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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皇牌农女-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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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扔下这样一句话,便大步地出了门,对背后传来的类似悲鸣的笑声充耳不闻。
    凤况慌慌张张地跑进门去,“锦儿,锦儿,你怎么了?”
    凤康也赶上两步,拉住鸣儿上下打量,“鸣儿,你没事吧?”
    “父王,我没事。”鸣儿对他展开笑脸,“父王,我们走吧,母妃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L

☆、第490章 吃错什么药了?

宣宝锦很快就咽气了。
    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凤况还是悲痛难抑。
    凤康到底没能跟鸣儿一起回家,被凤帝指派了差事,跟礼部一起为宣宝锦的事情善后。
    凤帝并没有刻意封锁消息,宣宝锦企图火烧华清宫为宣家满门报仇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起初只是在皇家以及部分朝臣女眷之间传说,随着对宣将军府走水一案的调查逐步深入,扩散到坊间。有人指责宣宝锦太不安分,有人认为她这样做有情可原。
    还有一小部分人对她极其推崇,认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瞒过皇家所有人的耳目,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布下陷阱,险些纵火成功,实乃智计超群。
    若身为男儿,定能超越当世大儒汤远修。
    汤远修听说之后跳脚大骂,“竟拿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跟我老人家相比,瞎了他们的狗眼!”
    宣宝锦的死讯传来,拍手称快者有,扼腕叹息者有,接踵而来的,则是铺天盖地的揣测和猜疑。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所有的揣测和猜疑都汇聚成一种说法:当今皇上先是忌惮宣将军功高盖主,杀害了宣家满门,随后又假惺惺地收养了宣将军的遗孤——华锦郡主。
    华锦郡主忍辱负重,最终查出了宣将军府走水的真相,于是谋划在年初一的家宴上复仇。事败之后,被囚禁宗人府。
    当今皇上被吓破了胆,日夜寝食不安,只得斩草除根,连宣将军的最后一点血脉也杀害了。却说成病逝。企图蒙蔽天下之人。
    文武百官听到传言,喊着“君辱臣死”,纷纷上折,请求凤帝公布真相,为自己正名。
    凤帝对此浑不在意,“百姓大都喜欢人云亦云,不过图个嘴上痛快。你们又何必当真?”
    到了三月下旬。宣将军府走水一案的真相完全浮出水面:穆皇后的娘家是主谋,宁妃的娘家霍家是从犯。
    因策划烧死宣将军满门的穆国丈和宁妃的父亲都已不在人世,又有穆皇后和宁妃的求情。穆霍两家得到了最低限度的宽大处理。
    凡在朝为官的,削掉官职;有封爵的,去封除爵;无论男女,一律贬为平民。流放到赤荆府;从宣判之日开始算起,七十年内。直系以及三代以内旁系的男丁不得入朝为官,女眷不得封诰。
    穆皇后和宁妃乃出嫁之女,依然保留后妃品级。
    穆、霍两家一夜之间荣华衰落,从云端跌进了泥潭。就像支撑着两座大厦的中心梁柱骤然断裂。受到波及的岂止三家五家,而是几十上百家。
    原先依附穆霍两家的门户,无不忙着撇清自己。寻找下家。那些想要招兵买马、扩充势力的,也趁机活动起来。一时间。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动荡不休,暗潮涌动。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人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宣将军府走水一案中损失最大的,不是穆家,也不是霍家,而是深受穆皇后庇佑的三皇子和七皇子。
    继大皇子之后,这两个人也被干脆利落地折断了羽翼和爪牙。
    四皇子次之,虽说还有一个季家,可霍家一倒,他所倚仗的力量无异于被抽走了一大半。
    与宣将军府走水一案相比,对宣宝锦谋逆一案的处置就有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味道。
    绝大部分死士都已畏罪自杀,没有公开的必要;牵涉其中的江湖人士或被击毙,或已逃逸,也没有公开的必要;只有一部分同谋的官员以“窝藏朝廷钦犯”、“结交江湖匪徒”之类的名目下狱问罪。
    宣宝锦本人并未定罪,仍旧保留了定王妃的尊号,风光大葬,牌位列于皇室宗祠,享受香火供奉。
    七公主的驸马顾云川,因奋勇护驾,不幸牺牲,被封为“安定候”,享受二等封邑,不可世袭。其父已故,追封谥号,其祖母和母亲均得诰命加封。
    七公主新寡无后,唯恐留在婆家触景生情,决计大归,被接回宫中居住。
    初夏时节,叶知秋已有了近五个月的身孕,害喜症状完全消失,能吃又能睡。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为自己的体重犯起愁来。
    梁太后派人来传她入宫的时候,她正由桂粮和小蝶扶着在后花园里散步。
    在凤康的三令五申下,菜棚里的活计她已经沾不得手了,全部由张弛和洛晓雁代为打理。她每天顶多过去看两眼,指导一下。
    厨房也让东霞和添香接手了,跑、跳之类的运动当然全面禁止,唯一被允许的活动只有散步。而且是有时限的,一天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这才走了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被梁太后搅和了,她心里不大痛快,“太后娘娘这个时候传我进宫做什么?”
    前来传旨的是梁太后新近提拔的一位小公公,名叫知心。
    发生了年初一的事情之后,梁太后连惊带吓加上愤怒伤心,结结实实地大病了一场。
    病好之后时常念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身边的老人儿也冷淡了许多,能打发的都打发了。又精挑细选了一批新人在身边侍奉,给他们分别取名叫作“知人”、“知面”、“知心”……
    知心还是个生手,对这类差使应对不甚娴熟,老老实实地答道:“回王妃的话,奴才也不清楚太后娘娘为何急着召见您,您去了就知道了。”
    叶知秋也无意让他作难,叫小蝶给了封赏,送他出去。
    自己回到若晨院换上一身稍正式的衣服,便带上佳禾往宫里而来。
    进了慈安宫正殿,只见梁太后坐在上首,穆皇后陪在一旁,芸妃和宁妃一左一右坐在下首。让她感觉意外的是,僖嫔和乔月桐也在。
    这不同寻常的阵仗,让她愈发摸不着头脑。按捺着心头的疑惑,上前见礼。
    刚刚弯下膝盖,梁太后便迭声地道:“免了免了,你身子重,就不要将讲究那些虚礼了。”
    不等她说话,又吩咐立在身旁的宫女,“知恩,给雪亲王妃看座。”
    知恩应了声“是”,迈着小碎步走过来,扶了叶知秋到芸妃旁边的位子坐下。又从旁边的宫女手里接过一碗红枣银耳羹,放在她面前。
    如此盛情,让叶知秋有些受宠若惊,忙看向芸妃,用眼神询问,梁太后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L

☆、第491章 你可知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芸妃不好说话,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梁太后瞧见两个人的小动作,顺嘴打趣道:“你们娘俩有什么话就说吧,何必眉来眼去的?”
    “太后娘娘恕罪。”芸妃忙笑着告罪,“是臣妾性急,想问问她最近身子可好,又怕截了您的话头,这才跟她眉眼交流。”
    梁太后明知道不是她说的那回事,也不去追究,“行了,知道你们感情好,就不要在哀家面前显摆了。
    哀家也不是那没眼色的,等这边事儿完了,就放你们走,让你们说个够去。”
    穆皇后和宁妃、僖嫔几人很少见梁太后这样平易近人地开玩笑,都是满头雾水,猜不透这老太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个中情由,芸妃却是知道几分,从容地笑道:“还是太后娘娘心疼我,那臣妾这儿先谢您了。”
    “你啊,净占那嘴甜的便宜。”梁太后嗔了她一眼,将目光转向叶知秋,“哀家今日叫你来,是受雪亲王之托,要为你做主的。”
    叶知秋听她提到凤康,又说为她做主,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这不是要开茶话会,而是要开堂问审,审的无非是她被推下人工河的案子。
    梁太后主审,穆皇后几人陪审,原告是她,至于被告,十有八、九就是乔月桐了。
    事后她曾仔细推敲过,到底是谁推她下水的。也不是没有怀疑到乔月桐的身上,只是无凭无据,不愿轻下结论罢了。
    此时拿眼角扫过去,只见乔月桐脸色苍白,两手无意识地绞拧着一方丝帕。已经露出不打自招的苗头了。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女人不怕不聪明,就怕自作聪明。宣宝锦还算稍微高明一些的,乔月桐的层次就低太多了,只能用一个“蠢”字来形容了。
    话说回来,被这样一个愚蠢的人算计,她也够笨的了。
    梁太后见她反应平平。只当她没听明白。再接再厉地道:“初一的家宴上,你为人所害,落入河中。万幸你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然那推你下水的人心肠实在歹毒,若不将她揪出来,给你一个交代,我天家的威严何在?”
    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穆皇后敏锐地觉出事情不对,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试探地问道:“太后娘娘,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只怕不太好查吧?”
    梁太后冷冷地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胆敢迫害我皇家的宗妇嫡孙,就是不把我皇家放在眼里。便是她藏到地底下,哀家也要掘地三尺。将她找出来。”
    僖嫔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跟自己有关,在一旁煽风点火。“太后娘娘说得极是,这样心黑手辣的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定要狠狠地惩治才是。”
    乔月桐尽可能地低着头,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色。却不知自己颤抖的双腿,以及被震得簌簌晃动的裙摆,已经将她心中的恐慌出卖了。
    梁太后不理会僖嫔,看向叶知秋,缓和了神情语气道:“孩子,你来说说,那天夜里,你可瞧见推你下水的人了?”
    “回太后娘娘,当时天色太暗,又事出突然,我没有看清楚。”叶知秋如实答道。
    “你可分辨得出是男是女?”梁太后追问。
    叶知秋摇了摇头,“我只瞥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根本无从分辨。”
    “那么你的贴身侍女可看见什么了?”梁太后又问。
    叶知秋暗暗翻了个白眼,你明明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三下五除二,审完散伙就是了。非要一串一串地卖关子,这不是拿人解闷儿呢吗?
    毕竟是长辈,还是为她做主的,在肚子里嘀咕几句就罢了,面上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回太后娘娘,推我下水的人应该还有一个同伙。
    先让她的同伙引走佳禾,等我落了单,才对我下的手。
    等佳禾听到我的叫声返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逃走了。”
    “狡猾的东西,居然还有同伙。”梁太后一巴掌拍在炕几上,“如此处心积虑,实在不可饶恕。”
    芸妃感觉梁太后这声势造得够大了,适时地奉上梯子,“太后娘娘,您一向眼明心亮,又最是公正不过。对那害得康儿媳妇落水之人,可有什么头绪?”
    “自是有头绪的。”梁太后顺着梯子就爬上去了,“要不然哀家如何替雪亲王妃做主?”
    说罢面色一沉,目光凌厉地扫向乔月桐,“柳氏,你可知罪?”
    乔月桐本就心中有鬼,冷不丁被点了名,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从椅子上滑下来,顺势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息怒,婢妾……婢妾实不知身犯何罪,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穆皇后脸色微变,僖嫔也张大了眼睛,目光惊疑不定,在乔月桐、梁太后和叶知秋之间转个不停。宁妃先觉意外,随即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芸妃和叶知秋俱是一脸淡定。
    “死到临头了,你还想狡辩。”梁太后活了大半辈子,同样的话说过不下百十遍,哼喝之间恩威并重,震慑力十足,“哀家会平白无故冤枉你吗?
    你若老老实实地招认,哀家念在你尚存悔改之心,又尽心侍奉过十六和僖嫔的份儿上,还能对你从轻发落;你若执迷不悟,企图蒙蔽哀家,那就别怪哀家不讲情面了。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招还是不招?”
    乔月桐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招”和“不招”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交替闪现,偏生哪一个都抓不住。
    “太后娘娘。”僖嫔也在此时反应过来了,提着裙子就跪了下去,“不管她做了什么,都跟臣妾无关。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太后娘娘,您一定要明鉴啊。”
    穆皇后的手在袖子里捏成拳头,暗骂僖嫔小人。
    好歹也是做婆婆的,儿媳出了事,她不想着维护一二,倒先,忙着把自己撇清了。商贾之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梁太后也瞧不上僖嫔,不无厌烦地瞥了她一眼,“跟你有关无关,哀家自有决断,你吵吵个什么?一边儿坐着去。”
    僖嫔惴惴地应了声“是”,起身坐回去。
    梁太后又把目光投向乔月桐,冷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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