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珍珠的悠闲生活-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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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捧着一个楠木匣子走了进来。
“少爷,这是前些日子从胡家老太太那收上来的人参。”
六月五日那天,胡家老太太抱着小孙子,带着大儿子大儿媳去清延古寺找空悟大师改生辰,到福安堂的时候,就带来了这株人参。
百年人参其实并不稀奇,福安堂一年能收上不少百年人参。
刘平特地拿过来禀告,着实是因为,这只人参有些特别。
听了刘平的话,顾褀拿起匣子里的人参,细细打量起来。
参体两指有余,参须长纹路深,参香清且绵长,最主要的是,淡黄色的参体竟透着隐隐的紫色。
实数罕见的极品人参。
顾褀神色凝重,想起祖母说过的话,宫里的皇贵妃正重金悬赏各种罕见的名贵药材,人参也位列其中。
他拿着人参沉吟半响,“把这株人参运回京城,直接给祖母送去。”
太子性情暴戾行事极端,四皇子远在边疆,远水救不了近火,皇上万一驾崩,两虎相争必有内乱,到时候顾府也不能独善其身。
圣上圣体康安,于国于民都是件好事。
“姐,玉生哥去哪了?怎么半天没见着他了?”平安手里捧着一个大瓷碗嘟囔的问道。
“去镇里了,晚点回来。”珍珠刀起刀落的切着野菜,傍晚了,赶在天黑前,得再喂一次鸡。
“太阳都快下山了,咋还不回来呢。”平安抬头看看红彤彤的落日。
“姐,我把地龙焯水,一会儿剁了喂鸡。”
平安的地龙养殖一直没耽搁,如今,他已经把规模扩展到三个木箱子,利用每天上下学的空闲时间,把地龙养殖侍弄得风生水起。
每天挑两次大条的地龙,清洗干净焯一道开水,剁碎了拌在饲料里喂鸡喂猪和喂鱼。
成效还是很不错的,鸡和猪的个头像吹气般见长。
胡长林见了新奇,也照着他的法子,在老宅放杂物的房间里,养了两大箱子地龙,现在,也开始用地龙喂养家禽了。
同时开始养殖地龙的,还有二牛、土旺和柳天帆柳天宝。
柳天帆和柳天宝是柳常平家的两个小子,因着柳常平帮胡家建房的原因,上了学堂后的,自觉的便成了胡家两兄弟跟班。
几个半大的孩子,知道养地龙可以让家禽生长加快,既能省些米糠又能增加它们的营养,当即学了法子,回家照搬养殖。
一时,望林村里,又兴起了一股,养地龙喂家禽的风气。
珍珠干脆让胡长贵把养地龙的法子,如实告知村长,再让村长统一通告村民,以免发生喂养不当的事情。
胡家这段时间,无私大方的为村民办好事,一件件摆在了明面上,渐渐地声望在十里八乡传播开来。
多数乡邻对胡家好奇、称赞和羡慕,当然,也有少数眼红、怀疑和嫉妒。
更多的,还有拉关系攀近乎的远亲邻里。
梁氏的娘家、胡玉珠的婆家和胡秋香一家陆陆续续地隔三差五的往胡家门房里钻。
特别是梁氏的老娘冯氏,简直常驻胡家的节奏,见天的带着两三个孙子出入老宅,还恬不知耻的称,帮闺女带外孙。
实际上,就是带着孙子过来蹭粮蹭饭,吃饱了还带拿东西回去。
王氏忍了几天,先试着让儿子媳妇劝导一番,结果不见成效。
冯氏在外称,自己亲家发了财,舍得花钱给不相干的孩子办学堂,却不舍得帮衬正经亲戚,没得便宜了外人,让自己亲家挨饿受穷的,所以,她是理直气壮的常驻胡家。
王氏气得七窍生烟,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与这样的泼皮户结了亲,自家好心教会她家养兔子,兔子都卖了好几批了,梁氏暗地里更是不知补贴了多数给这老货,这回倒好,反过来咬胡家一口,真是人心不足蛇吞相。
梁氏的爹和兄弟都装聋作哑的任冯氏折腾,秉着能占点便宜就多占点的心态,对冯氏带着孙子蹭吃蹭喝的行为视而不见。
终于,某天傍晚,冯氏吃饱喝足,怀里揣着梁氏新缝制的长裙、枕巾、剩余的布料、桃木梳子等等鸡零狗碎的小东西,被王氏堵在了院门口,她身后是几个相熟的妇人。
王氏随手一拉扯,冯氏避之不及,怀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一群人的表情怪异的看着冯氏。
冯氏却面不改色的说,这些都是女儿孝敬她的。
王氏立马从房里把梁青花带出来对质。
梁青花很憋屈,这些日子,她娘的行为让她很为难,可毕竟是她亲娘,她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她委屈求全了几日,她娘却越发的变本加厉,拿起她房里的东西一点都不手软。
在婆婆凌厉如刀的眼神下,她只能畏畏缩缩的说,她娘是放在怀里忘了拿出来。
她的话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冯氏瞬间被炸了似的,追着梁青花就打,“你个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大,你就这样报答你娘,拿你点东西怎么啦?你婆家发了大财,这么点破东西,还没他们胡家腿毛粗呢,你还跟你娘计较,当初老娘省吃俭用,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个没良心的,挣了钱发了财,没想着报答你娘一二,大把的银子花在不相关的人身上,你咋不心疼一下天天啃野菜的娘家人……”
冯氏追着梁青花满院跑,边打边骂骂咧咧。
王氏被她一付指桑骂槐的做派,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老胡家的银子花在什么地方,关梁家什么事。
王氏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两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纷沓而来
梁氏感受到婆婆眼底的冷意。
连忙推开自家老娘,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跑到了王氏跟前。
冯氏也看到了王氏满脸的冷意,不过,她才不怕呢,她闺女刚给胡家添了大胖孙子,是胡家的大功臣。
王氏生气又如何,好好的银子建什么免费学堂,还只对望林村的村民免费,呸,钱多烧着慌,干嘛不救济一下亲戚。
“胡家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你闺女是嫁到胡家来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道理你懂吧,你问问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有谁家似你家这般,见天的盯着出嫁女家里的事情,我们老胡家上有老爷子,下有小孙子,家里的钱财怎么支配,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指手画脚。”王氏板着脸,语气严厉的指责。
冯氏畏缩了一下,却又不服气的道:“我是外姓人没错,可我也是长林的丈母娘,他屋里的事情,我咋就管不得,你个老婆子,偏心小儿子,挣的银子大头都给了小儿子,你可是跟着大儿子养老的,你这么偏心,我不管着点,长林和明花名下的银子都给你补贴小儿子了,我可怜的闺女哟,婆家挣了钱,却一分不给大儿媳妇,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哟,还不如跟娘回家吃糠咽菜来得舒服呢。”
边拍大腿边嚎着,就差唱起长调来。
王氏冷眼瞥过梁氏。
梁氏一个哆嗦,头垂得更低。
“是嘛,亲家是这么觉得呀,那正好,梁明花搅得我老胡家家宅不宁,好吃懒做忤逆婆婆,还经常背着胡家闲话是非,犯了七出里的大忌,亲家把你闺女领回去吧,等长林回来,写了休书,你我胡梁两家便再无瓜葛了。”王氏语气冰冷,态度冷硬。
梁氏猛地抬头,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婆婆。
冯氏心里“咯噔”一下,这死老太婆,竟敢让长林休妻。
“扑通”一声,梁氏扑到了婆婆脚下,抱着王氏的腿嚎啕大哭,“娘呀,是媳妇错了,媳妇再也不敢了,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王氏不为所动,只冷冷地看向冯氏,“你不是说你闺女的日子难过么,这不正好,领着她回去过顺心的日子吧。”
老宅的院子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看这情形,都纷纷起哄。
“可不是嘛,冯老婆子,你闺女在胡家日子难过,你领回去好好养着吧。”
“哎呦,那长林不就可以另外娶个年轻漂亮的新媳妇了嘛。”
“可不是嘛,以胡家现在的境况,谁家漂亮的小姑娘不娶得,还要看这胖婆娘。”
众人一阵哄笑。
冯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勉强撑起气势反驳,“亲家母,瞧你说的什么话,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长林俩口子都二十年的老夫老妻,而且,明花这不刚给你添了大胖孙子么,你这么做,可不地道,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么?”
“哼,我那孙子出生闹的事情,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为着这件事,老胡家平白花了多少银子,那可都是你家闺*的好事,怎么?你们母女俩尽惦记着好事,自己做的糟心事就抛到脑后去了?”想起那二百两银子,还是靠珍珠挖了株人参卖掉,才凑够了的,王氏心中的火气蹭蹭直冒。
梁氏紧紧地抱着婆婆的腿,害怕得全身发抖。
是呀,胡家大房因为她的缘故,平白多花了二百两银子,那么多钱,婆婆事后没找她算账,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偏生,她亲娘作妖,非得眼红二叔家开办学堂的事情。
揪着这事不依不饶,也不想想,单是那二百两,就足够建起多少间二叔那样的房屋了。
也怪她,被她娘三言两语的挑起了嫉妒心,这才放任她娘在大房胡作非为。
这下好了,惹恼了婆婆,要让长林休了她,梁氏越想越怕,哭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冯氏被王氏这么一戳,气焰顿时散去,她“嘿嘿”干笑两声,知道如今她是讨不了好了,便换了张笑脸,“哎呦,亲家母呀,那也是为了你的大孙子花费的,也不能光怪明花呀,再说,那点小钱,对于你们胡家还不是小菜一碟。”
小菜一碟?她还真敢说,王氏脸色一沉。
“啊,哈哈~我想起来了,家里头还有事要忙,亲家母啊,今天的事,是我们母女的错,你要打要罚,尽管朝明花撒气,我老婆子就先走了啊。”冯氏边说边拨开人群往院外跑。
“亲家,你这次不带她回去,下次再来,便直接带着休书嫁妆走吧。”王氏的声音冷冰冰的直击人心。
冯氏听了,脚下的步伐更不敢停顿,飞一般的跑走了。
很长一段时间,没敢出现在胡家老宅。
梁氏经此事后,再也不敢拿乔,每日除了喂养小儿,便勤快的把老宅的杂事也揽了起来。
相比冯氏的厚脸皮,胡玉珠的婆家人就显得通情达理多了,胡玉珠的婆婆刘氏在小平善的满月席上,带着小两口来过一次,除了比从前热情许多,倒没生出什么枝节。
胡玉珠回娘家的次数多了起来,不过,也只就多了几次而已。
原因无他,她和姥娘冯氏碰到一块的频率太大,她姥娘总拿她的肚子说事,成亲两年肚皮依旧没动静,本来就心情郁郁了,冯氏还见天的戳她心窝,胡玉珠心气不顺,两人针尖对麦芒,每次总是吵得不欢而散。
胡玉珠气闷,干脆懒得回娘家了。
最精明的还数胡秋香。
自从上次从胡长贵手里骗到银子后,胡秋香的心情激动又忐忑。
她设想过,要是她娘找到蒋家让她还钱,她该怎样应付。
也设想过,要是胡长贵亲自来找她,她又该如何。
还设想过,她这几年都不回娘家,银子的事情是不是,就能这样过去了。
可是,她从没想到过,胡家根本没把这点钱看在眼里。
她坐立难安的在家待了几个月,从隔壁马山村嫁过来的妇人告诉她,她娘家弟弟厉害了,在望林村口建了校舍,请了先生,开了免费学堂,成了十里八乡闻名的大事件。
建校舍?请先生?开学堂?那不得花费好几百银子,才有可能办成的事情?
长林长贵挣了那么多钱?
自己拿了十几两银子,就忐忑不安的躲着不敢出门?胡秋香楞住,觉得自己似乎走错了方向。
胡秋香第二天就带着蒋晓燕出发回了娘家。
先对王氏一阵哭诉,承认了自己错误,随后把银子如数还给了闻讯而来的胡长贵,一再道歉表示自己的难处,最后,哀哀戚戚的诉说自家的不易。
蒋晓燕一旁跟着她娘垂眸抹泪,一圈下来,哀兵政策果然奏效。
王氏和胡长贵都大度的表示原谅。
珍珠冷眼旁观,发现博取同情以弱示人,确实也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一家人再次和和美美的吃了顿饭。
二日,胡秋香领着蒋晓燕在望林学堂附近逛了一圈。
飞檐翘角,粉墙黛瓦,高大宽阔的建筑看红了两人的双眼。
就连那路面都全是青石板铺设。
这些,都是银子呀!
胡秋香从她娘口中得知,二弟创办学堂的主意,竟然是胡珍珠的意思。
一个小姑娘,几百两银子眼睛都不眨的,就投进了毫无回报的学堂里,只为博一个好名声么?
胡秋香实在想不出,她娘那样精明干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