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三世一见如故-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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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大板之于她,是个什么概念,她一概不晓得,只是咬着牙,趴在门口,仿佛供着央回殿下看戏般,趴在殿外,迎着两边的天兵挥舞下来的大板。
嗞,真疼!打了十大板的时候,她已经呜哇大哭了,“爹爹,娘……”
“丫头。”急切的呼唤声响起,她听得是那桃花脸的声音,更加呜哇大哭起来:“桃花脸,疼……”饶是最倔强如她,从小到大她都没吃过这种苦头,细皮嫩肉的她如何承受得住这种板子。
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便见梦知星君跪在她身边,冲着央回殿下求情:“小君招供,那晚是小君偷走了殿下的药材,希望殿下收回成命,不要错伤了无辜。”
“哦?梦知星君啊,你说的可是实话?”
“小君说的却是实话,请殿下放过了九月。”
她抬起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抽搭着摇头,“不是……”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臀部出传来的皮开肉绽的痛楚,守在她身边的是愁眉苦恼的六月,六月见她醒来,苦苦摇头:“瞧你,爱惹是生非,这回知道错了吧,知道没有权力是如何的吃亏了吧,哎,也多亏了梦知星君……”
“桃花脸怎样了,哎呀,疼死了。”她捂着肿起来的屁股,眼里又闪起了泪花。
“知道疼了吧,你可知星君为了你,这回真是折了半条命。”六月叹了口气,“央回殿下也真是狠心啊,竟然,竟然……”
六月竟带了些哭腔,似是有些伤感。
“竟然什么?”她着急的起身,臀部那霍地一下炽热,疼疼疼死我了!死央回!
六月赶紧将她扶住,抽抽搭搭,“星君他,他……”
这死六月,听她说话真是急得心肝都要碎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忍着大腿与臀部处的抽痛,一瘸一拐往星君那处走,还不忘回头拜托六月:“六月,你帮我个忙,帮我找些草药研磨,我今晚回来要上药。”
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到梦知星君的小舍,门也不敲推了进去,“桃花脸。”
面前真真是一幅春光乍泄的春景图:但见一袭粉色长衫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度后落在了那宽厚的肩上,那还滴着水的黑发掩在衣裳下,打湿了肩上的那一片布缎。看得她是如痴如醉,口水直流。
梦知星君闻声回头,一手扣着衣裳,一手撩起胸膛前的湿漉漉的头发,眨眼笑道:“丫头,看呆了吧,怎么样,还想不想再看,恩?”
她晃过神来,正要随手拎起门口便的一把扫帚丢过去,想起他似乎手上,忍住了,“桃花脸,你跟我说实话,央回那小子怎么处置你了。”
他低低笑着,“整个天界怕就只有丫头你那么口不遮拦了。”
她觉得废话不如行动,走上前去在他身上到处敲敲,见他眉头也没皱一下,觉得奇怪,“六月怎么说你快死了的样子。”
他的脸垮了下去,“是啊,快死了……”
她慌张地问:“哪儿受伤了?”
他的指间点在脸颊边的一侧的一条血痕上,叹了口沧桑的老气,“我的脸都毁了,你说还不快死了么?”
她的拳头已经抓紧,直接一拳挥舞了过去,却将自己疼得呱呱叫,马上手捧着小屁屁坐下,“该死!疼死我了,亏得我还顶着灭顶之痛来这探病,你却生龙活虎得还能为自己的相貌痛心!”
他鼻子猛地吸了一口气,话里软绵绵,“丫头……”
想来桃花脸应该是跟央回讲了什么比较通情达理有见地的话,之后央回那混蛋便没有为难他,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欠他这么一个大人情,真是撞死的心都有了。
“你没事我就老实回木屋里歇着了。”估计这一次真是得一觉睡到了天君的寿宴开始,不然这把骨头年纪轻轻都要散架了。
“丫头,我背你回去吧……”
“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他瞅了眼我平平的胸部,笑得下流,“丫头,你还不算个女的。”
一声哀鸣过后,她便从梦知星君的小舍里走了出来,回到家便睡了三个日夜,期间也没有谁来打扰她,梦知星君没来,三月没来,六月也没来,她只会通过端南给她的镜子偶尔联系端南:“端南,身子没有感到不适的地方吧。”
端南总是恩,终于在第二个晚上,端南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一直都是躺着的么?”
她吓得赶紧说了句“好困啊,我先睡觉了”然后放下了镜子,被杖打之事不能让端南晓得,不然连端南都会将她五花大绑拎回无虞山交给爹爹。
她有时候醒来会想起了食不白,想起了他的身份是未白殿下,就会不自觉叹气,小小年纪叹气着实不好,于是她只得憋着一叹再叹。她还在想着,若食不白是个普通的小仙神,还可以跟他一块儿玩耍,以后还能带着他道无虞山作客。
然而,他是未白殿下,多么遥远的距离。那日在央回殿下的阁内,她被杖打之时,他也丝毫没有一点动容,可见他也不会拿这些低微身份的小仙们怎么放在眼中。她自然最不愿意让别的仙子们知道她是神君之女,这一点意思都没有。
还有那个姽画仙子,她真是没来由讨厌,还老是带着自己以前那个惊心设计的簪子!
天君的寿宴作为四海之内的盛宴,天界自然似乎不得安宁,来自四海的仙神们一个接一个。
一大早,她就被三月催醒,“九月,赶紧出来,今儿个星君说了,静歌庭里由我,六月与你三个到天君的寿宴上负责看守。”
看守?花仙的工作还顺带了这一行,真是吃力不讨好的职业,“三月,我能不去么,还有其他花仙呢,我才刚来,没甚经验。”
“不行,央回殿下已经吩咐下来,就我们仨。”
好你个央回!肯定又是想整我了是吧,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整理一番后,便跟着三月与六月各自拿着自己精心栽培的花卉出了静歌庭。
“这是你培植出来的新花?”三月与六月的目光流连在她手上的那株花舍不得放下。
她打着哈欠,点头,“那不是,这两个月应你们的要求千辛万苦培植了这么一株花。”
“拿去找个空花瓶插着吧,天妃看了一定喜欢得不得了。”三月推了她一把。她按着要求将手上的花插在花瓶中,便搁在了台子上,退下来站好。
不久,四海之内的仙神们作为贵宾,一一入座,彼此寒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天君与天妃一前一后也逐一驾到,穿过两旁的席位,走上了台阶,坐上了龙凤宝座。
天君也客套了几句:“众仙神能来参加本王的寿宴,真是让本王蒙幸。”
然后座上的仙神们又一一客套,诸如“哪里哪里”“祝天君福如东海”此类的话接踵而上。她听着极其无趣,也就打着哈欠四处神游。
第十八章 冤屈
“这花极好,却是由谁培育出来的?”众仙神们吃得正尽兴,饮得正兴奋,聊得正如火如荼之时,天妃忽然抬首问道。
在场的仙神们也纷纷好奇望去,六月用手肘盯着她,暗送秋波,“九月,你可以邀功了。”
听得六月叫她,她抬眸,却觉得黑压压一片很是惊悚,摇头:“我不喜这种邀功场合,我宁可继续当个小花仙,六月,你去吧,就说那是你培育出来的。”
六月脸一红,“可以么?”
她知道六月在想什么,觉得也许当上了神女,那么靠近未白殿下的几率又大了一些。她点头,“可以。”
六月不好意思抿嘴,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向前迈出一步,却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媚色的声音:“启禀天妃,姽画不才,在此献丑了,那株花正是姽画花了好长时间培育出来的。”
在座的仙神们看着站出来的姽画仙子,无不致以称赞的点头,心里暗念:果真是才貌双全。
六月瞪着眼,气得不行,站了出去,指着姽画仙子道,“你胡说,明明不是你培育出来的,你怎么可以冒充呢!”
听得这一句,众仙神们无不哗然,包括宝座上的天君与天妃纷纷调头向她们这边望来,眼里饱含诧异。
“哪位如此大胆,在这宫殿内大喊大叫成何体统!”宝座上的天君脸立即沉了下来,这声音使得她发冷,都说主子最难伺候,变脸果然变得真快!
“小仙知错了,小仙,小仙……”六月也被吓得手足无措,脸色堪堪是煞白。
一边的三月皱着眉头,小声提醒六月:“还不快跪下。”
六月一停,通的一下跪了下去,“请天君恕罪,小仙不是有意在此喧哗的……”
天君表情严肃,威严的声音继续弥盖了整个宫殿,“你方才道那株花是你培育的,可有证据,你是哪个庭院的小仙?”
六月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如实答道:“小仙,小仙是,是央回殿下的静歌庭处的小花仙。”
“央回。”天君立即朝央回殿下看去。
“儿臣在。”央回从座位上起身,恭敬地垂首作揖。
“这小花仙可是你静歌庭的?”
央回殿下抬眸,向跪在地上的六月望了一眼,启唇:“禀父君,正是儿臣庭院的小花仙。”
“那你庭院内可有这种花?”天君又问。
她心里觉得隐隐不安,正欲上前解释,身旁的三月抓住她的手臂,挤眉弄眼,她不知何意。央回的声音在殿内清晰响起:“儿臣庭院内并无此花,想必是姽画仙子所植。”
六月的身子猛地颤抖,几乎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三月却紧拽着她的手,甚至使了法子让她无法开口说话,她只能干瞪着眼两眼冒火。央回这混蛋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啊!什么姽画仙子,什么央回殿下,我看就是一对狗男女!
“九月,你不能忍也得忍,你是想害了我们整个庭院的花仙不成,怪只怪六月太急于求功,明知此事不妥当却还是晕头晕脑冲来上去。”三月那清凉的声音在她耳边细微响起,仿佛看透了着整个事情。
为何?三月月六月的感情不是很好的吗,为何三月在此刻却还能那么镇定的分析利与弊。难道在患难面前,就真的能看清了很多事情么。
天妃望着跪着的颤抖不已的六月,又看了眼泰然站在六月身旁媚眼如丝的姽画,缓缓道:“夫君,这事就这样了了吧。”
她心喜,六月没事了,天妃果真通情达理。
天君却不肯,“这怎么成,且不说这小花仙不知规矩在本王寿宴上大呼小叫,更是诬赖这姽画仙子,立即将这小花仙关押入天牢。”
六月瘫在地上,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幽怨凄凉,她心凉,很想解释,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嘴里都发不出一个字,只是眼睁睁看着六月被进来的天兵拖走。
六月的眼里就好像在怨她为何不帮自己辩解!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啊。
天君扫了眼在座的仙神贵宾们,神色开始郁结,“未白呢?”
众仙神们皆不敢吱声,独见那未见老头缓缓起身,“启禀天君,未白殿下此刻还在外头与妖怪交锋,一时半会儿敢不回来。”
天君沉着脸当即饮了一杯酒,众仙神们也看出了天君的心情,也都么了那兴致,天君觉得做法不妥,便又当众宣布,“封姽画仙子为神女。”
姽画赶紧跪下,“谢过天君。”
寿宴草草结束,她几乎是被三月拉着离开宫殿,“三月,只要我去解释清楚,被关押的就不会是六月了,即使不是姽画,也只是我,而不是六月。”
三月苦口婆心:“九月,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既然央回殿下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你又何必急着把自己推向火坑。”
“大不了就把我也关进天牢,我还能和六月做个伴!”她扭头不理睬三月大步走开。
梦知星君隔日又跑来串门,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丫头,你是愈发漂亮了,如今长到多少岁数了?”
“漂亮也不管你的事,我又不是你媳妇。”她头也不抬,翻动着地上的黑土。
“丫头最近脾气不大好啊,为何这么闷闷不乐,我可记得初见丫头之时你那神气的横样。”
她白了一眼那笑得人畜无害的梦知星君,“你存心来气我还是来找气?”
“自然是来找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对你可是思之甚切,活到这个岁数,才知晓自己有恋童癖,奈何奈何啊。”
“鸽吻。”
“咦?”
“滚。”她有些焦躁。她从前不会这样,她可以撇开这里再跑回无虞山,可不清楚有什么理由拌着她的双脚,心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