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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皇牌农女-第37章

小说: 皇牌农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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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康也不追问,到门房前翻身下马,将缰绳抛管事,便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洗墨从他的举动之中觉出了不耐烦,犹豫了一下,还是紧跑几步追上来,“王爷,您赶快去小世子那儿看看吧。秦王妃到现在都没动过筷子,一直等着您呢。”
  凤康脚步顿了顿,“你没告诉她我不在府里吗?”
  “告诉了,我还说王爷可能会晚些时候回来。”洗墨小心地瞄着他的脸色,“可秦王妃坚持要等……”
  凤康皱了一下眉头,他现在身心疲惫,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不过秦王妃是长嫂,又有太后懿旨在身,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过去问候一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去更衣吧。”
  “是。”洗墨面上一喜,“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准备。”
  净面漱口,重新梳过头发,凤康换了一身比较正式衣袍,随洗墨往永寿斋而来。进了院子,便听得一阵熟悉的琴声自厅中传来。这是一首倾诉相思的曲子,琴声婉转缠、绵,悠扬清越。只是不如过去那般欢快,多了几分凄楚。
  他神色微动,停住了脚步。每逢佳节倍思亲,想必她是在悼念五哥吧?想起那个总是面带春风、温润优雅的男子,心头又泛起另一种痛楚。
  正听得入神,琴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问话声,“可是雪亲王到了?”声音珠圆玉润,柔美温婉,比琴声更为悦耳动听。
  洗墨一直听人说秦王妃耳聪目明,比那些武林高手还要略胜一筹,可从来没有亲自验证过。此时听她出声询问,大为惊叹,“秦王妃真厉害!”
  要知道,他和凤康距离厅门还有将近百丈呢。这么远的距离,又有琴声干扰,她居然能察觉到,实在太神了。
  凤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迈步上前。早有丫鬟拉开门,恭恭敬敬地候着了。
  见他进门,宣宝锦站起身来,绕过琴台,脚步珊珊地迎了过来。
  她今年二十一岁,与凤康同年。身形娇小,体态轻盈。在美女云集的皇家,她的容貌算不上特别出众,然而胜在气度超然。空谷幽兰一般,纯净,高洁,有种不落凡尘的美好。即便早已嫁人,眉眼,神情,举止,依然纯真如初,没有丝毫妇人应有的妩媚和妖娆。
  凤康略有怔然地望着她微笑地向自己走来,恍然间似乎又见到了慈安宫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宝锦见过雪亲王。”她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停步,福身见礼。
  凤康回过神来,拱手回以家礼,“见过王嫂。”
  宣宝锦含笑受了,便顺着他的称呼改了口,“九弟还不曾用过晚膳吧?”完问不等他回话,便吩咐身后侍立的丫鬟,“把饭菜呈上来吧,碧蒲酒也热上一壶。”
  “是,王妃。”丫鬟答应着飞快地退了出去。
  凤康本想拒绝,听到“碧蒲酒”三个字,话到嘴边又止住了。碧蒲酒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不过是京城某个小酒坊酿造的水酒罢了。酒色碧绿,又有蒲苇的涩香,故而得名。
  因为入口苦涩,很少有人喜欢这种酒。他却独爱此酒先苦后甘的滋味,从前每次出宫,都要去买上一坛,带回去细品。后来封王分府,能喝的酒多了,反倒把它淡忘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她还记得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喜好!
  不知道是出于怀念,还是想要借那酒疗一疗心伤,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宣宝锦邀请入了座。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六样小菜都是他的偏爱,做得很是精致,一看就不是出自大厨房师傅之手。
  大丫鬟袖儿从他神情之中看出了疑惑,便笑着道:“王爷,这可是王妃亲自下厨,特地为您做的。”
  凤康有些惊讶,“王嫂会做菜?”
  宣宝锦浅浅一笑,“以前是不精的,这几年在王府之中闲来无事,便学了几样。九弟尝尝看,味道可还过得去吗?”
  “好。”凤康拿起筷子尝了尝,每一样都出人意料地可口。惊叹之余,心中不免五味杂陈。秦王府的日子该是怎样百无聊赖,才让一个昔日避庖厨如蛇蝎的女子练成这等厨艺?
  如果鸣儿在她身边,她也不会过得如此清寂吧?
  暗暗叹了一口气,便将话题转开去,“鸣儿呢?”
  “用过晚膳,与下人们放了灯,便有些累了,被张妈带回房里歇息去了。”提起儿子,宣宝锦的眼神愈发柔和,犹如春日里的两泓清泉。
  看着这双眼睛,凤康竟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另外一双冷怒带嘲的眼睛。刚刚安宁了片刻心绪,又凌乱起来。
  袖儿没有看出他神思不属,在旁边接话道:“小世子一直追问,王爷为什么不来一起用膳,哭闹了好一会儿。王妃费了一番口舌,才哄他吃了些东西。回房歇息的时候,还跟下人们打听王爷去了哪里呢。”
  “是吗?”凤康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拿起酒杯喝酒。
  袖儿没想到他这么不识趣,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进一步暗示道:“王妃唯恐王爷忙得忘了时辰,回来用那剩菜剩饭,伤了肠胃。这不让奴婢跟您身边的人打听了时间,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
  又怕王爷在这边无亲无故,一个人用膳太冷清,一直没动筷子等着呢。说无论如何,也要陪王爷吃个团圆饭。”
  凤康有些歉意地看了宣宝锦一眼,“劳王嫂费心了!”
  “九弟客气了。”宣宝锦笑容温柔似水,“我来到府上便是客,自然要客随主便。”
  “王嫂不必把自己当客,随意就好。”
  袖儿听他客套了两句,又没了下文,愈发气恼。还想再说几句,就见宣宝锦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被我宠得愈发没规矩了。九弟在自家府上用膳,怎的还要听你饶舌添堵呢?”
  虽是责备的话,却没有丝毫严厉之感,听来如沐春风。
  袖儿赶忙福身认错,“王爷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无妨,你起来吧。”凤康向来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规矩,况且大丫鬟是主子的脸面,他也不能因为人家说了几句实话就打王嫂的脸。
  “谢王爷。”袖儿起身,只添酒布菜,不敢再随便插话。
  宣宝锦陪着喝了两杯酒,面有薄红,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轻雾。许是酒劲的关系,她的神情比刚才明快了许多,“我来了这几日,只顾与鸣儿亲近,有一件事,倒是忘记恭喜九弟了。”
  凤康不明所以,“我什么事情值得王嫂恭喜的吗?”
  宣宝锦盈盈一笑,“父皇正命皇后娘娘为九弟物色王妃人选,这样的喜事,自当恭喜。”
  凤康先是一愣,而后变了脸色,“什么?!”
  

第066章 相思病
更新时间2014…5…23 18:30:42  字数:2327

 看到他的神色,宣宝锦也惊讶起来,“怎么,九弟还不知道吗?”
  凤康两条长眉拧在了一处,“王嫂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人虽不在京城,可也不是没有留下耳目。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他连半点风声也没听到?
  “我也是临行之前,入宫辞行,无意之中听父皇提了几句。”宣宝锦答了他的问题,表情有些不安,“许是我误解了父皇的意思,九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已经放在心上了,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凤康脸色又沉了几分,盯着她追问,“父皇都说了什么?”
  “这……”宣宝锦迟疑了一下,才表情忐忑地道,“父皇只是命我劝九弟几句,不要再延误婚姻大事。当时皇后娘娘也在,说是已经留意了几家闺秀……定是我误会了……”
  凤康冷笑起来,“不找个女人拴住我,他们都觉得心里不踏实吧?”
  宣宝锦表情由忐忑转为了惶恐,长长的睫毛若有若无地颤动着,眸子也如微风吹皱了的清泉,轻波荡漾,“九弟,你……”
  凤康心中不忍,稍稍缓和了脸色,“就算王嫂今日不说,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王嫂不必感觉愧疚。”
  宣宝锦松开捂嘴的手,望着他,眼神温柔而苦涩,“京城都在传说,九弟是来清阳府封地躲清闲的。却不知有些事情,即便离得远远的未必躲得开。”
  凤康早已猜到她在秦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听了这同病相怜的话,更是替她感到难过,“这几年辛苦王嫂了。”
  宣宝锦怔了怔,随即微笑起来,“多谢九弟,我没关系,只是时常记挂鸣儿。几月不见,他长高了,也懂事了。鸣儿有九弟用心教养,允哥哥在九泉下也能安心了。”
  说着刚刚掩落的悲伤又浮现出来,萦绕眉眼之间,在烛光下无限哀婉。
  凤康不敢看她的表情,无限惭愧地别开眼去,“我还不够尽心,要不然鸣儿也不会中毒。”
  “九弟千万不要这么说,鸣儿中毒是我的错。”宣宝锦微微地红了眼圈,“我不该将领赐之物随意转送,害鸣儿受苦,更累及九弟为他担忧。”
  “领赐?”凤康敏锐地捕捉地到这个字眼,声音骤冷,“那山参是谁赏赐给王嫂的?父皇?太后?还说……皇后?”
  宣宝锦又一次失言,表情慌乱起来,“九弟不要多心,那山参定是在府上被人动了手脚……”
  凤康眉头大皱,“这么说,秦王府有内奸了?”
  “九弟……”宣宝锦颓然地垂下眸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总之都是我的错,与他人无关。”
  凤康有心提点她几句,让她学着对人设防,不要跟从前一样,总是默默承受,息事宁人。终究觉得这不是一个小叔应该对王嫂说的话,只得按下了。
  将杯中酒喝光,“时辰不早,王嫂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抱一抱拳,便起身向外走去。
  “小九。”宣宝锦的声音有些惊慌和无措,“你……生气了吗?”
  听到自己儿时的名字,凤康感觉自己那颗冷掉的心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那个名字早就被我舍弃了,王嫂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
  说完迈开大步,径直出门而去。
  宣宝锦撑在桌上的手臂晃了晃,不胜脆弱地坐回椅子上。袖儿赶忙上前,关切地问:“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宣宝锦有些酸涩地笑了笑,“小九和我……终究还是生分了!”
  去了一趟永寿斋,凤康更觉疲倦了。脱掉冗沉的外袍,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在软榻上躺下来。闭了眼睛,却没有分毫睡意。
  过去的某些片段与今天发生的种种,轮番在脑海之中闪现。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也没有力气去理。
  沈长浩携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进门,见他挺尸一样躺在那里,顿时想歪了十八层楼,“难怪人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最是考验身心。连王爷这么强健的体魄,都承受不了吗?”
  凤康随手摸起一个花瓶扔过去。
  沈长浩歪头,伸手捞住,顺势抱在怀里,继续调侃,“怎么,王爷欲求不满,要摔东西泻火吗?”
  凤康没有力气跟他拌嘴,将手臂横在额上,有气无力地道:“瀚之,我好像得病了,很严重。”
  沈长浩会意地挑了挑眉,“相思病吗?”
  “我亲了她。”
  “什么?”沈长浩吃惊起来,“王爷,你真的跟秦王妃……”
  凤康不搭他的茬,自顾自地说下去,“我问她我在她心里有多混蛋,她让我告诉她,该把我当成哪一级别的混蛋。”
  沈长浩脸上的讶色缓缓敛去,“你说的可是那位大嫂?”
  据他所知,秦王妃那样“冰清玉洁”的人,是不会说出这样状若粗鲁的话的。
  “她说她身份再怎么低贱,也不会给人当小妾当情妇。如果我用权势强迫她,最多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不做妾不做情妇吗?”沈长浩饶有兴致地牵起唇角,“果然有性格,我喜欢。”
  凤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还说,如果我再追上去,她就立刻跟我同归于尽!”
  沈长浩抱着花瓶放声大笑,“同归于尽?她居然要跟王爷同归于尽?那位大嫂真是太对我的胃口了。王爷,你要她不要?你若是不要,就把她让给我吧。”
  “沈瀚之。”凤康终于对他的话起了反应,腾地一下坐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幸灾乐祸起来?你说,你今天晚上躲出去是什么意思?”
  沈长浩不以为怵,手掌在花瓶光滑细腻的表面游走着,“寡嫂约见小叔,这种事情我可不想掺和。万一出了事情,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凤康又摸起一个花瓶扔过去,“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事就跑不了你,躲到天边儿也没用!”
  沈长浩这次只躲没接,任由那价值不菲的花瓶在身后摔成碎片,笑眯眯地望着他,“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怨气冲天呢?”
  “父皇正和那个女人合谋,往我身边安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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