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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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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我是伊人。”伊人只得停下脚步,摸摸头,很荣幸地回答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你记忆力真好。”
  伊人以为,像陆川这样的大众偶像,一定每天都能听到无数粉丝的自我介绍,在相隔如此之久之后,还能记得她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不点的名字,可不是记忆力好吗?
  “若是被男子中意,他真的不会受到别人轻视吗?”陆川突然很诚恳地问。
  “你惧怕被人轻视吗?”伊人认真地问。
  “不。”陆川傲然回答,“我根本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我。”
  在乎的,是凤九而已。
  怕他被人瞧不起,怕他被人诽谤,凤九一出生就背负了妖孽的罪名,在谋杀自己孪生兄弟的阴影下活了十几年,陆川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凤九时,那双温若茶水却又利若冰棱的眼睛,写满了对世人的不信与深深的孤寂。他好不容易才重新获得着世界对他的认可,陆川不能再次将他陷入被人质疑的境地。
  这也是他深埋感情那么多年,始终无法说出口的原因。
  “如果你不怕,那凤九也不会怕,他不是那么懦弱的人。”伊人笑眯眯道:“而且,这本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关。无论你跟谁在一起,总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陆川一脸沉思。
  流逐风则望向伊人,轻叹一声,“她若是这么想就好了。”
  至于她是谁,伊人没问,流逐风也没说。
  “你跟我走。”在长达一刻的僵持后,陆川突然抬头,凛然地望着伊人。
  伊人眨眨眼,不明所以地望着陆川。
  流逐风赶紧摆手道,“喂喂,她可是我的娘子,不能随便跟其它男人走的,你要走就一个人走吧,去向凤九表白吧,我,不,我们流园所有人都会支持你的。谁要是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就把他丢进牢房,十八酷刑伺候……”
  陆川懒得听流逐风在这里唧唧哇哇,青衫微动,人已经欺近伊人了。
  流逐风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口中喋喋不休照旧,手已经拽着伊人,向后疾退了几步。
  “陆川,你这人还讲不讲理啊!”流逐风一面护着伊人,一面哇咔咔地问。
  “我就是理。”陆川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犹豫。
  流逐风很汗。
  他总算遇见了一个比师傅更加不讲道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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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感叹呢,陆川的手突然伸向背后,只听到一声龙啸凤鸣,雪光闪过,剑已出鞘。
  冰冷,蕴藏了全宇宙所有气流的剑风,汹涌而来。
  流逐风发簪自断,黑色的头发飘扬开去,邪气四溢,眸底亦有了血色。
  他迎向陆川的剑。
  伊人早已被流逐风推至一边,有点惊怖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仿佛电脑特效一般,两大高手终于决定对决了,倘若从前只是小打小闹,这一次,却不知怎么动了真。
  男人的世界,女人始终是不懂的。
  ……
  ……
  ……
  ……
  “住手。”正在两强争霸,免不了伤亡的情况下,一个清淡而凝重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伊人回头,果然见到戴着斗篷的独孤息。
  只是剑气太大,风沙四起,那斗篷动了动,然后被掀翻,露出一张艳美绝伦的脸。
  伊人心跳一窒,身为女人,竟然也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那是一张仿佛不属于人间的脸。那是误入凡尘的神女。没有时间的年轮,也惹不上俗事的尘’埃。
  虽然在她的墓地,伊人也看见过独孤息的影像,可是再生动的影像,又如何及得上本人的鲜活灵动?
  流逐风与陆川同时停住动作。
  流逐风脸露惊喜,
  显然对独孤息的出现很是高兴,陆川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一手执剑,一手负后,冷傲地站在原地。
  相比之下,三人当中,最好-色的好像是伊人了。另外两人都还没有失态的地方。
  “师傅。”流逐风早已将陆川抛到九霄云外去,他很狗腿地跑过去,站在独孤息身边,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不是说过,若无要事,不要来后山吗?”独孤息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
  “有要事啊,”流逐风赶紧拉了伊人这张挡箭牌出来,“伊人说她的眼睛有点不舒服……”
  独孤息却看也不看伊人,一双琥珀般华彩流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流逐风,似要盯到他的骨头里去。
  流逐风顿时心虚,郁闷地承认道,“好吧,伊人并没有不舒服……”
  “下次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独孤息淡淡一语,就把流逐风打入原型。
  在她眼里,他始终是那个倔强调皮的小屁孩。
  流逐风别过头,愤愤却不敢言。
  “你来这里,是要探寻武学最高境界,而不是在流园闹事的。你带凤七这个外人进来已经算是违规,若是再任意而为,流园将不再为你敞开。”独孤息一句话摆平流逐风后,转向陆川,极平和也极犀利地说到:“陆川,你正在瓶颈之中,倘若没有我的帮助,终其一生,你也无法通过瓶颈。考虑清楚再做出决定。”
  “我必须带她走。”陆川主意不变,只是面对独孤息的威胁,未免有点遗憾。
  “为什么?”独孤息微有点愕然,“伊人并不是什么决定性人物,据我所知,她根本不曾融入到这个世间中来,是什么让你放弃了你登上武学之巅的最后机会,而选择带走她?”
  “不为什么,只是我决定的事情,不喜欢被其它人改变,即便是你也不行。”陆川散漫地回答道:“独孤夫人,关于这一点,我们是同类人,所以,不必多做解释了吧。”
  独孤息垂下眼眸,优美至极的唇,弯出一轮倾国倾城的笑来,“陆川果然是陆川,我自认拦不住你,你带她走吧。不过你要记得,若是你伤了她一根头发,我一定会千倍万倍地追讨回来。我说过的话,也从未变过。”
  “我不会伤她,告辞。”陆川剑身回鞘,随意地道了声别,青衫一动,伊人的手腕已经被抓了个正着,她被带了出去。
  ……
  ……
  ……
  ……
  流逐风有点惊愕地看着陆川与伊人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密林里,困惑地转向独孤息:“师傅,真的没办法阻止陆川吗?”
  在流逐风心目中,独孤息一向是无所不能的,她若成心要拦住陆川,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让伊人走吧。”独孤息遥望着远方已蒙成一片的烟雾,淡淡道:“她历劫不够,我挑选的人,应该完成我没有完成的事情,而不是这样浑浑噩噩,无所作为。”
  “师傅未完成的事情?是什么?”流逐风还是第一次听到独孤息谈起以前的事情,不禁多问了一句。
  独孤息没有回答,只是眺望远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忧伤。
  流逐风呆在原地,不忍再问。
  有时候,觉得师傅是一个强大得如神一般的存在。
  有时候,觉得师傅脆弱得不堪一击。
  可是至始至终,流逐风都不知道她心中的所思所想,不知道她从何而来,也不知她将要到何而去。
  ——流园,终究是留不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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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若尘曾听说,东山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鸟鸣山涧,泉溅松石。
  通往东山的驿道上,有一个素衣素颜,风尘仆仆却神色静雅的人。
  他停在一间茶寮里,刚喝了一口茶,便发现茶寮里的小姑娘一个劲儿地偷看自己。
  裴若尘微微一笑,和善地朝小姑娘点点头。
  小姑娘愣了愣,脸飞红霞,连忙钻进了里屋。
  身边还有两个做脚力活的大汉,也在大碗喝茶,见小姑娘这般扭捏表现,不禁大笑起来,端着自个儿的碗,跑到裴若尘的桌上来,一人调侃道:“小兄弟,见你气势不俗,应该是京城里来的吧?你的样子不像是做苦力的……”
  “我从京城来,要去东山教书。”裴若尘客气地回答道。
  他本是一个极有书香气的人,这般回答,也很让人信服。
  听说是教书先生,那两人的态度立即恭敬起来:越是普通百姓,越懂得尊师重教的传统。
  “原来是先生,我们大老粗唐突了,这碗茶,算我们请先生的。”
  裴若尘索
  性却之不恭,心中感叹莫名。
  仗义每从屠狗辈,忘恩皆是读书人。
  这是实话。
  “你从京城来,知不知道京城出了一个大卖-国-贼,叫什么,什么裴若尘,先生可见过么?”等寒暄了几句后,其中一人饶有兴趣地问。
  “见过。”裴若尘微笑不变。
  “是吗!先生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那人佩服的叫嚷起来,“那人长得如何?听说长得可丑了,想一想也是,卖-国-贼能长得多好看?一定是尖嘴猴腮,面目可憎。”
  “差不多吧。”裴若尘饮茶,仿佛在应一个无关己事的话题。
  “那新登基的雪帝,先生是不是也见过?”那人兴致很好,又眼巴巴地望着裴若尘问。
  “见过。”裴若尘很老实地回答道。
  “先生可真是了不起。”那两人的眼神里可都是崇拜的星星了,“提说陛下当王爷那一会,被裴若尘害得很惨,还诬陷他弑兄。可是陛下以德报怨,上台后非但没有报复裴若尘的家人,还把小皇帝照顾得好好的,对裴若尘之前的属下也没有剿杀,能安抚就安抚,不归顺的也不过是允其辞官而已,哪里像裴若尘,当初抓什么天一阁党羽。死了多少人,真是造孽。我们村子里就死了两个,那当官的硬说他们是天一阁的党羽,抓他们去领功,结果在牢狱里被人折磨死了——裴若尘这个杀千刀的,说他急病死了,那是便宜他了!”说着说着,两人的神色有点狰狞了。
  裴若尘默默地听完,然后轻声说,“对不起。”
  “先生道什么歉啊。”那两人愕然反问。
  裴若尘欲言又止,头一偏,转向苍茫的来路,苍茫尽头,便是每天每天都在风起云涌的京城了。
  京城的任何一个决策与变动,都会造成多少人间悲剧。
  他拢了拢手,突然觉得手心黏黏的,似沾满血腥。
  “因为我就是裴若尘。”终于,他坦然回答。
  ……
  ……
  ……
  ……
  那两人呆了一会,然后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他们站起的幅度那么大,桌椅全部掀翻在地,本来躲进内室的小姑娘重新钻出头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裴若尘神色未动,他转过头,静静地看着那两个面色朴实的汉子,重复道:“我就是裴若尘,从前的摄政王,对外宣称已经病死的裴若尘。”
  “你……”在经过最初的激烈后,一个稍微冲动点的汉子冲上前去,揪住裴若尘的领口,将他掀翻在地。
  其实以裴若尘的身手,这样不懂武功的庄稼汉子,二十个三十个也不在话下。
  只是,他懒得抵抗,甚至在潜意识里,希望他们不要手下留情。
  另一个也冲了上去,冲着裴若尘的脸打了一拳。
  红色的血丝从嘴角流了下来,脸颊有点发青,他的神色依旧平静。
  平静得让那两个揍他的人,以为自己在揍一个没有生命的躯体。
  他们渐渐有了怯意,又挥了几拳后,丢了几句为死者讨回公道的狠话,然后很解气地走了。
  简单的人,简单的爱恨。
  待他们走后,裴若尘很艰难地坐了起来,用手背擦去嘴边的腥味。
  小姑娘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递给他一条不算干净的毛巾。
  裴若尘接过来,简单地擦了擦,然后礼貌地道了声,“谢谢。”
  依旧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小姑娘的脸又红了。
  小姑娘没有爱恨,她的想法很简单:原来裴若尘长得这样好看的。难怪当年公主会嫁给他。
  裴若尘将毛巾还回去后,扶着椅子,小心地站了起来。
  刚才有一个人踢到了他的膝盖,大概是踢到骨头了,稍一用力,便痛得厉害。
  他低下头,正想查看一下伤势,面前突然响起一个轻而喜悦的声音。
  “裴若尘,是你吗?”
  裴若尘心跳一顿,轻轻地抬起头,果然见到一张笑眯眯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轮廓,圆圆的瞳孔,圆圆的笑。
  ……
  ……
  ……
  ……
  “果然是你。”伊人欢欣起来,她似乎没看见他身上的累累伤痕,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膊说:“我就知道你没死,昨天小川川问的那个人,果然是乱说的。”
  裴若尘浅笑,伊人的喜悦让他突觉轻松。
  无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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