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孕而生-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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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忘记了,但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还是清楚的记起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给她们拍照的,是当时一位邻居,恰逢过年,刚刚买了相机,所以坚持给她们拍照。
彭媛开始不乐意,后来是她朝着,邻居游说。她才勉强答应了,所以照片上的唐末晚笑的格外灿烂无邪,彭媛却笑的有些勉强。
吴秀梅见她微微发怔,高傲的扬起了下巴:“怎么样,还想抵赖吗?”
虽然当时她才七八岁,可是五官已经长大,也现在仍是有出入,但出入已经不大,硬要否认,也不是不可以,可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唐末晚只好眸光清冷盯着他们:“那又怎么样呢,我也不认识你们。”
“怎么说不认识?你忘了小时候……”
吴秀梅的话,被唐末晚直接打断:“我真的忘了,小时候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吴秀梅白了脸,没想到唐末晚会这么不给面子。
唐末晚客气的朝他们点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她走了,吴秀梅赶紧拉了自己老公一把,蛮横的挡在了唐末晚跟前,她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到底想怎么样。”
满满的不悦与不耐。
“很简单!”吴秀梅的贪婪真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朝唐末晚伸出了五根手指,“我们知道,你现在的男人是傅什么氏的老总,五十万,我们就回老家去了!”
五十万?!唐末晚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她不是震惊这个数目,而是震惊他们的厚脸皮,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那两人看她嘴角含笑,彭昌赶紧解释:“晚晚,这事得跟你说清楚,这钱,不是给我们的呐。”
“不是你们想要,难道还有其他人想要吗?”
她的直白呛得彭昌和吴秀梅面色尴尬,吴秀梅随即扯了男人的袖子一把,彭昌立刻说:“晚晚,你这话怎么说的,当然不是我们想要,是给你外婆的,你知不知道!你外婆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肾也不好,这几年一直在吃药,可是近段时间病情恶化了,医生说要做血透了,要不然坚持不了多久……”
“就是就是,还有你外婆住的房子实在太简陋了,老人家吃了一辈子的苦都住在那样的小平房里,我们不是想趁着她在的时候,给她造个大房子让她住的安生一些,也可以享受一下晚年生活嘛。”吴秀梅帮腔,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
彭昌却叹了口气:“晚晚,我们知道,你不想认我们,可是,我们骨子里都是一家人,你的身上流着我们彭家的血啊,还有你外婆,打从你妈把你抱回来之后,可真的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的,那时候你妈不给你吃奶,你饿的直哭,是你外婆挨家挨户讨米粥,讨牛奶一口一口把你喂大的啊……”说着,就掬了满满一把眼泪。
过去的事情,尤其是嗷嗷待哺襁褓里的事情,她真的毫无印象,可是她竟然信了彭昌说的话,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外婆,生出了前未有过的怜惜与感恩之情。
人与人的情感有时候也许就这么奇妙。
吴秀梅见唐末晚动摇,就加了一把火:“晚晚,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哪,你妈算是把事做绝,彻底把你外婆忘了,这些年,都没往家里寄一分钱……”
唐末晚听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上次在病房里,虽然彭媛态度很冷,很不友善,但是关于钱……她不相信彭媛这些年一分钱没有寄回去。
所以这对素昧平生的舅舅舅妈说的话,也只能听一半。
有些头疼的压了压太阳穴,唐末晚望着他们眸光极淡:“但是我没有钱,要钱就问我妈去要吧,我上去了,再见。”
因为太震惊,等吴秀梅反应过来时,唐末晚已经按了电梯。
电梯在面前缓缓合拢,唐末晚刚靠在梯壁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忽然一只手穿插进来,电梯门又缓缓打开。
唐末晚震惊的看着那对不死心的夫妻,无语。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对她来说,绝不是件好事,蹙眉盯着他们,他们堂而皇之的进了电梯里,吴秀梅一脸讪笑:“晚晚,来都来了,不请舅舅舅妈上去喝杯茶?”
“不方便。”唐末晚拒绝的十分冷硬。
吴秀梅也变了脸色:“唐末晚,你别给脸不要脸,攀了高枝眼里就没有人了是吧,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吗?”
唐末晚觉得头疼,吴秀梅这咄咄逼人的架势简直让人无力招架:“您知道,又何必在问呢。”
“你……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抱回来就该把你淹死,也不知道是你妈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那个傅什么的……也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唐末晚心中掀起了滔天怒意,他们不但侮辱了她,还把彭媛和傅绍骞又一起羞辱了遍,唇边泛起冷笑,她盯着他们:“怎么不把人名字也一并打听了。”
保安察觉了这边的动静,唐末晚丝毫不服输:“再不走的话,我也不介意找人请你们出去。”
“唐小姐,你没事吧?”
保安已经赶到。
唐末晚淡淡掩了眉宇间的疲惫与倦意:“没什么,就是小区的治安是不是又差了些,怎么胡乱放人进来呢。”
保安一听,赶紧道歉,然后请人出去。
吴秀梅和彭昌自然不愿意,可是保安二话不说就把人从电梯里拽了出来。
唐末晚没看他们,伸手按了35层,等电梯开始上行时,才又按了28楼。她怕吴秀梅他们的纠缠。
不过他们已经知道她,绝不会这样轻易甘休的。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忖了一会,刚翻出电话薄里的号码,手机屏幕已经亮起。
“喂,妈。”唐末晚虽然跟彭媛不亲,但母女哪有隔夜仇,尤其是看到那照片,想起彭媛过去吃的苦,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难受。
彭媛开门见山:“彭昌他们有没有去找你?”
唐末晚嗯了一声,彭媛忽然就急了:“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
彭媛在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唐末晚突然意识到,彭媛其实是在关心自己:“妈,舅舅……”
“别叫他舅舅,他不是你舅舅!”彭媛又恢复了了冷冰冰的语气,“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别理他们,两个就知道要钱的蚂蝗。”
“可是他们说外婆……”
成年以来第一次叫外婆这个词,发音有些生涩,但倒是没有多少违和感。
彭媛难得没有打断她,口气还算平和,只说:“人老了,肯定有点这样那样的毛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还有,你怀孕了,是傅绍骞的孩子?”
也许彭媛只是想确认下她怀孕的事情,但最后一句话听在唐末晚而已,却觉得十分刺耳,像是被侮辱了:“不然呢,还能是谁的。”
“……”彭媛噤声了,好一会儿才接口,“我挂了。”
没有再多一句的问候,生生切断了通话。
换作别的母亲听到女儿怀孕,一定第一时间飞奔而来照看吧,可惜。
下意识的按上自己的小腹,她默默对宝宝说:“宝宝你放心,妈妈将来一定很爱很爱你。”
医院。
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老太太混乱中被推倒在地,发出哎哟的惨叫。
喧闹吵闹的局面,顿时安静下来。
傅绍骞冷着脸,弯腰,将老太太从地上扶了起来,老太太气颤:“还有没有谱儿了,人都这样了不是该想办法救人的嘛,还拼命的想塞给我们家小二呢,塞了又怎么样,醒不过来我们小二难道还给守一辈子活寡了?”
整了整身上的灰尘,老太太捏着包带,仍是气愤不已:“推我一个老太太做什么,每天标榜着礼义廉耻,现在是在我一个老太太身上撒气是不是,医生也说了,这是病人自己不听劝造成的后果,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这都是自己作的,自己作的!”
老太太发了怒,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削的韩家人面色发青,黑沉了脸,韩夏朵的母亲姜惠贞一听,气的整个人发颤:“老太太,你这话怎么说的,别忘了,那杯子是怎么砸下来的!讲道理是不是,行,没错,这里是a城,你傅家家大业大,但也没有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姜惠贞气极,手指着老太太:“夏朵都是因为跟傅绍骞扯上了关系才落得这样凄凉的下场,不想认账是吗?没事,我们夏朵也不是非要倒贴给你们傅家的,但是你们傅家想安生,也天理难容!”
一场口舌之争,谁也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老太太气的怒火攻心,觉得韩家人不讲道理,韩家人也顺着她仗势欺人,就是不讲道理怎么了!
都是要不得的大人物,争吵很快就惊动了院里的领导,院长赶来,给了中肯的建议:“a城虽然是大城,但医疗设备终究是没办法跟首都比的,如果能去首都治疗,效果应该比较好。”
韩文轩爱女心切,听院长这么说,当机立断:“好,我们马上就回首都!”
韩文清开始订机票,远方去联系救护车,韩家的速度快的惊人。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门诊大厅内,老太太捂着依旧砰砰跳的心口,“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小二,你别理他们,他们要回去就让他们回去好了,要人,那就我跟着去好了,反正你不能羊入虎口。”
傅绍骞默然,老太太怕他生出心思来,赶紧说:“去看看那单子出来没,出来了也图个安心。”
“嗯。”
傅绍骞朝自助打印机走去,正是当午,也没什么人,很快就轮到他,把病历号输入,很快,屏幕上就显示正在打印。
老太太在另一边,输入了唐宛如的病历号,很快,两张单子一起吐出来。
老太太握着唐宛如的单子,看着上面简单的两个数字,都不在后面参考值范围内,高出很多,心里就有了谱儿:“还真是有了。”
然后又去问傅绍骞:“小二,单子呢,拿来我瞧瞧。”
傅绍骞冲她笑了笑,神色平静,随手将单子放入了口袋里:“有了。”
“我知道有了啊,但让我看看啊,比较比较啊。”
“这有什么好比较的,等隔天再来验一次才能比较出来好坏。”刚巧,他的手机响起来,便去旁边接电话。
老太太撇了撇嘴,却还是喜上眉梢,乐颠颠的给傅站发了个短信。
“嗯,好,我知道,我会送一程。”
电话是傅站打来的,让傅绍骞送韩家人回首都。
已经理亏了,不能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老太太得知此事后,恨恨的跺了跺脚,拎着坤包就往回赶:“这老东西,搞不清楚状况是不是!怎么能把小二往火坑里推呢!”
傅绍骞叫了司机把老太太送回去,自己则摸出手上的那张化验单,瞧了瞧,脸上是微微的失望。状围节圾。
随后,重新把单子收入了西装裤袋里。
因为韩夏朵身体特殊的原因,韩文清动用了关系,最后竟然调来了私人直升飞机。
订于下午三点从医院天台起飞。
傅绍骞抽空趁机又回去了一趟。
午后,家里开了空调,穿了睡衣,躺在冰凉的席子上,唐末晚睡的却不安稳。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就醒了。
日光透过落地玻璃透进来,犹如锦带一般形成的光束洒在原木色调的地板上,欧式风格的大床上,穿着玉色睡衣的女人慢慢坐起了身体,镂空的睡衣肩带洋洋洒洒滑向一边,露出大半个凝脂般的削瘦肩头,一半的身体融在日光里,被那浅浅的光线浸染,胭脂般俏丽的脸庞显得寂静又安宁。
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她下床穿鞋,走到他跟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医院那边怎么样了?对了,我的单子出来了吗?”
她刚抬起的左手忽然被人握住,修长有力的大手里的热汗,让她十分惊讶:“出什么事了?”
他那周正端肃的眉目,看的唐末晚心里一沉,却不敢往别出去想:“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
还没说完,柔软的腰肢就被用力一按,按向男人健壮的身体,唐末晚蓦地唇上一热。
有些被吓到。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她似乎也慢慢习惯了他这样的急切,身体跟着软下来,依偎进他的怀里,温柔的目光沉静如水,感受着唇齿家加重的缠绵。
当他的身体欺压上来时,唐末晚还是有些担心,下意识想阻止他,可望着他热切而漆黑火热的双眸,她整个人都像被电流划过,只来得及喘息一句:“轻一点……”
他确实表现的很温柔,动作隐忍又厚积薄发,直到剧烈的交融过后,她的身体慢慢回软,指腹滑过他坚毅流畅的下巴:“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吻着她的削肩,呼吸慢慢平顺下来,终于,低哑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马上要去一趟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