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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附骨之宠-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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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半月后
      天慢慢变暖了,河水早已解冻,岸边的柳树开始冒出嫩绿的新芽,山上的桃树也生了花苞,只等的一场春雨,彻底复苏。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透过窗,苏妫往外瞧去,那个常年黑衣的男人正在练剑,他的身法果然比从前更矫健,不知是不是因为忘了情,每一招都狠辣无比。
      门忽然被人咚地一声踹开,来人阴沉着张脸,头发乱糟糟的,下巴生出的青须也未刮干净。
      “去他妈的,又开始给老子示威了。”姜之齐两手捅在袖筒里,垂头丧气地走进来,他没好气地坐在炕边,自顾自地骂娘:“弄得人哪儿都去不了,天天得在家蹲着。”
      苏妫翻了个白眼,用脚蹬了下男人,冷哼道:“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满肚子坏水儿的。”
      “你,”姜之齐气急,正准备转身跟苏妫理论几句,他忽然察觉到这女人刚才是用脚蹬的他,男人不禁喜上眉梢:“你的腿能动啦?”
      “嗯。”
      苏妫笑着点点头,其实她身上的毒在两天前就散的差不多了。
      “那你,”姜之齐垂下头,沮丧道:“是不是就要和他走了。”
      苏妫笑着起身,她看到这男人的袍子上沾了些土,很自然地替他拍去。
      “大齐。”苏妫附上男人的左手,他的手早都不像十多年前那般保养的细嫩,很粗糙,上面还有许多的小血口子,每年冬天都会起冻疮。“你说的对,两个人在一起生活难免不会吵架,怨恨。”
      “七娘,你”男人有些激动。
      “你先听我说完。”苏妫笑着按住男人,柔声道:“他 回来时,我纠结了,特别痛苦。可当我被九苑勒住脖子快要死时,我终于明白什么才是对我最重要的,大齐,我们的家”
      就在此时,外边忽然吵哄哄的,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太监声音凭空响起:“三爷,苏姑娘,老奴常俊来传皇上的旨意了。”
      姜之齐苏妫面面相觑,常俊怎么这时候出现?按照以往的惯例,常俊应该每年的中秋前后来,除了传达皇帝恩典外,还得赏苏妫十巴掌,年年如此,这次怎么四月就来了?
      “七娘,快。”
      姜之齐手忙脚乱地帮苏妫穿衣服、穿鞋,连抱带抗地将女人弄出屋子,还没看清常俊在哪边,他就急忙拉着苏妫跪倒在地。
      “儿臣携苏氏,恭听皇上圣谕。”
      苏妫没好气地白了姜之齐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无论在做事还是待人,都变了许多,唯独对于来自长安的帝王,一如既往的怂头日脑。
      常公公还是老样子,虽然上了年纪,皮肤仍如三十许岁人一般紧致,而这两年越发的唇红齿白了些,穿衣裳也总爱拣那些艳丽亮俗的料子。
      这中年太监淡淡地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一双男女,男的畏惧恭敬,女的依旧桀骜,他摇头叹了口气,缓慢说道:“三爷和苏姑娘今年过得可好?”
      “好好好,儿臣全家都好,有劳父皇挂念。”姜之齐连连点头,背弓地有些弯,他甚至还带了些哭腔:“父皇还好么,是不是还在生儿子的气?”
      “他当然好了!”苏妫挥开姜之齐不住拉她的手,仰头冷笑道:“他在长安享福多舒心呢,居然强迫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替他担责任,远赴夕月国和亲?!他可真厉害!”
      姜之齐冷汗岑岑,低声喝止苏妫:“能不能少说几句,还要不要命了。”
      谁知苏妫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我就不要命了,有本事他就来杀了我啊。姜之齐,我说你也真够怂的,这么多年连个屁都不敢放。当年你为什么做下那许多错事,还不是他偏心老二姜勉之,你怎么就不敢堂堂正正的说!”
      这话是事实,谁都无法忽视,可姜之齐就算有恨的心,暂时还没有恨的胆,他连忙跪行了几步,朝着常公公磕了几个头,急道:“求公公千万不要将此话带 回长安,七娘是因为不语远嫁,前段时间又掉了个孩子这才胡说八道的,若在平时,她尊敬父皇还来不及啊。”
      常公公笑的慈善极了,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他干咳了几声,道:“王爷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腹诽您和您的家人哪。”
      “王,王爷?!”姜之齐大吃一惊,他痴楞楞地看常公公,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阉货居然叫自己王爷?
      “是啊,王爷。”常公公走过来恭敬地扶起姜之齐,笑道:“皇上特意命老奴来西州,请王爷 回长安。”
      从离开长安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九年多了,终于能 回去了?
      姜之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请问公公,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常公公拍了拍姜之齐的肩,试图让这个男人先冷静一下。只见这中年太监忽然挥了下手,立马有个瘦弱的小太监端着个黑漆盘上前。
      “王爷,咱们皇上一直有块心病。”说完这话,常公公特意瞧向苏妫,他双指指着木盘中的金樽,气定神闲地笑道:“只要苏姑娘喝下这杯酒,您立马就会恢复爵位重 回长安,否则……”
      否则你就在 回塔县,一直做你的三爷。
      “这,这。”姜之齐咬住自己的下唇,他显然慌了神,只见这男人忽然端起酒杯疾步行到苏妫面前,他呼吸有些急促,压低了声音道:“你相信这杯中是毒酒么?”
      苏妫抬眼直视男人: “你会让我喝吗?”
      谁知姜之齐忽然暧昧一笑,他凑近苏妫,甚至还用肩膀轻轻碰了下女人,挑眉笑道:“父皇是个情种,他怎么舍得杀你。”
      苏妫眼中仿佛有了些晶莹的东西,她歪着头,笑颜如花:“那你的意思是?”
      姜之齐斜眼看了下常公公,低声对苏妫道:“依我看,他只不过想最后试试我,看我的恭敬与听话到底是不是伪装的。”男人将酒杯往女人手中擩,接着劝道:“你只需喝一口,咱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你放心,别说这酒没毒,就算真的有,喝一口也决不会有事的。”
      “好。”
      苏妫接过酒樽,这杯子很重,里面的液体清澈透亮,还不时散发着醉人的味道。真好啊,我只记得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为我和孩子们遮风挡雨,可我却忘了,除此之外,你还是皇子,是角逐秀丽江山的主人。
      呵,真可笑。
      原来所有的恩情与走过的风雨,在权利面前都不堪一击。
      正在此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苏妫手中抢过酒樽,手的主人眉头紧皱,声音充满了怜惜与决绝:“我替你喝了!”
      “不行!”
      苏妫急忙打翻季燃手中的酒杯,落地的不仅毒酒,还有自己曾经的纠结。
      “季将军,你未免太多事了。”姜之齐不满的脸色很明显,他想过去拾起酒杯,看看里面是否还有残酒,却被泪流满面的苏妫惊的不敢上前。
      季燃依旧面无表情,他温柔地扶起瘫坐在地的苏妫,额间的剑痕扭曲的厉害:“我虽记不起以前的事,但我觉得我会为了她随时去死,你们谁都不能伤她,包括皇上,也包括你姜之齐!”
      春天虽然来了,可 回塔县仍是冷的吓人。
      这时,一只黄白相间的小奶狗从大门外进来,它摇晃着短尾巴四处找寻吃的,终于,它被地上诱人的味道吸引,欢快地跑过来舔。
      这酒好像真的很好喝,小狗吃的很开心,忽然,它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四只蹄子不住乱舞,眼睛、鼻子、嘴里源源不断地往出流血。
      它好像真的很痛苦,嗷嗷地嘶叫、翻滚。好的是这种痛苦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在它的皮毛被自己吐出的血全部染红时,它终于咽气了。
      “怎么会这样。”姜之齐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惨状,如果这杯酒真被七娘喝了,那么她岂不就?男人慌了,他忙跑过去从季燃手中将女人扯过来,悔恨道:“七娘,我以为”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女人打断: “常公公,妾身有话要说。”
      苏妫挥开姜之齐抓她胳膊的手,轻移莲步,走到中年太监跟前行了一礼,她看上去很是平静,早已没了方才的愤怒与绝望。
      “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妫慢慢抬头,笑的倾国倾城:“那杯酒被妾身弄洒了,妾身斗胆,求公公此番 回长安时把妾身也带上,让妾身好再向陛下讨一杯酒喝。”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安厮杀,下章正式开始。各位爷和姐把本事都磨炼好了,必须得牵出来溜溜了~
      第185章 当年真相

      将西州的事安排妥当后启程,到长安已经是秋天了。
      自从毒酒之事后,苏妫便没怎么与姜之齐说过话了,而那个男人也淡淡的,其实这样挺好,最起码以后要刀戈相向时,大家不至于面上太难看。
      算算吧,当年从离开长安到与纪大哥一起隐居桃源村,再被困到 回塔县,前后加起来得有快十年了吧。
      马车摇摇晃晃地在官道上前行,银子终于扛不住这一路的颠簸,枕在苏妫的腿上沉沉睡去,她不知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哭了两声,翻了个身搂住她母亲的腰继续睡。
      “银子怎么了?”季燃稍微勒了下缰绳,隔着半透的纱帘问苏妫。
      “她没事,刚做梦了。”
      说罢这话,苏妫从袖中掏出丝绢替女儿擦去口边的涎水。从 回塔县动身,季燃就很自觉地充当了她和银子的车夫,这一路他的话依旧少,态度也很冷漠,但只要银子身子不舒服哼唧时,他总能从怀里掏出各种各样的零嘴儿哄孩子。
      有些像葡萄干,杏脯之类等是可以长时间放的,可诸如枣泥糕,冰糖葫芦,煮毛豆这些决存不久的,苏妫好奇,问季燃这些东西从哪儿弄的。
      季燃笑笑,说:等你们晚上安营扎寨歇息后,我就去距离最近的镇上买的。
      距离最近?这漫漫长途,距哪里都不近。只怕你是拼着一夜不睡,才能做到吧。
      “苏姑娘,你跟我走吧。”
      外边的马蹄声有些太大,苏妫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跟我走吧。”
      “为什么?”
      季燃只是看了眼他手边的长剑,淡淡笑道: “因为我看上你了。”
      “为,为什么。”
      “你今天的问题可真多。”季燃笑的很温柔。“不管我们从前是什么关系,我现在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
      “喜欢我?”苏妫凄然一笑,她两指夹起垂在胸前的长发,经过这么多年的雨打风吹,有些干枯了;她又抚上脸颊,皮肤细嫩且光滑,好的是这张美人面倒是一点都没变。“为什么,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还是因为姜之齐不顾一点情分要我喝毒酒,你觉得我可怜所以施舍我?我告诉你,不需要”
      “没有原因,只是喜欢。”季燃打断苏妫的话,扭头看纱帘后的敏感女人: “我不想看你受苦,也不想看你守着一个不爱的男人,我就想给你一个永远不会倒的家。”
      十几年了,十几年了,他说这话的神情,一如少年时。
      “好。”苏妫点点头,道:“可我要先去长安做一件多年前没做完的事,如果能活下来,我就带银子跟你走。”
      “行,我会陪你活下来,一定!”
      好,一言为定!
      苏妫摊开右手,她看着斜洒进来的阳光在手里雀跃,都说秋日里的日头毒的紧,怎么此刻却觉得温柔翩翩?
      车子忽然一顿,苏妫下意识用手护住银子,她身子往前倾了下往外瞧,透过轻薄的纱帘,她看见姜之齐下了车,正朝这边走来。
      “七娘,快到长安了。”姜之齐白了眼季燃,他直接走到车侧边,低头冷声道:“咱俩一会儿直接去宫里吧。”
      “不去。”苏妫轻抚着女儿新生出来的绒发,淡淡道:“你不是做梦都想见他么,有我在岂不是会误了你的大事?”
      姜之齐仿佛没听懂苏妫话里的嘲讽,用手掰开车窗,盯着苏妫,冷漠道:“恐怕你不在,父皇连见都不愿见我。”
      “你真以为他毒死我后,就能立你当储君了?”苏妫不屑地摇摇头,她将银子安放好后下车,伸了个懒腰后看着姜之齐,掩唇轻笑:“马上就要到女君山了,我要去看姐姐,三爷你去吗?哦,你压根不敢面对她。”
      “你!”
      姜之齐一甩袖子,头也不 回地往前走。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女人总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并且能用钻心透骨的话呛他,让他无论脸上还是心里都不好受。快了,快了,恐怕这个冬天过去,就再也不会有人敢逆自己的意了。
      原本还熙熙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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