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人头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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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势,那么,你有想过,如果这位今年二十六岁的褚先生,获得港督嘉奖的太平绅士头衔之后,他的父亲会如何看待他吗?那对他会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生活。所以,您需要的是改变所有人对您的印象的名誉,我们的老板也是,您的善举应该会获得女王授予的勋章,褚先生不需要那么大的荣耀,香港地区的太平绅士头衔就足够,而跟在您的脚步之后,这一点要求想要达到并不是什么难事。”安吉佩莉丝望着有些纠结的贝斯夫人,开口说道。
这番话说出口时,安吉佩莉丝心中还在佩服宋天耀,这些话是他叮嘱自己的,如果贝斯夫人问起他们的需求,告诉她,利康这么做的目的不是追逐暴利,只是褚孝信需要和她一样的名誉,这样会让她即便脸上不承认,心中也会放松警惕,生出不自觉的亲近感,稍显信任,而且只要乐施会打响名头,宣传配合得当,贝斯夫人的名字传到伦敦非常容易,配合她丈夫石智益政界近二十年的人脉,为贝斯夫人拿到一枚低级别却足以改变她地位的女王勋章易如反掌,那么出钱出力的利康老板褚二少,拿到个太平绅士的称号同样轻松。
这就是宋天耀身为褚孝信的秘书,为褚孝信谋划的前景,想要让褚孝信在香港商场站稳脚跟,就要先把他推到一个够高的位置上去,拉开与其他那些能力出众的同龄人的距离,当其他同龄人还在商海摸索时,褚二少已经可以顶着太平绅士的头衔继续去虾虾霸霸,顺便在名片自己的名字后面缀上p头衔,去大大方方的参加港府举行的正式酒宴。
“乐施会的注册事宜都已经筹备完善,用来捐赠的药品也正在生产,两天后就能公开宣布成立,注册需要的三个发起人,分别是您,褚先生”安吉佩莉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贝斯夫人好奇的问道:“第三位是那位宋先生吗?”
“不,是我。”安吉佩莉丝脸上浮现出几分感动的表情,语气却淡淡的,像是说着一个陌生人:“我也曾以为是他,但是他坚持把这个位置留给我,他说,这样就可以对外宣布,我是因为来香港做慈善才耽搁了在伦敦的学业,等乐施会的项目完成时,伦敦的法学专家也许会排队邀请我这个善良而又热衷慈善的女实习律师去他们的事务所实习,为我送上他们签字的实习证书。他的大脑,总是能考虑到所有事,我自己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却还帮我记得。”
“帕特里克说,那位褚先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计划,只有你和那位宋先生,他很聪明。”贝斯夫人把香烟放下,好像长辈一样轻轻拍了拍安吉佩莉丝的手背:“但是你要考虑清楚,喜欢上一个黄种人,你在伦敦的亲人未必会祝福你。今晚你住在客房可以吗?我们还能多聊聊,我帮你准备一套新的床垫和鸭绒被。”
“我知道,所以那些难题就交给那个男人去苦恼吧,我就轻松的按照他的吩咐做事就好。”安吉佩莉丝把刚刚不自觉流露的心情收拾起来,笑着对贝斯夫人说道。
贝斯夫人也笑了起来:“说的没错,难题就该交给男人,我就是想要去做乐施会的首任主席,剩下的问题,让帕特里克头疼吧,感谢上帝,让我遇到了他,这个可靠的英国绅士,他从未辜负过我,永远冷静沉稳,让人心安。”
“我遇到的他,至今也未辜负过我。”安吉佩莉丝也开口说道,只是笑容中却有几分对未来的不确定。
此时,别墅二楼卧室临窗矗立的石智益,与此时独自坐在杜理士酒店客房沙发上翻看着菊与刀的宋天耀,虽然肤色不同,样貌不同,但是表情却都和两个女人说的一样,冷静沉稳,让女人心安。
窗外,夜正深,唯美人信重,最难辜负。
第一一二章 想不明
安吉佩莉丝是在石智益夫妻的别墅里优雅淑女的享用过早餐,又在餐后欣赏了一会儿贝斯夫人的插花技巧之后,才礼貌的告辞离开的。
等离开了太平山,安吉佩莉丝之前的优雅沉静就消失不见,招手拦下一辆在太平山下缆车站附近等客的计程车,催促着的士司机加快速度,朝杜理士酒店赶去。
在早餐时,贝斯夫人点头同意参与乐施会的成立,并且会出面进行后续向木屋区贫民赠送药物等事宜,虽然安吉佩莉丝没有与石智益正式交谈,始终是与贝斯夫人交流,但是贝斯夫人如果没有石智益的同意,绝对不会答应下来。
现在要做的,就需要尽快把整件事一锤定音,免得时间拖长,多出不可预测的变数。
从计程车下下来,扔给司机一张十元钞票甚至都没有等对方找零,安吉佩莉丝就快步朝着酒店大门走去,刚迈出三四步,就原地定住,因为宋天耀就站在杜理士酒店大门外,衣衫整洁的正夹着香烟望向自己,看旁边表情不厌其烦的印度保安员,就知道宋天耀戳在门口骚扰这个印度人已经时间不短。
“去睡一觉做个好梦,醒来后去先施百货买买香水衣服,等着明日,最晚后日,漂亮大方的以乐施会三位发起人之一的身份出席成立晚宴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我搞掂。”宋天耀走到安吉佩莉丝的身边,侧过脸对已经隐约可见黑眼圈的安吉佩莉丝说道。
说着话,从对方手里接过了那些昨晚已经让贝斯夫人看过并加以修改的文件。
“我当然要去睡觉,贝斯夫人家的客房小夜灯有些刺眼,让我睡的很不舒服。”安吉佩莉丝说道。
宋天耀则说完之后就继续朝前走,上了那辆还没来得及开走的计程车:“送我去西环,那十元钱是包含我的车费在里面。”
正在心中窃喜的司机闻言扭回头看向上车的宋天耀,又看看外面的安吉佩莉丝,安吉佩莉丝朝宋天耀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嘟了一下嘴唇,然后踩着高跟鞋朝着酒店内走去。
司机发动汽车调转车头朝西环方向开去,他对洋人乘车时不敢随意闲聊,但是宋天耀这种中国人就没有太大压力,脸上带着微笑:“先生,您真是犀利,我开车这么久,都未见过像您这样的中国靓仔有这种外国女朋友。”
“其实那个鬼妹是混血的中国人,自小就出生在中国大户人家,三从四德贤淑温婉,因为样貌特殊引人注目,所以一直劝我找个大方得体的中国女人做大房,她甘愿做小老婆。”宋天耀眼睛望着车窗外,嘴里不知所谓的调侃。
宋天耀随口胡扯的态度,让司机感觉到这家伙不想闲聊,所以也就闭上了嘴巴,闭嘴之前小声嘀咕了一句:“当我白痴咩?中国人大户人家的女人能穿露胸露腿的衣服出门,大街上对男人嘟嘴眨眼?鬼妹能让男人去揾小老婆?当心半夜起床一刀割掉你何b仔”
到西环陈庆文的糖果店铺时,店铺的大部分门板都还封着,只在门口留出一个需要弯身才能进去的空隙,店铺门外,一个福义兴的小弟叼着香烟靠在门板上正哈气连天的翻着一本春宫画册。
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在不远处,那名福义兴成员不等看清下车的人就已经开口说道:“这几日东主有喜,买糖等几日再来过。”
宋天耀一下车,那个小弟马上把春宫画册朝裤腰处一塞,快步迎了上来:“宋秘书?这么早过来?”
“里面开工未有?你在外面做咩呀?里面是做药糖,又不是炼鸦片,用不到你放风。”宋天耀一边取出零钱又多付了次车钱,一边对这名小弟问道。
那名小弟急忙说道:“当然在开工,昨晚都未停,老陈两公婆在前夜忙,他儿子儿媳就接手后夜,整整一晚,我们几个也都未合眼,一直盯着他们。”
宋天耀取出一百块港币递给这名小弟:“盯他们干什么?让你们留下来是帮手嘅,不是真的做监工,去买几条香烟来分给大家,剩下的钱中午用来买些肉食祭五脏,不用太辛苦。”
说完,俯身从店铺正门只有一半的空隙钻了进去,陈庆文和他老婆此时正把打成粉末的山杜莲驱虫药端出来,制糖间里,陈泰正帮忙搅拌着在大锅里熬煮的泰国粗糖,其他几个福义兴成员则帮忙把已经成形的花塔糖推进制冷柜。
看到宋天耀进来,陈庆文先把药粉放好,又让自己老婆去配奶精粉的比例,这才迎上来:“宋秘书,正在做,昨晚都未停工。”
“从昨天上午开始,到现在,一天一夜,做出多少?”宋天耀对陈庆文问道。
陈庆文领着宋天耀直接进了后院,六七个大号糖箱堆的满满,摆在那里,全都是制好的花塔糖。
陈庆文指着这些花塔糖说道:“一天一夜,整整做出两百公斤的药糖,昨天白天做的已经送去仓库,这里是昨晚做出来的。”
这六七个装满的大号糖箱看起来花塔糖不少,但是拿到乐施会的捐赠现场,恐怕就寒酸的惹人发笑,半个木屋区都走不完,恐怕就会送个一干二净。
“太少,我帮你安排人手帮忙,你去联系与你关系不错的糖果店,让他们帮你们加工一部分,最迟后天早晨,我要看到那批驱虫药只剩一百二十公斤。”
“那即是说要两日再赶出一千多公斤的药糖?”陈庆文闻言有些挠头,慢慢的说道:“不是我小气,不想把忙不过来的生意分给其他人,可是普通糖果店无非与我这家店大小相仿,按照宋秘书的吩咐,两日赶这么多出来,那最少也要联系三家,如果白白让别人出工,粗糖,奶精粉这些我自己提供,对方可能会嫌赚不到利润不同意,可是如果我把粗糖和奶精粉这些让出去,我自己又揾不到钱”
宋天耀嘴角上翘,静静的听着没有回应,陈庆文终究不是个合格的商人,这番话他说出来其实无非就是希望宋天耀如果想多找几家同时开工,最好能多付一些钱,不然他会少赚很多。
这样看来,陈庆文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因为如果是个精明商人,是不会在宋天耀面前直接讲这种话的。
“算啦,盼宋秘书和利康以后再能多关照我,我让我老婆去见几家糖果铺老板。”陈庆文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
说完就去小声和老婆嘀咕了几句,他老婆先是看了下宋天耀所在的方向,摇摇头不情愿动身,被陈庆文连连瞪眼催促,才不甘心的出了门。
“陈老板,利康昨日注册了一个制药厂,虽然只是纸面上,但是早晚会开工,你药糖做的呢般好,有没有兴趣去制药厂做负责人,应该比守着这间店做糖果每月揾的多些?”宋天耀看着陈庆文送走他老婆之后,脸上那种不舍又无奈的表情,总算说了一句话。
不过还没等陈庆文说话,搅拌粗糖的陈泰此时已经扔了手里的工具,从加工间里朝宋天耀走来:“耀哥,成哥说是你不想让我在码头做事,我想不明。”
“想不明就不用想,免得既想不明又害自己头痛。”看到陈泰走过来,宋天耀收起脸上对陈庆文的笑容,淡淡说道。
第一一三章 路是自己走嘅
说完这句话之后,宋天耀甚至就没有再理会陈泰,留在对方戳在原地发呆,宋天耀则继续对陈庆文说道:“你店里制出的这些糖果都是散装?”
陈庆文还在宋天耀上一句话中没有醒过神来,此时被宋天耀又问了一句,眼神茫然的啊了一声。
宋天耀指了指那些被生产出来的花塔糖:“有没有生产小型方便袋的工厂?我想订一批小型可封口的方便袋用来装这些药糖,每三颗装一小袋,可以先订一百公斤的方便袋。”
“方便袋工厂,在北角附近就有几家上海人开办的,不过用不了一百公斤,一百公斤的小方便袋,岂不是有十几万个?”陈庆文回过神来,看看那些花塔糖说道:“不如用毛纸裁每三颗包成一个小包,就好像药局包中药那样,毛纸很便宜。”
“方便袋能让工厂用油墨印上标记,毛纸可以么?”宋天耀对陈庆文说道:“我也是刚刚想到这个问题。”
说着话,他扭过头朝一个刚把冷糖板推进制冷柜的福义兴小弟招招手叫道:“喂!叫你,过来一下。”
那名福义兴小弟生的精瘦黝黑,头发剃的一根不剩,此时随着流汗而变得油光闪闪,身上的衣服大了些,站在制冷柜旁就像个掉光了毛穿着衣服的马戏团猴子,但是一双眼睛却还算有神,耳朵灵醒,听到宋天耀的叫声,急忙快步跑过来:“宋秘书,你揾我?”
“你叫什么名字?”宋天耀朝对方问道。
这家伙居然懂得先低头把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整了整,规规矩矩站直身体朝宋天耀回话:“宋秘书,我是福义兴的四九仔,我叫咸鱼栓。”
“你去见高佬成,就说是信少讲的,先让他再多安排一些人手过来帮陈老板做药糖,然后让他去北角找一间方便袋工厂,我不管他用乜鬼方法,总之让工厂今日到后天早晨,只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