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总裁萌娇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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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叔抬起头，眼底有着顾偲不懂的情绪，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在这冰冷的太平间，他的眼神似乎亦带着凉意，直看得顾偲有些毛骨悚然，这样的桂叔似乎跟平时很不一样。
“桂叔，你能跟我一起去趟警局吗？”顾偲壮了壮胆子走得跟更近些，“向临的手下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最起码咱们得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你相信他？”桂叔终于开口。
“当然了，莫伯伯是他亲大伯，他怎么会害他呢？”顾偲一脸的坦然，虽然他刚带莫云霄回来时她也曾经怀疑过，可是，他说过他不会，她相信他。
“呵呵…”桂叔很不屑，“跟莫家的人谈亲情，丫头，我究竟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傻？”
顾偲没有说话，此时的桂叔太反常了，纵然一直都知道他有秘密，可当亲眼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恨时，她仍然有些无法接受，这还是那个整天笑嘻嘻会喊她丫头、会教她射箭、会告诉她无论怎样都会站在她这边的和蔼老人吗？
“你知道吗？他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份还未吃完的快餐，一个人怎么会在吃午饭吃到一半时去自杀呢？”桂叔盯着顾偲，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就算是他杀，也不能说就是莫向临啊？”顾偲小心地看了下四周，想着好好的人此刻就躺在那里，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里继续谈论这个问题，“我们出去说，好吗？”
“如果我说我有证据证明北滨的那个所谓的心脏符合小成的病人是假的，那些人其实是莫向临安排的呢？”
第九十八章 探视莫向临
“你说什么？”顾偲想起那天莫云霄跟着向临一起打算去北滨时两人的身影，当时她的心里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她仍然不愿意相信，“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桂叔直直地盯着顾偲，眼神犀利的让顾偲本能地想要躲开：“他们从北滨回来，上午莫云霄就主动签了器官捐赠书，而之后他就自杀了，这一切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顾成是他儿子，他是看等待供体无望，才决定牺牲自己的。”顾偲仍然在辩解。
桂叔没再开口，只是冷笑着摇摇头。
“其实是你向警察检举莫向临的吧？”顾偲一直不擅长话里有话，还是决定直来直去地交谈。
桂叔倒也坦诚，他看了眼格子里躺着的人，点了点头：“就算是莫云霄的死救了顾成，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你既然出手，就肯定是有十足把握了。所以，莫向临就没那么容易回来了，是吧？”
桂叔不再看她，只是低下头，显然不愿意再多说。
叹口气，顾偲扭过头往外走去，到门口时，听到后面声音响起。
“为什么？”
她停下脚步，身形未动，也没有回答。
“莫向临害了你弟弟，不择手段地利用你和你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顾偲转回身子，很认真地看着这个跟她印象中完全不同的老人：“他有他的为难和立场，但是我相信他的为人。就拿大伯这件事来说，我相信他可能会推波助澜，但我绝不相信会是他替大伯做的决定。”
桂叔的眼里闪过一抹不解，这么多年，他在莫家看到的都是算计、阴谋和阳奉阴违，这个丫头是凭着什么说相信，他哈哈一笑：“丫头，你太天真了。有很多事是不能靠眼睛和耳朵来判断的，你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的真相。”
“是，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老公，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桂叔似乎很惊讶，他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皱起眉头，“你怀孕了？”
顾偲用手抚了抚肚子，露出一抹笑：“虽然还没有找医生确定，但应该是没错了。”
桂叔皱着眉头沉吟半晌，脸上神色复杂，“向临知道吗？”
“我暂时还没打算告诉他，等确定了再说吧。”顾偲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走出太平间，顾偲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莫向临，他总是这么自作主张，而且事前不跟她商量，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做呢？叹口气，先去警局看看再说吧。
“等等。”桂叔追上来，有些气息不稳，“我跟你一起吧？你说得对，向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应该先听听他的解释。”
警察局，他们俩和莫向临面对面而坐，顾偲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安然而坐的男人，有些无语，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处在什么境地，这个男人永远是那么淡然优雅。
“桂叔。”莫向临一脸的坦然，很平常地打着招呼。
桂叔看着他，眼里有着毫不掩饰地探究。
“你还好吗？”顾偲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了看桂叔，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恩，我很好。”莫向临朝她示意了下，便将视线转回到桂叔身上，半晌，他缓缓开口，“您老不问到底是不是我做的，是因为已经确信了吗？”
桂叔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顾偲，然后重新直视着莫向临：“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是吧？”
莫向临点点头，但并未多说。
“当年我姐和莫云霄恋爱时，我们家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有一天，我姐留下一封信后彻底离开。我经过很长时间才掌握了莫云霄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想尽办法混进莫家，想要打听出我姐的下落。这一待便是那么多年，说实话，我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可偏偏这时候顾成、莫云霄都闯了进来。”桂叔低着头，思绪回转，他扫了一眼莫向临，“向临，你不该对你大伯动手。”
莫向临耸耸肩，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桂叔好似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他朝顾偲扫了眼，“顾成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咱们都心知肚明，就不需要明说了吧？如果我记错的话，你应该不止一次地说过一定不惜任何代价救回顾成。你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顾偲吧？”
“顾偲已经原谅我了。”
“是吗？”桂叔不以为然地笑笑，“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你除了制造车祸，还给顾成用了药，真正将顾成害成这样的是你那些控制他大脑不让他醒过来的药！”
顾偲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看到了莫向临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用药？那个时候的他竟是这么地缜密吗？她突然想到当时他把顾成送到美国后没多久就醒过来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
“哈哈，向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你不治好顾成，以后顾偲知道这个事实时一定不会原谅你的第二次隐瞒，所以你才不惜害了你大伯来救顾成，是不是？”
顾偲站起身，看着莫向临：“他说得都是真的吗？”
莫向临俊逸的脸上带着急切：“顾偲，我…。”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亮起的一嗓子让莫向临的脸色变得灰白，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顾偲，半晌，终是点了点头：“是。”
顾偲摇着头，向后退去，他怎么能？一个好好的人他居然用药控制，刚认回的大伯他竟然说害了就害了，怎么可能？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有人推门而入，泪眼朦胧中，顾偲看到警察冲进来，对着莫向临说了几句话，然后拿起银色的东西，将他的手套了进去。
“不！”顾偲冲上去，抱着莫向临，“你告诉他们，你刚才说得不是真的，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莫向临手举了举，似乎想要抱住顾偲，却因为手拷的原因，只能无力地放下：“你肯原谅我？”
“我不要你出事”，顾偲拼命地摇着头，“我不要！”
可是，并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莫向临还是被警察带走了，顾偲知道刚才他们三个的对话那些警察一定是听到了，莫向临的那一声“是”就相当于招认了一切，她怎么就这么缺心眼，虽然心寒于他的冷清，心惊于他的手段，但心底却不想他出事。现在可好，她顾偲亲手将自己的老公送进了监狱。
“别哭了，离开他，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桂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闪现一抹狠厉，有些东西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第九十九章 你就带球跑路？
顾偲在小成的监护室前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夜，这期间，妈妈来过，桂叔来过，他们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只是，她一句也没听清楚。天快亮时，她终是活动了下已经僵硬的身体。走出医院，东方已经露出一抹鱼肚白。
警察局内，顾偲再次面对着莫向临，不同的是这次她经过很多交涉才得以见到他，而且他的手上仍然带着手铐，俊朗的身上套着一件大大的囚服，乍看到时，纵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她却还是抑制不住地鼻子发酸。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就又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偲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一抹了然。
顾偲挑挑眉：“我倒是想躲得远远的，一直都不要再见你，不过，似乎我做不到。”
“你不恨我？”
“恨。”顾偲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用药物控制一个正常人，她真的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手段也太卑劣了。
莫向临歪着头看着她，似乎在探求这句话的真假，顾偲只是淡淡地，并不做任何反应，男人许是觉得无趣，便撇撇嘴，重新坐好。
顾偲将手交叠放在桌子上：“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是问我大伯，我昨天已经回答过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问的是大伯而不是顾成？”顾偲有些不解。
“顾成是我用药物控制的这件事你已经相信了。”莫向临靠在椅背上，表情竟然有着一丝轻松。
顾偲叹口气，好吧，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仍然可以很轻松地知道她的一切想法，而他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其实，我是想问，北滨那个心脏符合小成的病人是你安排的吗？”
莫向临似乎很惊讶她会问这个问题，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赞赏，这女人自从跟着他后似乎越来越聪明了，这难道就是近朱者赤？略微沉吟下，心下有了主意，他摇摇头：“不是。”
顾偲的眼睛瞬间散发光芒：“莫向临，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就…就…。。”她就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足以震慑他的事情，挫败地靠在椅子上，她似乎还真没什么能威胁到他。
“就怎么样？”莫向临眨眨眼，今天这个女人的到来实在是他心情大好，早上被要求穿囚服时的坏心情似乎也一下子消散，“这样吧，如果我再骗你，你就带球跑路，让我一辈子孤老，怎么样？”
顾偲听了男人的话，眼睛瞬间睁大，他知道？
“干嘛这么看着我？”莫向临装出一副很恐慌的样子，“别说你了，我自己也想了半天，好像我还真没什么怕的，所以，恐怕也就是这个能威胁我了。”
顾偲瞪了一眼兀自在那臭屁的男人，心下略略松了口气，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指不定在警察局里干出什么事，还是先把桂叔这事解决了再说吧。
“我走了。”顾偲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顾偲，你真的就不能再原谅我这一次吗？”
莫向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心里一愣，刚一抬头，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桂叔。心里微微一动，她没有回答，不动声色地跟桂叔擦肩而过。
顾偲一直走到大门口，才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追来，她故意加快脚步，不意外地听到了桂叔的声音。
“丫头，等等我。”
顾偲站住，抬起手在脸上抹了把，然后转身：“桂叔。”
老人走上前，看了看顾偲有些红的眼睛，叹口气：“你这丫头也真是挺命苦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顾偲的眼睛看向远方，眼神迷茫：“不知道。”
“你还年轻，有些爱情轰烈，却不能拧一辈子。”他叹口气，“你要好好为小成和你妈妈考虑一下了，如果你要是还爱他，那么就等着他，告诉他，你有孩子了，我相信他会想办法摆平的。”
“桂叔，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信他，也不敢再把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他，可是，离开他，似乎我也做不到。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顾偲低下头，眼泪欲滴，“咱不说了，好吗？”
“恩，好，好，顾成刚醒了，刚才还问你来着。”
“真的？”总算有件好消息了，顾偲慌忙地跑到路边，拦下一辆车，回头，“桂叔，走啊。”
医院里，顾偲穿上无菌衣轻轻地走进监护室，她缓缓走到他床边，对上小成纯净的眼睛，多天的疲惫和担忧全部消散。
“小成，你还好吗？”
顾成微微点了点头。
“医生不让进来那么多人，也不让我们待太久，但是你记住，我们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你，等着你一起回家。”
顾成有些吃力地看向外面，玻璃墙外妈妈、桂叔此时同样的泪眼朦胧，他看了一圈，然后重新看向顾偲，轻轻开口：“姐夫呢？”
顾偲拼命抑制住心里瞬间升起的酸涩，她微笑着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