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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杏花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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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搞了朋友。
    酒壮英雄胆,酒劲儿下去了,自然就变成了狗熊,他慌手慌脚地穿衣服,落荒而逃。
    开门撞见董天都老婆,两人都愣了。
    他这才知道,董天都新买的房子在陈可青隔壁。
    余行钧特别没种,一直躲着陈可青,有一天恰巧遇上,她取笑他,说都是成年人,一,夜,情难道没有玩过?
    他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心里的大石头并没有落下,他觉得对不起吴念,害怕让她知道,可是她现在对他满不在乎,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把自己当回事。
    男女就像两根彼此独立的红绳,纠缠在一起不算,一定要打了蝴蝶结才美满,而这个蝴蝶结就是孩子。家庭稳固的安全带。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比如他吸那个,比如他出轨。
    余行钧过了一年的非人生活,他心肠很硬,说吸就吸了,说戒就戒了。
    当然,戒的过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带过。
    他终于时来运转,从小工厂到大工厂再到正规公司,说起来很爽,个中的心酸不是轻而易举能概括。
    吴母去世又是吴念一劫。
    余行钧回到深圳,情绪低沉了几天,经常魂不守舍。
    没几个月,他做了一个大胆地决定,他想把总部挪到老家那里。
    散会后,陈可青在会议室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余行钧给不出理由……有些事就应该按心走。
    董天都送文件地时候忍不住问他:“你真要回去?”
    余行钧点头说:“是啊,在深圳总觉得缺点什么,就好像怎么也不能落根的树一样。”
    董天都忍不住分析:“在这里对你发展最好,现在公司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你有这感觉可能是你一个人在这的原因,把家里人都接过来试试?”
    “你不懂……老年人讲究个叶落归根,我妈在那边过了半辈子,怎么会愿意到了这么大年纪再跟过来?至于……我家里也不太消停,还是回去吧……”
    “那位怎么办?不是……”他往肚子上比划了比划。
    余行钧笑了笑,递给他一支烟,给他点着才说:“我哄着她明天去打了,打了就没关系了。”
    “人你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
    余行钧故作轻松:“我要什么啊?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快刀斩乱麻最好。”
    “你都没想过吗?吴念还能不能……两个人也不是事啊……”
    “我不知道,说真的,以后的事都不好说,我就想回去,没别的想法。感情的事也不是想左右就左右……我这几年跟吴念也是有名无实……”
    董天都似乎是有感触,叹气说。:“人都是会变的,吴念说不定因为孩子万念俱灰早就没有当初那份感情了,就拿吕小雨来说吧,她刚跟我好的时候买不起房子,租房子都愿意嫁给我,可是后来年纪大了就不行了,买了房子想住别墅,买了一万元的包羡慕别人十万元的包……是我没有能耐养不起她,我不能怪她物质,只能说大家都现实了……有些感情不是异地就能变淡,有些感情也不是天天守着就能守住……感情都这么难把握,更何况婚姻了……”
    余行钧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喝了一口黑咖啡。入口都是苦涩。
    他预约了医院,陈可青难以置信,说了很多低声下气地话。
    余行钧只说:“对不起,不行。”
    她又拿出来孩子几个月来的b超照片给他看,博取他的同情,余行钧几乎落荒而逃,她拉着他说:“我生了我自己养,不用你负责,我年纪也不小了,打胎对我身体不好,我保证不纠缠你!”
    余行钧扫开那些照片,咬牙说:“别总来这套,你觉得可能吗?”
    他说罢出了办公室,留下陈可青一人哭泣。
    余行钧觉得可能没有比他更滚蛋的滚蛋了,他心里头有些不得劲儿,在写字楼下面地草坪上溜达了一圈又一圈……
    晚上余母就打来电话,找他说:“念念最近情绪不稳定,她想跟着那个李嫂去巨县疗养,你怎么看啊?”
    “她呢?让她接。”
    “……她不想接。”
    “她知道我要回去吗?”
    “我昨天就说了。”
    余行钧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说:“怎么这么巧,一听说我要把公司搬过去就要躲到巨县去呢?”
    “不是说养病啊……”
    “鬼才信……她就是装疯卖傻!让她去吧,滚的远远地一辈子别回来!”

第60章

余母急匆匆地跑到手术室,没看见陈可青一般,一把拉住董天都,红着眼眶哽咽:“行钧还在里面?”
    董天都托了一下眼镜,扶着余母坐下,低声说:“在里面抢救,进去三个小时了。”
    余母捂着嘴哭了两声,赶紧拿出来手帕擦眼泪,故作坚强地问:“到底,到底怎么了?”
    “车间正在施工的铁板支架掉下来了,随行的三个人……三个人都没有余总福大命大。”
    董助知道余母年纪不小血压也偏高,只能措辞着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其实当时的凶险远不至此。
    余行钧但凡有一点迟疑命就搭上了,幸亏他处事应变能力好,一般人听到喊跑总要好奇看一看头顶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三个人就是这么被埋在下头了,消防员把人扒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是个人,有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好奇跑过去看,结果当场就吐的稀里哗啦。
    董天都瞧了一眼才知道铁架子下面连个全尸都没有,硬生生把人拍成了肉泥。
    他这辈子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也就是这了,跟着救护车到医院的时候腿还软的站不起来。
    余母听说四个人死了三个情绪一下子稳不住了,坐在手术室椅子上捂着额头,面无血色地靠在保姆身上喘粗气。
    董天都感激托了一把,安抚说:“阿姨,阿姨,您千万得稳住,余总还在里头呢,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手术出来了谁照顾?”
    这几句话说到余母心坎里,她舒了口气,拍着胸口老泪纵横。
    陈可青满身是血,呆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握得很紧,却怎么也止不住发抖。
    她手上黏黏腻腻,也是那人的血。一个人留这么多血,还能剩下多少……
    董天都安抚了余母,叹了口气,又走到她面上,递给她一瓶水。
    她没有接,兜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勉强缓过神,呆愣愣地站起来,避开董天都走到窗户边接了直接说:“不好意思,我改变了注意,那些东西我销毁了……不是妇人之仁……我心意已决,他再怎么样,也是我儿子他爸爸,抱歉!”
    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叹着气闭上眼,又有眼泪涌出来,她把头发撩到耳边,扶着窗台缓了一会儿。
    手机又嗡嗡地叫个不停,陈可青面无表情地往外走,路过垃圾桶地时候直接扔进里头。
    手术室地大门这时候打开,余行钧被推出来,余母瞧见他带着氧气罩,头上肩上手腕到处包着厚实的纱布。
    医生护士脸上满是疲惫。
    余母上前一步,心里扑通扑通打鼓一样,话到嘴边却失声一般问不出。
    医生摘下口罩说:“您是家属?”见余母点头,又说,“情况有些复杂,来我办公室谈吧。”
    余母心里咯噔一下,脸色越发苍白。
    董天都让保姆跟过去,自己和护士推着余行钧去了病房。
    约摸着半个小时过去,余母才慢吞吞地回来,这时候满脸死气沉沉,情绪却比刚才稳定。
    董天都问:“医生怎么说?”
    余母擦了擦眼泪,思索一番才说:“公司里恐怕不会安生,赔偿的事你尽早安排,行钧不在公司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家属闹起来……”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小董,麻烦你安排司机去一趟巨县,把吴念接回来。”
    董天都警觉,只能点了点头,出去打电话安排。
    ……
    赵嫂子又抱孩子来串门,屋里专门烧的暖洋洋地,吴念趴在炕上摇着拨浪鼓逗小平安。
    李嫂匆匆从外间掀开帘子进来,怀里揣着手机,脸上有些急切。
    吴念抬眼笑问:“你这是怎么了?大冷的天都要跑出来一身汗了。”
    李嫂看了赵嫂子一眼,只说:“念念,你家里出事了。”
    吴念收了笑,回过去头不在意地说:“一个比一个会享受,能出什么事啊。”
    李嫂对赵嫂子使眼色,对方立刻明白了,抱起来孩子说:“快到时间点了,得回去喂奶,我明天再来玩吧。”
    吴念没有阻拦,坐直身子。
    李嫂等外人出去才解释说:“余总出了事故,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老太太让你赶紧回去,已经派车来了。”
    吴念站起来看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张了张嘴才说:“很严重吗?我又不是医生,我去了能怎么样……”
    “是老太太身边的保姆打的电话,大概意思就是多看一眼就少一眼吧……”
    吴念听了眼睛发直,李嫂打量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似乎已经对余总丝毫没有感觉,是死是活都不在乎,只好劝了一通:“都到了生死关头了,过去的那些事就别计较了,你不去看一眼,说不定自己这辈子都过不去心里的坎……”
    吴念回过神,疑惑地看她,不由地追问:“我心里是什么坎儿?”
    “那得你自己问问自己了。”
    吴念闭上眼,脸上有些不安,握紧双手咬牙切齿地说:“去就去吧,可能真严重到了分遗产的地步……越是这个时候,我越得守着余行钧,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李嫂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心里“哎呦”一声,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时候外面已经传来车子鸣笛声,李嫂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她看看吴念,叹着气去收拾东西。
    李嫂简单收拾,带着吴念上了司机的车,吴念一路不言不语,就像又发了病一样没有生气。
    一路奔波,少说也要三个小时,车子到了市里,直奔医院而去。吴念起初以为是雷声大雨点小,往病房看了一眼才信。
    吴念呆愣愣地进去,在床头坐下,冷眼看他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额头上被血渗透的纱布。
    余母眼眶通红,已经哭得肿成核桃大小,瞧见她哭着说:“医生说现在是没有大碍……一周内要是不醒,以后就算醒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吴念没有接话,嘴巴抿的很紧,虽然听起来吓人,她却不让自己多想,故意叹息:“还没进重症监护室,有什么好哭。”
    余母抬头瞪她,慢慢稳住情绪,两人面对面枯坐。她顿时觉得叫吴念回来有些不应该。
    等到傍晚十分,余母说要给儿子回去拿换洗地贴身衣物。
    吴念还是没说话,等余母走了,她突然回头对李嫂说:“以前你说你们村的那个寡妇,小时候算卦,先生说她克夫的命。一开始她不信,没想到嫁了两任老公都出意外去世,后来她害怕再害人,说什么没有改嫁,守着没有满月的儿子守了二十多年,结果儿子刚订婚就出车祸死了,大家都说她该嫁人不嫁人,这下连儿子都克死了,是不是这样来着?”
    李嫂眼皮子跳了跳,摆手说:“这不都是巧合,那些神神叨叨地不能信,都是女人八卦来的,听听就行了。”
    吴念抿着嘴没说话,好半天才又说:“你出去买点饭吧,该吃饭了。”
    李嫂不太放心,拉着看护嘀咕着嘱咐:“麻烦照看一下余太,她身体不好不能一个人出门,我回来前千万别让她到处走动。”
    看护点头答应,让她放心去。
    吴念侧头看了看李嫂,虽然李嫂声音很低她却听的很清楚,这样的担心她也见怪不怪了。
    等李嫂走了,吴念又把看护打发到门外守着。
    她盯着余行钧地眉眼打量,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抚摸他的脸,仔细地观察他的面容,发现他有些变化,再禁老,眼角的细纹也藏不住了,何止是他变了,自己也变了,不止样貌,还有心态。
    她站起来,接温水洗了毛巾,弯着腰细细地给他擦手擦脸,擦到一半只觉满是嘲讽,想起来他在外面的女人孩子,不由地吐了口气,扔了手帕说:“余行钧,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屋里只有余行钧带着氧气罩的喘气声还有心电仪发出的心跳声。
    她缓缓坐下来,握紧双手大声地说:“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就不离婚了,说不定我还能多活几年,你走吧……你放心走吧,你妈百年以后,我给她收尸。”
    她说完恶毒话却没觉得轻松,胸口抑制不住剧烈起伏,眼眶跟着又热又疼。
    吴念有些狼狈,急慌慌的站起来往外走,不小心踢倒了脚边的塑料盆,水花溅了一地。
    她一眼也没有回头看,走到门边就要推门出去,刚使了点劲儿就停下了,握着门把手使劲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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