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老公,用力追-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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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听着,总觉得她和陈嘉致的故事,太揪心了。
离儿垂了头,自嘲的笑了笑。
“对,我就是没出息。我想看一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呆在陈嘉致的身边。”
“……”
“我想看看,她长什么样,有多优雅,有多漂亮,有多高贵。”
“……”
“但事实上,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眉头不展,“长得很一般吗。越是一般,越不甘心吗?”
这种心情,我也有过。
如果经年以后,我和时域霆再相缝,让我遇见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我也一定不甘心。
我深爱过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怎么能甘心?
我能体会离儿的心情。
真的,特别特别的体会她。
离儿又说,“不,并不是长得很一般,而是很不一般。她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长得特别的机灵活泼,而且特别的能缠人。”
“十八九岁?”我诧异,“陈嘉致喜欢老牛吃嫩草?”
“有什么不可以的。他现在功成名就,二十八岁不到,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
“但还是差了八九岁呢。”
“是呢。”
离儿眼里染着悲凉,却尽力笑着。
我知道她现在在强装欢颜,就像我一样,但我不说破。
那种明明很痛苦却要强装欢颜,又要被人用同情的目光拆穿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离儿又说,“我想起十七年前我十岁出头,我对陈致一见钟情。那时,他的未婚妻也就是个一两岁的孩子吧。”
我依旧静静听着。
“高一我们恋爱了。他的未婚妻,也不过就是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
“……”
“这世上哪有什么天长地久。当初说要一直好一直爱的人,回头来却娶了朵小鲜花。”
听到这里,我陷入沉思。
是啊。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天地久?
我以为以为我和时域霆就会开长地久,一辈子不离不弃。
但我没那么幸运。
离儿轻轻摇了摇我的胳膊时,我才知道她已经喊了我好几声了。
“安安,你走神走得好厉害,我叫了你四声了。怎么了?”
“没。”我知道我的笑容一定很牵强,“我只是觉得好伤感,你对陈嘉致的爱太深,却是分道扬镳的结局。”
我又何尝不是呢?
“好了不说了,我不能把这些坏情绪带给你。你可是马上就要当新娘子的人。”
“我喜欢你向我倾诉。”
“我说出来也好受多了。”
离儿现在似乎确实要看得开一些,但眉眼间难掩那股悲凉。
“对了安安,我给你看张照片,我穿伴娘妆的照片。”
我有些期待呢。
“喽,漂亮吗?这是后天给你当伴娘的定妆照。”
“哇,你这么美,可别把我的风头抢了。”我开着玩笑。
“怎么可能。你的婚纱是将军亲自设计的。你穿上它简直风华绝代,我哪能抢得了你的风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保持微笑。
“别说是我,就是连当红明星影后,都及不上你的半点姿色。”
“别把我哄上天了。”我说,“从天上砸下来的感觉不好受。”
“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想做什么美美的,绝代风华的,独一无二的新娘。
我只想拥有一个男人的一颗真心,哪怕永远穿不了婚纱,永远进不了教堂,我也会很幸福。
可我想要的那颗真心,太遥不可及。
离儿又说,“你知道吗,这套伴娘的礼服是时将军差人送来的。还吩咐我当天一定把你保护好了。”
“时域霆送来的伴娘礼服?”
“嗯。”离儿好像很崇拜时域霆,“将军还安排了化妆师,后一早就来帮我化妆。他可是想得很周到呢,还给我这个伴娘提前包了一个好大的红包。”
“多大?”我皱眉。
“反正很大。”离儿把银行卡递给我,“这钱你帮我还给将军。”
“红包是放在银行卡的?”
“嗯。我查了,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好吉利的数字。”
我皱眉。
一个伴娘的红包都要这么多,时域霆是真大方呢。
“你帮我还回去,我不能收这么多的红包。”
“既然是伴娘该有的红包,你就收下,别跟时域霆客气了。”
“你帮我还回去。”
“不还。”
我俩推来推去。
我索性道,“你要让我还回去,你就别当我的伴娘了。”
离儿再不敢推托,“那我还是自己还给将军吧。”
我在想,十六号的婚礼我不出场,离儿也会主动的把这个红包还给时域霆的。
总之,我不想再出面了。
不想再去见时域霆。
我怕再一见,我真的没有勇气再离开,也舍不得离开。
四月十六,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好漫长。
离儿走后,我和家人吃过了午餐。
一切如常。
除了安子奕知道我的心情,没人发现端倪。
午饭后,我又问了安子奕一遍,有没有我爸爸的消息。
安子奕摇摇头,“尸体很难找。国际军警方的人也一直在找。”
我的心空洞洞的。
那是海水呢。
冰凉,冰凉的海水。
我父亲就泡在里面,孤零零的一个人泡在里面。
说不定已经喂了鱼……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哽嗯。
安子奕宽厚的手掌落在我的肩上,“如初,你在抖?”
正文 第218章 安如初的独白6
我想到我那被卫总统暗杀,又逃到国外。
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的亲生父亲。
我想到他那张饱经风霜忧患,饱经世事沧桑,被风沙肆虐的脸。
我想到他如今跳海自尽,一个人孤零零的泡在海水里。
而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却没有对他尽过一天的孝。
别说是尽孝了,就是连喊他一声爸爸,也从来没有过。
想到这些,我无法自控自己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
最近真的是太没出息了,很容易就心痛到死,很容易就眼里有泪。
我揉了揉眼睛,喉咙里卡了东西似的,想跟安子奕说一声我没事,但我真的发不出一个字音。
连我的喉咙,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我卡得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个音。
然后我哽嗯。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觉得能喘上一口气。
安子奕一直心疼的看着我。
我的喉咙终于可以由我控制了,发出来的声音却有些沙哑。
“我会一直找,一直找我爸。他活着,我会找到他的人。他死了,我一定找到他的尸体,一直找,一直找,除非我也死了。”
安子奕也哽嗯,“我也会帮你一直找。”
我笑着,眼里忍不住噙着泪,“谢谢你安子奕。”
“你这丫头。”安子奕揉着我的脑袋,“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的事就是哥的事。跟哥哥不许提谢字。”
我又笑了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滚滚的掉了下去,是我忍也忍不住的。
安子奕屈着拾指抚过我的泪痕,笑着说,“你的眼泪太烫了,烫的我心口痛。”
“我不哭了。”我自己擦了擦泪,“免得你跟着我一起悲伤。”
可是我有一些没用,说是不哭,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这时,我们的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是卫总统身边的助理陈韦明。
我认识他。
那么,车上的人是卫国立了?
我突然仇意四起。
在看到陈韦明替卫总统拉开车门,在看仇人的那双铮亮的皮鞋迈出车门的那一刻,我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安子奕冷冷道,“他来干什么?”
“安子奕,我们家那条狗不是很听话吗?是你训练有素的。”
“嗯。”
“咬他。”
“现在?”
“不,看我的。”
“伪君子来我们家干什么?”
等我和安子奕下了楼时,卫国立已经坐在了我们家的沙发上。
妈妈襟危坐的坐在对面。
爸爸则是一脸阴沉。
我知道,作为我父亲最好的兄弟的爸爸,对这个卫国立一定是恨之入骨。
我却像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人一样,走下楼后就和卫国立打了招呼。
“总统大人怎么有空过来寒舍?”
卫国立朝陈韦明递了一个眼色。
接着陈韦明将手里端着的盒子递到我面前,“少夫人,这是总统以公公的身份送你的新婚礼物。”
“首饰吗?”
卫总统笑着开口,“后天你和域霆大婚,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谢谢总统大人。”
“还不改口?”
“改口叫什么?”
“这孩子,还害羞呢。”
“总统大人真是着急,我这还没和时域霆结婚呢,就想我改口叫你父亲大人了?”
总统没说话。
我亲自去端了一杯咖啡来,走到总统的身边时,本要递给他却手一滑。
“呀!”我还故意笑着,“总统大人,真是不好意思?”
旁边的陈韦明和卫国立,是手忙脚乱。
“刚煮开的,汤到总统大人没?”
什么总统大人?
总统个鬼吧。
你也配?
我心里恨得咬牙。
“要不,总统大人还是回去换一换衣服吧,这形象,啧啧,十足的不像个总统呢。”
我故意的。
旁边的陈韦明皱眉看着我,“少夫人,你……”
后面的话,他顾忌着我和时域霆的那层关系,没说。
我却替他开口,“对,我故意的。”
总统却笑容可掬,“别事,韦明,我们回去。”
两人起身。
总统又朝我们道了声恭喜,说是祝我们百年好合。
真是伪君子。
一边要让时域霆取楚瑾璇,又边又向我道喜。
真是会伪装。
我真想把他送来的首饰一把砸回去,最好把他的脑袋砸个大洞。
但我忍了。
那是钱啊,钱啊。
他那种小人,一定贪了不少钱。
这几个钱对他来说,砸了也不心疼。
留着吧,卖了捐给贫困的人,总比丢了的好。
爸妈不解我的用意。
我拍了拍手说,“这老头背着我要让时域霆娶楚瑾璇。”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身世的事。
我看见我爸皱了眉,“楚瑾璇?”
“嗯。”
“参议院楚主席的女儿。”
“对。”
我妈又说,“那你也不应该泼人家咖啡,他可是总统,是你未来的公公,面子还是要给他留一点的。”
“我可不只是要泼他咖啡。”
我吹了一个口哨,我们家那只哈士奇跑过来,蹲下身冲我摇摇尾巴吐吐舌头。
我也蹲下来,把咖啡杯拿给它闻了闻,“闻清楚了,冲出去,把那个人给我往死里咬,咬死它。”
我妈劝道,“如初,不能这样做,以后你还要叫他一声爸呢。”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况且以后龟孙子才叫他爸呢。
哈士奇冲出去,我也跟了出去。
我看见我们家的狗,径直的朝卫总统冲上去。
而这时的卫总统,还没有出花园的大门。
“咬死他。”我吩咐。
哈士奇跑得风快。
今天卫国立好像是没带护卫队,就带了陈韦明,看来确实是来送礼物的。
陈韦前拼命的拦在主子身前,可我们家的狗就是不咬他,专咬卫国立。
这不,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卫国立叫得惨绝人寰呀。
可我心里还是不解恨。
但他此时此刻,好歹是个总统,点到为止吧。
我真正的绝招,还在后头,我要卫国立身败名裂,我要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像某国被弹劾下台的某女总统一样。
我拍了拍手,吹着口哨,“兜兜,回来吧。”
卫总统的裤子被咬破了,抬头皱眉望来,“安如初,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的嘴角扯着冷笑,“我要让你疯。”
正文 第219章 安如初的独白7
卫总统在陈韦明的掺扶下,落荒而逃的上了车。
那样子,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简直就像是一条夹着尾巴,仓皇而逃的大尾巴狼。
这时,安子奕从身后走来,“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