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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官声-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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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彦,你跟小锐的事情,是两家老人都商量好的……刘家伯父的意思你也明白……”欧阳丹耐着性子,还是微笑着。

“我是我,刘家是刘家……我不喜欢做的事情,我爷爷就是逼死我,我也不会做。欧阳阿姨,您真的以为,我爷爷会这么逼我吗?”刘彦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现在是社会主义新社会,包办婚姻这一套行不通了。”

刘彦清丽的面容上闪烁着一层淡淡的光彩,充满着倔强和坚毅。家族的压力之大,就算是个性之强如刘彦,有时候也不得不被迫遵从,但压力始终只是压力,不是其他别的东西,如果刘彦坚决不肯,刘家老爷子自然也不可能顽固到底。

况且,刘彦的个性之强,在京里的世家圈里,是出了名的。一旦她决定的事情,谁说也白搭,包括她的爷爷。只是,从前,她一直没有坚决反抗家族压力的理由。而如今,她似乎有了,尽管她隐隐有些排斥。

“是为了他吗?”刘彦扪心自问,清冷的目光越过欧阳丹的肩头,落在了窗外的一根树枝上,枝条上正有一只麻雀在随风摇摆。

在这一瞬间,她隐隐起了这样的念头:反正夏晓雪人现在国外,自己把这个男人抢了过来?但旋即,她就为自己的这种念头而羞愧起来。

欧阳丹突然冷笑一声,“小彦,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也明白,你可能是喜欢上那个小子了……但是,你需要明白,不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就算是没有,你们刘家也不会同意!”

刘彦柳眉儿一跳,面色顿时涨红,她霍然起身,声音变得极冷,“我跟安在涛只是普通朋友,也是普通同志。我不喜欢陈锐,这与任何人无关,欧阳阿姨,我尊敬你是长辈,但请你不要侮辱我!我喜欢谁将来要嫁给谁,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也与任何人无关!”

欧阳丹嘴角一晒,也站起身来,“小彦,我当然尊重你,我要是不尊重你,我早就跟你爷爷说了……”

刘彦面色一变,手心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明白,欧阳丹在威胁她,她并不怕,她早就准备跟家里挑明——但她却同时知道,欧阳丹的意在安在涛——如果欧阳丹随口捏造一个安在涛勾引刘彦之类的谎言,以她爷爷的作风,必然会勃然大怒,要真是这样的话,安在涛的前途就危矣。

“小彦,你们这些学员即将被分配下去……在这种关键时刻,你也不希望出什么岔子吧?”欧阳丹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小彦,我跟你陈叔叔之间的感情,也是培养出来的,哪有人和人之间天生就有感情?我也不勉强你,阿姨只是希望你能给小锐一个机会!”

欧阳丹慢慢穿上风衣,“小彦,明天是你陈叔叔的生日,一起来家里吃饭吧,我们等你。”

欧阳丹慢慢走去,身后传来刘彦轻轻而颤抖的声音:“好,我会去的。”

欧阳丹微微笑了,向刘彦点了点头,“小彦,阿姨先走了……嗯,这样就对了嘛,我们都给对方一个机会,留些余地,你说是不是?”

刘彦望着欧阳丹离去的背影,嘴角紧紧地咬着,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咬破了鲜红的嘴唇。



六点多钟,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路兵打电话让海天大酒店的人送来了一份适合病人吃的饭菜,让文霞一点点地照顾着安雅芝吃东西,病房的门扑哧一声开了,安在涛带着竹子裹夹着一阵风就冲了进来。

……

……

安在涛问了半天,安雅芝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神色非常地难看。本来她的心情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但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心里马上就泛起了波涛汹涌。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默然不语,撇过头去,任凭安在涛再怎么追问,也不肯说什么。

路兵和文霞早已识趣地退到了病房之外。安在涛见母亲什么都不肯说,心里越加的急躁,他缓缓起身,轻轻拍了拍竹子的肩膀,“竹子,你跟哥哥来一下。”

安在涛阴沉着脸,一直带着竹子去了医院病房外走廊的尽头,然后拐进了消防通道。

他回过头来,神色和缓了一下,“竹子,你把今天的事情,一点点给哥哥说说,究竟是谁来了……”

竹子点了点头,俏脸慢慢地浮起激动的红晕。

竹子磕磕绊绊地讲了好半天,“……哥哥,那个女人叫欧阳丹,她欺负妈妈,她说妈妈和哥哥是一丘之……”

“一丘之貉?!”安在涛脸色非常难看,他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

竹子连连点头,“她还说妈妈和哥哥不怀好意,别有用心,说妈妈不嫁人是……”

“别说了!”安在涛有些粗野地打断了竹子的话,声音很大,吓了竹子一跳。但竹子也是14岁的小姑娘了,她也明白安在涛为什么会这样激动,她温柔地抓起安在涛的手来,摇晃了一下,低低道,“哥哥,你别生气了……”

……

……

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安在涛的逆鳞,就是他的母亲。在他的心里,这一生一世,没有一个人能取代母亲的位置,哪怕是深爱着的夏晓雪,也不能。

从小到大,母子俩相依为命受尽人间冷暖,之于对方的情感已经深入骨髓,一直会伴随生命的始终。

第三卷入仕 第148章【冲冠一怒不为红颜】完

那个男人,已经伤害了母亲,这一道深深地创痕至今还没有完全愈合。在70年代80年代的岁月间,一个未婚先孕的母亲和一个一出生就没有《奇》父亲的私生子,可以想《书》象一下,母子俩走《网》过了一段多么悲怆的人生之路,而这种悲怆,又是多么地令人断肠!生活的艰辛,世俗的歧视,无助的人生,这一切构成了安在涛童年的记忆。但也正是这一切,让他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

而时至今天,那个男人的女人,竟然又跑来居高临下地站在母亲面前,又在她的创口上洒下了一把盐。

安在涛默默地站在消防通道里,点燃了一颗烟,神色渐渐变得非常得狰狞。路兵慢慢地走过来,但却又慢慢地退去。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却知道,这个时候的安在涛,就像是一头被发怒的狮子,时刻都在想着择人而吞噬。

一夜无语。

安在涛在母亲的病床前守了一夜,无论安雅芝怎么劝他甚至是骂他,他都倔强地守在床上。这一夜,他几乎是没有合眼。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浮现着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身影。

竹子也没有回家,蜷缩在安雅芝病房里的沙发上对付了一宿。

实话实说,对于陈家一家三。口的“春风得意”,安在涛并没有嫉妒之心。因为他从小到大,就将陈近南这三个字视为一个陌生人,甚至还带有深深的恨意。他只是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为自己母亲遭到的羞辱而愤怒。

无论是过去、现在亦或者将来,安。在涛都没有打算跟陈家人有任何的交集。但阴差阳错之下,这种或许是宿命中预定的碰撞还是无法避免地到来。

此时此刻,他终于隐隐明白,在。他的前世,母亲何以去了一趟天南,回来后就莫名地自杀投海。显然是这样了,她为了安在涛的工作问题,厚颜去找陈近南,结果遭到了陈近南妻子欧阳丹的羞辱,一时想不开,这才走了绝路。

一定是这样!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场羞辱算不上什么。但对。于一个创痕累累的女人来说,被抛弃她的男人现在的女人羞辱,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残忍!

所以,他必须要去讨一个公道!不是为了单纯地发。泄和出气,而是要为母亲的尊严去讨一个公道!

安在涛幽深的目光从熟睡的母亲身上滑过,他。缓缓站起身来,轻轻走过去,又替竹子盖了盖毛毯,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

……

……

安在涛站在医。院门口连续抽了两三根烟的功夫,路兵才开车带着文霞过来。一下车,路兵一见安在涛头发凌乱双眼红肿的模样不由吃了一惊,“小涛,你这是咋了?我让文霞守在医院照顾阿姨,你赶紧回家洗个澡睡一觉。”

安在涛掐灭手中的烟头,投入旁边的垃圾箱里。他摇了摇头,神色非常的淡漠,“哥们,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妈,我去一趟天南下午就回来!”

还没等路兵反应过来,安在涛就大步走到自己的车子跟前,上车飞驰而去。

……

……

中午11点多,刘彦提着一个蛋糕,走进了陈家。陈锐一见到刘彦,就笑着迎了上来,“刘彦,你总算是来了,我可是等了你一个上午!”

欧阳丹笑吟吟地从厨房里露出头来,笑道,“小彦来了?嗯,赶紧洗洗手,我们马上准备开饭了,今天你陈叔叔过生日,我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

刘彦冷艳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无视了陈锐的火热目光,慢慢向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陈近南走去,“陈叔叔,祝你生日快乐!”

陈近南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报纸来,向刘彦打了个招呼,“小彦,来,坐下说话。”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过啥生日,还不是你欧阳阿姨非要闹腾——小彦,你现在还住在南郊宾馆?嗯,你们分配的事情,需要上报给中组部,由中组部领导研究决定,不过,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小彦,你如果想留在省城的话,尽管跟我说,我给你想想办法!”

刘彦柳眉儿一挑,淡淡道,“陈叔叔,不用麻烦了,我去哪里工作都无所谓——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去基层锻炼锻炼,老是呆在机关里,每天喝茶看报纸的,我很不习惯。”

陈近南心里一阵苦笑,刘彦不愿意留在省城,这说明自己儿子还是一点机会没有。看来,刘彦今天肯来,基本上是为了安在涛的前途不受影响了。

但他的神色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哦了一声,就跟她说起了一些闲话,无非是问问她的父母身体如何,爷爷还喝酒不喝酒了之类。

陈近南问一句,刘彦就说一句,有一搭无一搭地。而陈锐尴尬地站在一旁,也插不上话,就是偶尔插上话来,刘彦也根本不怎么接他的话茬,只得闭口不言。

“小彦,你们这一批学员在轮训班中表现不错……中组部的领导非常满意,我听说,你们这13个人是所有这一期青干班学员中轮训考察成绩最好的。你们几个人的鉴定我都看了,也签了字,确实不错,都各有各的长处,很有特点!”陈近南呵呵一笑,“至于你,我估计,应该会安排在思想舆论战线,你心里头多少要有个准备。”

刘彦笑了笑,“呵呵,陈叔叔,其实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做回我的老本行,我本就不是一个当官的材料,还是当记者好!”

陈近南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来,“小彦,谁天生是做官的材料哟?不过,年轻人有自己的志向也好,就像是小锐,我就不打算让他进机关,他是学哲学的,将来能进入大学或者中学做个老师也挺好!研究学问也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

陈锐听了这话,立即反驳起来,“不,爸爸,我要进机关!当老师多苦?我才不去受那份罪呢?当初你非让我报什么哲学专业……况且,刘彦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近南眉头一皱,斥道,“看你这点出息!”

刘彦只是淡淡一笑,连看也没看陈锐一眼。原来她只觉得陈锐年龄小,因为家世好沾染了些纨绔子弟的通病,但现在看他越来越浅薄,没有一点男人应有的阳刚之气,这样的男人如果真要做了自己的男人,她想想都要呕吐。

“小锐怎么就没有出息了?就你有出息?你也不想想看……”欧阳丹端着一盘凉拌牛肉走出厨房,一边在餐桌上摆餐具,一边不满地瞪了陈近南一眼,“哪有你这样当爸爸的,你眼里就看不到小锐的一点长处!”

“行了,别说了,都是让你惯的。”陈近南守着刘彦的面,心里虽然莫名有些烦躁,但还是压制了下来,最近他总是在拿陈锐跟安在涛对比,心里不免就郁闷。

同样是自己的骨肉,一个从小吃尽苦头,一个从小条件优越,但为什么陈锐跟安在涛一比就成了“劣质产品”呢?想到这里,他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如果安在涛能有陈锐这样的条件,想必会更加出色吧?

但转念一想,倘若安在涛像陈锐一样从小就被娇生惯养,会不会也如陈锐一般学成了纨绔公子哥?

严格说起来,陈锐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他人虽然傲气,却没有傲气的本钱,除了这个天生的家世。而从小被娇纵宠着,又养成了他骄纵自私自以为是的个性。当然,他也遗传了母亲欧阳丹身上的一些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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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滨海与省城天南之间,还间隔着一个地级市,青杨市。不过,虽然同为地市级,又挨着省城,青杨市的经济发展水平与滨海市比起来,那就差得多。或者,是因为青杨市即没有形成支柱的工业产业链,又不是沿海开放地区的缘故。

高速公路青杨市服务区的大桥底下,有一家不大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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