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情起,一生绵延-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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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欣的回答跟我的猜测很是契合,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方韵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景欣恨方韵,那我可以理解,谁让她是袁明宇爱的女人呢!
可我记得景欣曾经说过,方韵漂泊在外的这几年,谁都没有联系过。期间,只给她打过几个电话,这说明两人的关系很好啊,至少表明上应该维护的很好吧!
想到这里,我就盯着景欣问道,“你为什么怀疑这件事情是方韵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她想置你于死地,动机呢?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景欣本来就惨白的吓人的脸色,因为听到我这句质问之后,就变的更加没有血色了,嘴里念念有词道,“是啊,为什么呢?方韵为什么要这么恨我呢!”
如果不是我知道景欣只是爱的畸形了的话,看着她现在这样的反应,我会真的把她当精神病患者来对待的。我听她念叨了很久,直到我的耐心都快要耗尽了,才听到一个让我惊讶的理由。
“我想……她大概是知道了,当年她站在窗口想要跳下去又犹豫的时候,有人好心地在身后推了她一把,而那个好心人就是我景欣!方韵虽然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可她也是跟着我们几个人一起长大的。”
“我当时没想杀她,我只是想帮助她处理掉肚子里的孩子。那个……属于袁明宇的孩子,方韵怎么可以怀袁明宇的孩子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从十八岁开始就知道将来要嫁给袁明宇的人必须是我景欣。方韵的孩子要是留下来,那就是个孽种,孽种活着是很痛苦的,你看看袁泽过的日子就知道了!”
景欣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时不时地瞪大了眼睛,时不时冲着我摆摆手,时不时地又笑了起来,我在旁边听的毛骨悚然的,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我便继续问道,“你确定当年方韵怀的孩子是袁明宇的吗?为什么她又说是袁泽的?”
景欣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地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说是袁泽的?她还是那么善于说谎呢,尤其是在男人的面前。你不知道,小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几个男孩子中就我和方韵两个女生。”
“我从小要强好胜,除了袁明宇以外,凡事都不让人。所以,在他们几个人的眼里,我其实跟男孩子没什么区别,只有方韵一个女生。她的确很特别,跟我们这种被所谓的规矩束缚出来的孩子都不一样,浑身就像散发着光芒一样。在那个懵懵懂懂的年纪,他们几个的眼神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走……”
“但是,是我亲眼看见的,看见袁明宇在书房里强要了她,而她后来怀孕的日子也完全的吻合。更何况,方韵心里装着的人是袁泽,如果孩子真的是他的,她还有必要去跳楼吗?”
景欣的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可我也记得袁泽那次带我到他妈妈的墓碑前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他妈也反对他和方韵在一起。不过,就算是这样,如果孩子真的是袁泽的,方韵的确也不至于沦落到跳楼的地步。
我把景欣跟我说的这些话又重新整合了一下,就明白她大概是因为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但又不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方韵重新回归,就想让我去跟她针尖对麦芒。
可站在景欣的立场上,她不是应该更希望方韵跟袁泽在一起。没有袁明宇什么事儿之后,她这个前妻才还有一丝机会的吗?
当我问出心中的疑惑时,景欣又笑了起来,“是啊,我以前一直是这样想的,只要方韵跟袁泽在一起就好了,总有一天他袁明宇会死心的。可是,男人天生就有一种征服欲,更何况是袁明宇那样野心勃勃的男人!”
“越是他得不到的,他就越是想要得到。所以,每次看到方韵和袁泽在一起的时候,就更加激励了他心中想要拥有这个女人的斗志。久而久之,方韵就像是一根拔不掉的刺一样,稳稳地扎根在袁明宇的心里。”
景欣这么一说,有种让人豁然开朗的感觉,男男女女之间倒是的确就这么回事。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了解袁明宇的。只是,爱情的战场上,变数太多。不像军事布局似地做到了知己知彼,就能达到百战不殆的效果。
我没有对景欣所说的话作什么点评,她稍作停顿之后,就继续说道,“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我突然就想开了。既然我注定得不到我爱的人,那我为什么要让方韵得到她爱的人,跟袁泽从此琴瑟和鸣呢?她就应该跟袁明宇纠纠缠缠地在一起,在我尝尽了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的酸楚之后,也应该让她尝尝被迫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的无奈,相爱相杀的爱情才能让人刻骨铭心嘛!”
“再者,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如果说到现在,真要说我景欣觉得亏欠谁的话,除了袁泽,我也想不出来别的人来了。虽然我们都有利用过对方,可我知道,他对我的关心是真的。就算不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关心,也是朋友之间,同病相怜者之间的关心。”
乍一听到景欣这么说的时候,我脑海里立刻就迸出“一窝变态”这几个字!不过,我想她关于袁泽的话应该是真心话,不然她也不会在关键时刻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只是在后背留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而已了!
景欣说到最后的时候,身体好像慢慢地恢复过来,转过头来看着我,警告似地对我说道,“许可,我从你的眼神看的出来,你是爱袁泽的,像我爱袁明宇那样。虽然你嘴上逞强地说你们要分开了,但是,很快你就会发现,有些人不是你说忘就能忘的。他们就像是藤蔓一样,缠绕在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
“如果你就这样退出了,放任方韵跟袁泽在一起。相信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指的不仅仅是你失去袁泽,还指袁明宇的存在,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在一起的。方韵就像是袁明宇心里的一个导火索,她能引爆他内心深处的疯狂和狠戾,袁泽肯定会危险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为律师的景欣太会引导别人的情绪了,我竟然被她说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我吞了吞口水,装作无恙地说道,“多谢你的提醒,但是,我跟袁泽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方韵的问题,这也是我的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如果过了这么些年,他真的爱方韵爱到不能自拔,他自然有守护她的方法!”
“而我现在关心的只是如果我能够找出证据,证明郑莹莹当时无心想要杀害你,只是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而这个人就是方韵或者其他任何人的话,你是不是可以站出来作证?”
我刚问完,景欣就带着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我,“许可,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郑莹莹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的真正原因是在那里。没错,我们景家因为上一次杨子文不留情面的攻击肯定不会妥协的,可如果没有杨家人的支持,和蓝局长的施压,我们做不到的。而在这里真正起作用的是杨家人对郑莹莹明确的不认可的态度,和蓝雨凌一定要嫁给杨子文的决心。”
“所以,如果你能找的到证据的话,我当然可以站出来说话,但我不认为这就能改变郑莹莹现在的境况。就算没有景家,杨家和蓝家联手依然可以让整个案件朝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下去。更何况,要是查出郑莹莹精神病史是伪造的话,那么,杨子文也会脱不了干系的。我相信,那位郑小姐不会像你这么天真的!”
景欣的一席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到我的头上,我有些负气地说道,“那你跟我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既然什么都不能改变的话,我为什么要受你的差遣?”
景欣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许可,你做这些,首先是在帮袁泽,其次是在帮你自己,最后才是顺带如了我的意!”
后来,她又如实地告诉我码头上那几个人的确是被杨家人给弄走的,因为动作太过迅速了,孙蔚也没辙,目的就是不想让杨子文涉事。本来她是想了解一下当晚发生的事情的,但是,等她脱离了生命危险醒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跑的没影了。所以,这件事如果郑莹莹这个当事人也不愿意开口的话,就没人会知道。
我听了这么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情,突然就觉得心里五味掺杂的,浑浑噩噩地往外面走的时候,景欣还在身后跟我强调了一遍,“如果你想通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管,但是,回到家之后,我准备画手稿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在纸张上画起了人物关系图。我有些烦躁地把那些纸都揉成了团,扔到垃圾桶里,可景欣的话就像是紧箍咒一样不停地在我耳旁响起。
周六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响起了敲门声,而且就跟打鼓似地,“咚咚咚”地没个消停。我掀开被子,就带着满身的怒意朝着门口走去。
把头放置在猫眼上,就对上一个硕大的黑眼珠,活脱脱把我给吓醒了。刚想着我要怎么办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说话声,“老二媳妇啊,别太紧张,是我啊,你蔚哥!”
那会儿我真的准备给物业打电话的,听到这阵说话声之后,便把手机丢到一旁。不过,也没急着开门,隔着门板问道,“你大清早地不好好在家睡回笼觉,杀到这里来干嘛?”
孙蔚一边回应着我的问题,一边继续拍着门板,“我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嘛,又听说前两天你动了个小手术,我就想着来看望看望你。人家都说看望病人最好是选在上午去,显得比较有礼貌。你看我脸都没来得及洗,挂着眼屎就过来了。”
“你快开门,让我进去洗个脸,不然我这形象出门,人家真要报警了。还有,你家大卫儿子也想你了,你再不出来,他都急地要把门板给吞下去了!”
听到大卫的名字,我还是小小地激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门给打开了。本来我还以为能看到袁泽的,没想到外面还真的只有孙蔚和大卫这一人一狗的组合。
大卫大概是好几天没见我了,看到我的瞬间,就朝着我身上扑腾过来。我因为伤口,不太敢抱他,孙蔚倒是还挺识趣地拉了大卫一下,叮嘱道,“你娘现在还病着呢,注意点热情的尺度啊!”
我看着孙蔚,还真是顶着一个爆炸头和一张不清醒的脸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不少吃的东西,一进来就很随意地丢在沙发上了。我瞟了一眼,发现都是我爱吃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买的!
孙蔚径自进去洗脸去了,我在逗着大卫玩的同时,便问他这一路上是闭着眼睛开过来的吗?他说不闭着也差不多,得亏是周六,这个点路上车子也不多。
一个冷水脸洗出来,他整个人是清爽了不少,跟着就催促我赶紧换衣服洗漱跟他走。
我挑眉问道,“跟你走?去哪里?”
孙蔚很是熟稔地戳了我额头一下,“行了,别瞎琢磨了,我可没闲工夫管你们这些破事。主要是杨子文那货自从郑莹莹走了之后,就待在我的度假中心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不肯走了。结果,他这一不走吧,他那个未婚妻蓝小姐也就跟着杀了过去了。”
“两个人是天天白吃加白喝,还挑剔个不停。我这刚一张口吧,人蓝大小姐就说:孙蔚,你这度假中心还想安安稳稳地开下去吗?要不哪天我跟我爸提提,让他带几个人来考察考察?”
说到这,孙蔚双手一击掌,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得,只好点头哈腰地伺候着,可是,杨子这么萎靡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关乎到那个麻烦精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你去说比较合适。老二媳妇啊,你再不帮我把他给开导走,哥哥我都要被吃穷了!”
孙蔚说着,就趴在我的肩膀上鬼哭狼嚎起来,我嫌弃地撤了回去。虽然知道这一趟可能不只是安慰杨子文那么简单,但想到郑莹莹,我还是觉得自己得去一趟,就像她那时候嘱托杨子文来照顾我一样。
孙蔚一路上车子开的很平稳,还时不时地询问我舒适度如何。
我白了他一眼,呵斥了一句,“你能不能正常点?”
我刚说完,他就打开了能把人耳朵给炸聋了的音乐,大声地问我,“老二媳妇,现在我正常了不?”
我捂着耳朵的时候,真想一锤子锤死他!
这个度假中心已经是我第二次来了,到现在还能记得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大家都不是很开心。只是,那时候还有郑莹莹在,现在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远远地,我就看到烧烤架旁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忙碌着。袁泽今天穿的很休闲,军绿色的针织衫搭配藏蓝色的牛仔裤加一双运动鞋,衬的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