘今日好兴致,也来园子里赏花?”我看着落了一地的桃花瓣,这般问道。
三公主扶着慕妃,站在她身后,慕妃笑道:“清江现在真是伶牙俐齿。”
我低头不好意思的说:“谢娘娘赞赏。”
看她们一脸吃瘪的表情我就暗爽,不过也是宫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老人,瞬间就反应过来。
“清江身子可大好?”
我答:“好好好,谢娘娘关心。”
她像是很欣慰:“我和你三姐总是希望你能好一些的,毕竟……”
“对了,本宫素闻清江近日闹得沸沸扬扬要出宫,所谓何事?”
这老女人,消息可真灵通,一直没说话的泠江也抬头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叫我有些吃不消。
“不瞒娘娘,清江是想去江汜楼。”
“喔?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你……”
“娘娘误会了,这个中缘由是说不清的,但是清江以封号起誓,我对三驸马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慕妃和她女儿飞快的对视一眼,都在思考我话中所说有几分真实。
其实,和慕妃谈话实在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程度不亚于八百米。最终解救我的是并非偶然经过的母后,得母后搭手,我便顺利的逃出御花园并决定以后再也不去那个亭子,真是倒了大霉。
我甩着胳膊往前走,时不时停下来嗅朵花,看只蝴蝶打个鸟什么的。
“公主,你要出宫,到底做什么!”
我勾勾手指,铃铛凑到我耳边,悄悄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轻声轻语的说了两个字:“秘密。”气得她直跺脚,我心情大好笑着跳开了。
第二日,三公主来我宫中拜访,期间我支开铃铛,扮作三公主的丫鬟十香和她一道出了宫门,十香的衣服我穿着略有些拘谨,却没有影响我欢快的心情。
“听说,你又看上江汜楼的一个公子,清江,你可真有本事,又要搅得宫里宫外一滩浑水吗。”
我诧异三公主会主动找我说话,这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呢,真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三姐多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从前是清江不懂事识人不清,如今清江做事都有自己的思量,三姐还是不用操心了。”
她盯着我勾唇一笑,道:“有思量的人会整日想着出宫闹得沸沸扬扬宫里皆知,不得安宁?你可真是任性。”
被她呛了一道,我倒没有多大感觉,依旧开开心心的想着我的白马王子,满心欢喜的期待快点出宫好见到他。
马车在江汜楼门口停下,看到熟悉的矮墙篱笆,我有些激动的不能自持,和三公主道别就准备往里面走,泠江叫住我。
“太阳落山之前我就要回宫,在那之前,我要在马车上看到你。”
我答应了,进门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我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想拉个人问问都不行。
我躲着人群走到后院,找了一颗大树靠着,想着该要去哪里。
树上玉兰花簌簌落着,打着旋儿落到地上,感觉树枝一抖动,我抬头去看,撞进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有数十秒,我们都没有动作,我脑子一片空白,像死机一般。
“小公主,我们又见面了。”他从矮枝上跳下来,笑着跟我打招呼,还低头来看我的眼睛。
我看着他越来越近,大脑持续死机中。
他从我发顶摘了一朵玉兰花,拿在手里旋了一圈,笑道:“你头上怎的开了一朵花?”说着低头去嗅,我想到刚刚那朵花还挂在我的头上,于是激动着,灵台涌入大量白光,充斥着叫嚣着,要爆发。
我拉住他蓝色的袍子,他准备要走的脚步一滞,转回头看我。
“怎么了?”
我抢过他手里的玉兰花,揣在怀里,然后抬头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又笑了,从我手中扯出他的袍子,笑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总是做些让人诧异的事,有这样直接问一个男人姓名的吗。”
我拦住他不让他走,笑的理直气壮:“有啊,我就是。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再执着的要走,回过头来看我,无奈的耸肩。
“小公主,如果我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
他举起被我握住的手,眼神里越发无奈,却仍然笑着。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点点头。
“宋远,我叫宋远。”
那日,我认识了一个人,宋远公子,温如玉。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然后他就撇下我准备走。
“宋远。”我叫住他,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且停一停脚步,然后翩然逸去。
我打算去追,谁知有人在园子里看见我,去通知了二哥,我又灰溜溜的被他抓回去,母后说我糊涂,关了半月禁闭。我一力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三公主也有正当理由去见未来驸马,幸免于难。
那半月,我想了许多事,心心念念的全是宋远。
母后命我抄女戒,我把不小心写了他名字的全部藏起来,足足多写了十五篇。那朵玉兰我叫铃铛做成了干花,摆在手边,无聊了就拿出来看看,隐隐能嗅到不属于玉兰的清香,我想,那多半是他身上的味道,我觉得自己已然中了邪。
约莫是陷入一种名叫宋远的魔咒。
睡觉前,我抱着松软的枕头念了一遭:“宋远~”然后痴痴的笑。
铃铛替我关窗幔的手一顿。
“松圆?公主明早想吃松桂汤圆吗?”
我吐了一句“俗人”翻了个身沉沉睡去。黑甜一觉睡到天亮,第二日早早起了,因为禁足期满,我能出宫门了,这半月,可真是闷死我了,但是对于第二日早点,铃铛端上一碗松桂汤圆,还一脸要夸奖的看着我这件事,我坚决保持缄默。
09 风卷往事来
她还憋得住笑意,可乐在她怀里却已经笑得打岔,她怕柳絮在糊涂下去会坏事,连忙出声提醒,掩住嘴咳了两声。
柳絮转头看到她和可乐,又转回来抬头看,来来回回几趟,才跳出面前这人的怀抱。
怒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易容成我家小姐的模样!”
她觉得戏已经看够了,放下可乐过去拍拍柳絮的肩膀,笑道:“这是我五哥,我们是双生子。”
……
清江吩咐铃铛看茶,带着五皇子去了殿中,柳州回过头看了一眼在发愣中的小女子,只觉得刚才扑到怀里那一刻的触感特别的不一样,他摸了摸胸口,这才抱起还在偷笑中的小侄子。
可乐坐在柳州膝头玩了一会,清江淡笑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让柳絮进来带可乐去玩,若眼神可以变成刀锋剜人肉,柳州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回了,还好柳家人生的淡定,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皇家人脸皮厚,柳州也只是笑眯眯的毫不在意。
清江在窗口煮了茶,和柳州一道喝起来。
她上下瞄了一眼铃铛,后者在一旁站着,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她摇头淡淡的说:“铃铛,你去备午膳吧。”
铃铛点点头,走到门口唤了一声“小月。”
屋里传来清江波澜不惊的声音:“铃铛,我要你亲自去。”
柳州看着低头为自己倒茶的妹妹,惊觉她的变化,曾经的锋利棱角已经收起来,慢慢沉淀,变成最好最可贵的东西,却让他吃惊和看不透。
清江抬头就发现柳州在看她,于是挑眉笑了一下。
“你看我做什么,喜欢上我了?我可是你妹妹,不乱伦的。”
刚刚谁说她的棱角磨平开始沉淀的!拖出去,打板子!
柳州翻了个白眼,又端起茶抿一口,看着清江赞叹道:“不愧是海记大老板,喝的茶都和我们老百姓喝的不一样。”
她没惊讶柳州知道内情,嘉庆帝该是什么都对他们讲了,也没理会他的贫嘴,替他蓄满了茶,问道:“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清风打窗口吹来,掀起的不是纱幔,吹开的不是茶香,而是一段慢慢叫人无法提及又没法淡忘的往事,如云舒卷散开又慢慢聚拢在一起。
柳州放下茶杯说:“我正打算问你,没想着让你抢先来了口……我挺好的,怎么不好,想的少要的少,必定都是平静的,二哥……陛下他还是有情义的,恢复了大姐的身份,又给了大驸马一个差事。”他顿了一下,再说:“又寻你回宫,作为一个帝王,他做的够了,真的够了。”
他停了一下,问:“清江,你恨他吗?”
她垂下眼睑,旋了旋手中的青花茶杯,漠然道:“你也说了,他是陛下,我恨他做什么。”
清江的头垂的有些低,早上是家宴,一如既往的盛装出席,她也没来得及脱下一身隆重的宫装,头上步摇的玉坠垂下荡在她脸边,莹润安静。
说不怨,便能不记恨,他笑着点头,这就是生在了帝王家。
“那你呢,这些年在外面,过的好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