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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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花吓得甩开了照水的手。
“不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挽月微微一哂,没有让失望浮上脸面。
映花急道:“既然已经错了,便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要是,要是这样被退回来,姑娘哪里还有脸面……”
照水的脸蛋气成了猪肝色。正要说话时,挽月抬手制止了她。
“我明白了,映花是要我帮你去向世子说情?想要重获他的宠爱?”挽月摇头笑道,“映花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瞧一瞧如今他待我是什么模样,你这不是问乞丐要钱吗?”
照水翻了翻白眼:“哪有把自己比作乞丐的?”
映花道:“姑娘只是不愿而已,不像我们,我们是想争也争不到。姑娘一定是知道我错在了哪里,求姑娘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指点指点我。”
“错在心机不深。”
映花呆滞地望着她。
挽月摇了摇头:“要么你就没有心机,单单纯纯,见不到他,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摔个盆砸个碗,闹闹小脾气,这些男人都是能容的。等到你见着他时,心中既有些怨气,却也欣喜,他感受得到的,这样,他便愿意和你待在一处。待得舒服了,习惯了,见不着你,他反倒不自在。”
映花缓缓地点着头,似有所得。
挽月又道:“要么,你就心机够深,让他某一日,真正是‘在你意料之外’发现了你的秘密——比如你为他偷偷抄了许多经书祈福,天长日久,纸张都泛黄了。而你的委屈隐忍,尽在纸张角落的一处处小水渍。”
挽月大摇其头:“像你这样,做的什么事嘛,就差敲锣打鼓唱大戏了。这样的招数,对付对付那些不曾和女子打过交道的二楞子倒勉强能管用,或者你们已做了许多年夫妻,情感深厚了,也管用。你这一个刚进门的,说难听点,除了睡过觉,彼此完全是个陌生人,巴巴地为他诵什么经……假不假?你这是当面骂他蠢呢?他能不生气嘛?”
揉了揉眉心,“还有,大半夜的,他到你屋,自然是想要做些避着佛祖的事情,你这么来一出,你自己说说,扫兴不扫兴?”
第333章 幽盈
映花醍醐灌顶。
这一下,她算是真真正正地明白了。如果挽月有心要抢,就自己和安朝云这样的,再来一百个都没有用。
“姑娘,那我已经犯了错,又该如何弥补呢?姑娘,只有你能救我了!”映花双目灼灼,显然已将挽月当成了救命良药。
“不知道。我不了解他。”挽月托了腮,隐隐有些不耐烦。
虽然她对那位世子完全没有任何心思,但映花此举,实在是有些膈应人。
究竟是把自己看得太善良,还是把自己看得太蠢?
这样的信任……简直叫人哭笑不得。
“姑娘……姑娘姑娘,你帮帮我,以后我再也不会鬼迷心窍,姑娘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若是哪一日姑娘和世子当真重归于好了,我定会自己远远走开,绝不会碍了姑娘眼。”
挽月略加思忖,要对世子用幽盈香,的确是需要一个女人……既然如此,这个现成的倒也不错。
“映花,你真的喜爱世子这个人吗?或者你喜欢的只是他的权势、财富?或者是漂亮的皮相?”
“姑娘,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那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一切,你也愿意跟着他吗?”
“愿意。”
“好吧,”挽月微微笑,“我想一想怎样帮你。”
如此甚好,待少歌换回身体,也算是给映花安排了去处。
映花见挽月笑得真诚温和,心中不由有些隐隐的惭愧。一转念,世子怎么可能失去一切呢?姑娘就是太天真太善良了,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你可知道他身边多了个狐媚的丫头?”挽月淡声问道。
“知道!”映花咬紧了牙根,“我还见着了!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挽月微微一笑,心道,若是个好东西,我便不会将她扔得离少歌远远的了。
“映花啊,你这张脸,本来应该是温柔小意的那一种,可惜跟我跟太久了,也成了半个女汉子。我时常在想,若是你早早离开了秦家,会不会有更好的际遇?若是有人看中你的潜质,悉心调教,你该是什么模样……”
“姑娘我……”
挽月抬起手,“你不要说话。我在想,世子想要的你,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呢?若是……若是……你是卖进我楼子里的姑娘,我会如何调教你呢?……那个墨琴放在他身旁已非一日两日,他并没有动她,可见他心中喜欢的,并不是狐媚子。你不要像个火铳似的一点就着,男人不喜欢女人善妒。”
这般说着,她忍不住低头一笑。自己不就是个醋坛子,也不见少歌不喜欢?嗯?他究竟喜欢不喜欢?这样想着,竟然失神了。心道,下回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问问,自己把那个墨琴打发了,他心中可有不满?
不知过了多久,见映花一瞬不瞬盯着自己,不禁脸颊发热,掩饰地咳了一声,道:“若我没猜错,你自作聪明念经给他听,便是被那墨琴刺激到了,没安全感了,是也不是?”
“是!”映花恨恨道,“姑娘您是没瞧见她对我说话的那个神气!好像世子是她的一样!”
挽月深以为然:“是啊,手段虽然不见得高明,却是十分管用。”
想到那天墨琴一口一个“我们七公子”,挽月再赞一次自己英明的决定。
“不对映花,我们现在的问题并不是这个墨琴。你和她并不是一类的,世子就算哪天当真收了她,也不见得就能动摇了你的地位。她那样的…男人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你现在的问题是,你还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你还不知道什么样的你,才是他喜欢的。你一定不会认为他就是喜欢丫鬟吧?”
映花连连摇头。
“这样吧,我画几幅图给你,你先拿回去琢磨,有心得了,过来告诉我,我给你参详。”挽月一面说,一面让照水取来笔墨纸砚,照着记忆中的仕女图作起画来。
……半刻钟后。
“……姑、姑娘,这一个圈儿,一根棍儿,旁边还有四根棍儿……你是在画人吗?”
挽月面红耳赤。
谁知道画个画有这么难的?!
“我只是借着作画来静一静心。”挽月老神在在,“这不,我现在已经知道你该是什么模样了。”
依世子所说,上一世秦挽月早逝——十之八九就是十二岁左右染上时疫那一回。
之后明崇山接收了秦家的产业,将秦家的用人尽数赶走。映花和照水自幼卖身进来,十来岁的小姑娘,被赶出去可不就是流落街头?此时据世子进京尚有五六年功夫,映花长相不算太出众,若是又被哪家买去做奴婢,或者被卖进青楼,都不大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收容教养了映花,然后将她转手送给了歧王世子——不得不说,挽月的推理无限接近真相了。
“琴棋书画……”挽月揉着额角,“我没教导过你们。”
在映花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后,这是第一次,映花和照水抛下嫌隙,彼此交换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就姑娘这水准,幸好没教,绝对绝对只会把人往坏了带!
“但我教给你们许多做人的道理啊。”挽月有些不忿,“听不进去罢了!”
“听,听,一定听!”映花点头如捣蒜。
“老老实实去认个错。告诉他你知道错了,请他教你。打扮简单点、清爽点,楚楚可怜一点,他说什么你便好好听着、记着。”
映花瞪大了眼睛:“不行!怎么能承认是我的错呢?分明是那个菊清……”
挽月心中啐道,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当真是难为了前世调教她的那一位……
“爱听不听。”挽月摆手,“我要歇息了!”
映花走后,照水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
“姑娘,你这样教映花……是不是你真的不愿意和世子在一起了?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
“嗯?!”
“其实……世间男子这么多,总有好的!”照水的脸颊微微泛红。
挽月狐疑地看着她,不会吧?不是打过预防针的吗?
第334章 错有错着
照水如今能接触到的男子,一个是公子荒,一个是少歌。
能叫她摆这样一副害羞的模样,总不能是公子荒吧?
挽月急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对那位病人动心思吗!”
“不不不!”照水吓得连连摆手,“我哪里敢有非份之想啊?那一位虽然和气得很,却像是……像是……像是那山涧里的明月光!啊对!就像那个,清冷高贵又温柔……啊……我哪里敢想?”
“咳!咳!”挽月呛得不清。
“我是这样想的,姑娘若是真对世子死了心,不如考虑考虑那一位?以姑娘的医术,什么疑难杂症不能治的?而且这几日里,我瞧着那位病人的脸色倒是一天一天见好了。”
挽月惊喜不已:“当真是好了?”旋即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咳了咳,淡定道,“果然是我的药膳起了作用。”
照水大翻白眼:“姑娘说起瞎话来可真是面不改色!什么药膳,不就是让我搜肠刮肚想些清淡补养的菜品嘛!”
“……那也是因为我给他看过病,这才好了的。”死不要脸。
“是……您最厉害!”照水笑道,“姑娘真不考虑考虑?我觉着那一位,也就姑娘能配得上。”
“他真有那么好啊?”挽月轻叹着,露出一丝笑意。
“有!我打包票!”照水拍了拍胸脯。
厉害了。
挽月按下心头的激动,轻声道:“这样的话,千万不可对旁人提起,莫要给他引了无妄之灾。”
照水心神一凛,急忙点头。
挽月继续练功去了。说好每日五个时辰,就是每日五个时辰。只许多,不许少。
杨嬷嬷办事很利索,到了傍晚时,已将幽盈香拆分成了两份,就连挽月也几乎辨认不出来。
一份是漂亮的乌银色线香,另一份是莹润的香脂。挽月仔细嗅过,单凭其中之一,怎样也联想不到幽盈香去。
“将这线香送到赵管家那里,就说是我的铺子新产的稀罕货,很贵,让他考虑要不要进一些来用。这香脂,就以你自个儿的名义,送给映花吧,你恐怕是还未贺过她大喜。”
照水答应着去了。
……
……
映花踌躇几日,想了个昏招。
她令那个叫菊清的丫鬟去世子面前跪了,替她辩解说,容侧妃千万次交代过,替世子祈福的事情万万不能叫世子知晓,那日菊清偷了懒,这才叫世子撞见容侧妃诵经……
世子稍一打听,得知映花见过挽月,心中冷笑不止,只当挽月想要害她彻底失宠,便教给她这等低劣手段。
他这般想着,反倒不想叫挽月如意了。
他将手上杂事处理完毕,抬眼一望,见夜幕沉沉。思忖片刻,披一件大氅出了门。
映花正捉着菊清盘问不止:“他脸色当真是这样的吗?他究竟信你不信?”又变了脸色,“你究竟有没有按着我的话来说?你是不是故意露些破绽给世子?他若是信了,怎么会面色不愉呢?”
正是忐忑着急时,另一个丫鬟桃馨匆忙进来:“侧妃!世子正向着咱们静怡苑来!”
“啊!真的吗!快,快给我看看我的头发乱了没有,胭脂……胭脂来不及了……把照水送我的香脂拿过来……”
世子在院外稍站了一会。
大老远的,他就见着了那个通风报信的丫鬟。
便再多给她些时间,好将表面功夫做光鲜亮丽了,省得又坏了兴致。
映花暗自庆幸今日走了一步好棋。幸好没有照着姑娘说的做,果然还是自己的办法管用。
不过姑娘的话,也不是全然听不得,譬如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映花心有所感,觉得自己应当能够运用自如。于是倚了窗,一副弱不禁风的形容。
世子当了多日和尚,进了门,乍然见着和记忆中像了三四分的她,一时情难自禁,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扒掉衣裳就抱上了床榻。
这边挽月得了消息,一面让照水在树枝上挂了丝帕通知公子荒,一面先行一步,赶到了静怡苑。
见屋中那二人已抱在一处沉沉睡去。
挽月淡定地打发丫鬟出了院子,皱着鼻子,满脸嫌弃地替二人收拾地上的衣裳——这一路没办法避着人,总得随便找点事做一做,稍微遮掩一二。当然她也不是十分在意,毕竟一会只要事成……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挽月看了看香炉中燃尽的线香,再扫一眼映花腻乎乎的脖颈,再次嫌弃地撇了撇嘴。
她踮起脚尖,看了看睡在床榻里侧的那个人。
却见他睡得并不是很沉,眉宇间有些挣扎之色。挽月心神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