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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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休想逃掉
牟燕然想了想; 朝旁边的小巷内走去。
到了后街; 果然喧嚣声一下就小了下去。
自己是回小学看看呢,还是直接打出租车找个地方吃口饭。
正在犹豫间,手机铃声响起。
牟燕然一看; 是顾北川的来电。
“找到住的地方没?”
“找好了,是家靠近车站的旅馆。”
“叫什么名?我让人去找你。”
“找我什么事?”
“刚开完会,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一抹笑容浮上牟燕然的嘴边:“商量可以,得请我单独吃饭!”
电话那边一愣:“什么?”
“我友(情qíng)帮忙这么久; 让你请吃个饭不为过吧?”
回答十分迅速:“好,时间地点你定!”
“时间就是现在,地点你来定。你可是地头蛇; 哪有特色你再清楚不过。”牟燕然握着手机,感觉有点发烫。
电话那边稍微沉默了一下:“那就定在城南街的云梦饭庄。我在门口等你。”
“这还差不多。”牟燕然满意的挂了电话。
小镇上没有出租车; 用得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之前牟燕然坐的摩托车。
不过这次连摩托车也没有。
等了半天; 过来一辆三轮车:“姑娘坐车吗?”
牟燕然抬头一看; 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精瘦黝黑。
“坐,怎么收费?”牟燕然问。
“三元钱。”
牟燕然暗自点头,价钱还算公道:“走吧!”
只是上车之后; 牟燕然就有些后悔了。
三轮车蹬得太慢; 再加上交通不便,短短几里路; 愣是踩了半个多小时。
不过夏(日rì)炎炎; 这老汉踩得汗流浃背; 牟燕然实在不好说什么。
给了钱,还说了声谢谢。
牟燕然一下车,就看到顾北川在饭店门口来回踱步,不时还揪揪自己耳朵。
心里暗笑:多年了,阿川还那样,一不耐烦就开始揪耳朵。
她故意慢吞吞的靠了上去。
顾北川眼前一亮,快步走了过来:“总算过来了,都等了半个小时。”
“怎么,等不及了?”
“不是,是怕再晚了,就没位置了。”
原来,顾北川选的一家,是镇上最火的饭店。
到这个时候,基本都是爆满。
不提前预定,就只有老老实实排队。
牟燕然跟着顾北川进屋,里面(热rè)闹如茶馆。
谈天说地的,碰杯敬酒的,夹杂着后厨煎炒油炸的声音,顿时头疼(欲欲)裂:
“就不能选安静点的地方吗?”
“跟我来!”顾北川笑笑。
两人一前一后如两条鱼,滑过喧嚣的人群。
从后门出去,竟然到了另外一处吃饭的地方。
“这里是这家饭店的另一个门面,人少,安静,很适合你!”顾北川解释道。
牟燕然点点头,看来阿川没有忘记自己喜静,早就预定好了座位。
房间是用屏风隔开的雅间,最多只能容纳四人。
“我先点了两个菜,你看还想吃些什么?”顾北川将菜谱递给牟燕然。
牟燕然看了看,顾北川在最前面的点菜单上,勾上了麻花桂鱼和生爆鳝卷。
顾北川跟着解释:“这两样菜是本地特色,特别好吃。别的你看再来些什么?”
牟燕然主要目的是和顾北川多接触,对吃什么菜根本不在意,随便点了两个素菜。
顾北川又问:“喝不喝酒?”
牟燕然正中下怀,表面无所谓:“随你!”
“这里的米酒味道不错。来一壶?”顾北川建议。
“可以!”
“服务员!”顾北川打了个响指。
一个长相白净,眉目清纯的女孩进来,看见顾北川,红了脸:
“你好,点什么菜?”
顾北川将菜谱和点菜单丢了过去,说道:
“菜快点上,再来一壶(热rè)好的米酒!”
“马上就好!”
很快女孩拿了一壶米酒和一盘菜就回来了,脸依然红彤彤的,给两人倒完酒就站立一旁。
顾北川皱眉:“出去吧!有需要我会叫你!”
“好的,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吩咐。”女孩有些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溜了出去。
“酒和菜简单了点,等回县城我再请你!”顾北川先开了腔。
“就怕一结束我就得回w城。”牟燕然注意到顾北川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这么的,到w城,我请你!对了,把猴子和老徐几个也叫上!”牟燕然紧接着说。
顾北川眉毛不可觉察的扬了一下。
“我们忙,你也忙,到时候就不打扰你了。”
怎么故意装得这么生分了?
这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吗?
或者正如自己猜测的,阿川只是把自己当妹妹?
看着杯里的酒,牟燕然有了主意。
“来,我先敬你这抗洪英雄一杯,也谢谢你救了我!”牟燕然先干为敬。
“份内之事,谈什么谢不谢的。”顾北川笑笑,也跟着喝下一杯。
这米酒果然不错。
清香袭人,甜润爽口,入腹之后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此时菜也端了进来。
顾北川劝道:“尝尝咱们这的特色菜!”
牟燕然夹起筷子尝了一口,的确有味道,鲜美异常,入口生津。
顾北川没有动筷,而是看着她微笑:“怎么样?”
“很好吃!”牟燕然没有客气,连夹了几筷。
吃了几口,觉得不对劲,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
“这第二杯酒,是替村里老百姓敬你的!”
“说头真多,行,我喝!”又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两人的脸都有些酡红。
聊了些近几(日rì)的经历,又讲些闲话,牟燕然忽然话锋一转:
“我想讲个故事。”
“故事?”顾北川刚要端起酒壶,放了下来。
“是啊,想听吗?”牟燕然抬头盯着顾北川。
“你讲,我听。”顾北川神色不变。
“故事发生在孤儿院。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因不想受虐待,逃了出来,但最终还是被抓了回去。”
讲到这,牟燕然停了下来,紧盯着顾北川,期翼能从他脸上的神色看出些许端倪。
顾北川依然没有表露声色,静静的看着她:“继续。”
“后来,两个孩子约定,要收养就一起被收养,谁也不许先离开。”
“可是,男孩失了约,丢下女孩,离开了孤儿院,没有任何音讯。那女孩没办法,只好选择了一户人家。”
“多年以来,女孩始终都在寻找男孩的下落,却终究没有消息。”
“那个女孩,就是我,”牟燕然一字一顿,凝视着顾北川缓缓说道,“那个男孩,却始终不知落在何方?”
顾北川低了下头,说了句:“那男孩就是你说的阿川吧?”
“你认识他?”牟燕然紧盯不放。
顾北川摇摇头:“听你提起过!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来,吃菜喝酒!”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牟燕然有些不甘心,继续要了一壶酒,就要往面前的酒杯里倒。
顾北川抓住牟燕然拿酒的手腕:“少喝点!”
牟燕然使劲甩开顾北川的手:“不,今天高兴,我就要喝!”
一仰脖,喝下刚倒满的酒。
“痛快!”
顾北川垂下眉,复又抬眼,端起酒杯又放下,迟疑了半天,说道:
“好,你想喝,我奉陪到底!”
于是,你一杯我一盏,什么话也没有,两人脸色越喝越红。
待第三壶酒见了底,牟燕然望向顾北川,已经是重山叠嶂。
她开始诉说自己与阿川过往的一点一滴。
“你不知道,阿川对我可好了,什么好吃的都是先让我吃,哪怕自己饿肚子。”
“多少次发烧的时候,都是他一宿一宿陪在我(身呻)边。”
“有一天夜晚,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我被吓得躲在(床床)底下直哭。阿川过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我就那么趴着,听着他的安慰,再也不害怕了。”
牟燕然越说越激动,眼泪控制不住,终于流了下来。
“我们勾了手指,要一起上学,一起工作,一起长大,永远不分开。”
“可是阿川却违背了我们的誓言,他不要我了,丢下我,独自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顾北川默默的听着,眼圈通红,却还是没有开口。
牟燕然又喝下一杯酒,(身呻)体前倾,注视着顾北川的眼眸:“其实你……”
手机铃音起,打断了牟燕然。
是顾北川的来电。
“喂?”顾北川咳了咳,接起了电话。
“现在开会?到镇政府?”
“我可不可以请假……指定我参加?那行,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顾北川微微叹口气,抬头看着牟燕然说道:
“抱歉,有紧急会议,我必须参加!”
牟燕然有些失落,语气很淡:“没事,你去吧!”
“下次再请你,以做补偿。”
“改天我请你!”
结完账,顾北川走到饭店门口,脚步不稳,还差点绊了一跤。
米酒后劲大,他有些撑不住。
“我送你去镇政府吧?”牟燕然上前扶住顾北川的胳膊。
顾北川定了定神,摆摆手:“不用!”
“还是送你一段吧!”
顾北川没再勉强。
镇政府离这不远,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不久就来到门口。
“我先进去了。”顾北川深深看了牟燕然一眼,转(身呻)迈进大门。
牟燕然怔怔望着顾北川远去的背影,一时竟忘了离开。
刚才酒桌上,有句话她差点出口:“其实你就是阿川!为什么不承认。”
当时当景,牟燕然看着顾北川有所意动,直接摊牌,绝对会有所收获。
找机会再说吧!
牟燕然突然感觉背后始终有双眼睛,如锥子般一直盯着自己,回头望了一圈,却看不出什么异常。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按照自己的节奏在赶路。
看来真是酒喝多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牟燕然使劲晃了晃头:还是先回旅馆休息吧!
叫了摩的,冷风一吹,牟燕然清醒多了。
其实,刚才喝酒的最终目的,就是要灌醉顾北川,将他拖往自己住的地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信他还能绷得住。
管你把我当成什么,你都得对我负责!
阿川,这辈子,下下辈子,你都休想逃掉!
只是没想到顾北川酒量也不错,愣是没被她给灌倒。
☆、29。道貌岸然
到了旅馆; 又是向(日rì)葵开的门; 点头哈腰:“大姐回来了!”
神(情qíng)中满是恭敬。
牟燕然再也忍不住; 含着酒气瞟了向(日rì)葵一眼:“不用这么客气!”
向(日rì)葵怔立当场,等牟燕然走远,开始忧心忡忡:
“完了,大姐看来心(情qíng)不好; 我是马(屁pì)拍在了马腿上。”
短头发用胳膊肘碰了下向(日rì)葵:“让你乱献殷勤,她喝酒了,你还敢往前凑!”
向(日rì)葵哭丧着脸:“我哪知道她喝酒了,我不就想给大姐留个好印象吗!”
“没事; 大姐一看就喝多了。”
“可万一她要没喝多呢?”
“你鼻子堵了?离老远; 我就闻到酒味了!还是米酒呢!”
“你鼻子灵,你当警犬去得了!”
“你敢骂我?”
两个女孩在前台互相追打起来。
向(日rì)葵还真蒙对了,以牟燕然的酒量,很难喝多。
她知道自己的量,虽然平常不怎么喝; 可要真上了酒场,还真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曾经有男同事跟她叫嚣,连喝三瓶红星二窝头后; 钻到了桌子底下; 可她只是略微红了脸。
从此再也无人敢找她挑衅。
这也是她敢和顾北川拼酒的原因。
可顾北川也不是善茬; (身呻)大力不亏; 酒量也不错。
加上米酒的后劲大; 她才有些经受不住。
回到房间; 牟燕然简单洗漱一下,就躺在了(床床)上。
想起过去和阿川交往的点点滴滴,牟燕然不觉有些恍惚。
酒劲上来,她就这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窗外清脆的鸟叫声将牟燕然唤起。
牟燕然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直照进来,((逼逼)逼)得她眯起了眼。
一只黑白相间的小鸟“扑棱扑棱”离开枝头,腾空而起。
是喜鹊。
难道今天有好事发生?
牟燕然看看手机,显示时间九点整。
睡过头了。
牟燕然决定去办公室找顾北川,她总觉得话没说透,心就这么吊在半空,难受。
临出门时,向(日rì)葵她们没有再迎上来,也没有打招呼,装作没看见牟燕然。
只是她们脸上的表(情qíng)出卖了自己。
强作镇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