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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独宠皇府贵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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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船娘却异常倔强,众目睽睽下,唯独拦着美妇不许她进舱:“先来先坐!那位姑娘租奴家的船在前,请夫人移驾别的船。”
  婢女眼尖嘴快骂道:“废话!你的船又小又破,如果这里有别的船,我们还用得着租你的船?”
  闻言,美妇秀眉微拧,船娘和云溪却同时会心一笑。
  船娘冲美妇躬身道:“如此说来,奴家的船小,果真容不下两位贵人。”
  美妇瞥了岸上的云溪一眼,终于缓缓开了金口:“虽然说‘没有规矩无以成方圆’,但凡事皆有例外。你可知道,如若你今日拒绝了我,明日,这清溪河可能就再也容不下你小小一艘画舫?”
  自古以来,皇城之中高门权贵仗势欺人之事屡见不鲜。
  这样跋扈的人家,也不知背后的靠山是谁?
  云溪想到这里眉头微蹙,却意外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两个女子叽叽喳喳地议论:“快瞧!那边可是相府的杜芊月杜小姐?她生得可真美!”
  “好像是她!”
  “平京三绝果然名不虚传!”
  “半年前杜小姐被八抬大轿抬进了二皇子府,没想到已经怀了皇裔。”
  “可不是,都已经显怀了!”
  两个人几句话的功夫,木栈道上三三俩俩,又聚了不少人。
  斑斑驳驳的人影倒映在黝黑水面,风一吹,幻化成无数个耀眼亮斑,如一道闪亮灵思闪跃进云溪脑里,演化为某个可以大胆一试的想法。
  看着画舫中和船娘还在继续僵持的杜芊月,云溪突然朗声高呼:“原来‘平京三绝’之一的杜小姐也不过如此!”
  彼时路上行人正多,忽闻“平京三绝”,行人纷纷驻足,很快就发现杜芊月身影,便一窝蜂挤在木栈道上,竞相一睹美人花容月貌。
  杜芊月果然回头。
  时光交错的刹那,云溪感觉有一道如冰似雪的寒意自杜芊月眸中射出,和她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接,迸射出更多敌意。
  周围的嘈杂声顿时停歇,一时安静得连流水的声音都依稀可辨。
  杜芊月盯着云溪,声音不善:“哦?此话怎讲?”
  云溪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提高嗓门:“杜小姐美名远扬,我本以为你是个温婉似水明媚如花的女子,今日一睹,唉!”
  杜芊月一张美到极致的脸顿时如覆冰霜:“今日一睹,又是如何?”
  云溪唇角上挑:“今日一睹,杜小姐确实是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然而,美则美矣,却太过于清冷,似高山寂寞晶莹雪,冷的不食人间烟火。”
  杜芊月神情微缓:“多谢赐教!”
  这时木栈道上已经人山人海,挤满了爱看热闹的百姓。
  云溪指了指杜芊月身后的红衣船娘,大声说:“方才,我与船家说好租她的画舫。
  只因我临时有些事走开,便和船娘说好在这里等我。这位绿衣小婢不明就里,引着杜小姐捷足先登。现下我回来了,只因有要事要办,不知杜小姐可否行个方便,将画舫还让与我?”

  结怨

  一时间,时光如同凝滞。
  河畔两侧数百双眼睛齐齐盯着杜芊月,都想看这位。位列平京三绝的冷美人如何回应。
  云溪笑吟吟望过去,只见杜芊月萃过寒芒的目光如冰矢般射向过来,却被阻拦在斗笠轻纱外,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显而易见的,有怒气在杜芊月眼底沉积,渐渐汇聚成丝丝厌恶。
  偏偏此时船娘放下篙竿,朝杜芊月盈盈一拜:“确如这位姑娘所说,刚刚奴家是答应了在这里等着她的。”
  婢女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呵斥船娘,却被其他人拉住。
  杜芊月扫视众人,终是满面寒霜,负手昂头,徐徐走上了岸。
  木栈道上围观的人们立刻倏地往两侧退开,不约而同让出一条刚容通行的狭窄过道。
  然而杜芊月却没有过去。
  而是转身走向云溪,盯着她道:“姑娘四两拨千斤,芊月佩服!只是如今我明你暗,我既与你行了个方便,姑娘你是否也可除下面纱,以真面目示我?芊月素来喜欢结交君子,最不喜与藏头露尾之人委蛇。”
  “抱歉!”云溪向她略一欠身,“杜小姐与我萍水相逢,一番善举让人称颂。然而这一番善举却和我摘不摘面纱没有多大关系,恕小女子不能从命。”
  说着,一只脚已然踏上了画舫。
  杜芊月低低地道:“你以轻纱覆面,未免太没诚意。试问这样真的好吗?”
  她声音含藏锋芒,不怒自威,冷的仿佛能凝结空气。
  “抱歉!”云溪还是这句话。
  这时候,绿衣婢女突然故技重施,看着是去扶足底差点儿打滑的杜芊月,却不知道怎么就撞到了云溪,还“偏巧不巧地”把她头上戴着的轻纱斗笠碰掉。
  轻纱覆地的刹那,似有绝世明珠陡然放出异彩,看见的人全都是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有人惊叹道:“好美!”
  就连杜芊月也为之色变。
  云溪安静地捡起斗笠,重新戴好,转身进入船舱。
  望着小船遥遥远去的一抹残影,杜芊月牙关紧咬,一张俏脸由红由白。
  一阵嘈杂声传来,原来是官兵来了。
  看热闹的百姓被强行驱散,有个头束金冠的锦衣华服男子朝杜芊月疾步走来,宠溺的声音略带责备:“月儿,你身子多有不便,四处乱跑,当心惊动胎气。”
  “妾身参见王爷!”
  杜芊月认出来人正是自己的夫君,北邺二皇子乐平王元丕,连忙福身:“太医说经常活动,对胎儿大有裨益,月儿这才想着出来走走。”
  元丕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方丝帕,温柔地帮她轻拭额前细汗:“天很热吗?怎么出了这许多汗?”
  杜芊月俏脸微红垂下了头,眸底却是有一道疑云倏地闪过。
  她狐疑地抬头看向元丕,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缕缕莫名的紧张:“王爷是何时过来的?”
  元丕伸手揽住杜芊月腰肢,和煦一笑:“刚刚。”
  然而杜芊月终究有些心虚。
  不想在此处继续逗留,杜芊月咬了咬唇,将身体微微朝前倾,把两条细如黛的眉紧紧锁在一起,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元丕很快注意到她的异常:“月儿怎么了?”
  杜芊月用一只手紧紧护住肚子,抬头看向元丕:“可能是刚刚走的路多了,宝宝在抗议。”
  她声音轻飘飘的,听起来有些虚软乏力。
  元丕略微沉吟,一伸手,抄起杜芊月的后背和膝弯,横着抱起了她。
  登时,远处未曾离开的人们一阵起哄。
  也不知谁先鼓掌叫好,一时间河岸两侧说笑声络绎不绝,都赞乐平王夫妻伉俪情深,实乃平京佳话。
  元焘来的有些迟,只远远看见云溪登船时的身影。
  他拨开众人走到方才云溪站的位置上,远远眺望即将沉入夜色的画舫,总觉得那素衣纤弱的背景有些眼熟……

  夜访

  宁静的夜,时光流逝的好像格外的慢。
  云溪秀眉微蹙,对着几张字条出神。
  写着“荆州桓家”和“荆州庾家”的,已经被她一撕为二,弃在一旁。“栖霞王家”的,以朱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最后轮到“陈郡谢氏”的,云溪提起笔来,踌躇再三,迟迟没有落笔。
  虽然此刻身处王府西院云宫别院,然而之前红衣船娘姬四娘的话却犹在耳边:“三月前奴家接到公主传信喜极而泣,立即联络各处分支。这些天消息已经陆陆续续地传回。昔日前楚门阀望族中,荆州桓家和庾家早就被梁王所灭,栖霞王家背主求荣投靠梁王,唯有陈郡谢氏尚且存了一些实力,然而却也是嫡庶一分为二,左右人心不齐。公主若想重拾旧部为王爷复仇,恐怕,恐怕不甚容易……”
  云溪揉了揉额,继续整理思路:“如今陈郡谢氏一分为二。以嫡长孙谢承运为首的一派,秉承先人遗志,心怀前楚,然而他的封地却连年遭遇水灾,自顾不暇。另一派虽是庶出,却因投靠梁王,反而承袭了官位,和正房分庭抗礼……”
  正思忖间,凌翠端着茶盏走了进来。
  她见云溪愁眉不展,眼睛底下淡淡泛起一层淤青,忍不住心疼道:“公主昨夜睡得太晚,今夜还是早些安歇。”
  云溪揉了揉腰,心心念的,却唯有一事:“谢承运虽为嫡长孙却大权旁落,你说如何能令他重新掌权?”
  凌翠挠了挠头道:“奴婢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如果恪将军在就好了!他精通兵法和治国之道,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云溪停在半空的笔登时一顿。
  宫灯中静静燃烧着的蜡烛,忽然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片刻间绽放出一片摇曳不定的火光,将整个宫灯点缀得格外明亮。也忽闪忽闪的,将云溪脸上本来就拧成一团的眉,和刚刚才覆上的一层冰霜,照得格外清晰。
  凌翠心里一紧,知道自己不慎说错了话,眼睛微红,连忙跪下:“奴婢知错!梁贼夺权谋国害死先皇,恪将军助纣为虐,恪将军,他早就是公主不共戴天的仇人!”
  两人看不见的地方,红色的烛泪缓缓流下,仿佛流淌进云溪的心底里。
  火光扑簌簌又闪跃了几下,终于叹息一声,归于黑暗。
  周围一片宁静,云溪有些许茫然。
  她叹了口气,把字条连同朱笔一同丢进熄灭的宫灯:“心有明兮而不亮,偏偏有心向暗黑。此灯寓意不祥,拿去丢掉!”
  这时门外突然细碎而杂乱的脚步声,云溪听见褚冲大声喊道:“属下参见王爷!”
  凌翠脸色微变,赶紧抱着残灯退至角落。
  眨眼的功夫,另一盏明亮宫灯由远及近亮起,却是元焘一身墨黑锦服提灯走入,将黑作一团的云宫主殿,重新带回光明。
  “心有明兮而不亮,偏偏有心向暗黑!”
  元焘顺口称赞:“好诗!”却将目光兀自在云溪身上瞟来瞟去。
  原来前些日子西院庭前半日成林,遮挡效果简直不要太好!
  元焘一开始看不见云溪和西院在眼前晃悠,还挺得意。可得意过后,却总琢磨“丑妻她在干什么?”
  于是开始盼着云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自己把竹林移走。
  谁知一连七日,连云溪的影子都没瞧见。
  到了今晚,他实在沉不住气了,便决定善心大发地前来看看这丑妻的死活。
  熟料才绕过竹林,大老远地就看见屋内灯光扑簌闪灭。
  要知道黑暗中不能视物,倘若有人不慎摔伤,王府还得承担医药费!
  故而元焘这才大摇大摆冠冕堂皇地走了进来。
  眼见到云溪安然无恙,并没有短胳膊少腿,元焘搁下宫灯,拿捏了个架子地坐好,又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此诗乃何人所作?倒是和眼前的光景有几分相称。”
  此时云溪一颗心都在先前那包裹了几张字条和朱笔的宫灯上。
  她见元焘附庸风雅也没多想,随口回答:“妾身无心插柳,让王爷见笑了。”
  话音刚落,就见凌翠已另提了一盏宫灯走了进来。
  凌翠摆好宫灯,垂眸点头朝云溪颔首致礼,亦是传递某个信息。
  云溪顿时会意,将高高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元焘这时微微挑眉诧异:“你会赋诗?”
  云溪讪讪地掩口尬笑:“只是略微识得几个字罢了,妾身岂敢在王爷面前献丑!”
  然而心里却暗暗叫了一声:糟糕!
  按照她的戏文本子,自己应该是一见到元焘,就主动投怀送抱求恩宠!
  而不是这般谈论诗词!
  扫了眼窗外几乎快成正圆的满月,云溪顿时有了主意。
  她主动给元焘斟了一杯茶,冲元焘眨了眨眼睛,抛去足以令他此生难忘的第三记媚眼:“妾身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
  元焘浑身一栗,登时又想起自己大婚夜被她在酒里下了迷药放倒,登时看着那杯茶犹如烫手的山芋,接过来,顺手就放在桌上。
  见状云溪使出第二记杀手锏:“眼下天色已晚,王爷不如今夜就在此安歇?”说着,挪动碎步走到元焘身畔,就要帮他除去外袍。
  元焘蹙眉,总觉得云溪举止有些轻浮。
  但鉴于对象是自己,也就勉勉强强接受了。
  他不悦地掸了掸刚刚云溪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沉声道:“今日并非十五!”
  云溪小脸登时沮丧:“妾身本就不该心存妄想!”
  元焘这才留意到,云溪身上穿着件彩蝶霞衣薄如蝉翼,隔着桑蚕轻纱,依稀可以看见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他刚想教训云溪以后不可穿得如此裸。露,然而一刹那间,目光却不经意地掠过云溪拎着茶壶的一只手。
  只见她右手蔻丹之下也有一小团殷红!
  那颜色鲜艳如血、红若新漆,竟然和她左脸胎记颇有几分相似!
  元焘不禁一怔:这个,也是一生下来就有的吗?
  随后目光无意中落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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