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妻:如此宠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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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袭本想说她不用毯子,不碍事的,可是话到嘴边,竟有些说不出口,于是小声着说道:“嗯,知道了……”
似乎是很满意她的表现,霍臣远扬起嘴角轻快的一笑,只留下一个字,便转身去帮云开他们搭帐篷。
“乖。”
这个字,他说的极快,只在苏袭耳边一晃,便已被树叶飘动的飒飒声消散,但她,却听的清清楚楚,连同那语气一起入了耳。从没有过一刻,她像此时一般,贪恋着霍臣远对她的宠溺,这种感觉,只要再稍稍加深一丁点,只需要再一丁点,她就将彻底沦陷下去,万劫不复……
…………
入夜。
不远处灯火通明,是那些驻守官兵的营地,早在傍晚之前,那些官兵当中的一个小头目便恭恭敬敬的送来了一些猎物,说是那些大汉们出去猎来的,都是些山中常见的动物,诸如野鸡,野兔之类的。这荒郊野外的若想吃一口热的,恐怕也只能是烤肉了。
霍臣远亲自谢了那名官兵头目,那人受宠若惊的连连弯腰行礼之后,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营地。
两名小厮在仔细的烤着食物,霍臣远等人围着火堆而坐。
苏老爷表面沉默着,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般,那些官兵们的态度,让他再一次见识到了霍家山庄的势力,以及霍家山庄对皇上,对京城,乃至对整个南楚国来说,是怎样的地位。
虽不是皇亲国戚,虽不曾在朝为官,虽没有任何官职名分,可霍家的地位,却有着不可撼动的重量,从霍臣远的父亲霍明泽开始,到现在,二十余载,不知不觉间,霍家近乎掌握了整个南楚的经济命脉,货物来源。索性这是太平年间,并无动乱,若是在乱世之中,这样的势力,恐怕第一个容不下的人,就是那圣金宫里的皇上。
柴火,噼啪一声脆响,烧成了两截。
苏袭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即将要烤好的野鸡,口水泛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火光照在她小巧玲珑的五官上,光影闪烁,格外动人。
苏恒之望着与自己隔了两人的苏袭,一时之间,竟出了神。
霍臣远静静地坐在苏袭身旁,感受着苏恒之射来的炽热的目光,他知道他是在看苏袭,但无可否认,这样的目光,还真是让他不爽啊……
“二弟,吃鸡。”
忽然,一只烤的香喷喷,颜色鲜艳的烤鸡被霍臣远嗖的一下递到了苏恒之的眼前,刚好挡住了苏袭的脸。
苏恒之蓦然回神,看着眼前的鸡,又看了看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的霍臣远,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
而苏袭,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那只烤好的鸡被霍臣远送到了苏恒之的面前……
好吧,她承认她真的很想掐死霍臣远!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幸好她不是。
三日后,霍家山庄。
日前,霍臣晔收到霍家山庄暗卫送来的口信,说苏家的人会一起回来,要他事先安排周全。此刻,霍臣远已带着黄管事在霍家山庄门口迎接了。
霍臣远走时的担忧是对的,这几日来,霍臣晔在处理事务上没少受到庄内几个老管事的刁难,那些管事,大都是从霍臣远父亲时就开始在山庄里做事的,后又帮着未经世事的霍臣远一起打理霍家山庄,心气儿和架子未免比那些年轻管事都高了一截。就算是霍臣远,有时候都会和那些思想迂腐的老顽固们发生争执,只不过他总是有办法让他们闭嘴。而霍臣晔,做事总归不够决断。
远远的,只见霍臣远等一行人从长街那头缓缓驶过来。
站在门口的小厮们,连忙迎上前去牵马,将马凳放在马车旁。
前面的轿子,是苏老爷乘坐的,从苏家带来的那两名小厮,率先跳下马车,将苏余盛扶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霍家山庄,四个工工整整的大字,没有一丝张扬之气,却尽显沉稳威仪。
“大哥,你们回来了。”霍臣晔走过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是兄弟之间久别重逢的喜悦。可当他转头望向苏家父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收敛,只留下一抹礼貌的浅笑,举手投足之间,除了得体大方,还带有只属于他的文墨气息,温文尔雅。
“这便是苏老爷和苏二公子了吧,在下霍臣晔,霍家山庄二少爷,两位一路幸苦,黄管事已经安排好了住处,请随他先去歇息吧。”
苏老爷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霍臣晔两眼,随即道:“如此,老身就先去了,还要谢过二少爷的妥善安排。”
“苏老爷哪里话,客气了,请。”
苏恒之站在苏老爷身后,对霍臣晔微微拱手行了个虚礼,便跟着去了。
送走了他们父子二人,这边,还有个苏婉婉。知晓她身份的霍臣晔,自然是不会让她和沉香一块儿住在暮远居里的,所以她的住处,安排在了月明院子里的东厢房。
随后,月明带着苏婉婉回了她的院子安顿,苏袭和沉香,先一步回了暮远居,舟车劳顿,她们早就想立马奔回暮远居里,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至于霍臣远,霍臣晔,云开三人,则是埋头进了书房。
坐在书桌前的霍臣远,看着这几日的账本和记事簿,眉头不自觉的紧紧蹙在了一起,直到合上账本,他才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臣晔,那些老顽固,没少为难你,对吧。”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本想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的霍臣晔,只好苦笑一声,如实回答:“大哥,他们只是思想有些保守,选择了最有利的路而已,倒也没怎么为难我,只是恐怕他们的做法,于霍家山庄一贯的宗旨有些冲突罢了……”
“呵。”霍臣远冷笑一声,揉了揉额头,“我还不了解他们吗?无非是这几年过的太清闲,□□逸,怕我嫌他们老了,将他们都换下去,而这次正好趁我不在,自然是想找点事情来做,为霍家山庄争取些大的利益,好让我明白霍家山庄少不了他们,还是要依仗着他们。但急于立功,利益熏心,可不是我霍家山庄所需要的……”
霍臣远和霍臣晔二人,犹记得父亲将要离世,把整个霍家山庄交给他们二人之时,对他们所说的话。
“生意人,都自认为利益是最重要的,可是却不知比利益更为重要的,是诚信,和民心。”
诚信,民心,这向来是霍家山庄一贯的做生意宗旨,也正因为这,才让霍家山庄几十年在生意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看来这次,霍臣远不会再顾及那些老管事们的面子了,他们,是时候该退出商场,颐养天年了。
“那些老顽固们的事,都暂且放一放吧!现在我回来了,一切照旧办,至于他们那里,云开过去知会一声就行,若有什么异议,等下个月召开管事会议的时候再说!这几日,先把蜀锦的事情,放到最前头来!”
霍臣远说到这儿,霍臣晔终于将放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大哥,我始终不明白,你这次为何会去苏州跑这一趟,大嫂的身份早已确定,蜀锦一事又紧急,何不直接请苏老爷过来,却偏偏要跑这一趟路程呢?”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云开,听到这句话,眉梢略微的扬起,看来,霍臣远的确早就已经知道苏袭的身份了,怪不得,那么破绽百出的苏家,他竟不怀疑分毫,原来一开始,就是配合着在演戏。
霍臣远垂下眼睑,手指摩挲着账本的一角,若有所思,他的两道剑眉也终于展了开来,高挺的鼻梁微微喘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过了好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他悠扬清晰,还夹杂着两分惬意的声音传来:“没什么,大抵只是,想折腾一下那苏家人罢了……”
霍臣晔和云开动容,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却都已了然。
对这个冒牌的苏袭,他大概是动了情了。
不知是好是坏,但云开只是默默的想,幸好她不是真的苏婉婉,幸好她不是苏余盛的女儿,否则,苏余盛那昭然若揭的野心,日后必定成为横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障碍。
然而这,也正是霍臣远此刻心中所想的,幸好,她不是真的苏婉婉……
…………
次日。
苏袭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觉得还是回到暮远居睡的舒坦。回过头来,看着床侧放的那床整齐的被子,却又愣了神……
她昨晚是给霍臣远留了地方的,还另外搬了床新的被子放在了床上,自己睡在了里面,外面空出了一大片。
她想着,反正在苏家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同塌而眠了,现在回到了自个儿家,更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了,反而显得做作。
且霍臣远的为人,苏袭还是信得过的,他不会强迫自己,否则为什么……不过说到这儿,苏袭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着实觉得郁闷,成亲这么久,霍臣远似乎从来没往那方面提过,这似乎不符合夫妻之间的常理啊?
难道是他太忙了?还是本就不好女色?还是说,那方面有问题?或者……他不会是喜欢男人吧?想到云开整日和他形影不离,苏袭顿时抖了抖……
某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夫人会如此想他,他一定在当日洞房花烛之时就把她办了!省的现在胡思乱想了……
不过,没有继续任由苏袭想下去,沉香就来为她梳妆打扮了。
“少夫人,苏老爷和大少爷已经在屋外等您了,待会儿要一同向夫人请安去。”
不过显然,苏袭的注意力没放到苏老爷和请安上面儿去,而是径直问沉香:“大少爷也在外面?他昨晚回来睡了?”
沉香一边摆弄苏袭的头发,边忍不住朝镜子里的苏袭翻了个白眼:“我说少夫人,您昨晚是不是睡的太沉了,连大少爷何时进来歇息的都不知道,太没良心了,亏得大少爷今儿早上还怕吵醒你,从床上起来后,提着靴子坐到桌边来穿的。”
“嘿,我说沉香!你说谁没良心呢!你才没良心呢,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向着霍臣远那……等等!”苏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两只手抓着沉香的肩膀,激动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他从哪儿提着靴子坐到桌边的?”
沉香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自家少夫人又发什么疯,却还是乖乖答道:“自然是从那床边走过来的啊,就连我去叠被子,大少爷都吩咐让轻点儿,别吵了您呢!”
苏袭愣住,看向沉香手指的那张床,赫然是她自己刚刚爬下来的那床,好吧,其实这里除了那张床也没别的床了……
这么说,霍臣远昨晚回来睡了?被子是沉香早上叠好的?他果真睡在了她的床上?啊呸,不对,那不是她的床,是他睡在了他让她睡的那张……呃,好乱,不管了!反正他俩是睡在了一起就对了!
沉香歪着脑袋,看着傻笑的苏袭,显然是不能理解她现在的行为的……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臣处突然发病。
宁心堂内。
“老夫携小女给亲家母问安了。”
“亲家公客气了,快坐。”
霍夫人满脸笑容,甚是喜悦,连忙吩咐着初晴又是奉茶,又是上糕点,果子。自个儿也不停的和苏老爷搭着话,唠着家长里短。
苏袭头一次见平日里严肃的婆婆,竟还有这一面,觉得不可思议。
霍臣远浅浅的笑着,在苏袭旁边小声的解释道:“我父亲是孤儿,年少时来到京城白手起家,后定居在这儿,慢慢的和老家的一些乡亲朋友也断了联系,而母亲她,是青楼女子,所以霍家,基本上是没有亲戚的。这下来了个亲家公,母亲难免高兴。”
苏袭一听,却是更加惊讶的合不拢嘴了,青楼女子?当真是一丝一毫也看不出来,那般的气度和端庄,任谁也不会想到是青楼里出来的女人。
怪不得,自嫁过来,都没见什么亲戚登门,就连婚宴那日,请的宾客当中,也没有一个是扯得上关系的亲戚。
霍夫人喝了口茶,轻轻放到桌子上,对苏老爷说道:“对了,亲家公,当初你们从苏州送来的庚贴上,写的是婉婉这个名字,我还纳闷儿,怎么臣远又说是叫苏袭呢?原来啊,婉婉这个名字是闺名……”
“呵呵,是啊,只怪当时老夫太粗心,平日里唤婉婉惯了,竟然忘了在庚贴上要写正名的!”
苏余盛大方的笑了笑,关于这事儿,苏袭在苏州之时就已经抽空与他解释过了,说是她不小心说露了嘴,只是名字暴露了,身份并未引人怀疑。
而此时,苏余盛的解释,则再次,更完美的圆了这个慌。
从宁心堂出来之后,霍臣远带着苏老爷往织云阁了,听说霍臣晔和云开月明等人,已经在织云阁候着了,在这八百匹蜀锦出来之前,整个织云阁,全部交给苏老爷全权打理。这,是霍臣远下的命令。
苏袭不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