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第1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呼“观音大士”。
那菩萨宝相庄、严,眼带怒气,赤足悬空,居高临下地对李茗祖道:“李家小儿,你恶贯满盈,恶胆包天,指使人砸毁我佛金身,拆我栖身庙宇,伤我佛弟子,更有无数冤魂将士将你告到阎罗王那里,说你毁坏了供奉在大雄宝殿的英烈牌位,致使无数将士无处安身,四处漂泊无靠,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李茗祖那是恶人,原是不信邪的,做多了掘坟毁庙的恶事,从来不信报应一说。今日眼见菩萨显灵,恍惚间还以为是梦,狠狠地掐自己一把,有些疼,再回身看自己两个同伴,仍旧在摇头晃脑,听得如痴如醉,完全没有看到眼前这一幕。
父女二人仍旧在唱曲击节,耳边,那丝竹声早就停了!
他方才信了,是自己不听老人言,果真惹了天怒,战战兢兢地道:“那是下人擅做主张,小人并不知情,否则绝对不会这样荒唐,敢对我佛不敬。”
那菩萨冷冷一笑:“你等肉身凡胎究竟是何心思,我佛慧眼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小儿不需狡辩。你可知道,善恶有报,你业障重重,终归将不得善终。黄泉路上自然会有那数不清的冤魂等着你食肉啖骨,剥皮碾筋,永不得轮回超生?”
菩萨话落,李茗祖就感到身边阴风阵阵,耳旁鬼哭狼嚎,有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的悲鸣惨呼声传来,敲在心上,重如千钧。
李茗祖浑身瘫软,竟然吓得溺了,颤声道:“菩萨大慈大悲,救我!”
菩萨深深地叹一口气,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之相:“你可是果真知错了?”
“知错了,大彻大悟,小人诚心悔过。”李茗祖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
“念在你尚有一丝悔意的份上,我就暂且留你小命,给你一年阳寿,以观后效。你当重塑我佛金身,捐资修建英烈祠,负荆请罪,多行善举。行一善,则添一日寿命,行一恶,则减百日阳寿,你自己好自为之。”
李茗祖哪敢质疑一句?一口应承下来,浑身大汗淋漓。
耳旁忽然重新丝竹声声,他抬起眼,面前哪里还有菩萨身影?老头仍旧在击节,姑娘垂目弹奏,两位好友闭目摇头晃脑,正是听得得意之时,全都对他视而不见,一曲《菩萨蛮》将将接近尾声。
李明祖心里合计,适才菩萨现身,苦口婆心教化自己,足有盏茶的功夫,这一曲还未终了,恍如南柯一梦。他抬起自己的手,上面掐的印痕仍旧还在,裤裆处湿漉漉,一片冰凉,方知不是睡梦。
他再看四周门窗紧闭,哪里有半个其他人影,更不用说那鬼哭狼嚎之声来自于哪里。他惊慌地站起身,推推两位好友。
他们睁开眼睛,不耐地问:“作甚?”
“你们适才可曾看到一片金光闪过,菩萨现身?”
好友摇头:“这里只有你我几人,好端端地听曲,哪里来的女菩萨?莫不是你听这曲《菩萨蛮》出了幻觉?”
他犹自不信,打开屋门,问坐在门口的小厮:“你适才可看到有人进出?”
小厮饮了酒,适才靠在椅背上打了个盹,害怕责罚,摇头如拨浪鼓:“我一直守在门口,哪里也未曾去,并不曾见到有人靠近这里半步。”
李茗祖将信将疑地回到屋子,已经一曲终了,低头看那唱曲的姑娘,依旧面巾蒙面,感觉丑陋不堪。他已经没有了听曲的心情,向着两人挥挥手,示意下去。
老头与姑娘道个万福,向着他索要赏银,他心里不耐烦,正要发火,想起适才菩萨说过的话,不敢行凶,伸手掏了一块碎银尽数都抛给那老汉。老汉千恩万谢地接了,拉着姑娘退了出去。
两位好友打趣他平日里向来没有这样仁慈,怎么今日出手竟然这样阔绰?
他觉得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不愿多说,再加上裤裆处腥臊难闻,顿时没有了心情,就一样痛快地结了茶水钱,如霜打茄子,蔫着转身去了。
夜里辗转反侧,思虑再三,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揣上银票,去了枫林寺。在大雄宝殿转一圈,看佛祖往日悲天悯人之相,今日看起来都有些狰狞,心里害怕,果真如菩萨所言,向着一嗔负荆请罪,然后捐出许多银两,承诺年后就开始找工匠给菩萨佛祖重塑金身,并且在枫林寺旁再建一座忠烈祠,供奉战死疆场的众位英烈。
一嗔提前得了百里九叮嘱,将银两尽数全收,并且一番点化,虚虚实实,将李茗祖骇了个透心凉。
☆、第五十五章 桃花朵朵开
枫林寺。
百里九与诺雅,锦娘围坐在一嗔的禅房里,一边饮茶一边抱怨。
“这一嗔也太小气了一些,我们帮他赚了诺多银两,就请我们喝这苦涩的苦茶,连个茶碟都不上一个。”
诺雅嘴角也挂着鄙夷:“口口声声虔诚礼佛,度人苦厄,到头来遭了一顿皮肉之苦,你的佛祖却束手无策,还要靠我们来拯救你脱离苦海。一嗔老和尚,今日你就实话实说,你往日里跟老夫人和我打的玄机,是不是都是胡说八道的?否则,自己这场皮肉之苦怎么都没有避了去?”
一嗔大师身子不好,盘膝坐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三人在他跟前一边喝茶,一边大放厥词,说些对佛祖不恭的话,却是无可奈何。
“不能救世人于水火,平白受了多年供奉,老衲我这是代佛祖受过。林施主妙计点化那李茗祖弃恶扬善,此乃功德,又何尝不是佛祖赐你灵光闪现?”
“怒为万障之根,忍为百福之首,一嗔这次着相了,竟然为了护着佛祖的凡胎冲冠一怒,所以佛祖这是在磨炼度化他。须知,根身器界一切镜像,皆是镜花水月,迷著计较,徒增苦厄。一嗔老和尚,我说的对与不对?”百里九斜眼睨他,吊儿郎当。
“九爷果真悟性极好,若是有缘遁入空门,必将是一代圣僧。”
“噗!”锦娘与诺雅齐齐将口中茶水喷洒出来,笑得前俯后仰:“方丈不若就将他收了吧,将来继承你的衣钵,将枫林寺发扬光大,免得他祸害世间女子,这也算是功德一件。”
百里九对于诺雅这样说,极为不满:“佛家讲究八分斋戒,杀、盗、淫、妄语、饮酒、嫖娼、坐高广大床、过午而食,我哪一样都戒不了,就算是出家,也是偷香窃玉的花和尚,要拽着你在枫林寺旁结庐而居,一同晨钟暮鼓。”
百里九说得露骨,老和尚盘坐在床上,手持念珠,拨动得急:“阿弥陀佛。”
锦娘媚眼流转,“咯咯”娇笑:“一嗔大师大抵是动了凡心呢,心绪不宁,那佛珠怎的拨动得恁急?”
若是两人在闺阁之中逗趣倒也罢了,林诺雅没脸没皮,也能还两句嘴,如今当着锦娘和一嗔和尚,百里九还这样调笑,她就有点下不来台,低低地啐了一口。
她见一嗔一本正经的样子,想起以前自己被他一脸高深莫测所迷惑,那样盲信,还挖空心思地讨好他,做了素斋席面,求他指点迷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瞅瞅一旁被苦茶苦得愁眉苦脸的锦娘,心里想着,一嗔是并不知道锦娘来历的,莫如就求上一卦,看看一嗔如何说道。若是错了,正好可以趁机讥笑他两句解解气。
“我们几人向来礼佛心不诚,所以还是不要谈论佛法,玷污佛祖了。我们也不要你每日为我们诵经祈福,积什么功德。老和尚,你若是果真感谢我们的话,就为我们三人每人老老实实占卜上一卦,不得再说那些没影的虚话。若是说得准了,以后百里府每年的供奉还是照旧,若是不准,可就不要怪我们心不够虔诚了。”
百里九立即凑过去:“这个法子好。一嗔和尚,你先给我算个黄道吉日呗?”
诺雅见他又要胡说八道,赶紧出言打断:“老和尚是要你出家又不是出嫁,算什么黄道吉日?”
百里九向着她飞了一个媚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你知道的。”
诺雅“噌”地站起身:“那你慢慢算,今日我去锦娘那里,夜里就不回府了。”
锦娘乐得看百里九热闹,一把挽起诺雅的胳膊:“今日我那里新从暖房采来的茉莉花,香得紧,一起泡澡。”
“你敢!”百里九瞬间黑了脸,咬牙道:“真想造反不是?”
诺雅在外人跟前,给足了百里九面子,嘿嘿一笑:“你让一嗔大师给算算我敢是不敢?”
一嗔大师但笑不语,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颔首对百里九道:“缘分难修,正所谓十年同舟,百年共枕,前世千次回眸不过今生擦肩而过,九爷所求之亊,好事多磨,心诚则灵,水到方才渠成,花开方能春至,诸法随缘,万般随心,急不得。”
百里九诧异地转过身来,问一嗔:“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相由心生,九爷向来乃是性情中人,贪嗔痴皆落于相上,自然能知。”
你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谁看不出来?林诺雅暗自腹诽,但也同样诧异一嗔道行果然高深,竟然顺嘴就能胡诌出这样有玄机的话来,怪不得能混得风生水起,察言观色的本事要比嘴皮子还要厉害几分。
“你说的其他话我倒赞同,不过这春暖催得花开,你偏生颠倒因果,说劳什子花开方能春至,有些牵强。”
一嗔但笑不语,依旧一脸莫测高深。
诺雅掩着唇偷笑,百里九可不就是提前发春了么?桃花还没有开一朵呢。
一旁锦娘见他说话似乎颇为灵验,迫不及待道:“我向来也是不信鬼神不算命的,但是今日竟也好奇,一嗔和尚看看我的面相,又是怎样的运程?”
一嗔手里轻缓拨动着佛珠,抬目望了一眼锦娘,合拢起来沉声道:“佛陀卧于恒河畔,不进食不沐浴,想通过**痛苦悟道。终无果,方才顿悟:**修行仍将受困于**,执于一念,也终将困于一念。迷时师度,悟时自度,佛祖怜悯你心悲苦,已经着人度你,就看你何时得悟,方能乐天知命,妙性朗然。”
几人全都一怔,一嗔的话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与命理无关,但是仔细推敲起来,又觉得字字箴言,那锦娘平生最苦恼之亊,可不就是自己的污秽**么?
诺雅“噌”的站起身,冲着一嗔摆摆手:“听说命越算越薄,我的就不用你算了,我也乐天知命。”
心里惶恐,竟然是不敢面对。
一嗔口中喃喃自语,似是在念诵佛经,诺雅听得烦躁。
她慌里慌张地一抻锦娘衣角:“走吧,莫在这里喝这苦茶自讨苦吃,他的经念得我昏昏欲睡,我们下山去,我请你吃酒。”
锦娘自然乐得:“我们没有九爷的慧根,就不凑这热闹了,九爷就留下来继续修行吧。等山下桃花开了,再下山不迟。”
百里九瞥一眼她故意捉着的诺雅的手:“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得你桃花朵朵开?”
三人嬉笑打闹,出了一嗔的禅房,听一嗔在身后朗声道:“林施主今日为敝寺招惹下祸端,埋下祸根,还要一切小心谨慎,免受无妄之灾。”
诺雅脚下一滑,竟然吓了一跳,自嘲地笑笑,并不放在心上。
从枫林寺回来,过了小年,杀猪宰羊,张灯结彩,就已经闻到过年的气息了。
老将军这些时日比较忙,因为正是年底,有许多戍守边关的将领回京过年,少不得酒楼里接风洗尘,每日几乎都是酩酊大醉,被长随或者侍卫搀扶着回来。
诺雅叮嘱厨房每日提前炖好醒酒汤,另外做了一些清淡的点心交给长随,放在老将军的马车之上,外出饮宴的时候,少吃一些,饮酒时也不伤胃。
收拾好祠堂,老夫人交代说趁着还没有上供,晚间宴请镇远候及其家眷过府小聚,交代诺雅一定要仔细妥善安排晚间的宴席,千万不可以怠慢了。
老夫人这样隆重,诺雅问过才知道,镇远侯乃是皇上的亲叔父,一直镇守云南边境,平定了苗疆战乱,也是功不可没的功臣良将。所以先皇就将云南边境几个城池划归一起,赏了镇远侯。其实说白了,那里气温虽然四季如春,但是乡民不好教化,一直难以统辖,将其划归出来,朝廷也有驻兵,变相地将镇远侯拴在了那里,将整个西南方的边境安危全都交托给了他。
镇远侯与老将军交情极好,是一起上过战场,出生入死的,平素又不在京城,多少年未见。尤其是听说,这次侯爷还带了家眷进京,老夫人自然要好生尽尽地主之谊。
诺雅命人好生清扫布置花厅,提前点了上好的银霜炭,宴席菜单也是仔细斟酌,山珍海味,极尽奢侈。因为担心女眷不能饮酒,她特意命人用鲜橙压榨出酸甜果汁,加入熬制好的糖浆,清香开胃,格外费了心思。
刚刚交代完毕,天然居里的小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找诺雅有要事。
守门侍卫不敢怠慢,赶紧通禀了,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