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老公,用力追-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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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道她一只腿已经迈上床,半个身子也已经在床上了,一只手随手一挥,无意间撞在了床头柜的柜子边沿上,都能把手给撞破皮了。
平日里破点皮,出点血珠没什么的。
但今天出了一点血珠以后,那血液就不停的往外涌,往外涌,像是泉眼一样不停的涌出来,涌出来的速度虽是不快不慢,但一直没停过。
时域霆拿着纱布按住她的伤口,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止住了。
谁曾想没一会儿,没等到医生来,薄薄的纱布就已经浸得湿透了。
米雅梅在旁边焦急如焚,“怎么会突然流血呢?如初你撞到哪儿了?”
“没事的,妈妈。”安如初坐在床上,倒显得很平静。
反而是米雅梅,慌张得措手不及的,“怎么拿纱布都堵不住呀,如初你撞哪儿了?”
“就撞在柜子角上,破了点皮而已。”安如初说,“刘院长都说过的,外伤和小伤口没事,真正有生命危险的是内脏出血和颅内出血。”
还内脏出血和颅内血出呢?
就破点皮而流血不止,她米雅梅就已经承受不了,紧张得好像马上就要失去女儿似的。
“这旧角是直角的,我早该想到加个防撞垫的。”米雅梅是悔死了。
“是我想得不周到。”时域霆换了另一张纱布堵在安如初缓缓浸血的手背处,也是自责极了。
这时,刘院长来了。
看了看安如初的伤口,安慰大家说,“不用紧张,只是小伤口,不会危及生命。”
然后刘院长让护士给安如初注射了一小针管药,说是可以帮助凝血的。
没过一会儿,她破皮流血的地方就不再流血了。
尽管这不危及生命,但刘院长还是提醒家属,一定要多加注意。
因为白血病患者的血小板数量很少,几乎丧失了凝血功能,所以一旦有出血情况就很不容易止血。
刘院长走后,安如初的目光扫向家人,看向紧张的安晋斌,安文龙,米雅梅,目光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安如馨。
“如馨,你怎么在这里?”安如初皱眉。
米雅梅和安文龙、安晋斌,也惧是一惊,那责备的目光都在问:如馨,你怎么在这里?
安如馨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家,“我,我,我刚刚推开隔壁的门还没进去,就看见爸慌张的去叫医生,我以为姐姐她……”
如馨知道她得白血病的事了,安如初明白。
“姐姐,对不起……”安如馨红着眼圈,“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但是,但是我真的很担心。”
“哥也知道我得病的事?”安如初皱眉。
安如馨点点头。
安如初又问,“那其他人呢?”
“所有人都知道了。”时域霆如实说,“苏离,瑾璇,念儿,安子奕,大家都知道了。念儿已经离开部队了,以后都在京城上学。每天去学校前,他都会来医院在门口偷偷的看你一会儿,晚上也会来一趟,一站就是好一会儿都不愿离开。”
“……”
“本来不告诉他们的,但为了找到匹配的骨髓,所以我食言了。”时域霆负疚的看着她,“对不起,如初。”
米雅梅说:“园园刚出月子,园园还不知道。”
时域霆又说,“所有人都和你配了型,但都不合适。”
安如初沉默了。
“如初……”
“姐姐,对不起,我的骨髓与你不匹配,否则把我的骨髓还有外周血都抽完,我都愿意的。你也别怪姐夫,他把你的病情告诉我们,也是想试试能不能用我的骨髓救你。”
“没事……”安如初哀婉的笑了笑,“早晚都得知道的。”
大家一阵沉默。
安如初把目光重新落回时域霆棱角依旧分明,却很温柔的脸上。
他的手还紧紧的握住她撞破皮的那只手腕。
她笑了笑说,“明天让念儿别偷偷的在门外看我了,直接带他进来吧。”
她也想念儿了。
“别明天了。”时域霆说,“下午放学我就让司机送他来。”
“好。”安如初笑了笑说,“把七七和九九一起带来吧,我真想宝贝位了。”
她说过要熬到大病痊愈,才能看孩子们,但眼见是熬不到那个时候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像是涨了潮一样,拦都拦不住。
时域霆点头,“嗯。不过九九不能来。”
“九九怎么了?”
“九九身体虚弱点,感冒大半个月了,肺炎。”
“我住进医院的时候,九九的感冒不是好了吗?”
“没断根,你刚进医院的第二天,这孩子又发烧了。”
安如初揪着心。
因为九九一出生身体就比七七轻两三斤,一对双胞胎姐妹体重相关如此之多,身体能好到哪里去。
“别担心。”时域霆安慰说,“九九会好的。她虽然病了,但照样喝奶,又长重了小半斤呢。你要不相信,我让艾琳娜给你发个视频来。”
不一会儿艾琳娜发来的视频。
九九躺在医院的婴儿病床上,床顶全是玩具,小家伙不停的踢脚舞手,脸蛋上更有肉了。
虽然看起来还是不比同天岁的婴儿,但比如初离开的时候确实是胖了些。
正文卷 第808章 老婆,你终于醒了
“放心了吧?”时域霆帮她拿着手机,“九九确实是胖了些吧,十天长半斤肉,很不错了。”
“还好能吃能喝。”如初含泪笑着,时域霆说,“不仅能吃能喝,还能睡,肺炎也很快就好的。只是你现在是特殊期,不能有半点感染。我们每个人进来时,都经过特殊消毒杀菌的。”
…
下午五点多,司机就把念儿从学校接到了医院。
但由于安如初身子虚得很,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晚上八点多才醒。
中间七七可能是饿了,哭了一次,哭声有点大,但都没有惊扰到睡得很沉的如初。
艾琳娜又把七七抱回去了。
念儿却一直在病房等着。
安如初眼睛还没有彻底睁开,念儿就知道她醒了。
“妈妈!”念儿本是趴在床沿的,见她彻底睁开眼睛后,直起腰来,眼睛顿时大放光彩,“妈妈,你醒了。”
念儿在床边一直坐着,差不多有三个小时了。
“念儿。”安如初坐起来,笑了笑,“怎么不叫小初了?”
“我想叫你妈妈。”念儿眼圈一红,背过去把泪擦干了又回过头来,“对不起,妈妈,念儿不争气。”
“别担心妈妈。”如初摸了摸念儿的脑袋,“妈妈会勇敢的战胜病魔的。”
念儿不说话,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似的。
从他进病房到刚才,如初一直在睡。
她睡着的模样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呼吸特别缓慢,若有似无的。
“念儿。”如初又摸了摸念儿的脸。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模样幼嫩的四岁小男童了。
七岁多的年龄,有着十来岁的身高,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尤其是那忧郁的眼神。
“别伤心,妈妈肯定会好的。”
念儿一个劲儿的点头,点头。
如初微笑着看着念儿,她真后悔这三年来把念儿送去了部队,失去了许许多多和念儿欢聚的时光。
想起小时候念儿围在她身边,小初前,小初后,什么都离不开她。
怎么一转眼就长成一个小小伙儿了?
而这三年他成长的时光里,她没陪他几个日夜。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念儿长成真正的年轻小伙,能不能看到念儿谈恋爱,结婚,生孩子……
对未来,安如初没有把握。
如今是越来越明白某病友说的话,对于血癌患者来说,能多活一天,哪怕是多活一个小时一分钟,都是赚到的。
…
过了些天。
安如初的烧一直退不下去,哪怕是借助了药物,依旧退不了,白细胞也是一直飙涨。
刘院长把时域霆单独叫到一边。
“总统,现在还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源,夫人必须进行化疗了。如果再不进行化疗,夫人最多只有……”
“只有什么?”
“三个月可活。”
“三个月?”
如当头一棒,重重的敲在时域霆的脑袋上。
他好一阵都缓不过来。
好像有人把他的心捏碎了,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总统,必须做决定了。”
“……”
“如果你同意,明天就可以开始化疗了。”
“……”
“总统?”
“……”
“总统?”
刘院长推了推横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丢掉半条命的他,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
这种事情,换谁,谁也接受不了。
化疗有多痛苦,时域霆又不是不知道。
但医生都说如果再不化疗,如初只有三个月可活,他哪能不同意。
化疗是在第二天就进行的。
化疗前各种血检,根据每项分析数据,具体的进行化疗。
第一天就打了升白针,一种从脊背处打入的针药,副作用特别的大。
医生吩咐,打针后八个小时,必须让安如初完全保持平躺,挪也不能挪一下。
医生说的副作用,在打完针的半个小时后就开始明显的反应了,安如初腰痛,特别的痛,好像有人拿着尖锥子往她的背部直戳,一直戳,一直戳,戳到骨头里。
“如初,疼了吗?”时域霆陪在旁边,哪都不敢碰她一下,怕一碰她更痛,“痛就喊出来。”
化疗期间是个特殊期,易感染,易发烧。
尤其是打升白针的三天内,特别注意。
如果熬得过去,烧可退,任何不适感都能慢慢减缓,但如果熬不过去就会要命。
这三天,医生是不让任何人进出病房的,时域霆是个例外,进病房前前前后后消毒了三次,从头发丝到脚指头。
其余的人,都不能进来。
三天,漫长如三年。
安如初熬过了腰痛的那几个小时,熬过了反复发烧的那二十余个小时,又熬过了时域霆喊她一声,她都没力气答应的好几十个小时。
她想睁开来看看时域霆,眼皮都抬不起来的,一直睡,一直睡。
刘院长说,有的病人从打了升白针出化疗室以后,没被推出五十米远就能睡着,她算是好的。
当安如初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
“老婆!”你终于醒了。
时域霆握紧安如初的手,心里淌满了泪,不敢落下一滴来。
“你叫我什么?”安如初的声音虚弱的很,仿佛风一吹,就能吹散。
“老婆!”时域霆温情的喊了她一声。
平日里他从来不会喊她老婆的。
安如初笑了笑,“我还是习惯你喊我如初。”
时域霆也笑了笑。
彼此的眼神里,是沧海桑田,是海枯石烂。
“我睡了多久?”
“不久。”
安如初缓缓放目望了望病房里通透明亮的光,终于又可以看见光了。
原来住进来那天,某病人所说的能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说的就是她如今的心情。
是啊,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
“天黑了吗?”安如初根据头顶的灯光猜测,时域霆点头,“嗯。”
“有星星吗?”
时域霆望了望窗外,这三天只顾着守在如初身边,连窗外都未曾留意过,这才看见今天没有星星,倒是有一轮圆盘般的明月。
月亮四周又辍着如丝绸般的云色飘带。
“没有星星。”时域霆抽回目光,“月亮圆了,很圆。”
正文卷 第809章 老公!
安如初在心里默了默,自打她住进医院里来,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到二十天。
可是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过月亮和星星了。
“月亮园了吗?”她在脑海中幻想着月圆的样子,“可以抱我起来,让我坐在窗边看看月亮吗?”
“好。”
时域霆把她抱到轮椅上,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照顾一个初生的孩子。
安如初坐在轮椅上,只觉得自己像是年老了二十岁,体力实在不支,“老公,我的头发掉了吗?”
她想抬手摸一摸自己的头发,但手臂酸软无力,实在不想动。
“没有。”时域霆蹲下来,与坐在轮椅里的她平视着,“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看着他微微笑了笑。
他祈求着,“再叫我一遍。”
“老公!”她叫他时脸上的微笑很柔美,带着病中的憔悴,“老公……”
“哎!”时域霆眼圈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