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锁婚-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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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到底是谁。
“我是谁。
眼泪流尽后,夏梵擦干了痕迹,恍惚的跌坐在地上,半响,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或许,我谁也不是,呵呵,哈哈哈哈……”
“见鬼去吧!我是谁,谁是我,又有什么作用,我活着,只是为了宝宝,对,为了宝宝,为了宝宝……”
本是迷蒙的眼睛一瞬间又变回了一汪死水,把所有多余的情绪都沉入了水里,不泛起一丝波澜,慢慢的她露出了一个假笑,假的让人恶心,让人厌恶。
“对,你是谁不要紧,你是谁没有人在乎,那么歇斯底里做给谁看,怀疑自己又如何,你只是为了宝宝活着,那么便记住这个就好。”
这一刻的夏梵,陌生得令人可怕。
她慢慢的站起身,若不是脸上残留的泪痕根本看不出曾经那么无助的哭泣过。
这三年,她学得了一身本事,同样也学会了,忘记自己。
堆积成山的金银财宝她没有多看一眼,只是朝着那几个红漆大箱子走去,在刚刚,冷静过后的她,察觉到了一丝让灵魂也为之颤抖的气息,比起眼前的金银财宝更为吸引的气息,如果没猜错……
一把打开了中间的红漆大箱子,在里头静静的躺着一个软垫,软垫上只放着一个东西,准确的说,是一个缩小版的箱子,外观与红漆大箱子无异。
夏梵伸手拿了起来,细细的感受一番,没错!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盖子,一阵冰凉迎面而来,在里头静静的躺着一颗绿油油的小苗,只有两片叶片。叶尾处是一圈的紫色,好不喜人。
“养魂草。”夏梵喃喃低语。
养魂草,顾名思义,能够滋补新生的灵魂。
这也是夏梵所要寻找的九样事物之一。
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
被打开盒子之后,养魂草的叶片收缩了一下,夏梵一惊,赶紧将盖子合上,这盒子应该就是保存养魂草的物体。
手里紧紧的拽着盒子,夏梵一扫刚刚的阴郁,距离再见宝宝的日子更近了一步,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感动了。
拿起了箱子,这里的所有金银财宝都对夏梵失去了吸引力,她开始寻找出去的路口,环视一周之后,没有发现,这是一座密闭的空间,但是这里有空气,那么就一定会有出路才对,一定有!
夏梵率先走回去了那扇门,手镯还镶嵌在那个凹陷处,如果刚刚涌现出的画面没有出错的话,那么她就有办法了。身体仍然站在了里面,手伸出外面,摸到了凹陷处,一把拔出了手镯。
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而这回却是从两边传来,一头是这扇门开始关上,而另一头的墙壁打开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夏梵果断的朝着身后的洞口走去。
那是一条长长的,狭窄的甬道,没有亮的耀眼夜明珠,一切全凭摸索着前进,在不断前进的时候,身后的泥土在簌簌的落下,这代表着夏梵无法回头,只能往前走。
好在前面开始出现亮光,微弱的亮光,夏梵加快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垮了出去,而身后的甬道也在这时全部塌陷了,淹没在泥土中,夏梵转回了头,发现自己出来的地方赫然就是掉入裂缝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是机关吗?她在下面行走了那么多的路,直至最后仍然在原地出来?不,是那个空间做了手脚,设计这个空间的人恐怕就是手镯的原主人,那个传说中被十里红妆迎娶的王妃,双王朝的王妃。
夏梵沉默的站在原地,她不得不猜测着,双王朝的王妃,那个女人与她有什么关系?
以往的一幕幕,那些曾经被她忽略过的细节慢慢浮现,在几年前,她做的梦,模糊记得,双王朝的字眼不断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个被历史遗忘的朝代与她有什么牵连?逸帝,这个名字,何曾熟悉,夏梵记起在那墓穴下,那个旱魃追随的王…莫尘逸。
双王朝,双王朝,又是这个该死的双王朝!
夏梵的脸沉了下来,阴郁晦涩,这种迷雾缠身解脱不开的感觉让她暴戾,但她不会再次允许自己陷入癫狂。
余光瞥见的一个人影打断了夏梵的思索,她快步奔过去,一把扶起了紧闭双眼的魏元,将手放在了魏元的眉间。
消失了……
那个藏在魏元体内的灵魂消失了,夏梵感应不到气息,她收回了手,一把抱起这个瘦弱的少年,快步向着原路返回。
正文 第206章 被隐藏的真相
虚竹消失了。
那个附着在玉镯上的鬼魂消失了。
在夏梵想起来的时候,才惊觉那个将她诱哄到魏家庄的鬼魂消失了。而这个事实只是让夏梵停顿了一秒,便不甚在意了,对于她来说,虚竹消失了是再好不过了。
那个藏了宝藏的地方,夏梵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甚至没有再回头寻找过,她将经历的那一切都压在心底,那些仿佛从骨头缝隙里钻出来的画面,那不由自主落下的眼泪,她一一封存,她一遍遍暗示自己,忘记那些,你是夏梵,你就是夏梵,你不是谁,双王朝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必多管。
言灵师不仅能迷惑他人,在必要时刻更是迷惑自己。
夏梵对自己下了心理暗示,她知道这是迷惑,她没有精力分出心思去揣测,她是梵,她就是她自己。
今天,夏梵站在了魏民德的面前,她需要把一件事了解清楚。
“梵子啊,你找我啥事哟?”魏民德的语气吞吞吐吐的,眼神也有点躲闪,老成精的他自然也能猜到夏梵找他的目的。
“当年的真相,隐藏的部分,告诉我。”夏梵没有留情面,直接问道。
魏民德一把坐在了椅子上,示意夏梵也坐下来,沏了一壶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夏梵,后者结果后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流过了喉咙,滋润了本就干哑的嗓子。
“当年啊……”
“嗯。”
魏民德的眼神飘远了些,仿佛勾起了年代久远的记忆,但是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梵子哟,你是怎么破除了这庄子的诅咒啊?”
猛地被提起这件事,夏梵沉默了一会,记忆中的那一幕浮现,心抽了下,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那力道强得令茶杯都发出了咯吱声,像是快要被捏碎了一样,看得魏民德心惊胆颤的,但好在夏梵松开了手,表情淡淡,放下了杯子,道:“施咒者死了便结束了。”
魏民德愣了愣,死了?
“你是说,那个齐天昂死了?”魏民德再三确认着。
他若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夏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那汹涌的杀意让魏民德再一次畏缩了一下,曾几何时,当年那个很有礼貌待人温和的女孩去了哪里?是什么事让她变成了这么可怖?
“梵子哟……是你吗?是你做的吗?”
夏梵收敛了情绪,淡淡的开口:“嗯,那么,现在,告诉我。”
魏民德知道瞒不下去了,不知为何他的心底在面对夏梵的时候,没有敢隐瞒的勇气,只好叹口气,道:“其实当年的事情哟,和告诉你的一样哎,只是后来啊,发生了一些事。”
夏梵双眼直盯着魏民德,那眼神让魏民德赶紧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梵子啊,当年,大海和冬杏把你带走的时候啊,我和阿兰都拦不住,她执意要离开魏家庄子,怎么劝都不听,阿兰真是有苦难说,这庄子的诅咒不能轻易泄漏了去,但是冬杏这娃不知道从哪知道了那大师留下来的药粉,能够使人失去记忆,那会子剩下了一下,都是阿兰保管着,最后就被你妈妈拿走了。”
夏梵深思,这和太奶最后留给她的话一样,的确是她的妈妈拿走了药粉,突的,夏梵敏锐的捕抓到了关键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一下一下的用食指点在木质的桌子上,发出了咚咚声,这把魏民德点得心都颤了。
“你是说,我妈妈拿走了药粉,那么,她为什么要拿走。”
这一个问题问出口,魏民德的老脸都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和羞愧,夏梵眯了眯眼睛,停下了点在桌子上的手指,稍微凑近了一些,道:“你还瞒了我什么。”
“这,这我哪知道啊!冬杏这孩子自打嫁进了魏家庄子就特备有主见,大海都管不住她,我哪知道她要干嘛?”
“不要骗我。否则后果你不想见到的。”
魏民德抖了抖身子,脸色难看了几分,他这个族长竟然被一个女娃子给吓到了,说出去肯定脸面全无,贻笑大方。可他一对上夏梵的表情他心里就没底,就是慌啊!
“梵子,你,你到底想知道些啥啊?”魏民德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比如,我小时候的事。”
听见夏梵这么说,魏民德不可置信的下意识说道:“你忘记了啊?”
此话一出,魏民德立刻懊悔的捂上了嘴。
夏梵颇为自在伸手握住茶壶,给自己的茶杯满上,顺带的把魏民德的也满上,“嗯,我忘记了,所以给我说说吧。”
见自己说漏了嘴,魏民德当下就想把自己给掐死了,他这老糊涂哟,那句话一说出来不正代表着冬杏当年就是给夏梵喂了药粉,好忘记小时候的事儿吗?这夏梵好不容易和庄子稍微缓和了一下,他这嘴巴就不是个好事儿,老坏事了!
“梵子啊,小时候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吧!”魏民德试图挽回。
夏梵不领情,看着魏民德缓缓的咽下了一口茶水,那目光穿透了魏民德试图的伪装。
“别跟我打马虎眼。”
魏民德认命的叹口气,道:“看来啊,冬杏这孩子偷了药粉果然是为了你啊!”
夏梵静默。
“梵子哟,当年啊,小时候的你我还记着咧,长得可水灵了,大大的眼睛白着咧,但就是啊……那啥啊,人,对于未知的力量都是怀抱着恐惧的。”
夏梵目光一凛,她猛然想起魏家庄子的人对她下意识的厌恶和抗拒,都是隐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惧怕中,在她有记忆以来似乎魏家庄子的人对她就没有好意,那么那份惧怕从何而来?她没有丝毫记忆。
那么,妈妈当年拿走了药粉果然是给她喂下了吗?
“那会子啊,那件事没发生之前,梵子可讨人喜欢啦!门里门外的都都欢喜着,还聪明得紧,教啥都会,不让人操心。但就是啊,忒不喜欢说话了,蹦不出几句话,有一回,那庄子东头的孩儿推了你一把,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死了啊。”
夏梵仍然保持着静默,只是握在茶杯上的手有些紧,在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件事,哪怕猜测到了她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但从未有这么直观的清楚明白。
魏民德观察着夏梵的表情,见还算平静,便继续说下去了,“听说在那孩儿死之前啊,你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夏梵问。
魏民德咬咬牙,“你会死的,就是这四个字哎,被人听到了,但当时没人当一回事儿,直到第二天那孩儿真的死在了田里,莫名起来的咧!”
夏梵深呼吸一口气,道:“继续。”
“那件事只是个开头啊,以后啊,不管谁和你接近都会或多或少的倒霉一阵子,本来嘛,大家也没联想到一块,但是只要你一说话,那些事儿就会变成真的了。”
【扫把星!你就是个扫把星!】
【你害死了鹏鹏还想害谁啊!】
【我们不要跟她玩,她是怪人!】
那些零碎的童年记忆片段不期然的浮现出来,夏梵的眼神有些恍惚,她开始挖寻那些隐藏的记忆片段,她从未触碰过的童年记忆,从未深思过的怪异之处,她拼命的回想,翻找,在那零碎的画面中,有二叔还在世时的画面,但不多,画面划过,她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裙子,那瘦小的背影带着寂寥,带着格格不入的冰冷,甚至夏梵觉得,在那道瘦小的背影中还隐藏着令人心惊的力量,深不可测的力量。
那个小女孩强大到可怕,夏梵没有缘由,便这么认为着,很陌生,因为强大所以陌生。
不,那个小女孩不是她。
她没有那种气场,没有那种力量,更没有那种仿佛刮走人的灵魂的魅惑。
一瞬间,夏梵的心掉入了冰窖。
冰冷得吓人。
在尚未入秋的天气,她的手脚冰凉。
魏民德没有发现夏梵的异常,他的眉毛动了动,抬手喝了一口茶缓缓,继续说道:“庄子里的人啊,常年不出去,没啥娱乐,也就说说家常,一共这么点大的地方,所有的事儿都是一清二楚的,关于你的留言越来越多了啊,那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