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心动的感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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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沈风和又问道:“哦对了,你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啊?”
沈家在那片别墅区刚好有房产,索性就直接带着栗芷宿在那边了,根本就没经过那家咖啡店,简林给他打电话询问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简林在开玩笑,给方景洲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通,这才相信他真的是手机锁在车子里了。
怎么回来的,还不是回头跟咖啡店的老板好商量歹商量,把停在路边的那辆玛莎拉蒂押在他那里才借到老板的车子开回市里。当然他也可以给老陈打电话,请老陈在宴会结束后路过咖啡店的时候停一下把他们一起捎上,但如果这样就不得不接受李傲玉的盘问,方景洲怎么可能叫自家老妈知道他被简希摆了一道的事情。要是李傲玉问他怎么惹到简希了要怎么回答,是回答她自己对简希骗色骗色还是回答她自己拿自己爸妈的婚姻状态卖惨,结果被简希抓包了?
方景洲没说话,垂下眼睫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便听见身后的门礼貌性地敲了三声,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便见一身职业套装的小姑娘直接推开大门直接走了进来——手上还挑着他的车钥匙。
第73章 国家一级欠揍
“看来你精神很好嘛。”简希反手带上了门; 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逆光站在落地窗前的方景洲。
后者正抬手和谁在打电话; 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扭回头,半明半暗的光影勾勒出他线条流畅漂亮的侧脸,即便她带着“这个男人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不靠谱的大骗人精”的有色眼镜去看,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确实非常好看。
记得以前她妈给她传授过经验; 说虽然长得帅不能当饭吃,但长得帅有的时候光看着那张脸气就消了,有助于婚姻的健康持久; 比如说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选择了和她爸结婚。简希以前觉得都是胡扯; 现在想来,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定的道理。
男人微微蹙着眉,但在转头看到她的一瞬间拧成疙瘩的长眉就舒展开了,简单地和电话那端说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摁灭收回到兜里; 抬手将朝着秘书台那面的百叶窗关掉; 然后直接把遥控器放在了窗台上。
简希一只手扶在门把手上靠着门没动,等方景洲转过来才看到刚刚他被光影挡住的另一半脸上赫然印着的一个手掌印,非常新鲜完整,应该正是她昨天即兴的杰作。
而且她刚刚那句话好像说的不对。
方景洲看起来精神并不太好,不但眼底印着淡淡的黑眼圈; 就连眉宇间都堆积着满满的疲惫,看起来一副完全没睡好的样子。是因为自己做了坏事被抓包良心备受谴责所以失眠了吗?
脑子里闪过这些想法的时候男人已经迈着长腿三两步就来到了她的近前,一直走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才站定,微微低下头; 没说话,只是忽然抬起了手,抵在了简希身后的门板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过分,简希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起伏。
简希眯着眼睛屏住呼吸,默默地将原本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从身后默默抽了出来,盯了方景洲脸上那个巴掌印子几秒,没忍住伸手拍了拍,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来:“方景洲,你今天就是顶着这么一张脸来公司的?”
“有什么不妥?”方景洲好像根本没在意,任凭简希的爪子放肆地爬上他的脸,不但没有远离这个始作俑者,反而靠得离她更近些,淡淡地问道。
当然不妥了,毕竟矜贵的Vincent可是科威总部万千女性同胞心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他这样明晃晃地顶着一个巴掌印就来公司了,那不是昭告天下他昨天被人打了,这多影响他在公司的威信啊!
“你不怕被大家笑话?”简希说得理直气壮十分坦然,还附带了几分关切,就好像这巴掌不是她打的一样。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响起了“咔哒”一声,男人半挽着袖子线条完美的手臂已经轻轻地擦过了她的腰际,不动声色地给大门落了锁。
本来是打算过来解决一下问题顺便看看热闹的简希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羊入虎口,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显然他一连串的行为叫她充满了危机意识。简希才刚想到这儿便转身欲走,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那人已经比她更快地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另一只手牢牢地抱住了她的纤腰,旋身抵在了一旁的墙壁上,便欺身压了过来。
方景洲好听的嗓音低低地在耳畔响起:“这是女朋友的官方认证,谁敢笑话我?”
话音未落,柔软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简希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明明知道自己满嘴跑火车的行为已经惹得她不高兴了,居然还敢对她动手动嘴的,扬手就想给他另一侧暂时还完好的脸上再印一个对称的巴掌印,但方景洲似乎早有预料,她这只手还没抬起来,就先被他牢牢地扣住了。
男人霸道的唇舌趁着她震惊呆愣的瞬间横冲直撞进来,刚沾染了她清甜的气息,未等缱绻缠绵,便觉得脚下一痛,闷哼了一声手上一松,紧接着胸口便遭遇了来自简希的一个肘部猛击,因为出乎意料,居然被她怼得往后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见袭击成功,小姑娘立刻灵活地钻出了他的桎梏,活动了一下手腕,侧头朝他昂贵但赫然印着一个深坑的手工皮鞋上瞥了一眼,就舒了口气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抬手将车钥匙扔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他只猜到她可能会打他,却忘了她今天穿了双漂亮的细高跟鞋,而且她打人从来不讲究章法,怎么高兴怎么顺手就怎么来。
“方景洲,你遇到问题的时候除了接吻想不出别的解决方式吗?”所以说他母亲到底是这么判断出他个性淡漠的,居然还担心他太正直君子,哪想到这个人明明就是个色|魔来着。
对此方景洲表示异议——他并不是打算用接吻来解决问题,而是因为她今天穿了身裁剪得体的修身套裙,线条流畅完美勾勒出小姑娘浓纤有度的身材,吻她完全是一件出乎了他计划之外的突发事件。
但此时显然不是捉着这个问题说下去的好时机,就算说了简希也不一定信,男人垂下眼睫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在来,淡淡地反问道:“比如说?”
“比如说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骗我,叫我产生七夕那天晚上对你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原来她从那个时候就听到了。得到这个确切的答案后,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忐忑不安一直高高悬在心里的大石头反而落了地。
方景洲微微向后靠在了松软的沙发背上,斯文清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轻声吐出四个字:“没有骗你。”
简希:……
所以说死鸭子嘴硬不撞南墙不回头说的就是方景洲这种人吧。
“‘希希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却打算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简希绘声绘色地压低嗓子学着方景洲那天早上的话,倒不是因为她特意把良好的记忆力都用在了这些事情上,而是因为这些天这句话有事没事地就伴着那个他半裸着躺在床上的画面在她脑袋里来回回放,来提醒她要对这个家伙负责,“你敢说这话不是你说的?”
他要是真的敢否认,那她立刻对他就地处决。
“是我说的又怎么了?”没想到方景洲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轻轻松松地就承认了。
简希看着他这副打算耍无赖的模样更生气了,从沙发上“嗖”地一下直起身,“我明明就没有对你怎么样,你这么说不是在骗我是在干什么?”
自己都承认了,还说没骗她,难道他还打算辩驳出什么花来?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把我摁在床上又吐了我一身的事情了。”方景洲淡淡地说道。
所以说这就是他嘴里的“那样的事”,然后都怪她思想不纯洁理解歪了?简希差点被他气笑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耍无赖,“你还说我闹得太凶,毁了你的衬衫!”
“希希,你喝醉了,确实闹得很凶,把我摁在床上又亲又抱,最后还吐在了我身上……”方景洲气定神闲地解释道,“而且你的呕吐物确实彻底毁掉了我的衬衫。”
简希:……
哦,这么说他勤快地给她洗了衣服洗了澡还换了床单都是因为她吐了?这就是他一大早光溜溜的躺在她床上还抱着她的理由?
虽然说解释得非常合理,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简希并不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记得早上一醒过来就问过你,如果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要我说给你听。”男人那张看起来十分正经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方景洲终于直起了身,扔出最后一张杀手锏:“希希,是你自己选择不听的。”
简希当然还记得那天早上他是怎么丧心病狂地撑着半裸的身体躺在床上和她说这句话的,可他那个样子简直就是红果果的勾引,她怎么敢听,万一听到他说出什么自己对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话来她还有脸出现在他眼前吗?
在方景洲轻飘飘打出最后一张保命的王牌时,简希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她今天找他对峙都是没有用的,这男人分明是在那天早上就已经想到了一定会有这么一天,而且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想到了当这天来临的时候他的说辞,所以他的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每一句话说得都是事实,但却偏偏完美地将她引导进了她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死胡同。
是因为最近他接手了科威,而他身上那股子清贵的气息太盛,以至于遮住了初见时身上浓浓的书卷气,叫她忘了一件事——这个男人在成为科威集团实际的掌控者之前,曾经是一名法官。
跟一个出身法学世家、一直以来工作严谨的法律工作者讨论他是不是做错了事,这才是她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她到底为什么会想用文明的方式跟他解决问题,她就应该一进门就打他两个耳光然后直接扬长而去才对,暴力才是和方景洲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男人看她三两句就被自己堵的没话说,就笑了,倾身上前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眼底依旧是一派纯良,“希希,你在想什么?”
看来这人是犯了职业病,明明都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还非要乘胜追击。
简希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把这页翻过去,被他把手握在他温暖干燥的掌心里,侧头冲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我在想,如果现在忽然跳起来和你打一架,会不会显得有点奇怪。”
她是真的很想抽他啊!这个人耍起赖皮来简直就是国家一级欠揍。
“打一架你就会消气吗?”男人蹙起眉,认真地问道。
简希摇摇头,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笑得比刚才更甜了,“不会,不过如果是我单方面殴打你的话,可能还差不多。”
第74章 摸着良心回答我
简希当然不会真的在科威总办的办公室里单方面殴打方景洲; 实际上简希在眯着眼睛说完之后; 很快就换上了严肃认真的神情,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方景洲,你这样叫我以后很难相信你……”
这句话的威力显然超过之前任何一句威胁。
方景洲非常清楚,鉴于简希自小到大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家庭关系又十分亲密宽松的成长经历; 她总是非常容易就相信别人的话,这一点与智商情商无关,只是个人倾向的问题。但与此同时; 简希绝不肯受一点委屈的性格又决定了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绝不拖泥带水的人; 一旦她要决定离开,世界上所有试图想要留住她的办法都拦不住她。
他不能叫她产生一点想要离开的想法,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微小念头。
男人坐在沙发上没动,脊背挺得笔直,看得出必定是经过良好的家教才养成的习惯; 听到简希这么说; 也拢起了长眉,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慢慢收紧,“这么说,我现在是陷入了信任危机吗?”
看起来他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简希点点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占了上风; 笑眯眯地回答道:“没错,我对你产生了信任危机。把我辩论赢一点用都没有,你最好还是认真研究一下怎么重新取得我的信任比较靠谱。”
话毕,简希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作势要走。
方景洲在听完了她的话后沉默了大概两三秒钟,但很快就因为简希的忽然起身而跟着站了起来,抬手却不是去拉她,而是用力扯掉了自己领口扎得严严实实的领带。
简希眼睁睁地看着他扯下领带丢在一边,紧接着又抬手去摸领口的纽扣,登时有点蒙,等他慢条斯理地从上到下解开第二颗衬衫扣子的时候,才不可置信地意识到了什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方景洲,你要干嘛?!”
“显而易见,”男人手上的动作没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