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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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雅不禁一愣,一直以来,老夫人都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今日一番铿锵言谈,令她心里酸酸涩涩,瞬间感觉到了被亲人呵护的暖意,眼睛里骤然升腾起一层雾气,哽咽道:“母亲,不用了,诺雅一再拖累将军府,已经心里难安,怎么能忍心再让你为了我奔波操劳。”
老夫人从容地摇摇头:“傻孩子,你人微言轻,太师又门生众多,更何况此事牵连到太子府,众口之下,难免不敌。我这老太婆,皇上怎么也要卖上两分薄面,不会过于偏袒对方。”
百里九叹口气,苦笑一声道:“看来,与太子府交恶已经是在所难免,如此倒是遂了另一人的意。”
诺雅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言的“另一人”是谁,还未决断,老夫人已经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坚定道:“我们走!”
诺雅心里也是发虚,不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阵仗,如今老夫人陪在自己身边,心里果真踏实不少,微微一笑,跟随在老夫人身后昂首挺胸地去了。
☆、第一百零一章 三宗罪
出了将军府,门外御林军刀枪林立,正严阵以待。那首领应该是与老将军旧识,所以对老夫人与诺雅挺客气,让二人上了车马,方才一脸为难地道:“例行公事,还要进府检查。”
一旁太师府的人一脸愤愤然,已经是明显不耐烦,迫不及待。
这已是给了极大的情面,老将军陪同着一起进去,不过片刻功夫,就收兵出来,太师府的人手里还掂了一个满是土渍的包裹,看样子,里面好像是一件衣服。
这是在诺雅的意料之中,虽然不知道那包裹里百里九塞了什么东西,但是看他一脸镇定从容,并无一点慌乱,好似成竹在胸,诺雅就安下心来。
百里九不知会有什么未知变故,心里满是忐忑,骑着马一路跟随在后面。
进了皇宫,直奔大殿,早朝依旧未散,文武百官罗列两侧,屏息凝气,一派静穆。
诺雅不敢抬头,规规矩矩地上前跪拜,匍匐在地,山呼万岁。
皇上已经是等得不耐,赦了老夫人平身,然后径直开门见山,将手中奏章命值日太监递交给林诺雅,沉声喝问:“林诺雅,今日有太师大人,状告你三宗罪:
第一,你乃是犯官方坤之女,李代桃僵,逃出大狱,改名换姓苟活于世,按律当杀无赦。
第二,昨日当街纵凶杀人,杀害李太师府上家丁两人,有目击证人为证。
第三,害怕李茗祖揭穿你的死刑犯身份,动了杀机,夜半潜入太师府,残忍杀害李茗祖。
这三样罪状,林诺雅,你可认罪?”
诺雅心里早已有了准备,淡定摇头:“若有真凭实据,诺雅自然认罪。平白诬赖,子虚乌有,莫说我不能认,恐怕百官都不能信服。”
皇上不说话,微微颔首,一旁的值日太监立即扬声传唤:“传证人进殿。”
诺雅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一人在她旁侧跪倒尘埃,她偷偷扭头去看,是一个粉头打扮,穿戴得花红柳绿的女子,正是昨日大街之上,与李茗祖当街搂抱调戏的姘头。
那女人明显有些畏惧,跪在大殿之上,战战兢兢行过大礼之后,就低头磕磕巴巴地交代,好像背书一般生硬:“贱妇乃是水月楼的头牌姑娘宋弯弯,李茗祖公子乃是贱妇的主顾。昨日傍晚时分,李公子带我从胭脂楼出去,在门口正巧遇到这位姑娘,二人当街起了口角。我当时就站在一旁,所以将前因后果听了个清楚明白。”
“详细讲来。”
“刚开始是两人旧日恩怨,后来李公子曾斥责这位姑娘: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使个金蝉脱壳,让一个丫头代你受了刑,枉死在大牢,自己却改名换姓,跑到京城里自在逍遥,以为本公子不知道吗?
这位姑娘顿时恼羞成怒,满脸狰狞地威胁李公子:你若是敢声张此事,惹恼了我将军府,我必然让你活不过明日。
那李公子是个脾气倔的,所以并不听她威胁,义正言辞地坦然道:今日我就要将你捉拿归案,正法以敬效尤。
后来他就派遣了随身的两个家丁上前捉拿她,还未靠近跟前,这姑娘手里寒光一闪,血光四溅,那家丁就已经扑倒在地,将贱妇吓得傻了。她不依不饶地想要杀害李公子灭口。多亏当时有衙役从附近经过,救下了李公子,方才得以安然脱身。
她在大街之上颇是嚣张,李公子大概果真是忌惮将军府的权势,不敢追究,就大事化小,主动提出化干戈为玉帛,将此事不了了之了。这些都是在场百姓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诺雅听得一声冷笑:“颠倒是非,简直胡说八道!”
皇上看起来有些疲累,拧着眉头问:“你还有何话说?”
“没有话说,只有一肚子冤屈。就凭借李茗祖姘头子虚乌有的一番胡言乱语就可以板上钉钉,定了诺雅的罪,简直就是荒唐,我大楚的律法什么时候这样儿戏草率了?
敢问太师大人,你认定诺雅乃是方坤女儿,有何证据?我断然不是为了苟活,不认列祖列宗不孝不义之人,若是你能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就是方坤的女儿,诺雅断无话说。若是没有,诺雅磊落光明,也就不存在杀贵公子灭口一说了。
第二,说起杀害你太师府家丁,昨日在大街之上,已经有捕快问清当时情况,结了案的,当时李茗祖当街行凶,指使下人恃强凌弱,想要劫持诺雅,不知被何处飞来利器所伤,当时众目睽睽,找个附近百姓一问便知,与诺雅没有一点干系。
第三,太师口口声声说诺雅潜入太子府,杀害李茗祖,更是可笑至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别说杀人,就算是潜入戒备森严的太师府都难如登天!”
太师上前一步,头发蓬乱,双目赤红,满脸沟壑,憔悴不堪,咬牙切齿地望着林诺雅,恨不能食肉寝皮。
他冷哼一声道:“你林诺雅武功身怀不露,老夫人寿宴之上,一眼就可以看穿大汗左贤王的破绽,让百里九破了他的气门,大获全胜。这件事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皇上都在御宴之上亲自表彰过的,你还要抵赖吗?”
诺雅还未开口,一旁老夫人已经冷哼一声道:“此事我想太师大人是有所误会了。诺雅她博览群书,对于武学是有一知半解,但遗憾的是先天不足,根本就不能修习武功,气力连个寻常婢子都不如,把御医叫到跟前把脉即知。你太师府要想诬赖我将军府,也要提前打听打听。”
百官没有想到老夫人竟然会来,更没有想到老夫人一开口竟然就这样咄咄逼人,将矛头直指李太师!
李太师闻言,斟酌一二,方才开口:“老夫人此言差矣,这林诺雅胆大包天,心狠手辣,当初与秦二公子一言不合,就几乎要了他的性命,此事众所周知。老夫痛失爱子,只想寻找真凶,为枉死的儿子报仇,何来针对将军府一说?”
一旁不少官员纷纷点头附和,指责老夫人牵强附会,的确有一点小题大做。
老夫人一步上前,跪倒在地,向着皇上陈禀道:“原本碍于两家情面,我将军府忍气吞声,不想与太师交恶。但是太师一再得寸进尺,欺人太甚。老身就不得不将所有情由全部陈禀于陛下知道,请陛下为我将军府,还有战死沙场的数万将士做主了!”
老夫人言语铿锵有力,声音洪亮震耳,整个大殿之上,所有人全都听得真切,不明所以。
皇上瞥了一眼太师,不悦地道:“讲来!”
“诺雅,将有关李公子的所作所为,尽数禀于圣裁!”
诺雅点点头,遂将李茗祖胆大妄为,大闹枫林寺,砸毁百里家供奉的英烈牌位,打伤僧众与一嗔大师,自己为了规劝他弃恶从善,多行善举,假扮观世音大士点拨感化于他的所有经过尽数一五一十地讲来。
皇上端坐龙椅之上,面色越来越沉,逐渐有了愠色。
而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尤其是武官,多与百里府交好,又战场上历经生死,见过其惨烈与悲壮的,闻听那李茗祖竟然胆敢砸毁了英烈牌位,全都义愤填膺,在心里暗自大骂。
太师见大事不妙,慌忙遮掩道:“此事乃是小儿交友不慎,他人假借小儿名号所为,小儿并不知情,委实冤枉。他后来代友受过,重新修缮枫林寺与忠烈祠,都是诚心悔过的。”
“就是,李公子向来品行高洁,乐善好施,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太师话音刚落,就立即有几位官员众口一词,纷纷为李茗祖开脱。
诺雅用眼角余光看周围百官脸色,立即明白老夫人为何执意要跟自己一起进宫。正所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这些人为了巴结李太师,这样颠倒黑白的话也能昧着良心说得出口。
百里府那是朝中武官领袖,而老将军出面唇枪舌战又不合宜。老夫人坐镇大殿,稳若庭岳,自然就有官员忌惮着百里府,不敢过于明显地落井下石。否则今日若是她林诺雅独自面对着一群巧合如蝗的文官,怕是孤掌难鸣,唾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岂是简单几句附和开脱?
老夫人并不反驳,只冷声道:“诺雅,继续说!”
“李茗祖后来在御宴之上见了我,识破我的身份,怀恨在心,方才生了后面以观音大士塑像陷害诺雅一事。因为顾念到两家同朝为官,不愿意交恶,所以我们选择忍气吞声,就此了结。谁料到昨日,诺雅外出,竟然又与他在大街之上偶遇,光天化日,百般调戏,又让家丁将我绑了丢进马车。
当时众目睽睽,围观百姓皆可以作证,诺雅根本就没有动作,是李茗祖一脚踹下去,那两人无端丢了性命。后来惊动官府,李茗祖理亏。被周围百姓驳斥得哑口无言,不得已方才将我放了。
我当时被吓得六神无主,手脚都软了,还是百里九闻讯找到我,带回将军府,寸步未出,哪里来的出府杀人一说?”
☆、第一百零二章 一件血衣
林诺雅言之凿凿,所言所语皆理直气壮,官员里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百里府藏龙卧虎,想要杀一人,还需要你林诺雅亲自动手吗?就你身边的侍卫冰魄就武功高强,神出鬼没,对你唯命是从,潜入太师府轻而易举。”
秦尚书对于以往过节仍旧耿耿于怀,怀恨在心,在一旁趁机落井下石。
“那依照秦尚书的意思,皇宫大内更是高手如云,天下间无论谁的首级,取来不过易如反掌,难道就凭借这个就能判定罪过吗?你秦尚书堂堂七尺男儿,生龙活虎,有目共睹,若是京城里有哪家女子有孕,是不是也可以直接怀疑到秦尚书的头上?”
林诺雅立即毫无客气地讥讽道。她说的话虽然粗俗,可是也话糙理不糙,众人里难免有人窃笑,将秦尚书一张老脸窘得黑里透红。
“哼,青楼里出来的**而已,本官不与你计较!”
一旁的老夫人可就不干了,立即反唇相讥:“秦尚书这样说话,可有**份。诺雅不幸,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沦落到青楼做了两月厨娘是不假,但是她如今是我将军府的人,又是皇上御封的林夫人,秦尚书这样在朝堂之上辱骂她,委实有辱圣听。”
对于老夫人这样细心,为自己名节与清誉据理力争,诺雅心里默默感激。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皇上,请允许老臣呈上物证!”太师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
皇上颔首准了。外面有侍卫进到殿中,行罢大礼,将手中包袱呈上:“这是今日从林夫人的院子外挖掘出来的一套血衣。”
一句话好像一块巨石,在朝堂之上击起千层浪!
因为物证过于污秽,不能呈上御览,侍卫当场解开包袱,抖出一件豆沙色染血衣裳。人群又是一声惊呼。
老太师一见那件血衣,情绪激动,竟然当场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不用传太医,大家知道这是伤心过度,气急攻心,纷纷上前,拍背捋胸掐人中,七手八脚一顿揉搓,太师打了一个嗝,悠悠醒转过来,顿时捶胸顿足,涕泪交加:“我的儿!”
殿上龙颜大怒,一拍龙案:“给朕把林诺雅拖下去!”
“皇上!”老夫人上前一步,护在诺雅跟前:“一件血衣,能说明什么?!”
“这血衣就是凶手杀害小儿时所穿!”老太师忍不住老泪纵横,悲痛欲绝地斥责道。
“老太师可看清楚了?”
“清清楚楚!小儿死后手心里就紧抓着一块这种颜色的衣角,已经呈交上来,一比对就知道。”
有太监从御案之上拿了一块同色衣角,上前反复比对,犹豫不语。
“如何?”皇上沉声问道。
“这,这颜色虽然看起来相似,但是布料与纹理截然不同。而且,这上面的血渍早已干涸,时日已久。”太监回禀道。
诺雅松口气,不禁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