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情起,一生绵延-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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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泽说着话,就点了一根烟,很是饥渴似地抽了几口。我侧过头一看,旁边的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蒂,他最近这烟瘾像是又大了些。等我意识到自己乱七八糟地在想些什么东西的时候,我便告诫自己这人就算是抽死了,也轮不到我来管。
跟着,就把那份邀请函甩到袁泽的面前,质问道,“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我自己反正没有报过名,关毅衡也没有帮我报过。但他说这次的比赛是在美国举行的,所以,不会是你陪着方韵回去的时候,顺便把我报的这个名吧?”
问完,我就盯着袁泽的表情看,他把那个邀请函拿起来看了一眼,便无所谓地回了句,“是又怎样?你要是没兴趣的话,直接……”
看袁泽真的摆了个要撕的动作,我赶紧从他手中抢了回来,“要撕也是我撕,你有什么资格替我撕?”
我小心翼翼地把弄皱了的邀请函捋捋平,这时候,袁泽突然问道,“后天景欣的葬礼,你去吗?”
我先是顿了下,后来还是点了点头,“嗯,去吧!”
“好,到时候我让蔚子开车去接你。”袁泽淡淡地应了句。
说完之后,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像是看着一个我看不到的方向。
第148章 大结局
葬礼那天,孙蔚一早就开车过来接我了,退却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他也是难得的绷着个脸。一身黑的装扮。见到我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
路上,孙蔚跟我说了不少关于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说是他们几个男生中,或狡诈,或沉稳,或内敛,或闷皮的,就属他是明骚型的。景欣呢,除了在袁明宇在的时候,表现的像个淑女似的,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个假小子。
“所以,那时候。就属我跟景欣天天打打闹闹的,轻则破相,重的还进过医院。后来,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嫁给了袁明宇,就跟我们走的越来越远了。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妈的这距离都远到她在天上看着我们闹了!”孙蔚说到动情处的时候,竟然真的掉了眼泪,看来在这幅明骚的外表下是一颗多么感性的心。
我从包里拿出纸巾帮孙蔚擦了擦眼泪,他嫌弃似地一把拽过去。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就对我警告道,“你发誓,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很听话地举起手来,“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见我这么配合,孙蔚就吸了吸鼻子。继续数落起袁明宇的罪孽来,“我非得让他待在里面一辈子出不来,让袁家成为老二一个人的囊中之物,再让……”
孙蔚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
我很了然地笑了笑,把他的话接下去,“再让袁明宇惦念的方韵跟袁泽相亲相爱地。让他活活在监狱里被气死,是吧?”
孙蔚很尴尬地笑了笑,“老二媳妇,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状丰场亡。
我把头转向了窗外,没再跟孙蔚说话。
我和孙蔚到了的时候,正好看到杨子文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问了句,“过的好吗?”
说完,我和杨子文自己都愣住了,我想我们之间,除了对彼此的关心之外,总像是被另外一个人牵引着去关心对方。
孙蔚看我和杨子文那样子,口无遮拦地说了句,“你两这样。我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你们不会……”
在杨子文的瞪视下,孙蔚很是自觉地把后面的话给吞了下去,转移话题地问道。“对了,老二上哪儿去了,自己媳妇也让我去接,不知道一天天地神出鬼没地忙什么!”
听到这话,我和杨子文也都不自觉地朝着四周看了看,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袁泽的身影。
我默默地低下头,杨子文却说了句,“老二这时候肯定要忙的,袁明宇的事情一出,不论是对袁家还是对名启来说,都是重创。就算他们兄弟两平时再对峙,到了这个时候,袁家还是需要靠老二来支撑着的,谁让他还姓袁呢!”
虽然我觉得杨子文的话说的也有道理,但多少也有些宽慰我的意思。我正要往左边去的时候,孙蔚却突然把我拉到了右边,“景家人都在那边,虽说今天他们不至于轰我们,但为了避免混乱,我们还是走这边好了。”
听孙蔚说话的时候,我朝着左手边的方向瞟了一眼,依稀看到袁泽跟方韵一起出现的身影。我心想这些人也真是有心了,很多事情不是避而不见,就真的不存在的。
不过,我今天来也就是想送景欣一程而已,毕竟在死亡面前,很多东西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而且,说到底,她其实也是个悲情角色,因为爱错一个人,就错了自己的一生!
在景欣的墓碑前行完礼之后,我一个转身,就看到方韵正拉着景欣的父母安慰着。那脸上的哀伤之色是怎么都遮不住,看起来倒真的像失去了一个多年的挚友似的。
那副表情我看着实在是有些倒胃口,就去了趟卫生间。不过,我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响起“啪嗒”一阵落门声。跟着就是慢慢走近了的高跟鞋,最终站在我的格子间前。
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大概知道外面站着的这个人是谁了。但我没有立刻出声,默默地在里面掏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袁泽。
刚接通,外面就响起了熟悉的铃音,接着就听到方韵的说话声了,“原来是许可呀,你是找袁泽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你恐怕得再等一会儿了。他刚才有事,手机放在我这里了!要不有什么话,你就出来跟我说吧,我帮你一字不落地转达给袁泽!”
话已至此,我只好放下手机,拉开门,迎上像个胜利者一样站在那里的方韵的眼神。她冲我扬了扬手中袁泽的手机,就问道,“这么着急打给袁泽干吗?通风报信啊?不过,可惜啊,你说的话他不一定相信呢!”
我没有搭理方韵,直接走过去洗手,擦干了之后,就准备离开了。方韵却三两步走到我的面前,堵住了我的去路,“许可,这么快就想走?你好像还欠我点什么东西吧?”
我知道方韵的意思是指那次在病房里我甩她的那个耳光,说实话,那会儿我也不是多害怕。因为看到方韵是一个人进来的,真要是谈不拢,大不了就撕一场嘛!看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还不一定能够撕的过我呢!
可是,一想到撕完之后,我可能看到的袁泽冲进来的场面,我就觉得头又疼,心又累,不想跟他们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但你要是让我现在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把脸伸过去让方韵打一巴掌息事宁人的话,我自认为也没那么贱。所以,两个人就那么僵持在那里了,直到杨子文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正要接起来的时候,方韵却突然扑了过来。我一个没注意,手机就被她给抢了过去,掐断了电话。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我是真的动怒了,也没打算抢手机了。
猛地走上前去,左手採住方韵的头发,右手就直接朝着她脸上挠去了,还不忘给自己配上点台词壮壮胆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方韵,你不跟我撕一场,就心情不爽是吧?行,我今天就满足你的心愿,把我这些天积攒在心里的不爽全都发泄出来,也好让你知道你到底是多么地惹人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怒意积攒地太深了,我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抱着这一仗打完,我就跟袁泽、方韵这些人彻底分道扬镳的想法。一个勾腿,又一个翻身,我就死死地把方韵给骑在了身下,压着她的两只手挑衅道,“你不是想要讨回那个巴掌吗?你来啊,你看,我脸就在这里呢,有本事你就来挠我啊!”
“许可,你疯了吧?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就在我叫地嚣张的时候,方韵却突然改了话风。
我先是一愣,跟着就想起来袁泽那部手机,估计方韵是用我想用却没用成的那一招。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我那会儿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的。
“扮柔弱了是吧?行啊,你尽管柔弱好了,你柔弱,我就开始蹂躏你!袁泽,你听到没,我们就在出门右拐的女卫生间里。你最好快点来救你的女神,不然我就把她打成女神经,直接给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去跟郑莹莹作伴去!”我刚吼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心想还真是够心疼的,来的速度真不慢。
那好啊,我就让你好好地心疼心疼!趁着方韵分神去看门那边动静的时候,我赶紧又用力地挠了几下。
跟着,就听到砰的一声踹门声,第一个冲进来的人就是袁泽。只是,他看到那个凌乱的画风之后,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紧接着后面进来的杨子文和孙蔚也定在那里了。还是随后而来的警察一把把我从方韵身上给提拎起来,架着我就要往外面走。
袁泽这时候才走过去把方韵从地上给搀扶了起来,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却指着我对警察说道,“那只是我的,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
说着话,他就把方韵推向了警察,把我从那边给扯了回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绪。我还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受到痛感之后,才确信我的确不是在做梦。
最先开口的人还是方韵,“袁泽,你在说什么?”
方韵刚说完,我就感觉到卡着我手臂的那只手猛地一个用力,我就被推到跟杨子文和孙蔚站在了一起。
袁泽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向了方韵,站定在她面前之后,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全部,关于我母亲的死、孩子、你的跳楼和离开、景欣的车祸和坠楼、以及袁明宇的所有罪名。方韵,所有的一切我都查清楚了,证据已经全都提交上去,林靖南的证词也拿到了!”
袁泽的话虽然说的不够直白,但我相信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我有些站不稳,旁边的杨子文伸手扶了我一下,他的表情也很凝重,皱眉看着方韵和袁泽的方向。孙蔚是个藏不住的人,听着话音就要上前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杨子文伸手拉住他,说了句,“老二既然敢这么说,这里面肯定有事!”
这时候,方韵突然摇着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把眼泪给笑出来了,她用不敢相信的口气问道,“袁泽,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袁泽没再说话,只是播放了一段录音,里面传来林靖南的说话声:是,我并不是方韵的表哥,只是很多年前认识的朋友。当年你母亲的死的确是因为她服用了诱发心肺功能衰竭的药物,而这些药物是我提供给方韵的。这些年,我曾以揭发这件事情为要挟,几次找她要过钱,也曾……发生过……
录音播放到这里的时候,袁泽突然掐断了,看着方韵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这是林靖南的证词,还有你从国外汇给他的账目往来记录,也跟他交代的时间完全吻合。其它的证据我就不想一一列举了,会有人给你看的。”
“方韵,我其实给过你坦白的机会,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用彼此的名义把袁明宇和景欣一同约到了楼顶。导致两个人产生了争执,袁明宇一失手把景欣给推了下去。当然,你可以说那是景欣欠你的,你只是把她几年前对你做的事情,还给她而已。”
“那么,许可呢?她跟你之间没有任何恩怨,为什么要对她做那样的事情?我一开始也以为你不过是耍耍小手段而已,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地真的把她跟庄林沉到了水里。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方韵,你是真的没救了!”
袁泽说完这段话之后,四周寂静地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得见。
方韵也回看了袁泽很久,才问道,“所以说……从我回来到现在,你所有的关心、愧疚和呵护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接近我,查清所有让你疑惑的地方,顺带保护她吗?毕竟,你要是不爱她,我也就犯不着太把她当回事了!”
方韵说着话就用手指了指我,袁泽也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回应道,“是,但也不全是!”
方韵点了点头,把袁泽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突然一抬手,“啪”的一个巴掌就打在了袁泽的脸上。打完了她就试图从架着她的警察手里挣脱出来,被摁住了之后,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没错,你妈是我害死的,可是,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害死她呢?为什么要害死一个对于我爱的人来说,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袁泽,你怎么不问问,你问我啊,问我为什么!你问我,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用你费心地在我眼前演戏,也不用你费心地去调查,我就告诉你!”
袁泽本来可以躲过方韵那一巴掌,但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