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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深宫十二年-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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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芽自然也得去,便道:“臣妾可否与娘娘同行?”
    “你的身子吃得消?”宛心不放心的问。
    “臣妾安好,多谢皇后娘娘记挂。”腾芽眼中透着坚决。
    “既如此,那便去吧。”宛心蹙眉,叹着气,就着颂丰的手走了出去。
    “我陪娘娘一道去。”杨嫔也很不放心腾妃这么跟着皇后去,万一有什么事情,她现在的身子恐怕不敌皇后的刁蛮。
    “不必了。”腾芽有些不放心的说:“眼见局势有变,你还是留在这里看看吧。有新人过来,谨慎地方。”
    “是。”杨嫔凝重点头:“恭送娘娘。”
    腾芽上了马车,跟在皇后的马车后面,一道往大理寺去。
    忽然就有了证据,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腾芽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证据,能被大理寺的人查出来,且还是铁证。
    这深宫之中,有什么能被称之为铁证的?
    马车抵达大理寺的之后,就直奔了正殿。
    几位大人都在这里恭候皇后驾到。个个面色凝重,显得特别的严肃。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给腾妃娘娘请安。”
    宛心直接走进殿中,落座,才对腾妃示意。
    腾芽便坐在了皇后下首的位置。
    “几位大人平身吧。”宛心疑惑的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
    “证据在此,请皇后娘娘过目。”褚健恭敬的呈上了几页纸,这几页纸同样是皱皱巴巴的,看上去是被折成很小的缘故。
    宛心蹙眉,仔细的看完,问道:“这是三张药方,从哪里获得,有什么作用?”
    “回皇后娘娘的话,药方是从宁申药庐,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搜出来的。臣等查问过宫中的御医,御医证明这三张方子,其一是避子方,其二是落胎方,其三是不育方。三张药方都是出自宁申之手,且字迹和他宫里其余的方子一模一样。另外,搜藏药方的地方,也搜到了三块珍贵的玉佩。都是极好的羊脂白玉,价值不菲,且臣等翻阅过宫中赏赐的典籍,其中有两块并未有记录,但第三块是皇上当年赏赐左惠妃的物件。这一点,内务局的奴才也可以作证。”
    褚健话音落,便有人端着三块玉佩呈于皇后面前。
    “这一块倒是见左惠妃佩戴过。”宛心拿起了其中的一块:“那是宫中赏花的时候,她挂在腰间的饰物。想必宫里有许多人见过。这一块,就是皇上赏赐的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并不是这一块,是最后一块。”褚健如实的回答。
    “哦。”宛心沉默了,示意把玉佩端去腾妃面前。“妹妹,你也看看吧。你和左惠妃素日往来较多,若是她的东西,你或许会有印象。不过,这么好的成色,也绝非一般人能拥有。看样子,用这样的东西来收买宁申的,绝非等闲。”
    “不错。”腾芽也承认,这是极好的玉。成色一点不比母妃留给她的羊脂白玉簪子逊色。“只是这些东西藏的隐蔽,又是好不容易才搜出来的,便可以当证据吗?宁申的字,左惠妃的玉佩,放在一起就构成了收买的嫌疑?臣妾总觉得,要坐实罪证,得当事人画押认罪才可以,总得要左惠妃亲口人嘴,才能对皇上有所交代,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第253章 狱中送别

  》》    宛心看着腾芽寡淡的脸色,有些游移不定。摸不透她的心思,到底是要救左惠妃,还是要她的命呢?
    “皇后娘娘莫不是觉得不妥?”腾芽不咸不淡的问。
    “自然不是。”宛心微微蹙眉,道:“既然是让大理寺审查此案,接下来要怎么做,自然要看问问大理寺正的意见。本宫只是不希望有人对左惠妃用刑。她毕竟是皇上的人,是二殿下的生母,若然屈打成招,皇上必然责怪,也终究不能算是办成了铁案。”
    “微臣不敢。”大理寺正连忙道:“臣等只是根据证据如实推测,只是如今证据摆在面前,左惠妃娘娘却拒不认罪,所以臣等只能请皇后娘娘与腾妃娘娘前来,验证一下这些证物,是否左惠妃娘娘所有。接下来,臣等还是会据实查证,觉对不会让惠妃娘娘蒙冤。”
    “也好。”宛心略点了下头:“这三块玉佩里面,有两块已经可以证明是左惠妃的东西。最后这一样,既然不能说明,那就问问惠妃身边的人吧。兴许能有什么线索。”
    “臣等也这样想过。”褚健有些为难的说:“只是左惠妃娘娘让近婢留下照顾二殿下,臣等不敢贸然传唤。”
    “无妨。”宛心皱眉道:“不是有两个近婢吗。颂丰,你去把樱桃唤来。问过之后若是没有什么不妥,再换杨桃来查问。总归这事情已经审了这么多日子,也不在乎在等一等。年关将近,皇上就要回宫了。只消在皇上回宫之前能查清楚,便在没有什么不妥了。”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几位大人异口同声的说。
    “那也罢了,本宫还想见一见惠妃。”宛心侧首,对腾芽道:“芽妹妹同去吧。都是姐妹,这许久不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前几日,臣妾来见过左惠妃。该说的不该说的早就说完了,眼下也没有什么要见的必要。”腾芽起身朝皇后行礼:“臣妾告退。”
    她转过身,微微叹气,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宫里的太平,兴许过了今日,就不复存在了。
    从大理寺回来,腾芽就觉得有点累,腰有些酸。“我想先睡一下,睡醒再吃东西。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吵醒我。”
    “好。”黄桃认真的点头:“主子看着是有些累,您睡着,奴婢在外头守着,不让人喧哗。”
    腾芽上了床,躺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才伸到枕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黄桃,你看看枕头下面有什么?”
    黄桃有些纳闷的将手伸了下去,果然摸到一样奇怪的东西,冰冰凉凉的。她顺势给拽了出来,一脸的惊讶:“这是什么?”
    “虎符。”腾芽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这东西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我的枕下?”
    “奴婢也不知道,早晨和冰玉收拾床铺的时候还没发现呢。”黄桃的脸色有些不好:“主子,这是顶要紧的东西吗?”
    “虎符是调用军队的手令,只有盛世的将军才会有。难道是皇叔送来的?”腾芽的心砰砰跳:“你赶紧去传侍卫首领过来见我。”
    “奴婢这就去。”黄桃按照吩咐将人唤来。
    可是查问了几遍,那人都没有说见过这样东西。且裕王也从未让人送这样东西过来。
    冰玉和黄桃也仔细的问过宫里的戍卫和宫人,谁都没有看见有人走进来,更别说陌生人了。
    “公主,这是不是您记错了?”冰玉一脸狐疑的说:“这东西莫不是原本就在您手里的?否则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
    腾芽沉静的摇头:“不可能,枕头下面,我原本放着一块安眠用的玉佩。那玉佩是皇上留给我的,油光水滑,触手生温,这个你们不是都知道么?睡前我总会去摸一摸,一直就在我枕下。现在玉佩不见了,却变成了一枚虎符,这岂不是有趣?就算孕中头脑不灵光,这么大事情我断然不会记错。”
    “这倒也是。”冰玉利落的点头:“若不是裕王殿下坚持要送侍卫护送您回宫,留在宫中保护您的安全,你从来不动用盛世的一兵一卒,我们只是安分的留在邻国的皇宫里。哪里又会和这样东西扯上关系。罢了罢了,还是让奴婢找个地方,把它给埋起来。藏的隐蔽些,叫人再找不到。如此,也就不怕有人利用这样东西生事了。”
    “埋起来,还不如扔到御池里去。总不至于有人敢把御池的水抽干,把它打捞上来吧。”黄桃也觉得是栽赃嫁祸。“主子,让奴婢去丢。”
    “且慢。”腾芽看着那虎符,总觉得事情未必只是栽赃嫁祸。“若我动不得一兵一卒,这虎符在我手里也不过就是把玩之物而已。这样栽赃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再者,皇城附近,能动用的盛世兵士,就是裕王殿下的军营将士。有他在,我根本就不需要费这样的力气,这不是自讨麻烦吗?但这个令牌这时候出现,还是在我的枕头之下,莫非还有别的缘故?”
    想到这里,腾芽皱眉道:“不用藏,就去摆在梳妆台上醒目的位置,若然有人进进出出的看见,就说是本宫离开盛世的时候,父皇留给我的念想之物。毕竟是赤金所制,也正好观赏。”
    “是,公主。”冰玉拿着令牌,就那么放在了梳妆台上。“不对呀。”
    “怎么?”黄桃快步走了过去:“什么不对?”
    “这耳坠子不对。”冰玉蹙眉:“早起我给公主挑了一对青玉的耳坠子,公主嫌那玉太沉,就有换成了现在耳上坠着的金丝玉珠耳坠,但青玉的,我明明就放在这里了,怎么就剩下一枚了?”
    黄桃听她这么说,也帮着开始找,可是放饰品的盒子里根本就没有那支耳坠。
    “肯定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宫人见财起意,我这就出去问,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冰玉气鼓鼓的说。
    ”别。“黄桃拦了她。
    腾芽走过来,看了一眼那耳坠,不禁蹙眉:“青玉的而已,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即便是见财起意,也该拿走一对,只拿走一只耳坠,又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还要担着被我发现,严惩的后果,不大可能。”
    “公主这么说,倒也是。”冰玉打开了饰物盒子:“里面还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没拿走,好不容易偷一回,确实不值。”
    “主子,要不要奴婢让人暗中去查查?”黄桃狐疑道:“虎符出现,耳坠又不见,指定是有人趁咱们不在宫中的时候,进来过您的内室。东西倒是其次,这么个无影无踪的人自由进出,到底也是危险的。总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翻过这一页。”
    “还是不要了。”腾芽沉着脸,蹙眉道:“只是不见了一只耳环而已,不用这般小题大做。说不定是我自己不注意,坐在那里起身的时候,衣裳挂住了耳钩,走路的时候又掉在哪里……眼下本来就是多事之秋,别再为了这些小事弄得人心惶惶了。”
    “公主说的也是。”冰玉也觉得这段时间真是不太平。“那奴婢替您整理床铺,您还是先睡一下吧。其余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
    “嗯。”腾芽点了头,慢慢的睡去。
    这个时候,宛心正在大理寺的囚室里,和左惠妃“谈心”。
    “妹妹的玉佩那么名贵,怎么会在宁申处?”宛心不由得蹙眉:“那可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你也舍得?”
    “皇后娘娘心里明镜似的,正因为是皇上赏赐的东西,才会在内务局有记档,才能顺藤摸瓜揪出臣妾。若非如此,大理寺那些老糊涂,怎么可能将这个案子办成铁案,等着皇上回来审查。”左清清幽幽一笑:“倒是臣妾,从前和皇后娘娘交手,就从来都没有输过,没想到这一回居然输的这么彻底。料想皇后娘娘您之所以没有对臣妾动手,就是希望让臣妾自己去了结这件事吧?”
    宛心听了她的话,陷入了沉思。好似从她成了凌烨辰的皇后,而凌烨辰又有了左清清这位宠妃以来,她好像还真没赢过左清清。这么一想,禁不住有些失落:“深宫寂寥,若不是有妹妹作伴,这短短几年,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度过。其实从前本宫没有赢你,也的确失落不如意过。但如今你遭遇这种祸事,本宫倒是心里不落忍……你要是就这么去了,岂非本宫以后就没有对头人了,那在这样的后宫过日子,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哈哈哈……”左清清仰头而笑,目光里有悲凉,但更多的却是鄙夷:“皇后娘娘到现在还是小看臣妾,无论这件事情最终结局如何,臣妾都绝不会就死。哪怕臣妾不能为自己洗脱冤屈,也绝不会被迫自尽。您将臣妾送到这里来,让褚健亲自审问此案,不就是要给皇上一个光明磊落的交代吗?若是褚健逼死了臣妾,那正好合您心意,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顽固,绝对不会因为无中生有的事情,或者还不能彻底肯定的案子了断臣妾。所以,您今日的来意,大抵是想要说服臣妾自裁吧?只要臣妾自己熬不住,先低下头,那您就赢了。”
    左清清走近了皇后一步,扬起下颌,眼底透出了骄傲:“臣妾是皇上的左惠妃,除非皇上要了断臣妾,否则就算是要尝尽这大理寺的百种酷刑,臣妾也绝不屈服,更不会认罪。”
    “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硬骨头。”宛心淡淡一笑。“本宫知道,这案子落在什么人手里,左相都不会服气。唯独是这些老顽固,和你同样有着一把硬骨头的老臣子们手里。他们不会用刑,更不会为人收买,要的就是堂堂正正的结果。眼下,宁申的方子已经被搜出来了,你收买宁申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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