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保安-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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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什么事都和张楚有关，大公主心想。顺着妇人的手向墙角望去，在那里放着一个四方形的奇怪东西，看样子像是铁做的，上边还连着管子。大公主走过去，感觉有一股热气从那上边传来。她伸手想去摸，妇人急忙过去拦住了她：“小心会烫的。”
“是这个铁东西在发热？”大公主感到奇怪，铁怎么会发热呢。
“不是的，发热的是那管子里边的水，铁块只不过将水里的热散了出来。我们的大帅教工厂的师傅制造了烧水的锅炉，用铁管将锅炉用这个铁块连起来，锅炉烧出热水，铁块将热水里的热散发出来。屋子就不冷了，只有象您住的这个上房才有这个暖气，这可花了我们老板不少钱呢。”妇人肯定多次的被人问到这个暖气的事，回答起来条理很清楚。
谢过了妇人，让她妇人退出去了，大公主想府谷总是有些新奇的东西，明天一定要在府谷好好看看，看张楚还有什么新花样。
在温暖的房间里大公主睡得很香，一路的疲乏都消失了，早晨起来显得精神头十足。
货物交易的事有商人负责料理。现在大公主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四个女卫士在屋子里也十分无聊，五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望着，到了府谷不出去走走就太亏了，大公主派了一个卫士出去看贵英恰在做什么，卫士很快带回了消息，贵英恰一早就出门了，这是个好机会，现在正是出去到街上走走的好机会，如果贵英恰在的话又该麻烦了。
五个人悄悄的离开了旅店，走上了府谷的大街，开始大公主还注意着自己的身份，尽量的保持着端庄的仪表，四个护卫也尽职的护卫着，逐渐的她们就被街上热闹的情景吸引了，大公主变身成了购物狂人，卫士只能成为了搬运工。大公主倒不要买多么名贵的东西，只要新奇不管贵贱都会吸引她的目光，五个人完全没有了形象。嘻嘻哈哈的边走边开着玩笑。引得路人纷纷注目。对此大公主并不在乎，汉人就是臭规矩多，据说女孩子平时都不让出门，关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公主对汉人的了解挺多的，可她忘了这是在府谷，总会有许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从前边走来的一群女孩直接颠覆了大公主对汉人礼教的认知。
汉人的女孩子不但和她一样走上了街头，在街上闲逛购物，而且同样不顾形象的边走边说笑着。其中有些女孩穿衣打扮更是另类，没有和其他女子一样穿拖地的长裙，而是穿着短衣长裤，剪裁合身的衣服自然的显现出女孩子们的身体曲线，看着她们的身材大公主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脚面，真没法和人家比。
什么时候汉人变得如此开放了，府谷的一切都透着与众不同。等那些女孩走远，大公主和卫士来到一个路边摊，边挑东西边向卖东西的老妇人打听那些女孩的情况。
老妇人倒很健谈，高兴的和她们搭着话，：“看几位姑娘的打扮是从草原上来的吧，这阵子我们府谷的变化可大了，不要说你们外来的人，就是我这土生土长的人都有点儿不适应了，你们问的那些姑娘都是毛纺厂的女工。”
“毛纺厂是不是纺羊毛的地方，女工不是应该在干活吗？可这大白天的他们在街上逛不怕被老板扣工钱？“府谷近期向蒙古人收购了大量羊毛，所以一说毛纺厂，卫士自然的就和纺羊毛联系了起来。
“今天是工厂的休息日，工厂每上七天班会休息半天的，姑娘们可以出来逛街买东西，工钱照发。”老妇人对工厂的情况十分了解，为了拉拢客户耐心的向她们讲着工厂的情况。
“还有这样好心的老板，不上工还给工钱？”卫士对工钱的事十分感兴趣了。
“毛纺厂是大帅张楚开的，这些工人以前都是快要饿死的流民，是大帅救了她们，在工厂里管吃、管住，还统一发新衣服，大帅是不会在乎那几个钱的。”老妇人回答。
“那些短衣服就是工厂发的吧？她们这样穿着上街不怕别人笑话，你们汉人不是十分讲究什么礼教的吗？”大公主的注意力还在那些女孩的衣服上。
“大帅的人谁敢笑话，这女孩子自己干活养活自己，用大帅的话说叫自食其力，那些穷酸文人就会写一些狗屁不通的文章还有脸说什么礼教的事。那衣服干起活来方便，其实也很漂亮，府谷有些不是女工的妇女还照着样子做成衣服来穿呢。”老妇人的思想倒十分开放。
正说话间，街道上来了一辆马车，车前后许多的骑马卫士护卫着，街上的人都自觉的让开了道路，马车来到一个装饰得十分豪华的店铺前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周围的人都向他施礼问候。
“这是什么人大家都要向她施礼？“大公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是中阳银行的行长岳小姐，保安军中所有的钱都是岳小姐在管着，岳小姐与大帅定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现在保安军中都为大帅想结婚时每次都被战事打断了而惋惜。
张楚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张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拿了货物，给了老妇人钱，大公主带着卫士向被称为银行的店铺走去，她要会一会这个张楚的女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女人的独立
大公主带着卫士来到银行的门前，银行座落在这条街最显眼的位置，装饰的富丽堂皇，在众多的商铺中显得特别突出。
走到银行里边，柜台后许多伙计忙碌着。见大公主等人进来，一个小伙计赶紧跑过来打招呼：“这位小姐里边请，请问您要办什么业务？”
“你们都有什么业务？”大公主对银行很是好奇，以前没见过叫银行的买卖，她想知道银行都干什么。
“我们可以将银子兑换成银元，也能将银元换成银子，不过要收一些手续费，我们还新推出了保安军纸币，和其他地方的银票差不多，使用起来更加方便，在我们开设的任何一家银行都能将纸币兑换成银子，也只收少量的手续费。”伙计热心的向大公主介绍着银行的业务。
“银元、纸币都是什么？”伙计口中的新名词让大公主十分迷惑。
“这个是银元，这是纸币”伙计见她不懂，拿出样品一一指给她看。
大公主拿着银元把玩着，看到上面的大头人像感觉样子还挺可受，就问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人？”
“这是我们大帅张楚，这上面也是。”伙计指着旁边的纸币说道。
张楚就长这样子啊，大公主虽然见过张楚一面，但当时张楚包裹在铁桶一样的铠甲里，头上戴着铁盔，满脸的汗水和泥土，大公主还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这些纸就可以用来换东西？”大公主对面前的小纸片有些不放心。
“可以的，从府谷到延长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用来买东西，您就是到了南京我们那里有分号也可以为您换成银子。”伙计尽量的将银行的范围说得很大。不过也没说假话。
看着银元的样子十分精美，纸币也如同一张漂亮的小画片，大公主很是喜欢。让卫士拿出银子一样兑换了一些，她要回去研究研究这个张楚弄出来的新玩意儿。
“我能不能见一见岳小姐？”大公主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这个，请您告诉我您的身份，我为您通禀一下，看岳小姐有没有空。”伙计见大公主衣着华贵，还带着四个护卫一样的随从，知道不是一般人物，没有直接回绝，决定向岳老板汇报一下。
“我是草原察哈尔部大公主兀良哈，今日路过此处前来拜访。”大公主有些不高兴，什么时候自己想见谁还要看对方有没有时间了。
“那好您稍等。”说完伙计找管事的到里边通禀去了。
很快伙计回来了，对大公主讲：“您这边请，岳老板请您过去。”说完带着大公主等人向里边走去。
岳悦也是奇怪这个大公主怎么突然到了府谷，而且还直接要见自己，立即派人通知张楚，然后到门口迎接着大公主，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现在与保安军在府谷进行交易的多是蒙古部落，双方还处于和平状态，没有发生过冲突，可大公主直接上门这种事情也是十分奇怪。
在伙计的带领下大公主走了进来，卫士留在了门外，这时岳悦才发现大公主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落座后小伙计端上茶水，二人都没有说话，大公主四下打量着室内的布置，岳悦静静的看着她等她看完。
大公主感觉到岳悦的目光，坐正了身子说道：“不好意思，冒昧来访，打搅您了。”
“不用客气，大公主到了府谷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理应接待，不知大公主到银行来是办理业务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岳悦试探着她的来意。
“我是随同商队过来的，听说姐姐在这里正好过来拜访一下。”大公主也在观察眼前的女人，她见岳悦的年岁并不大，一副娇小玲珑的样子，就是这个女孩子管着保安军的钱，会不会是民间乱传的。
“大公主经商如果遇到银钱方面的事情可以找我，我们银行发行的银元和纸币使用起来十分方便，在府谷经商的人都喜欢用。”既然不知道大公主的来意岳悦决定打广告好了。
“那谢谢了，不知您可不可以带我见一下你们的大帅张楚？”
“这需要问一下他有没有时间。”岳悦想这一切还是由张楚来决定的好。
岳悦叫一个伙计进来派他去问张楚，伙计走后二人坐在那里闲聊着，说一些风土人情趣闻逸事，避免谈实质性的问题。
不时的有伙计拿文件进来让岳悦批阅，岳悦不得不停下与大公主的谈话，看完后签字作指示。
大公主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相信了眼前这个女人确实在掌控着保安军的财政。在岳悦看文件的时候，大公主静静坐在那里思考着，心里不免有些悲哀，蒙古女人看着比汉人更开放，受到的礼教约束少，但却更没有社会地位，只不过是男人财产的一部分，甚至丈夫死了后要被继承者一起继承。尊贵如大公主这样，也要时刻准备着为部落的利益作出牺牲，送出去和其他政治势力联姻，至于婚后的生活是没有人管的。
大公主梦想成为一个能独立的女人，成为三娘子那样的政治女强人，和他哥哥林丹汗一起统一蒙古各部，重现蒙古人以往的辉煌，可现实中女孩子很难参与到蒙古部落的政治当中，自己的命运并不能由自己掌控。
派出去的伙计很快就回来了，张楚说他现在有事不能见大公主，问大公主是不是可以在中午的时候一起到岳悦家吃午饭。
大公主当然愿意了，蒙古男女之间没有那么多讲究，一起吃饭正是深入交谈的好机会，所以满口答应了。然后派自己的卫士回旅店通告贵英恰，省得他见不到人到处找。
岳悦见时间不早，提前下班带着大公主回到自己的住处。大公主对岳悦的一切充满了好奇，里外打量着岳悦的住处，这并不是想象中的高门大院，内部的陈设也很朴素简单。
最后大公主忍不住问道：“你们大帅也不给你买大点儿的房子，是不是他的女人太多买不过来？”
这话问得岳悦有些尴尬，顿了顿才说：“不是的，是我喜欢这样，我自己的工钱再大的房子也买得起，大帅只有两个女人。”
“才两个女人，我哥哥可是有八个福晋的，对了你自己挣工资买房子，不用你男人的钱？”大公主的关注点转移到了她所关心的女人生存状态上来了。
“是的，大帅说了女人要想获得独立，必须在经济上先独立，我们府谷出来工作的女人，都有自己的工资，这样会逐渐的减少对男人的依赖。”岳悦静静的回答。
“经济独立，经济独立。”大公主默默在嘴里念叨着，他虽不明白经济是什么意思，也大概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女人要有自己的钱。
岳悦吩咐家里的厨师中午有客人准备丰盛些的饭菜，厨师应声下去准备了。到府谷后由于工作太忙，岳悦不得不找了厨师和仆人，不过也少了亲自下厨为张楚做饭的乐趣。
大公主里外参观结束，和岳悦一起在客厅等待张楚，不长时间，听到门口仆人的问好和应答的声音，张楚从外边走了进来。
大公主又一次见到了张楚，比钱币上更直观。
第一百四十章 一家人
张楚进门看到迎在那里的岳悦和大公主，礼貌的向大公主打招呼。
大公主则在那里仔细的观察张楚这个人。
她看张楚二十多岁的样子，白白的面皮，有点儿瘦弱的身材，一点儿也没有一方霸主的形象，按照草原人的审美标准更与英雄粘不上边，就他这小身板，要是参加摔跤比赛，人家一只手就能将他扔出去。骑马奔驰肯定会被颠散架，射箭的话，能否拉得开弓就是个问题。
张楚并不知道大公主已将他和弱鸡画上了等号，热情的请大公主进屋子，招呼仆人开饭。一切显得那么和谐自然，如同家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