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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Aitxt·莫 无毒不庶-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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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做着日后继承爵位的梦呢,自然是口气大。”顾安年嘲弄道,视线不着痕迹扫过对面的项心怡,却见她依旧只是安静地喝茶。

    “侯爷一日不请旨赐封世子,他就别想美梦成真!”项氏攥紧手中丝帕,狠狠道。

    “母亲放心,父亲仿似还没有这方面的念头,咱们有的是时间。”顾安年安抚道。

    项氏点点头,心中放宽不少。

    随后,三人又将为大婚准备的计划详细商量一番,便就散了。

    顾安年与项心怡一同出的东次间,顾安年对项心怡笑着招呼:嫂嫂,今日可有空到妹妹房中坐坐?”

    项心怡含笑推却,歉意道:不了,大少爷今日回府用午膳,我这就要赶回去准备呢。”

    顾安年拖长音哦了一声,笑嘻嘻道:嫂嫂与卿哥哥真是恩爱呢,真真让人羡慕。”

    项心怡只是微微一笑,便不搭话。对于这个小小年纪便诡计多端,很受姨母重用的永济侯府小姐,她直觉不应该太亲近。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了。

    几日相安无事。

    到了五月初一,顾安年与项氏的计划终于开始步上正轨。

    这日,顾安年道是寻到了一本琴谱孤本,约了顾安锦到她房中探讨曲谱。顾安锦欣然前往,却被项氏派人在途中拦住,唤她到东次间走一趟。

    顾安锦虽为难,却不疑有他,跟着项氏派来的丫鬟去了东次间。

    彼时,顾安年正在东次间与项氏商量,待门外丫鬟来报三小姐到了,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顾安年机灵地躲到了旁边的耳房中,隔着布帘观察外面的动静。

    见了项氏,顾安锦恭敬行礼,随后在项氏的示意下坐下。坐下后,顾安锦打量项氏的脸色,发现她竟然十分憔悴。她的头发衣饰依旧如往常那般整洁得体,只是眼圈泛青,双眼浮肿,眼中布满血丝,脸上却是没有半点血色,华贵整齐的打扮丝毫遮掩不住她身上的萎靡憔悴之色,整个人仿似大病了一场般。

    “母亲可是身子不适?还是唤大夫来瞧瞧为好。”顾安锦不禁担忧道。

    “不碍事。”项氏虚弱地摇头,摆手对房里的丫鬟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里的丫鬟应声退下,朱绘犹豫了一会,也跟着退下了。待所有人退下,屋里便只剩了顾安锦与项氏两人。

    顾安锦有些忐忑,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项氏抬眼瞧她,眼中快速闪过嘲讽与恨意,下一秒又换上焦略担忧的神色,道:锦儿,过几日年姐儿便要出嫁了……”说着便哽咽起来,浮肿的双眼不断溢出泪水。

    顾安锦吓了一跳,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她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干涩地劝道:母亲,您放宽心吧,安锦瞧着逸亲王殿下对年妹妹是不错的,想来应是不会亏待年妹妹的。”说完,自己却觉得心虚。

    项氏抹了抹泪水,颔首苦笑道:母亲也希望如此,只是……只是……”长叹一声,又哭了起来,“只是逸亲王哪回不是这样,可又有哪个是长久的?怕只怕逸亲王只是图个新鲜,过段日子就理也不理了。”

    顾安锦心中一跳,更为不安起来,她捏紧手中丝帕,继续柔声劝道:母亲多想了,逸亲王殿下对年妹妹是……是不同的。”可就连她自己,也无法信了这话。

    项氏在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哭的更是悲痛,鸣咽着道:又能有何不同?逸亲王府上的女子,比年姐儿姿色才华地位好的数不胜数,可又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

    哭了一会,她深吸口气,止了泪水,忧愁道:前些日子,母亲暗中打听了一些事,是从旁的夫人那里听到的,关于逸亲王的。此事本也不应该与你说,只是母亲实在没办法了,便只好寻了你来商量了。”

    缓了口气,她压低声音,神秘道:你可知,逸亲王是如何对待那些收进府中的姬妾的?”

    顾安锦愣愣地摇头,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项氏也不拖拉,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微眯双眼,阴气森森道:传闻逸亲王生性暴虐,凡是他府上的姬妾,只要没甚地位的,娘家不顾的,都被狠狠虐待过,那手法听说是能让人宁愿一头撞死!”

    “怎么会?!”顾安锦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明艳的眸子瞬间溢满泪水,脸上浮现焦急惊恐之色。

    项氏见效果达到,继续添油加醋把逸亲王如何虐待姬妾绘声绘色说了一遍,顾安年在帘子后听得直摇头,她想她发现了一个历史真相,那就是为何宋祁会被冠上暴虐之名了。

八十六、计划展开

   项氏的演技无疑是一流的,加上她一流的口才,极尽所能地渲染逸亲王如何暴虐成性,他府上的姬妾如何生不如死,俨然把逸亲王形容成了一个穷凶极恶之人。

    配上她精湛的演技,那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的神态,让原本只是虚言的谣传的话,增加了成的可信度。

    顾安锦开始还能底气不足地安慰两句,到了后来,也跟着项氏一起焦急担忧起来,坐立都不安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如今婚期迫在眉睫,要如何才能保住年妹妹啊!”顾安锦急得眼眶中泪水直打转,完全慌了神,对项氏的话深信不疑。

    项氏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浮肿的眼眶因为方才以假乱真的戏而变得更加红肿,她一副精力交瘁的虚弱模样,哭得声嘶力竭不住颤抖抽气,苍白着脸用沙哑的声音道:“我当初就不愿让安年与逸亲王结亲,只是你父亲并不看重安年,在触怒逸亲王与舍弃一个庶女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安年。”

    似是悲痛至极,项氏颤抖着急喘了几口气,顿了顿,抽泣了几声,接着哽咽道:“我这几月,日日夜夜都提心吊胆,只要一想到安年嫁到逸亲王府后,无依无靠凄惨一生,我这心呐,就总是碎了似地疼,终日寝食难安。”

    这几个月,她确实消瘦不少,不过却不是因为顾安年与宋祁的婚事。

    项氏突地呜呼一声,哭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我怎么舍得将她送入火坑!”整个人脱力般伏爬在了小几上,抽搐着潸然泪下,那情景好不让人伤怀。

    那声音绝望凄厉至极,闻者动容。就连躲在帘子后面的顾安年,也几乎以为项氏真的对她那般情深。

    眸中微暗,顾安年攥紧帘子一角垂下头去。

    顾安锦本就是个感情丰富之人,又心地善良极易受感动,此刻见项氏如此模样,心中自然是感动不已,泪水更是滑落不止。

    她想着,母亲不是年妹妹亲母,还对年妹妹这般情深,也不知若是她的生母还在世。是否也会这般待她。这般想着,心中又生出羡慕来,竟然没有在意项氏话中所说的只有顾安年一个女儿这一说。在她看来。那就是项氏已经急得失去了理智,一时冲动失言了,更表现了对顾安年的疼爱之情。

    一时间,屋里只有项氏与顾安锦低低啜泣的声音,顾安年站在帘子后。听着这哭声,心里又烦又无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会她是切实体会到了。

    好一会后,就在顾安年忍不住都想打哈欠的时候,外面的两个人总算是停了下来。打起精神,顾安年继续留心外面的动静。

    项氏又跟顾安锦说了些听来的“传言”。又分析起顾安年的处境来,大抵意思就是顾安年在府中不受宠,不像顾安锦般得侯爷与太夫人欢心宠爱。这些年虽有她护着,可她也是人微言轻,护不了顾安年周全,若是等到顾安年嫁了出去,更是会得不到娘家的支持。只能独自在逸亲王府后宅中求存。

    项氏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这番话说得顾安锦忧心忡忡。眉峰再没松开过。

    之后项氏又表达了一番自己的不舍与悲痛,顾安锦担忧感动之余,也隐隐听懂了项氏话里话外的一些暗示,整个人顿时高度紧张起来。

    她直觉项氏话中的含义不会是何好事,若是被牵连,定是逃不过重罚。

    眼中闪过挣扎之色,好一会后,顾安锦才试探问道:“母亲可是想到了好法子?”心中满是惴惴不安,双手互握,指节都用力到发白。

    项氏一顿,随后苍白憔悴的脸上浮现迟疑愧疚之色,她张了张嘴,犹豫半晌才为难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她眉间皱成一团,似乎仍在犹豫,视线有意无意扫过顾安锦,后面的话就是不说出口。

    顾安锦意识到了,那所谓的办法可能与她干系极大,且……可能对她百害无一利。

    心被高高提了起来,顾安锦虽然害怕,却还是下了决心,小心问道:“是何法子?母亲不妨说说,看看安锦是否能帮忙。”她有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

    项氏深深望着她,眼中是愧疚和为难,心中却是嘲讽与得意。踌躇片刻,她缓缓叹了口气,道:“唯一的法子,便就是代嫁,寻一个逸亲王看得上的,又有足够的背景势力,能……在逸亲王府中立足的女子。”说着羞愧地垂下头去。

    眼眶一热,顾安锦无意识地咬紧唇角,心口抽疼。结合前面母亲所说的种种,她又如何会听不懂母亲话中所说的代嫁的合适之人就是她?

    代嫁,这是何等大胆的想法,这个瞒不了多久的计谋,一旦揭穿,若是逸亲王追究起来,恐怕永济侯府从此在京城便再无立足之地。即便逸亲王不追究,这等荒唐之事,也会让永济侯府丢尽颜面,无论如何看,这都不是一个好法子,可事到如今,除了这个法子,更没有其他办法。

    顾安锦怔愣着,首先想到的并非自己答应后会落入何等境地,她与洛靖远会如何,而是想到了她逝去的生母。

    有那么一瞬间,顾安锦有些嫉妒顾安年,嫉妒她能得到如此深厚的母爱,嫉妒项氏为了她愿意什么都不管不顾。而原本她也能有这样一份疼爱,可她的母亲却早已长眠地下。

    “锦儿,想必你也懂得其中的意思。这法子母亲本不应该与你说,你也是母亲的孩子,母亲本不应如此厚此薄彼,可除了这办法,母亲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何法子能救得了安年了啊,这虽是出于母亲的私心,会将你推入险境,可你还有侯爷与太夫人做你的后盾,安年却什么也没有啊!你怨我也罢,恨我也罢。我只求你,为了安年,求求你答应母亲吧!”

    哭喊着,项氏突然半站起身来,颤巍巍地就要向着顾安锦跪下,口里还喃喃着哭道:“求求你,求求你啊,锦儿,只有你能救安年了啊,求求你救救你那可怜的庶妹吧!”

    顾安锦惊了一跳。又急又窘,根本来不及细想,忙起身去扶项氏。口中连连道:“这……这使不得啊,使不得,母亲您快快起身吧!”

    项氏却是不停歇地哭泣,直到哭得力竭,被顾安锦半扶着萎顿坐在地上。此刻的她神色憔悴。形容凌乱,全无平日端庄高雅的模样,看得顾安锦一阵心酸难受。

    后面的一切,顾安年没必要再听下去,结果必定是与前世一样,嫡姐不忍她受苦。又受不了项氏的苦苦哀求,最终点头答应了。

    从耳房的侧门离开,顾安年茫然地往西厢房走。一路上她都有些失神,项氏哭喊哀求的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荡,嫡姐单纯善良的脸庞一直在脑海浮现,搅乱了她的心湖。

    她的心很乱,像是一团绞在一起的细绳。理不整齐,也无从下手。

    有时候对与错的界限。变得很模糊,模糊到她几乎行差踏错。

    从隐蔽的小路回到西厢房不久,顾安锦便红着眼眶来了。顾安年假意不知,询问她发生了何事,为何吃了这么久才到,顾安锦一直摇头道没事,拉着她开始研究琴谱。

    顾安锦明显不在状态,不时地走神,顾安年再三问不出话来后,便劝她早些回去休息。顾安锦也没有推却,起身告辞了。

    到了晚间,顾安锦又去了一趟暖香苑东次间,她留了很久,离开时脸上带着决绝和坚毅。

    顾安年在房里看书,却总是难以集中注意力,不时走神发呆,身边伺候的三个丫鬟都发现了她的异样,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到了夜深,顾安年才吩咐沐浴就寝,却一夜辗转难眠。而与她同样夜不能眠的,还有顾安锦与项氏,随着计划的展开,所有人都陷入了焦虑之中。

    翌日,项氏将顾安年寻了去,将昨晚她与顾安锦所说的“计划”告知了顾安年,并叮嘱道:“你好好吩咐房里的几个丫鬟,让她们好生配合,可千万别出了意外。”

    顾安年连连应是。

    午后,顾安锦匆匆出了门。

    她以顾怀卿的名义约了洛靖远出来见面,因为这或许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那些教条礼仪,她也不想再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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