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康一只手死死地抵住肚子,咬紧牙关不吭声。这个时候不能醒,醒了就太丢脸了。
叶知秋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瞬,便放下帘子退了出来。既然他不想醒,那就随他去吧,反正挨饿难受的不是她。
她存心整治一下那个给她添了大麻烦的人,故意不告诉洗墨他家主子已经醒了,径直出门,来到隔壁,把自己要过来住几天的事情跟刘婶他们说了。
刘婶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这还用说吗?我巴望你还巴望不来呢,你只管来住,住到出嫁都没事儿。”
“就是,知秋姐,正好咱们晚上一个被窝说说话儿。”梅香兴奋地拉着她的手,又似埋怨地瞟了菊香一眼,“二姐这个闷葫芦,跟她说点儿啥就会‘嗯’、‘啊’、‘唉’,最多就俩字儿,‘是吗’,直接叫她憋死了。”
菊香抬手拍了她一巴掌,“你说起来就不住嘴儿,我哪儿插得上话儿?自己是个碎嘴子,还嫌我是闷葫芦?真是讨打。”
梅香揉着被打疼的胳膊,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等见了二姐夫,我非跟他告状,说你是个粗手毛脚的,看他还敢不敢娶你?”
菊香说不过她,羞恼得红了脸,转头去跟刘婶申诉,“娘,你管不管你小闺女?”
“行了,你俩丫头别闹。”刘婶喝住她们,往叶知秋跟前凑了凑,一脸八卦地打听,“秋丫头,住在你们家的到底是啥人呢?我瞧着他们穿的衣服,骑的马,用的车,都可气派了,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儿出来的。他们不白住吧?没许给你啥好处?”
“娘,你问这些什么?”不等叶知秋回话,刘鹏达就拦下话头,皱了眉头斥道,“许没许好处,那都是成大伯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别出去乱说话,让人家猜疑知秋姐。”
别人的话刘婶未必听得进去,对儿子却是言听计从的,见他面色不喜,赶忙住了嘴。
叶知秋趁机把话题转移开,“刘婶,我家有外人要吃饭,没什么能添菜的东西。麻烦你帮我问问,谁家有干菜或者蛋肉吃不了,想淘换几个铜钱花的,就拿过来,我帮他们要个好价钱。”
刘婶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抢着推销自家的东西,“我这儿还有一把干菇子,是梅香她舅托人送过来。都是好菇子,又大又干爽,我都没舍得吃。秋丫头,你回去问问,他们想要不要?”
“只要是能做菜的就要。”叶知秋“替”他们拍了板,“等会儿你拿给我,我帮你多要几个钱。”
刘婶已经等不及了,“我这就给你拿去。”
见她动作神速地下了炕,又飞一般地冲出门去,梅香和刘鹏达的表情都有些无奈,菊香则低下头抿嘴偷笑。
刘婶出去没一会儿,便提着一个布袋子回来了。生怕叶知秋不信一样,将里面的干蘑菇一股脑倒在炕上,“秋丫头,你瞅瞅,是不是又大又好?”
叶知秋翻看了一下,里面有香菇,有草菇,有平菇,还有几个木耳,杂七杂八,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挑剩下的。她要借刘婶那张嘴传话,也不计较东西好坏,便出了五十文的高价。
刘婶乐坏了,又跑去翻箱倒柜,看看还有没有能卖的东西。
叶知秋事情办完,不想在刘家多待,便拿上干菇告辞出门。刘鹏达借口去拿钱,随后追了出来,“知秋姐……”
叶知秋微笑地站住脚,“你有话要跟我说?”
刘鹏达点了点头,不敢跟她对视的样子,垂着眼睛支支吾吾地问:“知秋姐,那个人……跟你认识对不对?”
“嗯,认识。”叶知秋知道他不是多嘴的人,也不隐瞒。
刘鹏达大概没料到她会承认得这么干脆,惊讶地扫了她一眼,又赶忙垂下眸子,“那……他住在你家想干什么?”
叶知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避重就轻地道:“你放心吧,他已经醒了,不会有事的。”
刘鹏达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突然很希望那个人有事,那样的话,他就能以相关之人的身份参与进去,看个清楚,搞个明白。不会像现在这般提心吊胆,胡乱猜测了。
叶知秋没能察觉出这懵懂的少年情怀,只当他还在为伤人的事情担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你跟我去拿钱吧!”
——
——
☆、第087章 雨露均沾
刘鹏达原本打算去看看凤康,可被洗墨和侍卫虎视眈眈地盯着,那话终究没敢说出口,拿上五十个铜钱,便匆匆地走了。
刘婶的嘴巴果然快,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人抱着一只干干瘦瘦的兔子过来换铜钱。叶知秋二话没说就留下了,同样给了五十文。老太太捧着沉甸甸的一把铜钱,眼含热泪地回去了。
随后又有人陆陆续续地送来干菜、咸肉和豆腐干之类的东西,也都得了满意的价钱,将信将疑而来,兴高采烈而归。
叶知秋手上只有几百个铜钱,很快就用光了。便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那名侍卫,拜托他到清阳府去换成铜板。
侍卫什么也问,接了银子一言不发地走了。
倒是洗墨感觉不解,打听道:“叶姑娘,让侍卫直接从清阳府买菜带回来不就行了吗?何必换成铜板,再去跟村民买,多麻烦啊?”
叶知秋半真半假地笑道:“你们难得到这儿来一回,我当然要让你们尝尝乡村特有的味道。清阳府市面上的东西你们应该都吃腻了吧?换换口味不好吗?”
“也是啊。”洗墨被她忽悠住了,一脸向往地道,“不知道晚饭都有什么菜,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叶知秋故意卖了个关子,便到西厢房去给芽苗菜淋水。
阿福得到消息,急急忙忙地跑了来,“知秋姐姐,刘婶到处传宣,说住在你家的有钱人要跟村里人买东西,这事儿你知道不?”
叶知秋笑着看了她一眼,“知道,是我让她去说。”
“你让的?”阿福很是意外。“为啥?”
她还以为是刘婶瞎传,生怕那个大嘴婆给叶知秋添麻烦,这才忙着跑来通风报信的。
叶知秋往门外看了看。见洗墨正在笨手笨脚地生火,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样子。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认真地跟她解释:“雪亲王住在我家,我觉得是麻烦,可村里人不这么看,他们觉得跟有钱人扯上关系是天大的好事,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这种‘幸运’落在我家,而不是落在他们身上。他们就会羡慕嫉妒恨。会说闲话坏话,甚至会排挤我们家。
所以我要把所谓的‘好处’分给他们,让他们尝到甜头。他们心理平衡了,对我们家的敌意也就没有那么深了。
这叫雨露均沾。你明白吗?”
“明白了。”阿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又替她担忧起来,“村里人都往这儿送东西,那得花多少钱啊?”
叶知秋狡黠地弯了弯唇角,“反正花不是我的钱。”
阿福眼睛一亮。随即心领神会地笑了,“不是知秋姐姐花钱就行。”
“所以说,何乐而不为呢?”叶知秋见她孺子可教,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既然来了。就去帮我收东西吧。现在家里没有铜钱,如果有人来送东西,你就让他们等一等,或者把东西放下,晚些时候再过来拿钱。
每样东西该给多少钱,你看着办。比市面上的价钱高一些,但不要高太多,控制在五成左右就行。免得有人贪心不足,趁火打劫。”
“我知道了。”阿福答应着跑出门去。
外面有阿福盯着,叶知秋很放心。给芽苗菜淋了一遍水,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将那些长势不好的种子挑出来。
花生和萝卜芽苗菜长得最快,已经临近分叶,一两天之内就该拿出去卖了。香椿芽苗要晚些,大约三五天之后才能长成。蚕豆最慢,至少还要等上七八天。
做完活走出西厢房,就见阿福正在跟几个村民交涉。小丫头机灵得很,每收一样东西,都要问洗墨一声。
洗墨整天跟在凤康身边,从不采购,哪里知道市价行情?听她问就随口答一句“行”。然而在村民们看来,最拍板定价的人却是他,不敢随便讨价还价。即便觉得卖亏了,也只会埋怨他这个外来之人,不会怪到她和阿福头上。
阿福回头看到她,笑嘻嘻地眨了眨眼。
“鬼丫头。”叶知秋在心里笑骂了一句,推门进屋,就听东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噜声。想是成老爹一个人太无聊,不知不觉睡着了。西边倒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不会饿晕了吧?
她坏心眼地想着,掀开门帘往里瞄了一眼,见那人跟遗体一样直挺挺地躺着,姿势说不出的僵硬和刻意。她暗觉好笑,到灶间生火,熬了一碗白米粥,端过来放在炕上。
粥香绕鼻,凤康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肚子如同得到了信号一般,又咕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情知装不下去了,只好红着一张老脸睁开眼睛。
叶知秋将他面红耳赤、眼带愠恼的样子看在眼里,强忍着笑意问,“你自己能吃吗?要不要我把洗墨叫进来喂你?”
凤康感觉被她讽刺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低声咆哮,“你当我是残废吗?”
叶知秋瞟了瞟他额上的绷带,没有言语。
“你想笑话我脑袋残废就直说!”凤康善解人意地替她吼了出来。
叶知秋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跟脑残之人纠缠,“你还是喝粥吧,我先出去了,一会儿过来收碗。”
“你给我站住。”凤康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不知道是起猛了,还是饿狠了,顿觉头晕眼花。扶着脑袋坐了半晌,视线才恢复清明。
此时伊人已去,只有那半截门帘还在悠悠晃动,似乎在嘲笑他滑稽幼稚。
他满腔的羞愤无处发泄,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白痴!”
洗墨从外面探头进来,见原本昏迷的人正端着碗喝粥,先是一愣,继而喜出望外,“主子。你醒了?”
凤康有种做坏事被抓现形的感觉,动作僵了一僵,刚刚降了温的脸又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洗墨没察觉主子的难堪。乐颠颠地奔过来,看到他的脸色忍不住惊呼。“哎呀,主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说着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凤康歪头躲过,转身背对着他,舀起一勺粥往嘴边送去。反正他这张脸已经丢光了,干脆就别要了。要脸干什么?又不顶饿,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
他怀着悲愤与堕落的心情大口大口地喝着粥。洗墨却误会了,以为他在为没人从旁侍奉生气,小心翼翼地解释:“王太医出去散步了,我一直在外面垒灶。不知道主子已经醒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凤康声音出奇地平静。
他越是这样,洗墨越心慌,“主子,我真不是故意怠慢您的。我垒灶也为了给你熬药……”
凤康被聒噪烦了,“你给我出去!”
洗墨锲而不舍地凑过来,哀求地喊,“主子……”
“滚!”凤康终于还是爆发了,将手里的空碗劈头盖脸地扔过来。
洗墨吓得一缩脑袋。那碗便擦着脑侧飞了过去,落在地上,“啪”地一声摔碎了。
叶知秋在外面听到动静,提了笤帚过来,“一个碗十文,一个勺子五文,从伙食费里扣。下次再摔盘子摔碗,扣双倍。”
虽然已经决定不要脸了,凤康还是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赖在人家养病不说,还糟践人家的东西,他果然很差劲。
洗墨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发作。偷眼瞄过去,却见他颓然地垂着头,比起恼怒,羞愧更甚的样子,不由暗暗称奇。
府上的盘碗杯碟哪一样不值个几两银子?一摔摔一桌也不见他心疼,区区一个粗瓷碗就让他羞愧了?
这该说王爷知道长进了,还是说叶姑娘调、教有方呢?
叶知秋从始至终也没看他们主仆一眼,扫了碎瓷片径直出门而去。洗墨怕触了他的霉头,也借口熬药躲出去了。
凤康饿了大半天,一碗粥也就是刚刚解饥,远远不到吃饱的程度。才摔了碗,又不好意思再跟人家要粥喝,只能摸着犹自瘪瘪的肚子躺回去。
算算时辰,也不差多快吃晚饭了,还是忍一忍吧。
王太医和虎头直到傍晚才回来,一老一少都蓬头垢面,衣服也刮破了好几处,看起来十分狼狈。
叶知秋被他们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王太医只笑不语,虎头倒背着双手,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和欢喜,“姐姐,你猜我们抓到啥了?”
叶知秋往他身后瞥了瞥,看到一簇彩色的羽毛,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却故作不知地问:“你们抓到什么好东西了?”
虎头嘿嘿地笑了两声,才献宝一样把那只肥嘟嘟的山鸡提了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