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心动的感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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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希眨了眨眼睛把刚刚那句疑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自己说的挺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也不知道他忽然怎么了,瘪着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见他拿着打扫的工具回来了。
没等方景洲绕到床的另一半,刚吃了药立竿见影稍稍恢复了一点精力的简希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探身过去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别……等我再好一些自己收拾吧……”
男人不为所动,轻轻挣了一下就挣脱了简希没什么力气的桎梏,直接弯下腰去,仔仔细细地将一地秽物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刚刚那一个动作基本把精气神儿差不多耗干净了的简希就伏在床边看他弯着腰一点点地收拾,打扫干净以后又认认真真地拖了地,直到地面已经恢复如初,这才洗了手坐回到她的床边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脸色不太对,不会是发烧了吧?”
简希撇着嘴没说话,说不清为什么,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
方景洲就这么眼看着她一下子就眼泪汪汪了,心里猛地一揪,不知道她是胃又痛了还是怎么,凑的更近些刚想询问,就听见从楼上响起了踢踢踏踏由远及近的脚步。
简林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上还说着“小希你大晚上叮叮咣咣干什么呢”,眼睛就看到开着房门的房间里,简希眼泪汪汪地抱着被子窝在床角,而方景洲则坐在床边,靠得非常近不说,一只手竟然还搭在小姑娘的脸上。
简林嘴里叼着的话梅棒棒糖当时就吐出去了,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好看的眉毛也紧紧地扭成了一团,三两步就冲进了简希的房间里,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毫不犹豫地一拳朝方景洲打去。
其实按理说这一拳方景洲是可以躲开的,但简林拳头挥出去才发现方景洲压根就没有躲,只是堪堪地收回放在简希额头上的手,便结结实实地挨下了这么一拳,差点被他怼倒在床上。
简希倒是一下子就炸了,惊叫了一声扬手就锤了自家哥哥一下,“哥你干嘛呢,干嘛打他啊!”
没等简林反应过来,简希已经扑过去查看被他狠狠揍了一拳的方景洲了。
“你没事吧,你别动,把脸转过来给我看看。”简希本来眼泪已经就在眼睛里打转了,没想到被简林这一个惊吓全吓回去了,也不顾上胃还隐隐作痛,直接扳过了方景洲的下巴,凑过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他的伤势。
男人垂着睫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近在咫尺的呼吸叫他有些僵硬,几乎是下意识地躲开了简希的靠近,纤长的指尖划过他的下巴时带起触电一般的感觉,方景洲抬眸朝她望了一眼,差点被她眼里的心疼迷住心智。
“哥你怎么了?!”简希检查完方景洲的伤势扭过头来就是一句。简林从来不是这种说动手就动手的人,除了以前对欺负她的同学绝不手下留情外,总体上来说还是那个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气的谦谦君子,哪知道今天这么鲁莽,完全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伤了人。
简林这时候也多多少少从简希的态度上看出了一丝端倪,知道自己确实是误会了,方景洲再不济也不至于对简希霸王硬上弓,可简希眼里闪烁的泪光他是亲眼看见的,这总做不得假,因此并不觉得自己这一拳打得有什么不对,并没理会简希的质问,冷笑了一声,直接朝着方景洲道:“你有本事啊,方景洲,我们小希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掉过眼泪,你居然敢把她弄哭?!”
简希:(⊙o⊙)?
弄哭???
“哥你误会了,我晚上吃坏了东西,刚刚吐了一地胃疼的要死,要不是方景洲正好过来帮我找了药,你妹妹现在可能就不是哭是倒在地上昏过去了。”简希赶忙抢先解释道。
“吐了?”简林一听到这个哪还有心思找方景洲算账,赶忙也凑过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自家小妹,看她确实一副虚弱的样子,嘴唇也白了,顿时有点心疼,“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跟你说你烤的那玩意儿不能吃,消停吃我和老方烤的就完了,你非不听话,吐哪儿了?哥给你收拾一下。”
简希闻言脸上一热:“方、方景洲帮我打扫过了。”
嗯,那这小子还行。简林斜睨了刚被误伤的方景洲一眼,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想到方景洲刚刚明明有机会躲过去却硬是挨了这一下,分明就是想从简希这里博同情,顿时又觉得他活该。
“胃还疼不疼了?要不我打电话叫直升机明天一早过来接你,再回D市好好看看?”
简希点点头,觉得她再留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反而惹得大家都要照顾她,就答应了下来:“那我明天一早就走吧。”
从简林出现就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终于开了口,不过是对着简希说的:“我陪你回去。”
第27章 七夕加更
第二天简希被送上直升机的时候还在禁食禁水; 一晚上没吃东西又折腾了那么久; 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白着一张脸扣好安全带探着头和过来送她的沈风和夫妇以及简林夫妇道了别,才扭过头去看坐在一旁的方景洲。
本来简林和容言过来就是打算在岛上多住几天的,容言的假都已经休了; 简希不好意思叫他们跟着自己折腾,平白浪费了一个假期,推辞了几次; 都说要自己一个人回来; 可没想到方景洲从中间插了一杠子,说自己正好有点事要回D市处理,叫简林放心,有他跟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有方景洲这个半吊子的医生跟着,简林当然是放心了; 但简希记得方景洲现在是“无业游民”的状态; 他能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本来昨天晚上劳烦他简希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又因为她提前结束了小岛之行,这不是明摆着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吗?
“其实你不用特意跟我回来的,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
简希从小就是个比较独立的小孩,生病打针也不用人陪; 一开始也羡慕过别人家的小孩感个冒都有家长围着转,但时间久了,也想明白了。她的爸爸妈妈在许多方面给了她别人家小孩子没有过的自由,那就不能在陪伴方面要求得太多; 鱼和熊掌,总不能全都被一个人占全了,一个人在大洋彼端,索性生了病也不愿意和家长说,免得他们要担心。
简希本来想说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她也一个人发着高烧浑身酸痛地顶着雪去输液过,和那时候相比,吃坏了东西吐过一次,怎么看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实在不用现在这样兴师动众。
但简希的话说到一半扭头看到方景洲清隽的侧颜就顿住了。
坐在身侧的英俊男人唇角还带着昨天的伤。简林那一拳是完全没留一点余地,下手相当狠的,虽然说没把方景洲的牙打掉吧,可到底还是留了一片淤青,隐隐地还有些红肿。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需要,这个男人明明是好心,可昨天却平白挨了冤枉,今天又已经放弃假期坐上了直升机,现在再说什么不需要他的话,不是像白眼狼一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想到这儿,简希咳嗽了一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直接话锋一转,问道:“方景洲,你昨天怎么会恰好在我房门外?”
他明明住在楼上一层,还不如住在她正上方的简林离得近,简林都没听到动静,他更不可能是闻讯而来的,可哪有那么巧,他就出现在她的房门口?既然不是凑巧,他过来找她是有什么事情吗?
从坐上直升机就垂着睫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好像这才回过神来,清润的眸子略有迷茫地扫过来,经过短暂地失焦,很快凝成了一道幽深的视线,浅浅地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你昨天下午被手机砸了鼻子,想问问你要不要处理一下。”
简希鼻梁上的包这会儿早就已经消了,方景洲不说的话她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件囧事了。可她都不记得的事情,方景洲还好好的记着,那时候说他有药的话也不是逗她,而是认真的。简希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心底升起了一股奇怪感觉,若说是感动,好像还没感动那么舒坦,反而一揪一揪的,不是那么好受。
不过简希很快把这种感觉归为胃部不适的并发症了,抬手按了一下心口窝,口气非常认真地夸奖道:“方景洲,你真是个好人。”
男人听到她这句话就笑了,抬手摸了摸鼻梁,脸上的神情有点无辜,“简希,我做错了什么,就被你发好人卡了?”
简希:???
什么好人卡?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见对方似乎并没有接收到她诚挚的赞扬,简希索性转过身去,端端正正地坐好,眼神也非常严肃,抬起手认真地摸着自己的良心,一字一句地说道:“方景洲,你是这么善良、这么体贴的人,我都看见了,也都记在心里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忙的。”
方景洲靠在座椅上没有动,怔怔地看着忽然凑过来的小姑娘,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只手还按住了心口,慢条斯理、语气笃定地说她都看见了也都记在心里了。意识到接下去她会说什么之后,男人的耳朵尖渐渐泛起了红晕,正屏息凝神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就听见她信誓旦旦地说道:“如果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忙的。”
清湛眸子里的火焰慢慢熄灭。
方景洲很淡很淡地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扶了一下额角,“好。”
他能叫她帮什么忙?不过是希望她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思罢了。
直升机掠过城市上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两个人下了飞机留坐上了那天来接她的白色宝马。
简希一上车就困了。
她本来昨天晚上就因为吐过一场睡得不太好,又坐了那么久的直升机,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吵得她耳朵都快炸了,胃里又空空的,打了个哈欠就靠在车后座恹恹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冷不丁刚回到陆地上的缘故,简希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胃也不舒服,迷迷糊糊地随着车子来回晃了一阵,就朝着车窗玻璃撞去。
好在方景洲一直都是细心体贴的人,简希的脑门儿还没挨上玻璃,就被他从身后斜刺出来的大手挡住了。
蒙了一层薄汗的温暖手掌正贴在她果冻一样凉凉软软的脸颊上,简希眼皮有点沉,眯着眼勉强抬起一条缝来瞄了他一眼,男人便是一怔,稍有犹豫,见她并不抗拒,微微一用力,便将她直接揽了过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简希个子娇小,此时又没什么力气,身娇体软靠上他的肩膀不出一分钟,就又随着车子晃得东倒西歪,闭着眼睛没睁开,但整张脸都皱成一团,显得极为不舒服。方景洲叹了一口气,侧身将她的脑袋扳过来直接放在了他腿上,这才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叫简希能稍微安稳地睡一会儿。
前面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方景洲的动作,也是愣了一下,手里的方向盘差点打滑,见方景洲不悦地抬眸看他,声音隐隐带着些不敢置信:“少爷……您这是……”
“少说话。”男人淡淡地提醒道。
司机立刻就噤了声儿,又悄悄瞄了一眼歪躺在方景洲膝盖上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心道可真是不得了了,他们家羽化登仙、碰都不碰异性一下的大少爷这是铁树开花了。早前他和方景洲过来接小姑娘的时候就觉得纳闷儿,他们家的向来矜贵清高的公子哥儿什么时候脾气那么好那么愿意跟人聊天了呢,这刚过了一天,就直接叫人家躺在他腿上了。
不过这小姑娘虽然长得好,但气色差了点,看起来病恹恹的没精神。
司机心里合计着事情,原本就不太快的车速便更慢了一些。
简希脑袋里嗡嗡直响,光怪陆离地竟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闪来闪去,胃也跟着捣乱,一抽一抽地疼,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就感到一只手忽然轻轻抚上了她的头顶心,然后慢慢地滑下来,一下一下温柔地捋着她软软的头发,似乎有效地缓解了她因为胃痛和困倦产生的焦躁情绪。
好闻的清冽味道淡淡萦绕在鼻尖。
简希忽然就有点明白,贝贝为什么那么喜欢翻着肚皮叫她顺毛了。像这样被人温柔对待,确实是一件充满了幸福感的事情。
不知道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多久,车子终于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方景洲坐在车里没有动,垂睫看了看伏在他膝上呼吸平稳的小姑娘,有点不忍心推醒她,司机也没多话,就默默地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树荫下,静静地等方景洲的指示。
还是简希自己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爬起来的。
这一睁眼睛,就直接给吓得彻底清醒了——
方景洲一只胳膊弯起顶在车侧的把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