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钻石陆老五隐婚-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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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谢笑书垂头,“那我看看啊……”
她对色号其实也没多少研究,对着色卡看了半天,她拿出一个黑管。
“这个颜色,”她说着往自己的手背上抹了一下,“叫姨妈色吧好像?挺适合秋冬的。”
陆北杨低头瞟了一眼,扁了扁嘴。无声的嫌弃。
谢笑书不服,“我涂上你看啊!”
她从包里拿出卸妆水卸掉唇彩,然后对着小镜子,举起刚才挑出来的姨妈色,轻轻在唇上一点点涂抹。
陆北杨坐在旁边,静静看她抹口红。她的唇薄,但生得很精致,唇线清晰,唇珠圆润,嘴角自然微微翘起。这样的唇形……很适合亲吻。
而且女人涂口红的样子,透着不自知的性。感。
陆北杨喉头动了动,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怎么样?”谢笑书涂好了,微微扬起下巴问他。
陆北杨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秒钟。
“跟吃了死孩子一样。”
谢笑书:“…………”
她努起精致的微笑唇,赌气一般把色号卡扔给他,“那你挑嘛!你觉得哪个颜色好看?”
陆北杨拿起色卡,真的认真挑起来。他看了半天,最后捡出一个黑管来。
“这个。”
谢笑书打开,脸上立刻浮现一言难尽的表情。
果然。死亡芭比粉。
这粉,粉得如此纯净,如此荧亮。粉中还透着紫,紫中透着……毒。
谢笑书可以想象,涂上这支口红后,就算关了灯,死亡芭比粉也一定可以在黑暗中照亮她的美。
见人拿着口红不动,陆北杨还催促她,“你试试啊。”
谢笑书坚定摇头,“不要!”
陆北杨拿过死亡芭比粉,旋出来点,举起来冲着她的脸就去了。
“我不要!”谢笑书两只手覆上唇,使劲摇头,大眼睛里满是视死如归的惊恐。
大设计师皱眉。他无法容忍这样明晃晃的嫌弃,这简直是对他审美的侮辱。
“这支比你嘴上的颜色好看。”说着,他身体前倾,又离谢笑书更近了些。
谢笑书说什么都不肯把手放下来。陆北杨手把着沙发扶手,半个身子向她压过来,笼在她脑顶。她不得不往后仰,整个人被逼到沙发的角落里。
两人挨得很近,高鼻子们快碰一块儿了。谢笑书望着眼前被放大的脸,一时间晃了神。
和陆北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被他的颜值吸引了。这看的时间久了,她也不像之前那么没出息地时刻花痴他了。可今天猛地近距离一看,她还是觉得……他真的好好看啊!
不论是五官还是比例,都很符合大众审美。骨相尤其优异,鼻梁和眉骨的走势流畅又精致。谢笑书望着那双狭长深邃的眼,这才看清他的瞳仁颜色是浅褐色的。他的目光也不像以前一样冷淡了,而是深深的,柔和的。眼底还藏着隐晦的情绪……
谢笑书望着,感觉自己快陷进去了。
陆北杨眸光闪了闪,身子往后撤,拉开了距离。谢笑书回过神来,脸腾地红了。
两人诡异又暧昧地沉默了半晌。陆北杨突然一手抬起她的石膏腿,放在了自己膝盖上。
“你干嘛?”谢笑书一惊,腿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人轻轻压住了。
“别动。”陆北杨沉声。他拿起那支被鄙视的死亡芭比粉,作画一样开始在石膏上画起来。
谢笑书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偏头看他画。
他画了个大头娃娃,微卷的长发和大眼睛还有小翘鼻,一看就是谢笑书。大头娃娃嘟着嘴,看起来有点不高兴。粉色头像画完,陆北杨又换上那支“吃了死孩子”的口红,在大头娃娃旁边画了枝玫瑰花,最后在署名的地上写“get well soon(早日康复)”。
谢笑书看着,心尖像融化了一般温软一片,眼里的笑仿佛越聚越多的小星星,亮闪闪的。陆北杨画完放开她的腿,定定看了她几秒。
“注意休息。”他声音磁沉,带着些哑,“过几天就好了。”
谢笑书嗯了一声,目光落到鲜花和口红套装上,心里止不住还是有点难受。这些礼物是陆北杨为了庆祝她演出成功准备的,可她却没能让他看到表演……
陆北杨敏感地捕捉到她情绪的变化。
“医生说你的脚好好养几天会好很多。到时候应该不会耽误接下来的演出。”
谢笑书轻声叹息,“我们这样的剧团,能演几场根本不知道。可能,没机会了吧……”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指尖磋磨着衣角,难掩失落。陆北杨注视了她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
“那来吧,你现在来演!”
“什么?”谢笑书抬头,不明所以。
“你现在来演,就把这当成舞台。我跟你搭戏。”
谢笑书轻轻笑出声,“你说真的啊?”
“嗯。”陆北杨点头,解开衬衫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一副“撸起袖子就是干”的架势。
“你的剧本呢?”他问谢笑书。
看他那认真样,谢笑书嘴角跟噙了蜜一样,笑容愈深。她从包里掏出剧本来,翻到自己那场重头戏,递给他。
陆北杨接过来看了半晌,“我演顾一辰?”
谢笑书点头。顾一辰是剧中的男一号,也是她饰演的角色林琳的丈夫。这场戏主要是两人互诉心意,算是一个小高潮。
谢笑书在沙发上端坐好,清了清嗓子。她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进入到角色的情绪中去。
“我爱你。”
她抬起眼望着陆北杨,大眼睛中全是悲切的深情。
陆北杨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他冷脸背过身,活脱脱一副绝情渣男相。
“我知道。”他生硬地说。
林琳扯起嘴角,自嘲一般摇摇头,“你不知道。”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从我认识你的那天,我就爱你。我爱得深刻又悲切,甚至不敢期待你会有所回应。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真的会跟我结婚。那段日子我做梦都在笑,觉得自己把一生的好运都用完了才会嫁给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相信并期盼着你总会爱我,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的……”
林琳顿了顿,克制了一下情绪和落泪的冲动,“可我错了。你一点不爱我。你虽然不说,但我都清楚。结婚这么多年,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我都是自卑的,我自卑得认定你不会爱我。我连问你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你说出‘你不配’那三个字……”
“你错了。”顾一辰打断她,转过身,“这从来都不是配不配的问题。”
谢笑书一愣,懵逼了。
喵喵喵?这不是剧本里的词啊。
“我娶你,是因为我看见了真正的你。在你胆怯自卑的表皮下,我看到你柔软的内心和鲜活的灵魂。”陆北杨朝沙发走来,谢笑书望着他,不由屏住了气息。
“就好比石层里的璞玉。当顽石被解开,雕琢,抛光后,人们才会看到玉的无暇和美丽。”陆北杨蹲下身,声音柔和又坚定,“我确信,你就是无价的珍宝和翡翠。”
他的眼,比海更深。
谢笑书定定看着他,心头悄悄地,奇异地开了一朵洁白的小花。
她不知道林琳嫁给顾一辰是不是用尽了一生的好运。但她确定,自己一定是把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才能遇到陆北杨。
**
翌日清晨,陆北杨走进浴室。他站在镜子前拧开水龙头,抬头的瞬间怔住了。
镜面上用口红写了几排小字:
早啊陆先生!早点好了在锅里你记得再热一下。我出门办点事,中午就回家。今天阳光很好,希望你的心情也美丽~
署名的地方画了一个大头娃娃,跟他昨晚画的那个有点像。口红字的颜色是他昨晚挑的粉色,她无比嫌弃的那支。
陆北杨望着镜子上的口红字,双手撑在洗脸池边,低低笑出了声。
他想象着她倾身用口红在镜子上写字的样子,突然觉得任何事情都无法破坏他今天的好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和笑老妹的口红play你们站谁?
我站镜子上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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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什么?!”陆南桑震惊道。他叼着烟; 声音有点窄;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有什么好商量的?”付樱子挑眼看他,慢慢皱起眉头。她搞谢笑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要不是“道具意外,谢笑书那天就上台演主角了。那还不得得意死她。
陆南桑阴沉沉瞥了她一眼; 闷声抽烟没说话。付樱子看他那样子,心中疑问更甚。
“喂; ”她伸手拍了拍陆南桑的胳膊,“你这算怎么回事?因为谢笑书给我摆脸子呢?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我看上她个屁!”陆南桑掐掉烟狠狠道。
上次他叫人夜潜陆北杨家,作为回击,陆北杨伸手就搞垮了他一家公司。他亏了不少钱不说; 还差点惹到官司。这段时间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本想再等等的; 谁知道付樱子又他妈搞事情。
她把谢笑书脚弄瘸了; 虽说跟他没关系; 可陆北杨一定会怀疑到他这边。他接近付樱子,是想借着剧团的关系牵涉谢笑书; 但这女人又蠢又急; 没想到反而坏了他的计划……
“那你这么激动干嘛?”付樱子抬高声音; 尖刻地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陆南桑格外在意谢笑书; 还是那种装作不在意的在意。
她扯起嘴角翻了个白眼; “你激动也没用,姓谢的都结婚了。哼,不声不响嫁了个有钱人; 她够可以的……”
说到这儿她就堵心。谢笑书嫁的那人好像是个外商,有钱有能力不说,还他妈年轻长得帅。两人感情看着也不错。那天看见那男人抱着谢笑书出去,付樱子眼睛都要滴血了。
她嫁得那么好,还想在剧团风生水起?还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上了?
“既然你知道她现在有人撑腰,做事情就过过脑子。”陆南桑垂眼睨她,“打蛇要打七寸,懂么?”
付樱子冷笑,问:“‘蛇七寸’是她老公?怎么打?”
陆南桑扯开嘴角,笑得阴戾,“引蛇出洞怎么样?”
“你有这本事?”
陆南桑笑意更深,“我本事多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付樱子了然地勾唇笑了。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流氓痞气得不遮掩,偏偏她又能get到他所有下流的暗示,也喜欢他这幅欲。样。
她抬手环上陆南桑的脖子,嘴唇轻轻蹭蹭他的青胡茬。男人垂下眼睛看她,她伸手遮住了他的视线。
她不喜欢他的眼睛。这双桃花眼生得好看,但目光总是淡漠晦暗的,即便是他在她身上忘情的时候,她也能看出他眼里的阴沉和狠绝。
**
谢笑书打了一个星期的石膏就崩不住了,左说右磨,总算说服陆北杨让她拆掉了。拿掉累赘后她身轻如燕心情愉悦,就是有点舍不得石膏上骚气的口红画。
脚没好彻底,笑书被限制了自由,在家憋了好几天了。周六下午,她实在是呆不住了,开始给陆北杨发微信。
笑忘书:想出门,特别想那种……大爷批准我吧嘤嘤嘤。
陆北杨的微信回得很快,就俩字:
不行。
笑忘书:我脚好啦,走路没问题。
AllenLok:是么?那昨天在院子里摔得龇牙咧嘴的人是谁?
谢笑书撇嘴。昨天喵大胃想吃院子里的兰草,谢笑书赶着拦,不小心滑倒在门口。陆北杨很不高兴,指责她“能不能消停会儿”,然后把她抱到他房里。他住二楼,她不好下来。
昨晚谢笑书很认真地在陆北杨卧室思考了一个问题:大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比如囚禁play之类的……
笑忘书:可今天周末,我想去接小昱。
AllenLok:我去接。
接着他又发来一条信息:
你再好好休息两天。这次伤养不好,以后很容易崴到一样的地方。听话。
谢笑书停止打字,握着手机不出声地笑了。
她当伤员这几天陆北杨非常体贴,餐餐都让厨师给她送饭不说,下班回家的时间都早了。虽然回来他也不怎么说话,但谢笑书觉着他在家里她就安心很多。陆北杨晚上在工作室画手绘稿,她就在旁边看剧本,两个人安静着,不说话也不尴尬。
谢笑书甚至觉得他俩这夫妻越演越生动了,还是老夫老妻——分床睡的老夫老妻那种。
他们之间有些不一样了,无论是对视的目光,还是无意相触的指尖,两人之间的小磁场越缠越紧,羁绊也越来越厚。谢笑书不愿意细究什么。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