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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唐晋阳公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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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眼眼看李明达离去身影,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这个妹妹,倒真是比自己厉害几分。
  ……
  李明达没有回去更衣,准备出发,而是急匆匆先去了武德殿见李惠安。
  李惠安刚得了披帛,还有些高兴。这披帛是她最喜欢的一块,只因上面的花样特别。
  李惠安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披帛上的一朵牡丹花样,似回忆什么,随即嘴角就浮现出很甜的笑容。
  “贵主,晋阳公主来看您了。”
  李惠安闻言,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欢快地跑出去迎接李明达。见着人,她就立刻扑进李明达的怀里。
  “十九姐可是想我了?”李惠安在李明达的怀里抬眸,杏仁眼闪闪发亮,惹人怜爱。
  李明达笑了笑,点头,随即被李惠安拉近了屋内。
  桌上放了一块披帛,正是她让人送来的那块。李明达随之敛住笑容,问李惠安披帛是否属于她。
  “当然是我的,姐姐不记得了?这上面有一朵牡丹,正是姐姐帮我绣的。”李惠安拿起来给李明达看。
  李明达瞅了一眼,有些惊讶,“确是我的手法,瞧我这脑子,倒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去年五月初三,你来这看我刚好瞄好了样子,哄我午睡的时候,随手绣的。”李惠安道。
  李明达更为惊讶,“难为你记得如此清楚。”
  “和姐姐的事,每一件我都记得清楚。”李惠安骄傲地挺胸扬头道。
  “那今年上巳节的事呢?”李明达瞳孔紧缩,盯着李惠安。
  李惠安愣了下,随即目光闪躲,表情很僵硬地表现出不解地样子,“姐姐是在说你坠崖那件事么?好可怕,我到现在还记得姐姐躺在血红血红河里的样子,好可怕,好可怕……”
  李惠安突然抱着头,随即就哭了起来。
  宫人们见状,忙去抚慰,又跟李明达说二十一公主当初因为目睹她坠崖的事后,就一直不曾好好吃饭,整日做噩梦,且大病了一场。
  “做噩梦?大病?”李明达伸手抱住扑进她怀里哭得李惠安,不解地问其身边的大宫女香玉。
  香玉点头,“贵主不愿让您和陛下知道,不许婢子们多言,连太医都不让请。”
  “好大的胆子!她不许,你们便听了?若是公主身体因耽搁看病,而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担得起?”李明达厉害道。
  香玉等人忙跪地请罪。
  李惠安抓着李明达的胳膊,乖巧地晃了晃,求她别生气,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李明达转而眯着眼看李惠安,见她正哭着,也不好再多言如何。这时李泰那边派人传话通知李明达,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李明达只好哄李惠安先冷静下来,至于心里的存疑,她只能等回头再说。
  *
  两柱香后。
  李明达、李承乾和李泰三人到达了长孙府。
  魏叔玉、尉迟宝琪和芦屋院静都已经长孙府外的乌头门处等候。
  李明达穿着男装,身边跟着田邯缮和左青梅,还有几名同样穿着男装的女官。
  当下唯有魏叔玉等被皇帝点名查案的人才知晋阳公主的存在,遂在府外时,大家都只能对李承乾和李泰行礼。
  李泰的目光搜索了一圈,随即问:“房遗直呢?”
  “递消息的时候他不在府中,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已经给府里留话了,估计晚些时候会赶来。”尉迟宝琪道。
  “先不管他,我们先去。”
  李承乾说罢,便领头在前走,众人紧随其后。
  尉迟宝琪还愣着,被魏叔玉硬拉着走。
  尉迟宝琪眼珠子有些发直,盯着晋阳公主的背影。他、他,不,是她,竟然是晋阳公主!
  公主的身形虽比他们这些爷们矮小了些,但作风很有英气,他之所以误会一定是因为这个缘故,而不是眼瞎。
  一行人到了长孙府后,便做了分工。
  李泰领着尉迟宝琪去查厨房,李承乾和魏叔玉则查当天宴会所有可能接触到酒菜的长孙府下人。李明达则带着芦屋院静负责长孙府的主人们。
  李明达被分派的活儿最重,主要是长孙无忌那里不好对付。李承乾和李泰兄弟来都一致地不愿招惹,遂只能委托给李明达。至于芦屋院静,谁都觉得跟这个倭国人相处有些麻烦,遂干脆也让他跟着李明达。好歹这个芦屋院静是个男人,毛病再多,也不敢对大唐公主有冒犯。
  这些人大概没想到,他们才刚分开,芦屋院静便对晋阳公主出言不逊。


第21章 墙后遗直
  “你们这些人凑到一起搞什么查案,真不是闹着玩?我看贵国陛下就是想拿你们做盾,堵我前路,好让长孙涣有时间远走高飞。我自不会上当,我国副使岂能白死!”
  “已然议定的事,你何必多言。”
  芦屋院静顿然恼气,欲凑到李明达跟前辩解,却因步伐太快,左脚被一块隆起的石路绊了一下,身体倾斜,整张脸扑向了李明达。
  李明达几乎是在她发出动作的同时,后退了一步。芦屋院静才自己跌倒在地,没有撞到李明达的身上。
  “放肆!”左青梅上去就拎住芦屋院静的衣领,拽了出来,“你什么身份,胆敢对公主如此言行冒犯!”
  芦屋院静捂着脸,正欲要说话,猛地一阵风来,左脸被狠狠地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当即变成耻辱,从两边脸蔓延之周身,芦屋院静愤怒不已,欲分辨,谁曾两条胳膊被人架住。
  “放开我!”
  左青梅抬手又是一巴掌。
  芦屋院身边的随从见状早就要抽刀反抗,但不及刀拿出就被公主身边的侍卫团包围。
  倭国侍卫首领见状急了,喊道:“知她是什么人,你们这些下贱身份的竟敢打她!”
  李明达的目光再次落在芦屋院静的衣领,看来她之前推测的不错,这个芦屋院静身份有所银猫。她左领子边沾了少许白色粉状东西,身上散发他人闻不到但她却轻易分辨出的淡淡脂粉香,加之其隐约可见形状的胸部。李明达便识破了她的女儿身。
  左青梅冷哼:“谁管你什么身份,你冒犯公主在先,这点受罚轻了呢,处死也可!”
  “确实,以你而今阴阳师身份,对你处置,倒真没什么不对。便是你身份特别又如何,在大唐你这是犯了欺君。”李明达道。
  芦屋院静怔了下,缓片刻,异常惊讶地看李明达,“难道你发现我——”
  “你领上的粉很白,唯倭国女子才用。当然也有其他可能,想辨别的话,再看看其它地方自然知道。”李明达说罢,目光落在了芦屋院静胸前。
  芦屋院静立刻用胳膊挡住胸,红了脸。
  “我情急冒犯公主是我不对,还请公主见谅。但对于你们的调查,我很不满,凶手为谁显而易见,但你们却一再拖沓,且还换人来做无用调查。”芦屋院静对李明达行了汉人礼后,便铿锵说道。
  “大家要的都是真凶,查清楚事实对谁都好。若凶手真是长孙涣,没人会饶过他。长孙涣此刻也正在被通缉,不过人尚没找到罢了,我们这边再查一查也不会碍着什么,你何至于如此激动,莫非这件事就是你们自己人所为?”
  “不是!好,我等着,但不要太久。”芦屋院静立刻否认,随即凑到李明达的身边对其小声道,“你既已知我国王女的身份,更该清楚,这件事我绝不会纵容放过。”
  李明达:“原是倭国国王的女儿。”
  “你竟……这……倒厉害。”芦屋院静恍然意识到自己被诈了,无奈又佩服,然后对李明达拱手,“说实话,我见公主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准确说是欣赏,我很想和公主这样的人做朋友。”
  “你隐瞒身份在先,冒犯在后,难。且看你日后表现再说。”李明达一笑,便继续走。
  芦屋院静忙跟上,小声跟李明达解释自己隐瞒身份的缘故。
  她和深爱之人经历生离死别,心痛太过,国王便趁着遣唐使团来大唐的时机,让她来这里散散心。也正因她此来大唐只为散心,遂不愿去走那些应酬寒暄的礼节,便以阴阳师的名义留在使团里,当然其中也有隐藏身份比较安全的缘故。
  “烦劳公主暂替我保密。”芦屋院静拱手道,“在大唐,我不是什么内亲王,我就是芦屋院静。”
  “我不会欺君。”李明达笑了下,转即又问身边的田邯缮内亲王是何意,田邯缮正要解释,李明达立刻打断感慨不必了,“就随我们大唐的叫法,称她为‘倭国公主’就是了,叫着顺嘴。”
  李明达完全是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决定一切。
  芦屋院静怔了怔,咬牙,却也说不得什么。
  李明达却也是个礼节之人,对芦屋院静没有再深欺辱,而是以大国公主的姿态和她道:“你欺瞒在先,本是大罪,我不会隐瞒,但我会尽量在圣人跟前帮你陈明。”
  “那多谢公主。”芦屋院静行礼,心里对晋阳公主不得不叹服,萌生感激之意。
  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因这抹笑,缓和了许多。
  李明达随后嘱咐芦屋院静不可在耽误调查,便是处于礼节,大唐也一定会给倭国交代,“并非会因为倭国是一个小国,就对其来使轻视,你们也不必张牙舞爪,彰显你们的存在。除了相信大唐,你们也别无选择,若你们不想和大唐断了邦交的话。”
  芦屋院静虽心有不忿,但也明白李明达所言皆是实在的道理,遂点点头,表示会静等待结果查明。
  “但这件事总得有个时限,总不能拖一年半载吧?”
  “我不和你计较,就给你个时限。这等小事,三天即可。”
  芦屋院静怔住,有些呆滞地看着李明达的背影,恍然觉得同为公主身份,自己和她竟相甚太远。
  随后,李明达至长孙无忌处,游说片刻,便说动了长孙无忌下令,让长孙府所有人配合调查。
  酉正。
  所有与道垣三次郎有过直接或间接接触的人员,都齐聚于长孙府的大义堂。
  长孙无忌人也来了,但面对这种场面,他情绪极差,阴沉着脸。长孙无忌身边的七八个儿子们都因受到他的气势逼仄,闷着头闭嘴不言。唯有长孙冲态度如常,和大家客观说了下那日的经过。
  长孙冲:“大宴之后,长孙涣因与道垣三次郎聊得十分相投,便在竹庐摆酒继续浅聊畅饮。喝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的工夫,道垣三次郎出恭,身边带着四名随从。长孙涣则在这时机就命人取来他窖藏的青梅酒,等道垣三次郎回了,长孙涣就吩咐丫鬟斟酒给道垣三次郎,还说过青梅酒酿法与众不同,他不舍得喝的话。”
  “之后的事想来大家也都知道了,道垣三次郎饮下酒便中毒呕吐,七窍流血而亡。当时有共计十八名随从在竹庐亲眼所见,这之后便有些乱了,长孙涣他……趁乱逃走,至今没有踪影。”
  长孙冲说罢,便补充表示,长孙府这两日已然被搜查不下十八遍,每一寸角落都不曾遗落。
  “那他人去了哪儿?”李承乾纳闷道。
  李泰等人都蹙眉。
  李明达目光快速地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尉迟宝琪身上。别人的表情都是都在疑惑、好奇,唯有他与众不同,转眸瞥向别处,姿态僵硬,且嘴巴紧闭,似乎生怕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凶手呢?可查到线索?”李承乾又问。
  众人摇头。
  长孙无忌本就觉得陛下辞走一个没用的李道宗,却派来比李道宗更没经验一些小辈来闹,纯属瞎折腾,怎可能破案。今听李承乾如此愚笨,只知问,不知查,更觉得失望,暗哼一声,便拱手跟太子和魏王等人告辞。
  长孙无忌一走,屋里气氛有些凝结。
  李明达突然开口问那些当时在竹庐伺候的下人们,“长孙涣因何要取青梅酒,是他忽然提及,还是有什么前因?”
  “是道垣副使喝至半醉,说酒没味儿了,二郎便吩咐婢子们去把他三年前埋在树下的青梅酒打一壶出来。”丫鬟回道。
  “酒在土里埋着,现挖土?”李明达问。
  “正是。”
  当时打酒的四名丫鬟都表示她们是一起去打酒,打了酒后几就立刻送去了竹庐,不曾碰过其它人,也未曾在任何地方停留。
  “这些李道宗都查问过了,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丫鬟送酒之后,便就是长孙涣一人和酒在竹庐,其余人都在竹庐外侍候,并不知亭内情形。这期间如果下毒,就只能是他,不可能有别人。你们可别为了给长孙涣保命,就跟我说这是四名丫鬟合伙下药,忒不可信了。”芦屋院静耸耸肩,然后看向李明达,表示自己真不是有意为难她们,实在是铁证如山,长孙涣就凶手。
  如果长孙涣没有在酒里下毒,那么毒一定是在四名丫鬟打酒前,就被下了。
  李明达随即和李承乾等人,一起去了长孙涣住处。
  在那棵放酒的桃花树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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