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君传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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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做得不是自打脸,又让人敬服钦佩爱戴,从此后为你舍了命也愿意。”傅望舒笑道,眼角眉梢上挑,鼓励与赞扬的目光定定看着沈梅君。
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他哪一次不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沈梅君沉思着,然后,眉开眼笑。
“想到办法了?”傅望舒笑问。
“还得大少爷拿主意。”沈梅君婉尔一笑,娓娓道来。
第六十一回
“想到办法了;”傅望舒笑问。
“还得大少爷拿主意。”沈梅君莞尔一笑,娓娓道来。
回府来的那些人;都不让她们做回原来的差事了,她本来便想让明慧和明媛有些谋生本事,不至于像自己一朝失去家族背景的依傍便无法生存;这些人回来后,调派到傅明慧和傅明媛手下做新的工作。
把傅府养着的戏班子放出去;允其到各府去唱戏讨赏,傅府不再给月例,有需要他们回来唱戏时则得随时回来,算是付给他们的卖身银子索要的酬劳。原来住戏班子的那处大院子;做织绣作坊的场地,由傅明慧和傅明媛领着回来的这些下人做,做出来的织绣产品,在奇巧精上下工夫,也不放给外号的织绣商号卖,外院此次告假的就有买办下面的采买人员,这些人员嘴皮子伶俐,就由他们到高门大户里去推销。
沈梅君这个想法也没什么新奇,只是让闺阁小姐不再拘泥于依附男人,为取悦男人而生存,让女子也参与到赚钱的行列。
若放在府外,会引来闲言碎语,在府里则不会。
“想法很不错,不过。”傅望舒先是赞扬,话锋一转,道:“织绣产品虽是可想点子在奇巧上面制胜,可那些人绣工良莠不齐,点子再新奇,总得她们能做到才行。”
又是想的不够周到,沈梅君臊红了脸。
女人家能做的大抵是绣活,不做绣活,还能做什么呢?沈梅君皱眉苦思。
“有一个现成的活儿给她们做,又是与众不同的。”傅望舒看沈梅君小脸皱巴巴的,终于好心地不再捉弄她。
这次给傅氏办济善堂那块地批的那么快,面积又那么大,傅望舒猜,和成公公悄悄送给皇帝的木雕肯定有关。
皇帝不想给人知道他爱木雕活儿的这,雕刻了还得悄悄烧掉,傅望舒想,傅氏若能让皇帝光明正大地玩这个,定能讨好圣心。
傅明慧和傅明媛画工都懂的,把阎石开的木雕拿给她们在上等的绢纱布帛上画下全模样的画像来,然后由那些下人缝制成布玩物,根据不同的形象,里面填充棉花的同时,加进不同的香料,或清爽或奔放或甜软……
他再把这些东西连木雕一起,公开地通过成公公供应进皇宫,这样,后宫嫔妃公主们玩布玩意,皇子们玩木雕摆设,皇上留了几个在自己寝宫摆着,也就不招眼了。
“好主意。”沈梅君激动得跳下床,恨不能马上去落实这件事。
傅望舒哈哈大笑,一把拉住她,道:“别着急,便是有主意了,那些人回来时,你也得端端架子,要在她们哭得很伤心不停求你把她们留下来时才能应下,明日先把戏班子放出去,院子里空出来,让明慧和明媛开始绘图,前期工作先做好。”
“好,都听你的。”沈梅君装乖卖巧。
“都听我的,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帐。”傅望舒大手一捞一扯,沈梅君上裳落了地。
“不要脸,哪有你这样挟恩求报的,不就是帮人家出了个点子。”沈梅君抱着胸前两只小白兔撅嘴抗议。
“为夫不是挟身求报,而是感娘子慧黠,以身相报。”傅望舒欢畅地笑着,道:“你知不知道,你发现了阎傻子的天分,咱们接着再跟进布玩意这个项目,可为傅氏带来多少盈利?”
沈梅君摇头,好奇地问道:“能带来多少好处?”
“不告诉你,省得你得意忘形。”傅望舒贼笑,“娘子,春宵苦短,咱们不要纠缠俗事了。”
他扯下幔帐,明亮的灯光变得飘忽朦胧,暧昧在瞬间扑面而来。
沈梅君有些无措起来,身体微微颤抖。
“别挡了,挤压着更大更让人火旺。”傅望舒轻笑着拉开沈梅君的手,一只手手指在红梅边沿轻触,另一只手状似无意地往沈梅君腰肢抚去,诱惑着,呢喃似低语:“自己把裙子裤子脱了,好不好?”
沈梅君给他逗起心头欲‘念,一双湿漉漉水润润的眸子颤颤看着他,恍恍惚惚真个去扯自己裙子裤子。
灯光似被揉碎了的星光摇曳,黄花梨木雕大床是宽阔摇荡的情池,松软的苏绣褥子是情池里动荡的秋波,盈盈一水间,脉脉皆是彼此的情意。
……
一夜旖‘旎,天明时,沈梅君慵懒妖娆,眉眼间流转着万种风情,傅望舒却眼眶青黑,眸中血丝缠绕。
“一会咱们去画廊见你娘,她若是也同意不回侯府不认你爹了,咱们就择日尽快成亲。”傅望舒用牙齿轻咬着沈梅君细腻圆润的耳垂,可怜巴巴道:“我真憋不住了,再这么下去,守不住成亲前不冒犯你的诺言了。”
沈梅君用膝盖蹭他硬梆梆的那物,扬眉黠笑道:“装什么好人,上回离家前,若不是来事儿,你已经让它来了吧?”
“临门那一脚时,我会收住的。”傅望舒闷闷道,口里说着话,双手不停rou弄沈梅君酥‘软滑‘腻的白兔,听得她绵绵低吟,赞道:“脸蛋儿长得好看,这两个也不赖,摸着真舒服。”
沈梅君禁不住他如此粗‘俗的夸奖,羞不自胜脸红眸润,益发逗得傅望舒情‘热,更加肆‘意狂‘热起来。
本来天明要起床的,这一磨蹭,近午时两人才因肚子实在饿了不得已起床。
按傅望舒的计划,用过午膳后便要和沈梅君去拜见谢氏的,谁知两人拉开门时,外面向南诚已守候多时。
傅氏欲建济善堂修养孤儿的事因朝廷批地而迅速传播开去,房舍还没建起来,已有许多孤儿寡老来到那个地方,向南诚安排了人搭了简易棚子暂时先收留了一些人,前些日子也还顺利,可昨日有一个本来就重病着的孩子不治死去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生老病死平常之事,可却给有心人散播出去,说傅氏捞好名声却不做善事,看着孩子病了不救治,弄得人心惶惶的。
傅氏此次办济善堂之举声名大震,又得朝廷褒奖赐地,很多商号眼红心热着,傅望舒沉吟了一下,觉得这事不是傅望超所为,应是眼红傅氏的商号在破坏傅氏的名声。
追查出流言的源头不易,不过,可以用反将计,傅望舒略一思索有了主意,事关重大,暂不和沈梅君去画廊见谢氏了,先到商号去处理事务。
男人当以事业为重,沈梅君也没生气,用过午膳,去议事厅把上午积下的家务事处理完毕后,便到聚石斋看阎石开。
阎石开和傅明慧在院子里芭蕉旁的石桌旁坐着,石桌上摆着木雕木块,阎石开雕几下手里的东西,就抬头看傅明慧一眼,口里咕咕咭咭说着话,眉开眼笑欢欣无限。
傅明慧矜持些,可眉目笑意柔柔,男的高壮女的体贴,坐在一起像画儿一般美好。
沈梅君看得微有些痴,心中不由得为傅明慧的坦荡叫绝。
“梅君,你来了。”傅明慧先看到沈梅君,脸微红,随后又落落大方站起来打招呼。
“沈姑娘。”阎石开看到沈梅君也很高兴,放下手里雕刀木块朝她扑过来,急急忙忙拉她看自己的劳动成果。“沈姑娘,这是我昨晚到现在雕的,都送给你。”
石桌上堆了十几个木雕成果了,精致无比,沈梅君赞不绝口,傻子也听出是在夸他,阎石开更加高兴,“沈姑娘,你喜欢我雕更多出来给你玩。”
“我不玩儿,把它拿出去卖钱可以吗?”沈梅君笑问道。
“可以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阎石开有问必答,说完了,凑近沈梅君说悄悄话:“沈姑娘,是不是我雕的越多,你卖的越多钱,我就能一直留下来不回家?”
一直不回家怕是不行的,沈梅君轻笑,也回以悄悄话,小小声问道:“如果不能留下来,但是香香的姑娘能到你家陪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阎石开咧嘴大笑,拉起傅明慧搂进怀里,叭唧一声,又是一个响亮的亲‘吻。
沈梅君下意识便急忙去看院子各处,静悄悄的不见人。
“春云把人带去拾掇外面的花圃了。”傅明慧羞涩地出声为沈梅君解惑。
阎石开留下来后,恐怕没少做亲吻傅明慧的事,才会让春云也警觉起来带了人回避,沈梅君暗暗思量,还得快些说服傅望舒,把傅明慧与阎石开的亲事定下来。
傅明慧略停得一停,收起羞意,拉了沈梅君坐下,问道:“梅君,你上回说的让我和明媛有谋生能力的事,我和明媛说了,她一直在追问我呢。”
“我正要和你说呢。”沈梅君笑着把傅望舒的打算说了,把事情简要交待了一下,让傅明慧全权负责。
香料气味不一样,外面的用料也不应相同,花儿用软绸,马儿用粗纱,人物用绢缎……一一不同,描摹形状时不同物品不同布料笔触深浅也不同,傅明慧极聪颖,沈梅君说了个开头,她已领悟,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大概计划,讲了出来给沈梅君听,沈梅君连连点头,不再操心了,摸了对牌给傅明慧,让她到库房去领需要的用料。
“跟高大娘说,这些我有专门的用途,单开一本帐。”
从聚石斋出来后,沈梅君到三姨娘的院子去。
第六十一回
三姨娘不得宠;又没有儿子,还有个病弱女儿带累着;住处是傅府一处连庭院都没有的跨院,傅明媚因一直病着,也没有单独安排院落给她;与三姨娘住在一起,傅明媛孝顺;每日里总到跨院陪着三姨娘照顾傅明媚,只晚间方回自己住处。
沈梅君到来时,才喊得一声敲了一下门,三姨娘和傅明媛便急急一齐迎了出来。
“沈姑娘。”母女俩极庄重地朝沈梅君裣衽行礼;三姨娘也罢了,不算得主子,傅明媛可是正正经经的小姐,沈梅君忙抢前一步将两人扶了起来,“梅君当不起,快请起。”
“当的起。”三姨娘眼眶红红的,沈梅君当家这些日子,傅明媚的药诊都不需操心,每日管事安排得很周到,高升媳妇奉了沈梅君的命,多次亲自过问,傅明媚气色好了不少。
“五姑娘身体有没有好些?我进去看看五姑娘。”沈梅君笑道。
她此来,想认真了解一下傅明媚的病情,这些日子大夫问诊都是高升媳妇接待,她觑空问过病情,心中有些眉目,觉得傅明媚的病情与自己猜的差不离儿。
三姨娘的居处极是简陋,摆设都拿出去当了卖了,只有不便卖的桌椅帷幔等物,屋里雪洞洞的,气味也不好闻。
三姨娘怕傅明媚吹着风,连窗户都不开,窗帘拉得密实,天天住的也许不觉得,不常来的进去,才踏进屋便觉得空气浑浊得胸腔不舒服。
沈梅君也不问三姨娘,走到窗前拉开帘子打开窗隔扇子。
三姨娘嘴唇蠕动了一下,慑于沈梅君的威严和恩情,终是没有反对。
明亮的阳光使人无所遁形,床上青绫被盖着的傅明媚瑟缩了一下,有些惊慌地看沈梅君。
看清楚傅明媚的面容,沈梅君愣住了。
傅明媚长得真美!
眉笼寒烟,魇生清愁,启唇间娇喘细细,眼神怯生生柔软软,迷离而忧郁。
便是女人看着她时,说话也不敢大气,怕声音大了吓着她,气儿粗了吹走她。
如厮的美貌,让人只看得一眼,便会为她午夜梦回辗转反侧,茫然割舍不下,哪怕一直病着,也不可能不得亲人怜爱,沈梅君暗感奇怪。
沈梅君闲聊似问了几句病情,很随意地问道:“府里谁来看五姑娘最多?”
“明媚自来病着……”三姨娘微有哽咽,说了一半没说下去。
这是从没人来看望过了,沈梅君明白了,怪不得没人怜惜过傅明媚。
“三姐姐要进来看五妹的,我们怕过了病气。”傅明媛乖觉地解释。
虽都是异母兄妹,傅明慧与傅望舒亲近许多,她怕沈梅君误会三姨娘叹没人来看明媚,把傅明慧怪在里头。
这母女俩过得真是谨小慎微,难怪大夫说跟三姨娘提过很多次,让傅明媚到外面走走晒晒太阳,三姨娘都没遵从,想必是住的跨院没有园子没处闲走,怕出去走动冲撞了哪个主子,连片瓦安身都没有。
沈梅君想了想道:“我看着萃芳阁挺好的,三姨娘,你准备一下,这两日我安排人收拾铺陈毕,你带着五姑娘一起搬过去。”重生之学会当大嫂
萃芳阁是目前傅府里闲置的院子里最宽敞的院落,比跨院不知好了多少倍,三姨娘怔了许久,摸了帕子不停拭泪,连话都说不出来,傅明媛也哭了。
“不过。”沈梅君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