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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阿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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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庸如何敢回答,连忙说:“奴婢不知。”
  周君玟哼笑一声:“朕这个弟弟啊,从小惯会装模作样。如果不是太后临终前告诉朕,先皇给了他许诺让他做皇帝,朕还当他一直是那个只知道惹是生非的蠢货,他真是藏得深。”
  周君泽前一次进宫时,周君玟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才故意装出大限将至的样子,他虽然病重,但还没到无法下地的程度。
  今日说了这么久的话,到现在他才感觉到累了,他揉了揉眉心,说:“要是只是他有先皇遗物也就算了,就怕先皇同样交代给了旁人……或许因朕只有太子一个孩子,如何也不能理解先皇怎会在朕已经是太子的时候又告诉周君泽,说他也可以当皇帝,真是昏了头!”
  听到周君玟如此评价先皇,郑庸恨不得割掉自己耳朵,深深匍匐在地上装死。
  “阿黎虽然平庸,但朕这五年来一直在为他继位铺路,按照他懦弱的性子,往后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才是。”说到周景黎,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这江山重担,他千万要挑起来啊……”
  周君泽与孙除约见在京城内护城河边上的烟花之地,孙除扮作马夫从后门进来,换装后穿过各类女子的调笑,目不斜视进了房间。
  倒不是周君泽为难他,只是他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突然失踪肯定会让人怀疑,只能委屈孙阁老了。
  房门关上,隔绝门外嘈杂人声,孙除行了礼:“殿下。”
  周君泽颔首道:“坐。”待孙除扶着椅子坐下,他说:“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想必你看到东西,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孙除点头,“那日犬子将先皇手迹送来后我才听闻殿下府里失火,想来促使殿下想通的就是这场火吧。”
  “并不是,皇兄早于多年前开始怀疑我,三番五次打探,我已经习惯,这次也是。”周君泽低垂眼睫,手指摩挲着手中酒杯,“促使我作出决定的,是周景黎,他惹了我,只有一死才能使我解恨。”
  孙除脸上不见波澜,他道:“臣能否知道,他做了什么?”
  “不能,你听了,你也得死。”
  孙除眼角皱纹微微一动,似是笑了,“臣这里有件关于周景黎的事情想要告诉殿下。”
  周君泽抬头:“什么事?”
  “周景黎不是陛下亲生,他没有半点皇家血脉。”
  屋外吵闹声依旧,房中死寂一片,周君泽足足看了他半炷香的时间,“你有何证据?”
  孙除仿佛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很是平静:“没有。”
  周君泽微微发怒:“没有证据你就敢——”
  “因为这句话是先皇所说。”
  周君泽的声音戛然而止。
  孙除接着说:“先皇因何起了疑心,又是如何查到的,臣统统不知。现在回想,突然给周景黎换太傅的那个时候,陛下心中应该有数了。后来有一天,先皇把那张圣旨给了臣……”孙除回忆当时自己大惊失色的脸,不由得笑了:“臣连声追问之下先皇才说道周景黎不是皇家子孙,凡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除了当时的太子妃与孩子,一个人没留。”
  周君泽几乎被气笑:“这种事情,居然把关系最深的两个人留了下来?”
  “臣当时也是这么说的,然而先皇说,太子妃与孩子,是太子的半条命,没了,太子也没了,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孙除沉沉叹气,“陛下说这话时几乎落泪,说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死死瞒住,直到太子没了……”
  周君泽胸口起伏,他脸上露出笑,然而眼神一寸寸冷下去:“真是父子情深。”
  他为这道先皇圣旨受了周君玟多少猜忌打压,曾无数个夜晚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想要用它为自己出一口气,忍出心头血来才能每次将那种念头压下去。他无数次想他的父皇应该是寄希望于他才会给他圣旨,但同时也会深深怀疑父皇是为了试探他对周君玟的忠诚,他在希望与失望中不断受着折磨,到此刻他终于知道了,他的分量。
  胸腔中的戾气压制不住,快要喷涌而出,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泛白,额头道道青筋,接连喝了三杯酒。
  孙除面露担忧,他伸手按住了周君泽再去拿酒壶的手,同时说:“到现在,臣已经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再无保留。太子身世兹事体大,万一走漏有失皇家脸面,再者臣也对先皇保证过,不能让皇帝知道半点,不能有损皇帝名声,所以……”
  “我要收拾周景黎,必须要等到皇兄百年后?”
  “是。”
  周君泽面无表情看他许久,“我也有个要求……”
  月河翠微二人挽着袖子在浴室里忙活,翠微捧着薛嘉萝长发,月河舀了水一点点冲洗,薛嘉萝坐在浴桶里,把月河头上的绢花浸湿在水里玩。
  门外模模糊糊有侍女的声音在说什么,然后远远传来一声:“哈巴狗?”
  月河翠微面面相觑,“是……殿下?”
  “哈巴狗……”这一声已经在门外,下一秒,周君泽撩起了帘子走进来了。
  月河手忙脚乱抓起亵衣盖住薛嘉萝,然后慌张跪下:“给殿下请安。”
  周君泽看也不看,随意挥手:“出去。”
  月河看他略有醉意,又看了一眼毫无防备的薛嘉萝,想要说些什么,被翠微一拉,微不可见地摇头。
  周君泽没放半点心思在她们身上,等人走光了,他胡乱脱了外袍,穿着贴身里衣进了浴桶。
  水哗啦一声溢了出来,薛嘉萝被他从背后搂着,他的衣物贴在身上不是很舒服,她刚刚一动被抱得更紧。
  “别动。”他将人困在双臂间,脸贴在她后背上,缓缓舒气,“累。”
  说完这一句后他没有再说话,薛嘉萝被他挤着贴在浴桶边,手臂伸出桶外,捏着绢花也不说话。
  桶里的水渐渐凉了,只有周君泽贴着她后背的地方越来越烫,等他放手,薛嘉萝转身面对他。
  周君泽发梢被打湿了,眼下一片淡淡的红色,眉眼漆黑,湿漉漉的看她。
  薛嘉萝把手里粉色绢花别在他发间,“给你,别哭。”
  周君泽微微笑起来,低头一亲,“出去吧。”
  晚间周君泽在床上温柔得厉害,薛嘉萝七荤八素的,含着他的手指都含不住了,只知道一声一声的叫他。
  随着周君泽慢慢使力,她蓦然抓住身下被单,弓起背,圆润的脚趾缩在一起,哭泣般道:“熙熙……”
  良久,周君泽平静下来后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际间,缓慢磨了几下,慢慢退出来,“好了,睡吧。”
  他如今没有过去那么讲究了,事后也不再洗漱,大脑昏沉身体满足,薛嘉萝软软娇娇窝在怀里,可以睡一个好觉。
  但薛嘉萝不行,她挣扎着要起来,周君泽手臂横在她腰上不许她动,她急了:“要洗,难受……”
  周君泽闭着眼从床边摸出一件不知是谁的亵衣,握着她骨肉匀称的大腿稍稍抬起来,用衣服来回一擦,又把衣服扔出被窝。
  薛嘉萝还要再闹,被他打了屁股,只好不做声了。
  她今晚不知为何没有睡意,捏着周君泽的手玩,过了一会又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
  原来他的手这么大,薛嘉萝简直惊呆,对齐手掌手指差一截,对齐手指手掌下面又差一截,要是她有这么大的手,打人应该也很疼。
  “你看。”薛嘉萝抬头想对周君泽表演她的发现,却见他眼睛紧闭,气息悠长,已经睡得很沉了,就算她拿他的手万般摆弄也没有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有更,只是没有存稿比较晚,不要等。
  ☆、有孕
  乔馨一只手从帘子后伸过去; 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衣服,紧张得面色发白; 脊背都在颤抖。
  帘子那边的太医说道:“恭喜太子妃,有喜了。”
  她如同等待判刑的囚犯; 终于听到了赦免,双眼瞬间涌上泪水,双手捂脸; 轻轻啜泣。
  她等这个孩子等了太久了,就快要绝望了。
  嬷嬷替她打赏送走了太医,满面喜气道:“老奴还当晚池那丫头诊脉有误; 没想到……老天保佑; 终于熬出头了。”
  乔馨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带泪笑着说:“他要是晚来一步; 我都要想别的办法了……”
  嬷嬷轻轻拍了她一下,“您说的那话可把奴婢吓坏了,那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吗?还好还好,小皇孙已经在您肚子里了。”
  乔馨只是笑。
  她那天突然说要假装怀孕; 用别人的孩子冒名顶替,嬷嬷吓得够呛; 连忙捂她的嘴。虽然她解释说自己是开玩笑; 但到今年冬天她肚子如果还没有消息,她那个玩笑就要变成现实了。
  乔馨摸着自己肚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轻声道:“你肯定是怕母亲走上邪路,才乖乖来到母亲肚子里的; 对不对?看在你这么为母亲着想的份上,就不怪你让母亲整整等了四年了。”
  说着,她眼角又涌出泪珠,她用手指抹掉,对嬷嬷说:“快准备衣服马车,我要进宫。”
  嬷嬷一愣:“您进宫是要……”
  “陛下担忧太子子嗣不丰已久,我自然要将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他,说不定能让他身体好转。”乔馨脚步轻盈,朝着里屋去,“还有母后,我可算能抬头挺胸去见她了。”
  周君玟听了果然大喜,说了三声“好!”,他感觉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肩膀不再僵硬,眼睛清明,胸口久积的郁气瞬间消散。
  郑庸在一旁连声道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喜事。”
  周君玟甚至不用宫女搀扶就站了起来,扶着桌子走了两步,红光满面道:“来人,朕要给太子妃赏赐!”
  他赐下各类名贵珍宝不说,还为太子妃的母亲封了诰命夫人,封她弟弟为子爵,并说:“乔家为太子养出来一个好女儿!”
  乔馨站起来想要行礼,被他连忙止住:“不必,如今你身子重,朕许你不必行礼。”
  乔馨没有推辞,温驯道:“是,儿媳遵命。”
  周君玟似乎还意犹未尽,却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更好赏赐,犹豫许久后说:“你去给你母后请安,她肯定还有事情要交代。”
  胡皇后在乔馨来之前就听到消息了,她呆呆坐着,双眼放空,宫女在门口回禀了三次,嬷嬷轻轻拽了拽她衣袖,替她回答:“快请太子妃进来。”
  乔馨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先到了:“母后……”
  嬷嬷看皇后状态实在不对,连忙迎出去,笑着说:“太子妃大喜!”说着就要下拜。
  乔馨连忙拦住:“母后呢?”
  “在屋里呢。”嬷嬷说:“皇后这两日在前殿熬坏了,晚上睡也睡不好,正是头疼。”
  乔馨脸上的笑收敛了,“我去看看。”
  胡皇后见乔馨进来,笑容勉强道:“来,让我瞧瞧。”
  乔馨坐在她身边,担忧问道:“母后身子不要紧吗?”
  “无碍。”胡皇后拉着乔馨的手,“听说你有喜,母后很高兴。”
  乔馨只当胡皇后是累着了,所以表情不太对,她笑着说:“能为太子开枝散叶是我的福气,太子爱护我多年,从未因我肚子不争气而冷淡过我,我心中实在愧疚。”
  “好孩子……”胡皇后凝视着她,“听闻太医院金太医为你诊的脉?他可曾说过什么?”
  “没有,他说一切都好,连安胎药也用不上。”
  “几个月了?”
  乔馨抿嘴笑:“应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没有月事,为何到现在才请太医?”
  乔馨慢慢察觉出皇后态度奇怪,心中警惕:“前一个月也请了,不过或许是日子浅,东宫里会医术的侍女没有发现,所以耽搁到现在。”
  胡皇后拍了拍她手背,“太子那边有人通知了吗?我记着他似乎在京外。”
  “还没有,儿媳想等太子回来,亲口对太子说。”乔馨犹豫了一下,说:“儿媳有个不情之请。”
  “何事?”
  “东宫事务繁杂,儿媳掌管东宫实在耗费心神,所以儿媳想前几个月住到太子别院去,等稳定了再回东宫。”乔馨惴惴不安的模样,问:“行吗?”
  出乎意料的,胡皇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自然可以,你带上我派去的嬷嬷,她是宫中老人,懂得许多,你能更省心。”
  乔馨应下:“是。”
  乔馨总觉得胡皇后的反应跟她想象中不一样,她似乎……见她怀孕并不高兴。
  在回东宫的路上乔馨一直在回忆胡皇后的每个字,每个表情,到东宫后更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她暂时将胡皇后的态度放到一边。
  她指挥侍女收拾东西,准备马车,清点人数,嬷嬷心疼道:“太子妃歇一歇吧,您可不比往常……”
  乔馨摸着肚子:“没事,他很乖。”嬷嬷又劝了许久她才肯坐下来,她身体歇了,脑子又在转:“我不等太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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