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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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清辉熠熠,神采飞扬,说不出的灵动与美好。琼鼻桃腮,双唇粉嫩如初生的花瓣,唇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别有一种妩媚风情。
他从来不知道,村妇也可以如此明艳动人。一时之间,心里竟生出了几许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之感。
叶知秋原来的那身衣服早就破破烂烂了,现在穿的这一套是虎头娘留下的衣服。她不会梳这个时代的发髻,就随便绾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自己图省事的装扮,让他产生了误会。即便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她不是花痴,也没有钓帅哥的闲情逸致。对她来说,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送上门来为她解惑答疑,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接着他的话茬问道:“这紫箩根是野生的还是栽种的?”
那男子见她落落大方,丝毫没有闺阁女子的扭捏和腼腆,声音也清悦动听,心下又多了几分惊奇和好感,微笑地道:“紫箩根是野生之物,只在悬崖峭壁之上方能采得,世面上很少见。
不过紫箩根的药效并不显著,可用别种药材替代,是以医馆药坊之中并不常用。倒是有些大户人家的厨娘时常用来作为烹饪的辅料,典型的一道菜便是七宝九籽汤,是为女子调经养颜的佳品。”
听他这么一说,叶知秋心里就有数了。这紫箩根的市场并不大,这妇人能卖出好价钱,不过是物以稀为贵罢了,要是大面积种植推广,也就变成白菜价了。她本书由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不想在没有商机的东西上浪费时间,对那男子笑了笑,“谢谢你啊!”
男子一脸温润,“不必客气,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叶知秋也不多作寒暄,笑笑转身,“虎头,我们走吧。”招呼完才发现虎头不在身边,疾目扫视一圈,到处都看不见他的身影。她不由得变了脸色,急急忙忙去找。
那男子目送她消失在人群之中,才收回视线,蹲下来翻看篮子里的紫箩根。
那妇人显然是认识他的,满脸堆笑,又略带畏色地问:“小医公,您这是又要调配那种新药吗?”
“是啊。”男子并不因为她形容粗鄙、态度矛盾而改换颜色,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若是这次配药成功,我便能为天下眼盲之人添一分希望了!”
叶知秋找了半天,才在一个摊位跟前看到了虎头。他正跟两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一起看人家吹糖人儿,两眼巴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心里有些酸涩,摸出怀中的钱袋子,犹豫了一下,又咬牙放了回去。这钱可是爷爷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不能用来买那些没用的东西。况且吃糖容易生蛀牙,对健康不利。
她暗暗说服了自己,走上前去,拉了虎头就走。
虎头先是吓了一跳,见是她才放了心。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姐姐,糖人儿可好玩儿了,才一文钱一个……”话说到一半发现她脸色不对,赶忙住了嘴。
叶知秋有些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一个破糖人儿就把你的魂儿勾走了?万一碰上人贩子怎么办?把你弄丢了,我回去怎么跟爷爷交代?”
虎头被她训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神情怯怯地来拉她的手,“姐姐,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跟你保证,以后都不乱跑了,行不?”
看着他这一副讨好的样子,叶知秋突然很鄙视自己。他不过就是想买个糖人儿,她却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无法满足他,还有什么脸面冲他发火?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虎头见她脸色缓和下来,愈发卖乖讨巧,拉着她的手晃啊晃的,“姐姐,好姐姐,你别生我气了吧?”
“嗯,不气了。”叶知秋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虎头,等赚了钱,你想要什么姐姐就给你买什么,好不好?”
“真的?”虎头两眼放亮。
叶知秋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真的,姐姐向来说话算话。”
黑虎嘿嘿地笑了起来,“我信。”
姐弟两个手牵手,有说有笑,又逛了半个多时辰,便到了晌午。叶知秋看到前面有一个包子铺,扭头问道:“虎头,你饿不饿?”
虎头赶忙点头,“嗯,饿了。”出门前吃的那点粥和饼子根本不顶饥,走几步路就消化得差不多了。其实他早就饿了,可知道姐姐带来的钱不多,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好,我们吃饭去。”叶知秋攥着那十几个铜板,豪气干云地走在前面。
“吃饭喽!”虎头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
进了包子铺,问了问,包子两文钱一个,十文一屉,有六个。包子不大,一人一个是肯定不够的。叶知秋狠了狠心,便要了一屉。她和虎头一人两个,剩下两个带回去给成老爹尝尝。
虎头许久没吃过荤腥,三口两口,两个包子就下了肚儿。叶知秋见他舔着嘴唇,很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便将自己还没吃的那一个给了他。他开始推着不要,耐不住她坚持,便接了过去。这一次没舍得狼吞虎咽,小口小口地咬着,好一会儿才吃完。
叶知秋问老板娘要了一张牛皮纸,把吃剩的包子打了包,交给虎头提着。出了包子铺,就听街对面传来一阵锣声,有人扯着嗓子喊:“招厨子,招厨子了啊,咸喜酒楼招厨子了。工钱每月二两,管吃管住,逢年过节还有赏设,有手艺的赶快来了,晚了就被人抢先了啊!”
叶知秋抬眼望去,见喊话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作伙计打扮。另有两名伙计扯着一张写了招聘启事的大红纸,在围观的人群面前转了一圈,便贴在了门柱上。
她心头一动,叫了虎头一声,便迈开大步直奔对面的咸喜酒楼去了……
第004章 街头摩擦
更新时间2014…4…17 20:15:04 字数:3706
叶知秋的业余爱好不多,除了旅游,就是吃。其实去旅游也是为了吃,看风景不过是顺便。从大酒店的特色菜,到路边摊的小吃,酸甜苦辣咸,只要是能吃的,她都来者不拒。
她不止爱吃,会吃,还会做。试验田里种出来的东西,收了第一茬,她势必要亲手做了,跟同事和老乡尝鲜。休假在家的时候,她也喜欢下厨,翻着花样儿地做着吃。
做得多了,厨艺也就精了。而且她在这方面很有些天赋,一通百通,常常推陈出新,做出来的菜好看又好吃。而且她对果蔬蛋肉都十分了解,知道怎么做怎么搭配更有营养,更有利健康。
那些跟她一样吃货的朋友和同事,每每馋虫作祟,便买上一包东西来找她改善生活。还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专属御厨”。
虽说在厨艺上很有造诣,可她并没有做厨师的打算。对她来说,厨房只是用来体验劳动成果的地方,那一方天地太小,容不下她这颗为大自然跳动的心。她最爱的,还是春华秋实,阳光雨露。
其实在进城之前,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发家致富的大体方向:趁农闲时节赚点本钱,来年春天回家种田。至于种什么,正是她今天考察的项目之一。
逛了一上午,考察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的钱的问题了。因此听见有人招厨子,她当即就动了心。
虎头一愣的工夫,见她已经走出去两丈多远了,赶忙挪动着两条小短腿儿跑起来,“姐姐,等等我!”
他生怕跟丢了,一味盯着她的背影追赶,就忘了看路。冷不丁传来一声嘶鸣,一辆马车冲破人群,朝他疾驰过来。他不过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登时吓得没了魂,无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叶知秋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还夹杂着惊叫声,回头望去,就见虎头一脸惊恐,呆呆地站在路中央。她大惊失色,转身便抢了上去。
她快,马车更快,眨眼之间就到了虎头跟前。车夫见势不妙,猛地一拽缰绳,来了个急刹车。马儿长嘶一声,高高地扬起了前蹄。车厢倾斜,里面的人一个没坐稳,脑袋“咚”地一声撞在了后壁上。
马蹄重重落下,溅起一阵尘雾。虎头面无人色,瘫坐在马头之下。
“虎头。”叶知秋飞奔过来,将他抱到一旁,急急地问道,“虎头,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虎头愣愣地摇了摇头,才恍若回了魂,扁了扁嘴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车内又传来一阵可疑的响动,紧接着车帘被恶狠狠地撩开,探出半张冷峻的面庞,“怎么回事?”年轻男子的声音,凌厉带怒。
差点闹出人命,车夫的脸色也不太看好。神色敬畏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路旁的叶知秋姐弟。
那人眉毛微微一挑,摸出一锭银子扔了出来,“拿去看大夫。”声音不似先前那般冰冷,却也没什么温度。
并非是碎银,而是五两一锭、成色纯正的官银。被正午的阳光一照,白花花雪亮亮的,有些刺眼。围观的人们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忍不住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叶知秋连看也没看那银子一眼,解开虎头的衣服检查了一番,见胸口和腿上都没有伤,还是有些不放心,“虎头,你真的没伤到吗?有没有哪里痛?”
她是真关切,车中人显然误会了,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叶知秋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虎头没觉出气氛不对,心疼地盯着被马蹄子踩烂的包子,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爷爷的包子都碎了,呜呜呜……”
那人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又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扔了出来,将车帘重重地放下,“还不快走,磨蹭什么?”
车夫愣了愣,才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答应了声“是”,便要驱车赶路。
叶知秋彻底怒了,放开虎头,捡起地上的两锭银子便扔了回去。一锭银子磕在车厢上,而后跌落在地,另外一锭却不偏不倚飞进了车窗,带起一声闷哼。
车帘再度撩开,却是露出了一个全脸。乌黑的长眉两边斜立,一双狭长的凤目噙着冷怒,两片刀削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略显清瘦的下巴绷得紧紧的,使得整个面部的线条都变得分外冷硬。左侧额头破了一点,渗出少许血丝,周围红了一片,正是被刚才那锭银子所伤。
目光扫视之下,见叶知秋正冷笑地看着自己,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你胆子不小,竟敢行刺我?!”
“行刺”二字刚一出口,只听“嗖嗖嗖”一阵破空之声,几道人影从天而降。两个手按剑柄护在马车左右,另外两个长剑出鞘,压在了叶知秋的颈窝上。
这四人清一色的黑衣黑靴,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神情漠然,眼神锐利。身材并不魁梧,却无处不透着煞气。前排围观的人们心生敬畏,悄悄地向后退了退。
叶知秋一看这阵仗,就知道那马车里的人来头不小,笑容愈发地冷了,“原来先撞人再灭口,是从古代承袭下来的优良传统啊!”
那人见她一个村妇被双剑所挟,却面不改色,心下有些惊讶。听她出言讥讽,又恼火起来,狠狠地扫了那四人一眼,“谁让你们出来的?都给我滚下去!”
几个黑衣人相互递了个眼色,齐齐应了声“是”,身形一晃,又破空而去。一转眼便消失在人群深处,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那人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将目光转向叶知秋,唇角牵起一个轻蔑的弧度,“你想怎样?”
“这话你好像不该来问我,应该扪心自问才对吧?”叶知秋针锋相对,“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在人多的地方要减速慢行,撞了人要先说对不起吗?”
那人唇边的笑意加深,眼中的温度却已降到了冰点,“你是嫌我给的银子不够多吗?”
叶知秋见他毫无愧色,感觉自己是在鸡同鸭讲。她又不是他妈,没有免费教育他的义务,何必白白浪费唾沫?于是拉了虎头一把,“虎头,咱们走。”
虎头还在为那四个来去如风的黑衣人发愣,连状况也没搞清楚,便傻乎乎地跟着她走了。
车夫早将地上的那一锭银子捡了起来,见他们说走就走,赶忙喊道:“大嫂,小兄弟,银子……”
“你留着吧。”叶知秋头也不回地道,“给你家主子买本三字经带回去,让他学学怎么做人。要是还有剩,那就再请个人品好的先生,给他详细解释一下,什么叫公德心!”
车夫听她讽刺自家主子,哪里敢应声?捏着那锭银子,小心翼翼地瞟向车门。
即便围观之人将笑声压抑到最低,还是传到了那人耳中。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区区一个村妇,竟敢当众嘲讽他,他却连反唇相讥的机会都没有。这真是……岂有此理?!
若不是府中还有急事,定要让那妇人尝一尝冒犯他的后果。他咬牙切齿地发了一通狠,对那兀自战战兢兢的车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走!”
“是是是。”车夫连声地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