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10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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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对赵家军实力稍有了解的人,就不会支持崇祯皇帝绝望疯狂的计划,即便是断了后路,不管是赵家军本部还是山东徐州的二线兵马,都可以随时打穿朝廷的封锁线,更让人难堪的是,赵家军在永平府和辽镇根本不会缺粮,这些年辽镇和蓟镇索求无度,积储了大量的粮草,他们肯定拦不住赵家军,这些粮草自然也会成为赵进的战利品……
现在赵进对朝廷还有个宽和的安置,如果到了那个地步,恐怕就没什么情面可讲,到时会有何等惨烈的局面,大家都能想到,自然不愿意去冒险。
当赵进率领兵马出现在广宁一带的时候,大局已经确定了,现在不是努尔哈赤守株待兔,而是赵家军两路合击。
赵家军的战斗力,赵家军的行军速度,赵家军装备,这一切一切,都是超乎建州女真金国的认识之外。
最开始的战斗是骑兵的接触,赵家军的骑兵团队加上辽镇的附从骑兵,也是有近万的规模,而且战力士气都高昂无比,在第一战就击溃了女真和蒙古的骑兵联军,到这个时候,任谁都已经认识到大局崩盘,在这一战之后,还没有被建州女真完全消化的叶赫部开始向赵家军投降,蒙古各部则是离散逃亡。
而在这个时候的建州女真还没有日后的自信和韧性,辽镇所得的这一切不过是抢掠占来,拿在手中是福分,丢掉了也不怎么可惜,眼下的局面,最要紧的是逃,逃得性命,回到白山黑水之间以图再起。
在第一战失利后,努尔哈赤派遣兵马,安排阿敏带伤领兵,趁着阿敏出战的时机,主力本部兵马则是后撤先逃,他们现在对赵家军的相关传闻可不敢不信了,而且建州女真不善于守城,所以没有去辽阳和沈阳死守,反而放火焚城,劫掠财物后向东北逃去。
后撤、逃亡、崩溃,在这些过程中赵家军始终在追击,在这些过程中本已经臣服的辽镇汉民们开始反抗,那些已经为建州女真效力的汉军们开始背叛,建州女真金国的力量开始土崩瓦解。
从海州卫城后撤的时候,努尔哈赤和儿子们或许还在想东山再起,等从沈阳城逃出的时候,他们所想的仅仅是回到建州去享用劫掠来的财富。
当他们遇到拦阻的兵马的时候,建州女真上下只想着活命,但这已经很难了。
赵松率领的定辽独立团穿过了辽东南的山地,出现在辽沈的平原上,在建州兵马后撤回建州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拦阻的阵地,赵松知道自己拦不住努尔哈赤和女真贵人们的逃亡,但却能拦住建州女真的残存军力,将这些力量聚而歼之,建州女真和覆亡就没什么区别了。
和大军的步步得胜不同,定辽独立团这一战打的很艰苦,建州女真兵马也知道不打通这条路就是彻底的败亡,所以死命冲击。
和从前的那些战斗一样,有火器在手的赵家军,守比攻更难缠,更关键的是,辽沈汉民群起景从,或者跟随大军一起作战,或者送粮帮忙,尽一切可能协助。
这次堵截成功了,在赵家军主力赶过来的时候,逃掉的女真兵马只有两千多的骑兵,其他兵马或者被围在这里,或者已经溃散。
阿敏战死、代善战死、莽古尔泰战死,努尔哈赤在逃回赫图阿拉十天之后就只能继续逃亡,因为追击的赵家军兵马丝毫不以大明的边界为边界,直接打了过来,而简陋的赫图阿拉城防根本没办法抵御火炮,努尔哈赤毕竟年纪大了,这一连串的失败对他是致命的打击,内外交攻之下,病倒在逃亡的路上,也没什么良好的照顾,无声无息的病死在山林雪地中,皇太极带着最忠心于他的建州女真残余力量向更北逃去。
到现在,已经不需要用主力兵马对建州女真残余进行追击,有骑兵跟上,同时开出了高额的悬赏,白山黑水之间的女真和蒙古各部,包括那些未开化的野人部落,都会奋勇争先的猎取建州女真残余的头颅。
第1448章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在潇潇的寒风当中,无数旗帜在半空中飘荡,一队队穿着簇新军服的士兵,沿着阅兵场栅栏外窄狭的石子路上,与阅兵台平行的一字排开。广阔的场地上站满了等待检阅的各军团官兵,他们面对阅兵台,组成数十排庄严的红色线条。
而在远处栅栏外面的平地上,还平行站立着好几个步兵团和骑兵团,准备列队穿过阅兵台前。
穿着红色军服的是大汉的常设军团,他们都是从赵家军之前控制的地盘中经过了精挑细选而充入军队的士兵,他们不久之前,正随着新将要登基的皇上,打入到了北京城中,成功地实现了改朝换代。
也许他们中现在有人以为这将是征途的终点了,但是皇上和他身边的重臣们却知道,以后他们,他们的征途还将将开始。
终有一天,东至大海,西至荒漠,北至冰原,南至巨林,他们的足迹将会踏遍,打平每一个帝国的敌人,也将为自己、为这个民族的子孙后代,搏下无比辉煌的功业。
而黑色制服的士兵则是禁卫军的人,这些人以后将会拱卫大汉天子,成为驻扎在大汉都城的守卫军,他们人数并不太多,但都是从各军团当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如今各个气派不凡,将腰挺得笔直,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天子亲军的高傲。
在这大军的注视下,大汉的新皇帝赵进,一步步地走上了空无一人的阅兵台。
是的,空无一人,因为在这个他一手建立的帝国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了。
而他,通过二十几年的努力,来到了一个最为辉煌的顶点。
然而,即使成为万众瞩目的唯一焦点,他的面孔也依旧严肃,看不到一丝紧张和喜悦。
在猎猎的寒风当中,他的视线微微下移。
离台上最近的是他最为亲近、也最为倚重的老兄弟们,如今他们分作文武列成了两边,站在了阅兵台下。离得最近的,是王兆靖,这个他最信任、最依赖的老朋友,将成为新朝的宰相,大臣当中的第一人,而即使是他,也是恭恭敬敬地低着头,不肯与皇上的视线相对。
根据在新朝廷的地位,其他人越排越远,到后面有些人他已经看不清了,只觉得想是黑色和红色的浓雾,正围绕在他的脚下。
但是,从今天起,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因为他们都将成为他的臣民。
崇祯皇帝之前想要殉国,但是后来马上被身边想要投诚的太监和文官们控制住了。在赵家军进京城之后,虽然他反抗很激烈,明确表示拒不合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他毕竟之前只是个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王爷而已,并没有花上多大的力气,以他名义颁布的逊位诏书就颁布到了全国。在今天以后,这个苦命的皇帝将会和其他朱家的幸存近支皇族们一起,被迁往某地监视居住,过着虽然不自由但是至少还算平稳的日子,直至终老。
而其他那些为数更为庞大的远支朱氏宗亲们,将直接被遣散,过自食其力的平民日子,皇上和他的近臣们并没有担心他们会起而造反。
本来他的大臣们想要让他在紫禁城恢宏的宫殿当中登基的,但是他拒绝了,他不喜欢那座宫殿,宁可在京城郊外一边阅兵一边登基。
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臣民,告诉天下人,哪怕当了皇帝,他也绝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那些大臣们,丢掉质朴的本性。
他看了下台下穿着整齐制服的士兵们,看着他们因为激动而满面笑容,甚至流下泪光的年轻脸庞。这样的士兵他有十万,如果想要的话他可以要到更多。而他坚信,在如今的地球上,没有任何一支武装、任何一个国家可以挡住这支他用最精良的装备和远远超越了时代的理念所武装起来的军队,唯一能够抵挡他们的,只有一望无际的荒漠和浩瀚的大洋而已。
他们是在为什么而战?
他们是在为他而战,为了将他创下的基业,扩张到全国,成为华夏大地的又一个新王朝而战。
然而,这对他来说还不够,他更想要这些人为了重拾多少年前华夏先祖们的荣光而战。
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前,先民们集结在他们的领袖身边,抵抗四周外夷的侵袭,抵抗着天灾的侵扰,几千年的时间里,以令人绝赞的勇气和决心一步步将土地往外扩张,一路扩张,最后达到了古代先民所能仰望的绝大多数地方,也让他们的后人们,得到了“中华。”的荣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先民们朴素的梦想,也是他们孜孜以求的最终目标。
不知道多少年之后,他们的后代们颓废了,厌倦了征战和扩张,他们停下来休息了,沉溺在了文明所带来的便利和舒适当中,忘记了先祖的开拓进取,也忘记了自己身上曾经背负的荣光,而这些荣光,则被其他世界的人捡走了,然后乘着这些光跨过了大洲大洋,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也将枪炮架到了这个曾经伟大的民族之上。
而他,在时空的夹缝当中穿越到了这里。经过了梦幻般一段旅途,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成为了一个帝国的主宰。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吗?难道这就是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了吗?
不,到了此时此刻,他更愿意相信,他之所以被时空传回到了这个时代,是因为他的宿命,就是为了带领这个伟大的民族,捡起自己在迷茫和痛苦中丢落的刀剑,抢回它即将失去的荣光。
而他还年轻,还有几十年时间可用,他可以让他的士兵们越过荒漠,跨过大洋,完成一次次新的征服,将“中华。”的概念,传遍每一片土地,让他们要么成为帝国的臣民,要么在帝国的声威当中颤抖。
他知道,自古没有不灭的王朝,他建立的这一个新王朝,终有一天也会在时间的洪流当中轰然倒塌,成为史书上的残迹。
然而,他更加知道,在这个已经被他重新刷新了一遍的世界上,他已经留下了超越世间绝大多数人的印记,成为了一个当今世界上人口最为庞大的帝国的说一不二的主宰。
他还知道,他将继续带领着他的帝国,驱使着他那些忠勇的士兵,去创造更为宏大的功业,直到……让历史上任何一位征服者与他相比都相形见绌。
而他的子孙,也将在他开拓的路上继续走下去,一直未这个伟大的民族扩张土地和势力,直到再也无法扩张为止。
“天命在国,天命在我!”他轻声自语,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冥冥中的某个存在说。
然后,他微微抬起了手来。
就在这一刻,丞相骤然跪了下去,然后后面的人一排排地跪了下去,犹如是被传导起来的波浪一样。
这是他们对帝国至高无上的主宰的敬礼,这也是一个国家新生的宣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449章大汉七年的冬天
雪终于停了。
大汉七年的这场雪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了,前阵子下的雪还在,新下的雪又为地上的白毯又加厚了一层。
在白色厚毯的覆盖下,原本壁垒森严的营地也变得多了几分柔气。然而,大营里面逡巡不停的面色冷峻的军兵们,却让这些柔气被涤荡得一干二净。
这座位于北京城郊外的营地,占地极广,里面驻扎着大量的军兵,他们在这里训练、休息,随时准备为他们的帝王而战,毫无怨言地出征任何一个他指定的地方。
而这位帝王,也依靠着他们,打下了偌大的疆土,将自己的声威覆盖到了整个华夏大地。
即使只是在营地里面,这些不停巡逻的军兵们的队形也按过往的训练排列得整齐对称,黑色的衣甲被磨得发亮,枪尖的锋刃在白雪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寒风四处扫荡,但是在这些磐石般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在风雪当中昂然巡视着,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们的脚步似的。
他们是皇上的禁卫军,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是举世无敌的最强军——这个观念早已经被深深地植根于他们心中,并且成为他们最引以为傲的荣耀。
在禁卫的带领下,赵松在营地的栅栏和护墙间留下的走廊当中慢慢踏雪而行,雪地被他踏得沙沙作响,混和在其他卫兵踏雪的整齐划一的响声里面,变成了一种有节奏的合唱。
沿途的卫兵也向他行了注目礼,尽管明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威胁,但是大多数士兵还是以一种如临大敌的眼神看着他,仿佛要用这种方式警告任何去见陛下的人,不要兴起任何对陛下不敬的想法。
而带队的军官则稍微有些不同,赵松在军中有鼎鼎大名,而且之前就在皇上的身边呆过,所以在禁卫军当中呆得年限长的军官们都认识他,不过因为现在正在带队巡视的缘故,他们并没有跟赵松打招呼,大多数人只是对他注目一下然后微微摆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就带队如风一样从他的身边走过。
尽管现在有要事在身,但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