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孕而生-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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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边上,深邃的面容隐藏在幽暗中,看不真切,可谢依人还是咬牙,慢慢将小裤套回了身上。
“好了,你可以回来了。”
他听出她的声音里染着淡淡的哭腔。
他默默折回了床边,四目相对,他缓缓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
她眨着长长的睫毛,一双美眸如雨后清荷,双手抱住他的肩头:“你别骗我。”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仿佛带了魔力,所到之处,像是放了一把火,布满红晕,灼热烫人。
谢依人的呼吸逐渐急促,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肌肤相亲,尤其当他温暖的指腹在她的身体上有节奏的轻抚,她的大脑意识逐渐涣散。
然而这一切,都是隔着那条薄薄的小裤。
她的美眸一直紧盯着身上的男人,盯着他额头上不断渗出的豆大汗珠,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薄唇绷得死紧,还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他也同样紧盯着身下的谢依人,汗水沿着他的脸廓滑至下颌处,滴落在她白皙迷人的身体上。
原本紧按着谢依人的大手突然收回,把她整个人捞了起来,将她放在自己身上,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嗯,啊……”谢依人双手紧攀着他的肩胛骨,在一下又一下令人发疯的辗转中,在他的肩头抓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即将达到至高点时,陆立风突然推开她扯过薄毯挡住自己,结束的那瞬间,两人齐齐倒在了床上。
气喘吁吁。
谢依人的身体,在动情后,一阵又一阵的空虚,躺在床上,心中的小兽暂时收敛了张牙舞爪的叫嚣,却也渴望,更加真实的接触。
她内心的那扇欲望的大门被打开,是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和控制不住的汹涌澎湃。
他在她的耳边压着声低语:“这样总行了吧?”
粗喘中夹着无奈。
她从抛入云端的愉悦中回过神来:“你真的当我是三岁小女孩吗?哼……”
话虽如此,她还是从床上跳起来,羞涩的跑入了洗手间。
看着镜中的自己,粘腻的头发湿答答的贴在她的脸上,盖住了她饱满的额头和细长的脖颈,一张小脸还布满未褪去的红晕,肌肤是粉嫩粉嫩的,一双春水般的眸子仍是带着布满的欲求。
这,就是男女情事吗?
这样不直接的接触已经叫人这么深陷其中,如果是毫无阻碍的真实触碰,又会碰撞出怎样激烈的火花?
心底又是一阵饥渴,身体粘腻的难受,她索性褪去了最后的束缚,舒服洗了个澡。
简单裹了条浴巾出去,虽然开了空调,也开了窗,但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散去,她第一次那么清晰的闻到,这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陆立风显然也在隔壁房间沐浴过了,换了一件墨色的真丝睡袍,坐在窗边抽烟,星星点点的火光在他的指尖燃烧,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的房间显得昏暗而暧昧。
舔了舔自己干涉的嘴角,谢依人突然觉得陆立风抽烟的样子很性感,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食指和中指捻着夹着香烟,不疾不徐的动作,就像他的坐姿一样,透着一股子沉敛的稳重。
修长的食指弹了弹指尖的烟灰,接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首先闯入他视线的就是谢依人那两条白花花的细长美腿。
浴巾堪堪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收回目光,立刻将香烟按灭在旁边水晶的烟灰缸里。
迈着两条笔直的大腿朝她走来,她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却不知该把视线落在何处。
“洗完了?那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吃晚饭吧。”呼吸间,都是男人抽过烟的味道,她刷的脸又红了几分,扭捏着轻轻哦了一声。
陆立风盯着她,哑声道:“刚才那急哄哄的勇猛劲去哪里了?”
谢依人嫣红的下唇几乎被他咬出血来,听着陆立风的调侃,顿时不吭声了,但是很快,又控诉:“你这是在忽悠我!”
他深邃的眼眸几乎要将她望穿,良久,伸手抚了抚她湿答答的墨发:“你还是个小女孩,对这一切好奇很正常,我能交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别再玩火自焚,知不知道。”
她似懂非懂,眨着微颤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扫过他的心头。
在陆立风转身之际,她忽然醒悟过来,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精瘦有力的腰身,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他,抱得死紧死紧:“陆立风,你混蛋!你吃完了就想跑,你想不负责任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那么大声威胁人的话,却声声透着惊恐,陆立风感觉到腰间的小手,还有背后那个柔弱的身体,不停在颤抖,不由得,有些心疼。
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忽然,他感到薄薄的衣衫后穿透进来的薄薄凉意,身体一怔,掰下她的小手,强迫她转过身,她垂着头,双手被男人有力的握住,耳畔,是他绵延的低醇嗓音:“抬起头来。”
她使劲挣着自己的双手,他不让她动,随即麦色的手背上,落下啪嗒啪嗒破碎的水珠,他眉心一皱,抬起她的下颚,随即看到狰狞的小蟹,爬了她满脸。
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秀致的脸廓朦胧在窗口泄进的清辉里,陆立风瞧着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顿时呼吸凝滞,他轻轻喊了一声依人,仿佛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谢依人忽然哭的更大声了,眼泪如泄闸的洪水,汹涌而落:“是不是因为我喜欢过绍骞哥哥,所以你不喜欢我……”
“不是,好了,别哭了。”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这种温柔又疼惜的语气说话。
对着一个女孩。
以前,都未曾。
老太太下了出租车,站在巨大的庄园门口。
白色的套裙,头上戴了一顶白色的纱帽,脸上的神色透着庄严和凝重,将袋子放在脚边,伸手按了边上的门铃。
里面传来管家的询问声:“哪位?”
老太太后退两步,得以让自己整个身形,暴露在监控下,清然的语气中透着淡漠的轻哼:“阿四,不认得我了吗?”
里面立刻没了声息。
接着,紧闭的镂花铁门便缓缓朝内打开了。
老太太弯腰,还没提起行李袋子,就瞧见里面两抹匆匆而来的花白身影。
九十岁高龄的傅站,却在此时,步履稳健,迈着从容大步,疾步而来。可毕竟上了年纪,从主屋走到门口,终究是有些气喘吁吁。
他神色激动的望着眼前的娇俏老太太,眼神发亮,苍老的身体仿佛瞬间焕发出年轻的活力,却在开口前,听到了老太太轻微的嘟哝:“怎么老成这样了,走几步都喘成这样,哎。”
傅站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老太太抬手甩了甩自己的发,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嗯,还是我年轻漂亮,阿四,帮我把袋子拿进去。”
阿四看到自家主子的样子,忽然觉得,时光仿佛又退回到十年前。
十年了。
王思晴走了整整十年。
十年弹指一挥间。阔别整整十年的人如今又重新回来了,难怪傅站激动成这样。
只是这老太太啊,似乎并没有把傅站放在眼里,仍是那么高傲的模样。
这世上,如果还有谁人不怕他,也就只有这个老太太了吧。
这也难怪,他们纠缠了大半辈子,徐淑琴去世时,她却选择了离开。
一走十年。
傅绍骞说带唐末晚吃饭,去的,却是与马来西亚客人的饭局。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众人面前,想退却,已经不可能。
傅绍骞举起酒杯,脸上带着一丝笑,极浅,橘黄色的灯光斜射在金黄色的液体里,为他们介绍唐末晚,用了wife这个词。
妻子。
比起韩夏朵那自称的未婚妻来,这似乎,更加有说服力。
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的,谈笑风生。
唐末晚放在桌底下的手,被他无声的握住,她知道,他用实际行动在告诉她,自己才是那个他放在心口上的女人。
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服务生来上菜,端来了一大盆腰花。
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腥膻气。
这是马来西亚客人钦点的菜。
唐末晚下意识秉住了呼吸,可上菜的时候,菜必须经过她的味道,哪怕这菜里面已经红彤彤的放满了辣椒,那股子膻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她憋不住,呼吸了一口,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状大东才。
忙不迭推开椅子站起来:“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脚步匆忙的跑到洗手间,弯腰蹲在洗手台前,吐了几次,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抬头,倒是看到镜中的脸色,非常难看。
回头,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经挡在了女洗手间的门口,她呀了一声:“我没事,你进来干什么啊,快点出去,别把人吓了。”
傅绍骞纹丝不动,还递了张纸巾给她,刚好里面有人打开洗手间的隔间门,手还放在自己的裤头上,看到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时,顿时在面红耳赤的惊叫声中,夺门而出。
唐末晚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洗了把脸又洗了个手,勾起了嘴角:“好了,快走吧,别把人又吓了。”
傅绍骞深邃打量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突然让她觉得心慌:“怎么这么瞧着我?”
“没什么,不想吃就不吃了,回去吧。”
唐末晚突然觉得他今晚的言行举止很怪,但具体又说不上来,等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过去后,人已经被他带上了车。
他开车回龙湖春江,却在路过一家药店时,匆忙踩了刹车。
吩咐唐末晚车上等一会儿,自己步履仓促的朝里面走去。
第168章 上门讨说法!
几分钟后,傅绍骞回来了。
手上没有塑料袋,只捧着几个纸质的盒子,递给唐末晚。
她伸手接过。待看清楚上面的字样后,倏得脸红:“你怎么去买这个啊……”
“有需要就买了。”他重新发动车子,车外阑珊夜景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成熟五官。
她抿着唇侧头打量他,脸上的热度加深,这个需要自然是买给她的:“可是我……”
还没有到时间啊。
还差几天。
其实,她内心也一直在盘算着。
只是上次的事件给她留下了十分不美好的阴影,这一次,不敢贸贸然出手。
激动之余,又怀着满满的忐忑和不安:“如果,没有呢。”
傅绍骞平静,骨节清雅的手掌握着方向盘。依旧一派的淡然处之:“那就再接再厉啊。”
他说的轻巧,她却听出了其中的沉重之意:“傅绍骞,你是不是也想我怀孕……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傅绍骞真的没办法,他恐怕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想以她怀孕,来逼的傅站转口。
这是下下策,而非良策。
傅绍骞用余光扫了她低垂的脑袋,忽然踩了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线条流畅立体,在车内这么安静的被他看着,没一会儿,唐末晚就脸红了:“怎么突然停车了啊,别这么看着我。”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望着她的目光深邃温柔,忽然抽走她手上的盒子,丢出了窗外,唐末晚一惊,整个人已经趴在窗口:“哎呀,你干什么呀。”
傅绍骞这一生。从未像此刻那么被动过,就像整个命门被人握在手里,处处掣肘着受限制。
韩夏朵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韩家背后所代表的盘根错节的关系,让人也着实头疼。
当他在唐末晚这里看到前所未有的自责与压力时,他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做的太不妥当了。
她还是个学生,还有一条很光明的路要走。
他也不回龙湖春江了,直接去了主宅。有些事情,快刀斩乱麻总比拖拖拉拉来的强,他也确实是,烦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十年的时光,足以缅怀一个人。思念一个人。
徐淑慧去世十年,他没有忘记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妻子,可也没有忘记这个比自己整整小了二十岁的老太太。
傅站一直以为,这辈子也许都见不到她回来了。可是现在,她突然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了。
但谁没有个风花水月的过去。
王思晴是傅站年轻时在路边捡回来的小丫头。
那一年,他二十五,她五岁。足可以当她的女儿。
那一年,他跟徐淑琴完婚。
傅站父母见王思晴聪明伶俐。就留在了家中,收做了童养媳,配给了傅站最小的弟弟。
比小丫头大了十岁,有点痴傻。这辈子讨老婆怕是难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也不过是想给小儿子找个未来的依靠。
所以对小丫头极好。衣食住行,皆是按照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