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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朕的奸宦是佳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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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话谁都会说,拍马屁的功夫她也极好。
  刘太后习惯宫里人嘴乖巧,点点头,也不多留,又关切了赵祁慎几句就打道回宫。
  李望被命去相送,顾锦芙等刘太后一众哗啦啦都走了,扶着膝盖站起身。
  “我得去司膳房走一趟。”她挪着步子走到赵祁慎跟前,说话都在喘。
  “不急这一会。”
  “怎么能不急?”
  顾锦芙固执地看向他。李望来肯定不是想脱罪那么简单,后脚太后还来了,让他先下了金口不治李望失察的罪。再晚,她也怕有变故。
  他一时没说话,殿里十分安静,大殿中央的香炉有轻烟袅袅,还没升高就又消散了。
  顾锦芙抬脚要往外走,正巧外头又有求见声:“陛下,奴婢来给您送膳。”
  赵祁慎伸手在她肩头压了压,让她停下。
  送餐的是一个面熟的小太监,在赵祁慎示意下把雕莲花纹的餐盒拎到御案下的桌椅前,揭开盖子取出热气腾腾的汤面,还有两副碗筷。
  将吃食摆好,他躬身一礼就退出去了。
  赵祁慎转身过去坐下,把那一大碗面条拨了小半出来,还用勺子舀了汤:“傻站那里就能有力气去?”
  顾锦芙这才明白是让她先吃东西,他什么时候吩咐下去的。
  她眸光闪了闪,慢吞吞挪过去,挨着他下手的太师椅坐下,面条已经被他放到跟前。
  碗里的面汤清得跟水一样,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放,就是一碗水煮面条,还被泡得发软了。
  顾锦芙拿过筷子往嘴里扒拉了一根,果然是泡得又软又黏,可面条带着的暖意却是淌到心底。
  她又扒拉了一根,嘴里嫌弃道:“这不会就是鸿庐寺的厨子做的吧,都成面糊糊了,粘牙。不怪先帝要再组建一个司膳房。”
  赵祁慎拿凤眼睨她,她用舌尖舔了舔粘在牙上的面条,突然想起旧事来,没忍住扑哧一笑。
  那是她刚去到建兴王府的时候,当时赵祁慎还是建兴王世子,捡了她回去。她有心报他收留的好意,就跟着厨房的人给他做汤圆,也是想哄他高兴。
  十岁的孩子,在她心里肯定贪嘴。
  结果那时他正在换牙,一口汤圆把他牙给黏掉了,之后他足足一个月没给她好脸色看。第一次拍马屁,以拍到马腿上告终。
  她吃面条吃得好好的就发笑,赵祁慎莫名奇妙,用手敲了敲桌面:“收起你贼兮兮的笑。”
  不用问,都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顾锦芙可不敢说自己在笑什么,不然,她连这碗黏糊了的面条都没得吃。
  她加快速度胡噜胡噜吃了一半,也不敢吃太多,身上吃出了汗,人也精神了一些。
  “外头有人送你过去。”赵祁慎这才拿起筷子挑碗里的面条,吃了两口,就面无表情又搁下了。
  果然很难吃,她倒是不挑。
  他嫌弃的神色顾锦芙没看到,不然心里刚升起的那点感动就得烟消云散。
  顾锦芙来到殿外,阳光明亮,刺得她抬手挡了挡。日头已快到最高点,这一通闹腾,居然都快接近午时了。
  正如赵祁慎所说的,外头有内侍抬来了简单的一个辇,见她出来忙机灵上前扶她上去。
  这些都是她这掌印太监下边的内侍,也是她才刚收服贴的人。
  顾锦芙坐上代步的轿辇,任他们晃晃悠悠抬着自己往司膳房去,心里不断的在盘算着事情。
  李望那头送刘太后,一直送她回到了宫。刘太后扶着他的手,视线落在满院的翠绿中,轻声说:“哀家已经让朝臣压着他,不好再当面不给他脸。但为了确保万一,你还是要把自己摘干净点,戎衣卫那里,你想办法让郑元青按死是谢庆自己的事就好。”
  李望弓着腰,眼里闪过狠色:“奴婢谢娘娘指点。”
  “回吧,皇上也不喜欢你在我这留太久。”刘太后见他听懂了,松开他的手,径直迈过门槛。
  李望恭恭敬敬站在原地,直到她身影不见了,才转身脚下匆忙走过甬道,往司膳房的方位去。
  顾锦芙却是先他一步到了司膳房,守在外头的是戎衣卫的人,个个身材魁梧,煞神一般镇守着这块地方。
  她既然来了,自然是打着赵祁慎的名义方便进去。
  郑元青正在临时僻的一间屋子里刑讯,有人来给他汇报皇帝身边的魏公公来了,他侧头看了眼被绑在椅子里浑身没好肉的谢庆,顾锦芙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没有打扰副指挥使吧。”她一手负在身后,面色还带着中毒后的苍白,身姿却笔挺。
  若不是她说话间在微微喘息,还真是看不出来她是中过毒。
  郑元青视线一下就被她吸引了过去。眼前的人那张脸总有熟悉的感觉,但与记忆中那个人的轮廓却相差甚远,他定过亲的那个未婚妻眉眼柔和,脸颊圆润,笑起来一派天真单纯。
  当年他远远看过她一眼,就记住她那张无忧无虑的笑脸,双眸如晴空一样明亮。而不是眼前这个人,即便笑,也有着叫人摸不着看不见的疏离,眸光流转间总又流出几许凌厉。
  那个人早死在流放时遇到一场洪水里,他派去的人也传来验尸确凿的消息。
  “魏公公原先就是姓魏吗?”
  明明心里已经否定,可郑元青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人。。。。。。。与她确实是像。
  顾锦芙闻言仍定定看着他,仿佛是听见什么可笑的事一样,忽的笑了声答道:“自然,原先家贫,进宫后又被派往建兴王府,如今回京了却连家人的踪迹都寻不着了。”
  郑元青仔细端详着她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在她身上找不出一丁点违和,年幼净身的公公,多的是她这样的。
  他也已经查过她的来历,在第一眼觉得她像后,确实没有疑点。郑元青在心里头嘲讽自己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执着什么,下刻就神色淡淡地问:“陛下是有什么旨意?”
  “我有几句话要单独问问谢庆,还请副指挥使回避一下。”
  “陛下的旨意?”
  郑元青追问,顾锦芙一双分明的眼眸就直直看着他,眼角微微上扬,无声表示对他再度质疑的不满。
  郑元青在她眼里清楚看到自己的倒映,对他这种倨傲的态度眯了眯眼,两人如此对峙片刻,他到底是一扬手带人出了屋。
  魏锦是天子的人,与他现在就对立,并不是什么聪明的事。
  顾锦芙在他转身后表情就一点点变得漠然,无情无绪,被透进来的阳光一照,跟个没生气的玉人一样。
  司膳房的院子里还跪了一应的人,郑元青站在屋外,不时往屋子里看。他看到顾锦芙用水泼醒谢庆,不知说了什么,很快就再度出来。
  她走过他的身侧:“谢庆有话要亲自给陛下招认,劳烦副指挥使把人带到陛下跟前了。”
  她丢下轻飘飘一句话就越过他,坐上辇由小内侍抬着走了。
  郑元青迟疑了片刻,叫人给松绑把人带走。
  李望来到司膳房的时候,就正好看到顾锦芙坐在辇上被抬着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
  顾锦芙喊了声停,朝李望一笑,坐在辇上居高临下地说:“遇到李公公正不用我派人再去相请了,下毒的指使者谢庆已经招认了,李公公与我一道去陛下跟前听听。”
  李望脸色微变,知道来晚了!


第4章 
  宫里见得最多的便是红墙和铺砌石砖的宫道,人在这上头走着,无意间回头看到的还是一样的路,常常会叫人迷了方向,就跟在原地踏步许久似的。
  顾锦芙在初进宫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感受。于是她就在闲暇时一个人来来回回的走,把常走的几条路都记住,双眼一瞥某处墙角或砖面,便能知道自己是在哪个位置了。
  她如今坐在轿辇上,倒省了一份心思,还能有闲心抬头看看蔚蓝的天,或是侧目去欣赏一下李望那张强装镇定的脸。
  这份悠闲再度让她尝到权利的滋味,叫人食髓知味,沾手就不想松开了。不怪李望把她视为眼中钉,初见便想方设法将她踩到脚底。
  顾锦芙双眸微微一眯,倒映在她眼中的蓝天就有了边际,她心底蔓延的渴望却变得无边无际。
  郑元青无意朝她看去,正好看到她懒懒支着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空眸光闪动的一幕。他在她眼晴里看到了赤|裸裸的野心二字。
  他微微皱眉,想到刚才她与自己对峙的气势。。。。。。她是天子的人,除非天子能信任他们这批老人,否则也会有她和自已对上的一天。
  一行人心思各异,乾清宫已近在眼前,顾锦芙在宫门口就下了辇。
  赵祁慎给她造势,但她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她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脚下轻缓进到大殿,在身后的人注视下直接又进去东暖阁。赵祁慎还在案前写什么,她躬身与他禀报:“禀陛下,谢庆带到。”
  赵祁慎手中动作一顿。
  人带来了?
  “李望也在?”
  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的李望当即迈开步子,来到他面前:“奴婢在。”
  赵祁慎便笑了,掠过顾锦芙的目光有几分挑趣儿,更多是意味不明。
  顾锦芙身子已经站直,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与他对视。
  对,她就是又要仗着他的势,准备来一遭狐假虎威!
  “那就把人带进来,朕听听究竟怎么回事。”他懒得多看她嚣张的样子,把笔放下,往椅背一靠。
  赵祁慎不喜欢人围在跟前,当值的小太监和宫女都是在槅扇外坚着耳朵听吩咐,听到天子发话,当即高声宣召。
  郑元青这才带着走路都打晃的谢庆进到暖阁里。
  谢庆连抬头看天子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就趴跪在地上,更不用顾锦芙开口就哀哭起来:“奴婢恭请陛下圣安,奴婢冤枉啊!奴婢在送膳前就查验过所有吃食与用具,在装食盒准备送膳的时候,司设监的王公公过来了一遭,说是李公公派他来看看菜色,有没有不合陛下口味的。”
  “奴婢更清楚的记得,王公公靠近过膳食!那银箸肯定是他调包的,司膳房的银箸也有着特殊纹路,如若是仿制的一对比便能分明!”
  李望正聚精会神想听谢庆究竟是要说什么,不想一盆脏水就兜头泼了下来。他又惊又怒,厉喝一声:“放肆!你知不知道究竟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派人去过司膳房!”
  谢庆被喝得抖如筛糠,受刑后的疼痛让他只想求自保,脑海里全是顾锦芙在耳边那几句能保命的话。
  他一咬牙,手脚并用爬到御案前的台阶边拼命磕头:“陛下,奴婢句句属实!司膳房那么多人看到王公公过来,难道奴婢还能无中生有?!”
  “——还望陛下明察!”
  “谢庆!”李望被气得上前就想抬脚踹过去。
  顾锦芙当即拔高了声音制止:“李公公!陛下面前,还是注意一下仪态。再且,谢庆只是说你派了司设房的人过去,又没有说司设房的人是受你指挥。何必这样气急败坏。”
  李望真是要被她的阴阳怪调气得吐血,铁青着脸,下刻也朝着天子一跪:“陛下,奴婢绝对不可能指使任何人去做这种谋逆的事!这与奴婢又有什么益处?!还请陛下明察!”
  两人这就咬计起来了,赵祁慎手指敲了敲扶手,看向郑元青:“郑大人那头查得如何?”
  “回禀陛下。”郑元青拱手,朗声回道,“司设房的王公公确实是去过司膳房,时间亦吻合,有其他司膳房的人可作证。至于是不是李公公让他去的,微臣已经着人去找司设房的王公公,只是一直到现在没有音讯。”
  郑元青的话再清楚不过,李望心中大骇,有种局势不可控制的恐惧。
  他今天根本就没有见王景胜,怎么就被嫁祸到下毒了!
  事情就像一团乱麻在李望脑子里扯不清,顾锦芙垂手立在一边,看着自己的鞋尖,她察觉到郑元青看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似乎是在探究什么。
  她纹丝不动,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李望再度喊冤枉:“陛下,奴婢今日根本没有见过王景胜,怎么可能会派他前去司膳房!太后娘娘命奴婢帮着整理睿宗帝旧物,奴婢一直就在太后宫里,哪又有时间去找王景胜!”
  其实这个时候用太后来自证并不是最好的法子,会叫新皇因为他亲近太后更加猜忌他。但李望也被逼得没有办法,毒杀皇帝是杀头的死罪,一点边都不能沾上!
  顾锦芙听到这儿,表情终于有着微微的变化,嘴角啜着一丝他人看不明切的浅笑。
  大殿里两人都在喊冤,郑元青见赵祁慎视线又落在自己身上,身为案件主审,他如今也只能提议让人再去查李望的行踪。不想外头传来禁卫军副指挥使的求见声。
  禁军副指挥使就是分头去查王景胜的下落了。他单膝跪下禀道:“陛下,臣去查与下毒案有嫌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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