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公开吧[娱乐圈]-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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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多保重。过几天妈妈过去给你做饭。拜拜!”那边‘嘟’一声挂了电话。
靳安收起手机; 斜斜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靳哥,要不咱也考虑换个车呗?”前面小谭忽然试探着问道。
“不是去年才换的嘛!”靳安喃喃道。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换个保姆车,这样比较方便呀!困了累了都能躺下好好休息,车上还能准备一些生活用品之类。雯姐那GMC就不错,小刘专门给我介绍过,我还试过……”
“小刘不仅当司机,还兼职卖车呀?拿多少提成?梁晓雯是歌星,以前经常要跑演唱会什么,平时换衣服化妆之类的肯定需要啊!我又没钱,干嘛那么张扬?”靳安懒懒道。
“没钱?”小谭不由得笑了。
“我这两年就拍了几部电影,光投资工作室就花了大头,哪还有余钱干别的?你要再喊着换车,那咱就开以前的小破车吧!”靳安悠悠道。
“好好好,这个挺好,挺好的,低调成熟有魅力,不认识的人还以为帕萨特呢!”小谭赶紧闭嘴。
“对了,靳哥,那你为什么宁可闲着也不接电视剧呀?我听他们说人家一部剧都给开八位数了,你居然还给推了?”虽然说挣再多钱也跟自己没关系,可还是想想就肉疼。
“你傻呀,那钱都是给我一个人的吗?别感慨了,一部电视剧能有多少预算?光片酬就拿走那么多,还指望能做出什么好剧?我不能给给那些支持我的人丢脸吧?”
“可这也不怪演员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要是不火,就算倒贴人投资商也不要吧?”小谭道。
“所以我比很多人幸运,我现在可以自己拿主意。只要老黄能挡住,就没人可以逼我接不想接的戏。”靳安默默道。
刚才还有些恹恹的,这会儿又没了睡意。他侧过头望着窗外,天渐渐阴了下来。
晚上在豪斯酒店跟投资商吃饭谈项目,回来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由于工作需要,他在附近的清溪湾租了一套房子,复式楼层、挑空客厅,装修简约,主要以黑白灰为主,厅中唯一的色彩应该是那盏悬空的巨大水晶吊灯。
楼下是客厅、厨房和餐厅,卧室、衣帽间、书房等都在楼上。
小谭把他送了回来,也没进门,探了探脑袋道:“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吧?那我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路上开车小心点。”靳安一边换鞋一边道。
小谭带上门走了,靳安转身望着空荡荡的客厅,莫名觉得一阵孤独从心底涌出。
他随手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然后上楼去洗漱。
走到楼梯拐角时顺便关了客厅的灯,‘啪’一声轻响,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中。
缓了一会儿,客厅另一边的玻璃墙外渐渐透进来淡淡的灰色天光,那浓稠的黑暗终于淡了一些。
他摸着扶手一步步走上了楼,抬手摁开了灯。
其实这里所有的灯都是声控的,可他却习惯了沉默,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所以宁可慢腾腾的去摸开关,也不愿喊一声开灯。
卧室很宽敞,月光从高大的落地窗外洒进来,正好投在那块玫瑰花状的小地毯上。
有时候他会坐在那里看剧本,累了的时候就欣赏外面的景色。
这个小区景色不错,从那里望下去正好能看到蜿蜒流过的小河和河边的空中花园,也不知道地上那座建筑是什么,他猜想应该是个娱乐场所吧!虽然离的很近,但他从来没有去过。
空中花园很美,中间还有一座小亭子,早上起得早时就能看到小亭子周围的空地上有老人在散步、打拳、练剑等。
睡意渐渐袭来,他眼前那淡淡的月光也模糊起来,似乎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说话声。
没有星月的晚上,我就要开一盏很小的灯,就放在床尾,不需要调多亮,只要一点点光就行了。
直到现在我都不习惯独自一个人居住,我喜欢常年泡在剧组,或者跟家人朋友住在一起。可虽然身边经常有人陪伴,但终究免不了落单。
有一次我出席一个活动,很晚的时候才回来。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那动静很大,我还以为地震了。
那是大半夜,我一个人住着,惊醒后吓得动都不感动。我原本以为是哪个人喝醉酒走错门了,过一会儿应该就会走。
但是他喊的是我的名字,说让我开门,他知道我在里面。说今天晚上看到我在台上还给我拍了照,他说让我开门给他签个名……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猛地响起,他蓦地惊醒过来,身畔空无一人,也没有听到敲门声,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那女子娓娓动听的声音仿佛还没消失,如果他不醒过来,真的会以为她在旁边躺着跟他说话。
他爬起身来,从边上摸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缓缓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时,眼前先是一片黑暗,慢慢的就浮现出室内情景。
他仿佛又看到了落地窗前的月光,月光下的地毯上好像坐着一个人。
我一向以为自己鬼神无忌,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那次却被一个陌生人吓破了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害怕黑夜。因为黑暗的角落里隐藏着谁也看不清的恐惧和危险。
“言晏……”他不由得脱口喊出了那个名字,再次惊醒过来。
脑中的幻象早已消失,唯独那熟悉之极的声音还在耳畔萦绕。
靳安心底忽然有些发毛,蓦然间想起了年前拍摄的那部《消失的光明》,陈光明死后被毁尸灭迹,所有参与的人供词都不一样,直到结尾警方也没能找到完整的尸体,一切始终是个迷。
刚杀青那段时间整个人都特别压抑和痛苦,所以接下来那部警匪片里,他死活都不愿演那个更出彩的卧底,而是演了光明磊落、嫉恶如仇的警察。这一番淋漓尽致的宣泄,总算慢慢恢复了过来。
他坐起身来,房中依旧灰蒙蒙的一片,看来刚才那声呼唤只是梦中叫出来的,否则这会儿灯已经开了。
打开床头的小壁灯时,心头郁积的黑暗终于散了。
他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时间为凌晨两点二十分。
此时的惠灵顿,天已经蒙蒙亮了。
博尔科特街最东边的院子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吱呀’一声,低矮的白色雕花院门被人拉开了,一个身材苗条四肢修长的女性身形出现在薄薄的晨雾里。
‘嗖’的一声,还没见车子出来,就见一只小狗飞奔了过来,在外面路上转了一圈,又跑回来在那女子脚下绕来绕去。
‘滴滴’两声喇叭过后,一辆银灰色小轿车便缓缓驶了出来。
车子拐上前门外的大路时停了下来,一个留着齐肩发的女子探出了脑袋,笑盈盈道:“走了,亲爱的,拜拜!”
门口的女子也微微笑着,挥手道:“芬妮再见,路上小心啊!”
“放心吧,这点路我闭着眼睛都过去了。明明,不准乱跑哦!”那女子指了指那边的小狗,倏的一下子缩回了脑袋,摇下车窗一踩油门便开走了。
门口的年轻女子拨了拨额前略显凌乱的短发,正准备关门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好像是消息提示音。
她略微沉吟,终是没有理会,关上门穿过院子往回走去。
“芬妮这么早就走了?还没吃早餐呢?我做的是三人份……”一个身形略胖年约四旬的中年女人披着厚厚的长围巾,正从台阶下走过来。
‘汪汪汪’,脚边的小狗叫了几声,一路小跑着上了台阶,站在门口望着院子。
“说是公司承包了有新项目,所以要提前过去赶工。正好今天是周末,雅娜会过来上课,给她留着吧!”面色沉郁身形纤瘦的女子边说边踩着草坪中的鹅卵石小路走了回来。
“你的手机在响……”
“我知道,应该是推销的广告信息,不用理会的。”
“可是……每天都有推销商给你发信息吗?”
“你不管去哪里,只要全款买房买车,都会被盯上的,很正常。”
“唔,那还是挺长情的。”中年女人一边嘀咕着,一边转身往回走,小狗也跟着她进去了。
这是一座优雅的老式居所,紧挨着一条灌木小径。
前院是绿茵茵的草坪,大门两侧一边是小花园一边是车棚,与车棚相对的是厨房的窗户。
进门后是宽敞温馨的客厅,客厅里有老式电视机、CD机,还有大量古旧的书籍。
客厅两边各有两间卧室,最里边是一间独立的工作室。
后院有一片小菜园,种着一些蔬菜。
这条路上也不知道谁家先起的头,反正每家后院都赶潮流似的种着蔬菜。
有的嫌地方狭小,特意搭建了木架子,盆盆罐罐之类的都派上了用场。
年轻女子默不作声的进来了,径直走到客厅角落,在圆窗前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在膝上,静静的望着胡桃木矮桌上那个巴掌大小的相框。
熹微的晨光从窗外透进来,映着她轮廓分明的脸庞和明艳到极致的五官。
照片里是一个笑容明媚眼角飞扬的长发女子,背后是一面古朴的灰墙,可她站在那里莞尔一笑,似乎连那面墙都变得明丽灿烂起来。
除了头发不一样长外,这两张脸容简直一模一样。
可惜现在这张脸上却只剩下沉静,再也看不到丝毫的鲜活与生动。
手机又响了几声,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吃饭了,晏晏!”前面厨房里传来姆妈的声音。
她站起身来,在厅中饶了一圈,像是忽然才想起来一般,转身走向了厨房对面的餐厅。
那里有一张很大的餐桌,铺着白色和绿色相间的桌布。
透过明净的玻璃,可以看到院子里修剪整齐的草坪和生机盎然的花园。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下意识的拿出了手机。
屏幕顶端跳出来一条接一条的消息推送,她像以往无数次一样静静的滑了下来。
靳安:我刚才梦到你跟我说话,特别真实,闭上眼睛的时候好像你就在身边。
靳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梦醒时看到你?
靳安:我这两年也开始失眠,还有点精神恍惚。我刚才看到你坐在我窗前的地毯上。
靳安:'图片'
靳安:我今天见到妈了,她很年轻很有活力。我妈好像也是这样,整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靳安:但她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也不好缠着再问,怕她不耐烦。
靳安:你在哪里啊?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会不会在睡觉的时候被我吵醒?我先道歉好了,对不起!
靳安:可能是今晚喝了点酒吧,现在怎么也睡不着。别人喝多了会醉倒,会沉睡。可我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精神,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靳安:跟我说句话吧,一个字也行。
靳安:《消失的光明》现在进入宣传阶段了,前两天出了一版海报,预计明年就会上映。有个中法合拍的文艺片找我,说是可能要世界各地的取景,我挺中意的。
靳安:如果可以接下这部电影,我就能到处转一转了,说不定会遇到你呢?
靳安:不过人家对我目前的形象不太满意,说是有点糙,要养出点文艺范儿来。
靳安:但是老黄和希平姐那一关不好过,因为这个题材算是同志片吧,讲的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我听编剧讲了下剧情,挺有深度的,很感人。
靳安:很多男演员都被质疑过性取向,我到时候可能也避免不了,呵呵。他们要是知道我女朋友是谁,一定不会再胡说八道吧?
……
姆妈把早餐摆了上来,看到她盯着手机发怔,凑过去一看,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照片,有些纳闷道:“这黑糊糊的是什么?”
照片里是一面隐约透出天光的落地窗,其余地方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没什么。”她按灭了屏幕,把手机推到一边准备吃饭。
“明明呢?”回头看到旁边的椅子里空空的,不由得问道。
“睡回笼觉呢!”姆妈道。
雅娜是她的私教,在威利斯街的市图书馆上班,每个周末会过来给她上课,主要教授语言。
在来惠灵顿之前,她曾在奥克兰东边的怀希基岛住过一段时间。
怀希基岛其实很适合隐居,优雅平静,与世无争。那里居住的大部分是某方面很有成就的知名人士,不过都已经退休养老了。
也有很多爱好艺术和大自然的年轻人慕名前往,在岛上聚居。
刚过去的那段时间,为了排解内心的苦闷和压抑,她早上起来会沿着风景如画的海岸线跑步。
当然只是慢跑,一来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二来是因为明明一直跟着,小东西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