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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撩夫日常-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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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到底只是被弹劾指控,罪名没有坐实。他们对他倒还算客气。

    “卢大首相,请吧?”一个小宦官说道,嗓子尖声尖气。翁思奇在旁边卷着圣旨,也是做请的手势。

    院子瞬间闹腾起来,哭嚷的,惊吓的。

    卢信良没有理那些太监与侍卫,环视整个厢房的四周,里间的月洞窗,透过雕花格子,他看见一架彩漆描金阁楼式梳妆台呈现眼底。

    妆台上,是锦绣日常所用摆放着的控云铜镜,妆奁匣子,象牙白玉梳篦,脂粉盒黛笔等等。

    卢信良转过身对翁思奇道:“等等!因这一去,怕是生离死别,在这之前,本相想给爱妻再梳一次头发,再描画一次眉毛。”他的样子,平稳淡静。

    翁思奇吃地一声,未及开口,方才那尖声尖气的叫卢信良走的小宦官便翻两个白眼儿,“哟!卢首相,要恩爱也不是这样,故意拖长时间,算什么呢?走走走,三司还等着会省您呢——”说着,就要来拽卢信良的衣袖,并让旁边的锦衣侍卫给上枷锁。卢信良垂下睫毛看也不看那人宦官一眼。锦绣正一愣。一大耳光子,不知何时利落风行早已扇到了那宦臣的脸上。

    “腌臜东西!”

    一旁的翁思奇声音,“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何妨现在首相大人的弹劾还没坐实,就算坐实何时由着你这种玩意来拉扯!还不给我,滚!”然后,身子转向卢信良,恭恭敬敬,“卢首相,既要和尊夫人道别道别,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希望首相大人能否尽量快一些,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好做人呐!”

    翁思奇是个掌印太监。锦绣这才知道,什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掌印与首相,本来就是搭档。如果卢信良垮了台,这人,自然下场好不到哪去?她感叹着,同时,也心道世态的炎凉与龌龊。那个准备拉扯卢信良的小宦官,是的,用翁思奇的话——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是跪趴着给卢信良舔鞋的资格都不配,如今,却也扯起嗓子拿起态来了!

    锦绣因为早上给卢信良修胡渣沐浴洗澡,头发散了,眉也花了。

    轻“呀”一声,何时被卢信良拦腰一抱,轻轻地、温柔地、体贴地抱至里间的那架彩漆描金阁楼梳妆台也恍然不知。

    她说,“相公,咱们……咱们真的就要生离死别了吗?”

    眼泪再次刷刷刷,锦绣像觉得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卢信良,还是以前那么死板迂腐老古董的样子,他视给女儿家做这些事为羞耻……可是,卢信良的眼睛对视着她,那么温存,那么柔和,又、又那么哀凉绝望……他拿起桌上的梳子,给锦绣轻轻梳理着发,轻轻地,又动作笨拙却也不失娴熟给她挽了髻,是个随云髻。

    锦绣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

    她想起了一句词,“碧云红雨小楼空,春光已到消魂处”……这短短的一瞬间,她仿佛和这个男人已经度了几世几千年万年的光阴和时长。她们不是成亲仅仅那么两三年、或者三四年吗?大红的盖头一揭开,他的那张冷漠的脸,以及她的那张跋扈嚣张、横眉冷眼相对的脸……多么不调和的夫妻……可是,就是这样如此不调和的夫妻,在这短短一瞬间……

    锦绣嘶声力竭,“不!不要!相公!不要跟他们去!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

    人到底还是给带走了!

    锦绣站起身,一件大红色的烟霞牡丹锦纹长裙、映在弹满灰尘的阳光中。蝴蝶在裙摆的四周翩翩飞舞。

    锦绣抬脸要去寻卢信良。

    卢信良已然已经走了。阳光在他身子的背后暗了一暗。枷锁不知何时套在他的脖肩。他的背,依旧挺得笔直笔直,修长而俊朗,仿佛风吹不到的岩上劲松一般。

    锦绣还要跑过去追粘他,这时,卢信良蓦然回转过身,微微淡勾着唇对锦绣一笑,依旧是那么清冷孤傲,一副垮不掉的样子,“霏霏,告诉他,告诉他,自己的爹爹一直是清清白白做人,让他以后不要因此神伤愧疚自觉低人一等……”

    锦绣这一次却没有哭了,袖子抹抹眼泪,“你放心,我会告诉他的……”

    然后,她轻声地,又说了一句,“只是,我不会再让他像相公你——”你这么正,和直!

    他说的“他”,当然是锦绣肚里还未出世、就面临这样一场大祸巨变、并且还不知将来能否跟着遭殃的可怜孩子。

    卢信良颔首,然后,便没有再说什么,身子再转,背脊依旧挺得那么笔直地,走了。

    “照顾好你和你肚里的孩子!霏霏,照顾好……”

    临走前,就这么说了一句,简短一句。

    接着,渐渐地,他的身影,就彻底隐没消失在锦绣那双同样哀凉,却同样倔强刚直的眼睛里。

    。

    锦绣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找出卢信良导致他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龙玉”,以及,他曾暗示某个锁了的柜子里,有一份档案卷宗。

    这么些年,黄淮两河灾情泛滥严重。由于关系朝廷统治命脉、江南漕粮的运输等问题,卢信良曾提升了一个武英殿学士兼礼部侍郎的官员做河道总督。两个人共同商讨治河方案。卢信良是这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现在锦绣把那个藏在柜里的卷宗拿出来,因为他对她说了,“这东西,好好保管,上面有各项治河的方案以及经费运算还有对策,记住了!不要轻易交出这东西,若是你那皇帝表弟还有这家国天下,那么……”他没有再说,意思是,不管怎么样,赌一赌吧,或许,上天垂怜,赌对了,那么这份卷宗可能会救下你以及肚里的孩子,还有母亲她们……

    卢信良是真正地变了!

    不久以前,若是换做那时的卢信良,这份关系国家命及百姓生死患难的东西,他是绝对绝对不可能拿出来当做哲身保护家人的筹码,而如今……是豁出去了吗?

    那个龙玉,锦绣把它拿出来的时候,蓦地,鼻子一下子又酸了。

    红绸布绢包裹的东西,也就小孩拳头那般大小。

    她把那东西紧紧、紧紧捏握在手上,握得指头骨节青筋都冒出了来。

    她想,狠狠地:都是这东西!都是它!

    闭目深吁一口气,多想把它就此砸了或者干脆摔了啊!若非此物,若非它……那么,这场祸事,突然天降的灾难似的,依卢信良这么些年为官做宰的品性,是绝对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至少,不会被那些政敌们轻易捏住把柄!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唉!”锦绣长叹一气。娘,她想,你知道女儿现在对你有多恨吗?多恨么!

    她咬牙切齿。心里的伤痛,潮水一样,翻翻滚滚,她感觉一阵窒息和委屈压抑。

    卢老太太也在东奔西去。锦绣现在已经无暇安抚她了。这个本该安享晚年、一生都不曾走出大宅子几步的贵族老妇人,在卢信良枷锁在身、被带走之前,哭了,也跪求上苍和家祖了,可是,真正卢信良走了以后,她

    拄着拐杖,看向锦绣,声音不卑不亢,也是背脊挺得很直很直,“媳妇!我们家会没事的,对不对?会没事儿!”锦绣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卢信良跪下来,在她跟前磕了一个头,当然,那是走之前,“母亲,儿子不孝!儿子这一去,若是再不能承欢膝下,那么,那么……”

    “你现在还是不肯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吗?”卢老太太泪流满面。

    卢信良不做声,卢老太太还有问。“母亲!别问了,这件事情,是儿子处理不善,是儿子必得历经的劫,所以,所以……”意思是,别再问下去了,他不会再说一点半点的。

    他这是在保护锦绣!只有锦绣自己知道!这个男人,如此守口如瓶,是在保护她锦绣!

    卢信贞跑过来,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哥哥的腿,“二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

    卢信良反而异常平静,他把妹妹给搀起来,头,还套着个沉甸甸的枷锁。“妹妹——”

    卢信良声音轻轻地,“该说对不起的,是哥哥我,是哥哥我……”

    锦绣在那一刻,感觉从未有过的凝噎与酸意十足。其实,这件事认真说起来,不也是该她锦绣的头上吗?

    没有锦绣,卢家依旧是那百年相继传承的诗礼大族,卢信贞还是那个卢信贞,尖酸归尖酸,刻薄归刻薄,可是,卢家的门楣上,顺贞门的贞洁牌坊上,卢家老三卢信贞的名字还会刻在那上面,甚至包括孟静娴……

    皇家羽林卫以及锦衣卫很快重重将院子包围起来,贴的贴封条,守角门的守角门。

    卢信良送往都察院员进行三司审讯,虽然,目前罪名没有坐实,然而调查期间,家里的人,甚至阿猫阿狗都要监视起来。

    锦绣想要出来不太容易,最后,几番挫磨,几番脑子转了又转,终于,想了一个办法,说,自己是一个暂时借助的亲戚,现在,要回去了,请守在角门的侍卫们放她出去。侍卫呢,自然不信,“亲戚?亲戚也不能出去?”然后,把锦绣上下打量一眼,“呵!不就是首相的夫人吗?还亲戚?卢夫人,你这骗人的招数——”

    他的话音未落,锦绣把自己的衣领微微一扯,“来人!非礼啦!非礼啦!有人借着此机,要非礼首相的夫人呐!”

    事情到了最后,锦绣是怎么出去的,这事赞不必提,说来太长。总之,她出去了,又是搬太后,又是诬陷那人对她行为不矩,想趁机占便宜,一会儿,她又说,我们家相爷现在只是被人诬陷,如果一出来,看我不让他要了你的脑袋!那侍卫,有些傻,有些呆,说不过,锦绣趁机一溜,提起裙子就走了。那侍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锦绣走着走着,转过身,挤了个媚眼,一笑,“以后我家相爷一出来,我让他给你升官!给你娶个和我一样漂亮的老婆,嗯?”侍卫看得傻不愣愣,锦绣又是一笑,彻底地,抬头挺胸,走了。

    锦绣母亲正为这事也急得热锅上的蚂蚁。

    最后,蓦听门廊上传来一阵,“夫人,夫人,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小姐……”

    锦绣母亲站起身一惊。

    锦绣手捧着个龙玉,“咚”地一声,满眼泪痕,跪在了她母亲跟前,“萧爱颐……”

    她的身子在抖,嘴角也是翕翕合合颤动不止,“你告诉我,这么些年,你到底……到底瞒了我什么?欺骗了我什么?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是从打哪来?我真的……真的是你的女儿吗?是你亲生的吗?……娘,你告诉我,否则……否则咱们母女今天就此一刀两段!……一、刀、两、段!”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忽然想了一个下本文的新脑洞,觉得好有趣,比这本有趣十倍。恨不得现在就开。

    名字都想好了,叫做《爱妃请住手》

    内容不剧透,文案大致是:爱妃心里住了一个鬼,是个色鬼,所以她每天都想对朕/本王‘上下其手’……

    但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主设定是皇帝好玩呢,还是王爷有趣些?

    嗯咳,做个调查,你们喜欢男主是皇帝身份,还是王爷身份多一些?快告诉作者吧,凡是给渣作者提供建议的,都发一个红包送,吼吼~

 第82章 母亲的过去

    夏日炎炎,国公府的大宅熏笼在一片昏蒙蒙的太阳光线中。

    日影斑驳; 真的是去年天气旧亭台; 落花飞燕; 似曾归来。

    锦绣跌跌撞撞从母亲的厢房小厅里走出来; 表情恍恍惚惚; 视线也是晕晕眩眩。

    她的手,还紧抱着个那块龙玉在怀中。

    跌着走着,忽然; “呲”地一声; 她笑了。

    金钗步摇亮晃晃闪烁着; 那个她相公临走前亲自为她挽的随云发髻; 为她描的妆花、眉毛; 一切都在斑驳昏蒙的光线中显得明媚而滟滟。

    她的笑,放荡豪壮而无礼。

    对着天空; 对着天空一双双飞翔而去的大雁,她笑着笑着; 又跌坐在某个石柱台阶大口大口喘着气; 袖子擦着额上的汗。

    她能不笑吗?

    “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

    她母亲陈国公夫人幽幽地说。

    父亲陈国公也站在厢房的另一端。屋里没有其他的下人。卢信良的事惊动了两老,他们自然也如热锅上的蚂蚁; 焦心焦肠; 也在思考想着救人的办法。刚开始; 锦绣冷眼盯着她看,心里对这可恶狡猾、任性自私又凉薄的女人厌恶至极。

    “我看你究竟怎么说!”她想。

    卢信良为什么会被送进了都察院,为什么会被人钻了空子; 都是因为你!

    萧爱颐,都是因为……你,以及你做梦都想得到、因为得了就能远走高飞的那劳什子,“龙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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