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化妆品成精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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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阮桃身后的宏哥也使劲点头:“就是,这也太寒碜了点儿!话说我活着的时候都不知道有这档地方,难不成是迟磊那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一手弄起来的?”
宏哥提起这个背叛者,浑身的黑气就止不住往外涌,还是卫玄之扫来一眼,他才连忙收敛住身上的戾气:“不过嘛,卫小哥说得也有道理啊,做人还是低调好,不然就那个孙子的嚣张样,还不迟早被人一锅端。”
墙头草!阮桃隐晦地瞪了他一眼,小声骂道:“你到底站哪边的!”
宏哥哪敢当着卫玄之的面公开声援阮桃,苦哈哈地凑近她,也压低声音:“妹子,谅解一下哈,现在办事要紧,咱不兴搞窝里斗哈。”
话说到一半,宏哥直接被人从后头揪住了衣领,将他从阮桃身边提溜开来,他回头一望,那个白袍青年像是嫌弃什么脏东西一般,把他往边上一扔,仔细地擦了擦手,才冷声道:“你也配离殿下如此之近?”
宏哥:……
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这鬼没法做了!
阮桃望着头顶黑气快化为一朵蘑菇的宏哥,竟觉得他这个样子有几分落魄,正待安慰几句,忽然耳边冒出一个沙哑的陌生声音:“两位客人,现在是白天时间,本店打烊,恕不接待。”
阮桃被这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原本是紧紧跟在卫玄之身后,此时下意识往前多踏了几步,就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卫玄之不动如山,即便对着这仿佛凭空生出的声音,也依然淡定,甚至还疑惑地往后瞧了眼,看着阮桃一手揉着鼻子,眼里还泛起水光的模样,很是不解:“走这么快做什么?”
“没,绊了一下而已……”阮桃捂着被撞疼的鼻子,莫名就是不想在这人面前示弱,强装成无事的样子放下手,往声音来源处看去,生硬地转移话题,“刚才谁在说话?”
卫玄之瞄了瞄她通红的鼻子,也没拆穿,跟着她的视线移动,一同望向了大门后面的阴影处:“我不是来喝酒的。”
他显然不是对着阮桃说话,阮桃循着他的目光,总算找到了说话的人。那是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一脸和气生财的笑容,典型的商人模样,但她知道这里是黑市,所以面对这个看似友善的男人,也没放松警惕。
不过卫玄之既然先开口了,她也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免得自己说错什么,起码卫玄之那身气场还是挺能唬住人的。
那中年男子打量了卫玄之一会,脸上那虚假的笑容忽然真诚了些,他凑近来问:“想必您就是迟哥所说的卫先生了吧?久仰久仰。”
他嘴上一边客套着,一边伸出手来:“迟哥可是等了您好一阵了。”
面对着他伸出的手,卫玄之只站立不动,这么僵持了一会,那中年人面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您看……”
“既然这样,还费什么话?”卫玄之一副出尘的高人样,眉眼清冷,说出的话却让人想砸死他,“带路吧。”
中年人面色顿时一僵,手顿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阮桃望着这人尴尬的脸色,心中不由默默为卫玄之点了个赞。嗯,谁让这人吓她,到现在她鼻子还疼着呢!
宏哥仗着没人能看见他,反应就更直接了:“哈哈哈哈,卫小哥你这话实诚!”
他乐不可支,望着中年人的目光中透着不屑:“呸,还迟哥,那白眼狼也配?”
到底是商人,那中年人很快调整后情绪,笑容又恢复到完美无瑕的状态。他侧过身,一手探向身前,作出请的手势:“卫先生,这位……小姐。”
他不着痕迹瞟了阮桃一眼。之前迟磊吩咐他在这里候着,说有贵客到来,但没听说这位贵客还带女伴的呀?而且……
在卫玄之扫过来前,他连忙收回目光,低垂下头作出恭敬的样子。而且这个女孩衣着太过简单不说,还戴着口罩,这是什么规矩,见不得人吗?
中年人内心暗自嘀咕,但职业素养让他面对阮桃时,态度仍是让人挑不出错:“两位,往这边请。”
他带着两个人,外加身后两只看不见的灵体穿过酒吧大堂,来到一个类似于杂物间的地方,往空无一物的墙上一按,那处墙壁凹陷下去,展露出一个小型的密码锁,输入密码后,墙壁向着两边分开,一个电梯门出现在他们面前。
原来还是有密室这种东西的!阮桃看得兴起,她就说嘛,既然是黑市,总不能真像外表一样残破,否则多不符合这个名字啊。
进入电梯后,阮桃发现那里只有一个按钮,显示着“7”这个数字,中年人直接按下,电梯便将他们送往底下七层。
这藏得可够深的……
阮桃默默感慨着,然而当电梯门打开,她只往外瞄了一眼,就情不自禁地抬手挡住眼睛。
卧槽!这里的主人是直接用黄金做装饰吗!简直亮瞎狗眼!
中年人领着他们出电梯,往这处面积明显比楼上的酒吧大了好几倍的厅堂走去,边走阮桃边感叹这里的奢华程度。
跟那残破的酒吧外表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反差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阮桃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将黏在金灿灿的墙壁上的视线扯下来,在心中安慰自己,不怕,她家里还有罗兰呢,想要拿黄金当玩具耍也不成问题,用不着艳羡!
这里不愧是赌场,各式各样的赌桌和赌具应有尽有,或许是白天的缘故,大厅里几乎没有人,零星的一些都是身穿统一制服的侍应生,见中年人领着他们走过,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敬地弯腰问好。
一溜整齐的问候声在耳边响起,让阮桃忽然升起自己不是在黑赌坊,而是在高级酒店的错觉。
这不是黑道吗,居然连服务员都培训得如此有水平,真是财大气粗,看来开赌场的确赚钱。
阮桃规矩地跟在卫玄之身后,不声不响,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那中年人直接将他们领到一个房间,推门而入,向着里面的人交代:“迟哥,卫先生到了。”
卫玄之脚步不停,率先走进房里,态度坦荡得像是在自家屋子似的,阮桃原本还想观察一下形势,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里面的空间足够大,但只容纳了一张标准的赌桌,桌旁坐着五个人,其中一个坐在赌桌另一头的男人靠着椅背,手指间还夹着烟,看见卫玄之进来,眼睛一亮,顺手往旁边的烟灰缸上弹了弹灰,坐直了身子。
“卫先生,初次见面,鄙姓迟。”阮桃落在卫玄之身后,默默地打量着这个一看就知是头领的男人。这人不过三十来岁,相貌还算端正,但眉宇间蕴着一股邪气,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飘在阮桃身边的宏哥一听见这个声音,眼睛都红了,一字一句咬牙道:“迟!磊!”
宏哥这声里含着浓浓的恨意,要不是卫玄之的身影挡在前头,他估摸着都能直接冲上去掐死那个人。
阮桃悄悄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暂时别说话。
毕竟之前他们就有过迟磊是不是能见鬼的猜测,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但还是不得不防。
或许是卫玄之的威慑力,又或许是阮桃的灵力作用,宏哥深吸了几口气,到底还是将心底不断涌上的怒火强压了下去,只是眼眶周围还残留着一圈血红,配合着他满脸的伤疤,望上去分外狰狞可怖。
不知道迟磊到底能不能看见宏哥,但反正他表现得毫无异样,颇为热情地道:“卫先生,麻烦你跑这一趟了,不过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也是没法子。”
卫玄之皱了皱眉,冷声问:“现下可以说了么?”
“不急,不急。”迟磊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旁边侍立着的一名侍应生立即走到赌桌前,开始洗牌,手法娴熟流畅,仿若在炫技。
迟磊往椅上一靠,漫不经心道:“卫先生问的那件事,我无法做主透露,但可以告诉你的是,下单子的人确实是我,不过我也是奉了上头的命令,原因如何,我跟你一样,都不清楚。”
卫玄之稍一想,便明了迟磊的意思,可他没耐心与这种人兜圈子,单刀直入问:“条件。要怎样才肯带我们去见你背后的人?”
“卫先生是聪明人。”迟磊眯起眼,望着那位侍应生手上翻飞的扑克牌,“那位先生没别的爱好,就是爱赌,对于赌技高明的人,向来十分欣赏。”
他若有所指地扫了眼卫玄之,见他表情凝重,不由大笑道:“我一个做下属的,自然不能擅自引荐,不过若你能赢了我一局,我想那位先生定会对你感兴趣,那时候,我不就能替你搭个线了?”
卫玄之重复道:“赢你一局?”
“正是,卫先生,如何?赌□□,一局。这个条件不过分吧?”迟磊仿佛笃定他一定会答应,脸上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而阮桃他们也确实没有拒绝的余地,都走到这儿了,难不成还空手而归?只不过……
卫玄之侧过头,低声问她:“你会赌么?”
“等等,你可别告诉我你不会啊!”阮桃有不好的预感,她懵逼着脸,小声反问,“你不是知晓这里是赌场吗?不会赌你还跑来这找虐?”
“所以我才叫上了你。”卫玄之回答得非常轻松,似乎压根没考虑过阮桃也不会赌的问题。
卧槽!阮桃目瞪口呆,急切道:“你别推给我啊,我可没玩过这个!”
说着,阮桃想起了什么,立刻往宏哥那里瞥去,眼含期待。对了,这人生前好歹也是黑道老大,这点小玩意应该难不倒他吧?
宏哥读懂了她的眼神,忙摆手:“妹子你可别看我,斗地主我可以,这种玩法我可没碰过!”
阮桃:“……”
她木然着脸,转过头望向赌桌。充当荷官的侍应生已经洗好牌了,而那一脸笑容的迟磊正也看着他们,一副万分期待的模样。
在她左右两旁,卫玄之目光淡然,但神情摆明了写着“一切都交给你了,快上吧”这行大字,宏哥则是一脸鼓励,殷殷期盼,无声地对她比了个加油的口形。
身后,阿莱尼斯面对着陌生的异世娱乐,依然冷静如初:“殿下放心,您一定能取得胜利。”
然而说出来的话毫无卵用。
这些人都是认真的吗!她只看过什么赌神啊之类的电影,真的只对□□一知半解啊!把所有希望压在她身上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被逼着坐到赌桌旁,阮桃被口罩遮掩的脸上,是大写的欲哭无泪。
阿秀爸爸!她错了!不该将你留在家里的,应该随身携带才对!
求问现在马上打电话回家,让阿秀下一个“逢赌必赢”的言灵还来得及吗???
第十九章 论牌技
阮桃坐在赌桌边,看似还算镇定,但实际上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但她牢牢记住不知从哪部电影里面看来的一句话,所谓赌牌,技术是其次,最根本的是在赌心态。
有些老手光看场上人的眼神和微动作,就能判定出这一把他抽到的牌到底如何,所以无论心里有没有底,都绝对不能慌,一慌,十分胜算都能削减一半。
加上迟磊和她,场上参与赌牌的一共有五个人。迟磊不用说了,看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便知一定是个中好手,至于其他三个男人,阮桃匆匆扫了一眼,就将他们略过了。
这一场的主角只有两个人,那便是迟磊和她自己,其他人一看就是迟磊的手下,被推出来凑人数的炮灰,不必花费太多精力去理会。
阮桃深呼了一口气,让胸腔内急速跳动的心脏冷却下来。
充当荷官的侍应生见人都就位了,瞥了迟磊一眼,在他轻轻点头示意后,便开始讲解规则:“本次的赌局为无限注,上限为每人一千万,小盲、大盲分别为十万和二十万,大盲小盲请下注。”
他对分坐在自己左右两旁的那两个陌生男人比了个请的手势,那两个男人便一前一后扔出筹码,甩在赌桌中央,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阮桃放在膝上的手不自主地紧握成拳,面罩之下,嘴唇紧抿成一条缝。
卧槽一千万!他们哪里来的钱赌!这回真的玩大发了,她申请退出会不会太迟了?
“哎,等等。”迟磊却一扬手,暂时中止了赌局。他双手交叠垫在下巴处,隔着长长的赌桌,颇感兴趣地打量着阮桃,笑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他问得很有礼貌,阮桃本不想透露,但那边目光灼灼盯着自己,顿了顿,还是压低声音回道:“我姓阮。”
“阮小姐,幸会幸会。”迟磊也不介意她的冷淡,依然十分热情,“你们是贵客,自然是要好好款待的。这样吧,这一局里,阮小姐下的赌注全都算我头上,输了我来赔,赢了就都归你,如何?”
这老狐狸能有这么好心?阮桃有些惊讶,不过眼神仍极力保持镇定,不让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