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男主他压力山大-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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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不像以前那样了,不然我也不至于跑到这么一个深山野林里来。”
白榆的语气听上去很是不高兴,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委屈,刚才还没有底气的她现在似乎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情绪所淹没:“我在这待着就挺好。”
说着,她又想要用力地拉上门,不过,哪吒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地就得偿所愿。
“那是另一码事,”他又沉下了脸色,“我必须要尽到为兄之责,怎可放任你在这乡林里乱来。”
这个时候是不是赶快撤比较好……
柴溪缩在白榆身后,看着这对互不相让的义兄妹,深深地懊悔着自己从一开始也许就不应该因为舒克的原因跑到这里来。
“那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打圆场道,“不然,不然大家先各退一步,三太子你也别干站着了,先进来说吧。”
“不要。”白榆断然拒绝。
柴溪:“……”
哪吒闻言看了白榆一眼,随即轻笑了一声——尽管那听上去更像是怒极反笑——用手轻轻松松地拉开了自己义妹死命想要关上的洞府大门。
白榆:“……”
“走吧,进去谈。”他直接从还愣着的白榆身边走过,顺着长廊往里面的正厅走去,路过柴溪的时候,他也同样看了她一眼,“本不应当如此麻烦你们,不过,听说你们倒也颇为投缘,不如就帮我劝劝她吧。”
“投缘”……
柴溪心下有些疑惑,这兴许是从门口那几只小老鼠和报信的杰瑞那里听说的?
而这位哪吒的义妹完全被他的举动给弄愣了,神游似的跟着哪吒往里面走了一步,然而,刚刚踏出这一步之后她便回过神来,连连后退了几步之后转身就往外面跑。柴溪下意识地看向了孙悟空,他看上去正要出手,但在孙悟空就要有所动作的前一秒,柴溪的眼前突然闪过什么红色的东西,然后,她就看到白榆一边不甘心地挣扎着,一边硬是被哪吒拖回了洞里。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混天绫了吧。
柴溪若有所思,注视着白榆挣扎着的背影,不由得莫名有些敬佩哪吒的游刃有余,白榆的行为似乎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你们何时变得如此熟稔了?”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柴溪一惊,看向了走到她身边、神色不明的孙悟空,不知他是在说哪吒还是白榆,“只不过半刻钟不到的时间,你们聊得可真够多的。”
果然是说白榆吗。
“大抵……这就是所谓的投缘吧。”柴溪僵硬地笑了笑,“我们有些方面还是挺类似的,所以,我总有种认识她很久了的错觉。”
这两句话都是真的,在刚才和白榆的谈话李,她一直有一种奇怪的错位感。但她深知这绝对不可能,因此,尽管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对方的相貌——不过话说回来,样貌根本做不了数的啊。
“哦?”
孙悟空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以一种让柴溪有些背后发毛的目光打量着她。他凑近了柴溪,困于石壁所限,她现在根本无法向后退去,唯一的退路就只有通往洞里的长廊,可孙悟空的胳膊挡在她身前,想要直接突破根本是不可能的。
在柴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低下了头,在她颈间轻轻嗅了嗅。
……哎?
她根本来不及反抗,孙悟空已然抬起了头,双手抱在脑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往长廊深处走去,还瞥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跟上。
“大圣你刚才到底在做什么啊,”柴溪差点没上来气,跟在孙悟空身后恼羞成怒地抱怨道,“不管做什么,好歹看看是不是合适的地方啊。”
“俺老孙只是突然想这么做罢了,”孙悟空倒是不以为意,“更何况也没人看见。”
等等。
柴溪连忙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想起先前还在争执的时候,老鼠们还在旁边看着,而后自家大王又被自家大王的兄长给捆进去,他们也没敢说什么,只好唯唯诺诺地也跟了进去。似乎……确实是应该没人看到。
那就好。
她刚松了口气,就听到里面已经吵起来了……虽然这么形容好像不太恰当。
“为什么绑我!”柴溪首先听到的是白榆羞愤的声音,“而且,我原来住的地方不是已经废弃掉了吗,还要回哪里去啊,如果哥你说的是回天上——”
“不。”哪吒却平静地否认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过也无须担忧,如若你是不想见父王,不见他便是。”
“……好吧。”
愣住的不仅仅是哪吒,还有柴溪。
孙悟空像个没事猴似的靠在一边——当然,他本来就是。
“我说我回去,行了吧,”白榆的语气颇为无奈,“先把我放开,我好去打点一下行李,我在这里也住了有段日子了,总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吧。”
她答应得实在是太痛快了,和她之前的强烈抗议实在不是一个画风,这自然引起了哪吒的怀疑。仿佛是为了确认她所说的话的真假,他狐疑地上下打量自己还被混天绫捆着的妹妹,后者一副“没错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的样子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让人压根联想不起来刚才那个死死扒着门不放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哥哥实在不相信我的话……”
“就让她跟着我一起去吧,”白榆指了指柴溪,颇为勉为其难地说道,“反正我和她也只有一面之缘,还及不上哥哥你们认识的时间长。”
“……”
直到柴溪跟着白榆一起走进她的卧房,还为白榆方才的神演技所折服。
她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哪吒思索了片刻,便对柴溪说了句“那就劳烦了”。而站在一旁的孙悟空则是把柴溪叫过去耳语了几句,大意无非是有什么事就喊她,那架势,仿佛白榆就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而白榆像是对这些完全满不在乎,表现得真的就像一个一点都不想趁机脱逃的人似的——在她一走进卧房就神秘兮兮地把门锁上之前。
“快来,”她连忙跑到墙边,不知在鼓捣些什么东西,“我们一起跑吧。”
柴溪:“……”
的确,她和白榆认识的时间确实没有和哪吒认识的时间长,再加上先前两次的帮忙,后者的情分自然比前者厚许多,假如白榆趁机逃跑,她肯定会把哪吒和大圣他们叫过来……如果不考虑白榆的身份的话。
柴溪在白榆旁边蹲下身,看着她拨弄那些机关:“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
“刚收留他们的时候就做了,”白榆嘿嘿一笑,手上动作不停,柴溪猜想她话里指的“他们”应该就是指舒克那么一群老鼠,“贝塔打洞也是一把好手,机关是我和米奇一起做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柴溪张了张口,本来想要说点什么,但想想自己也许应该对对方的取名方式习惯了,干脆闭嘴。
她安静地听着机关滑动的声音,几秒后,一个一人多宽的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了她们眼前,洞穴内湿润冰凉的气息扑在柴溪面上,让她有点透不过气。
“我就不去了,你一个人跑吧。”她道,“我还是跟着大圣一起走。”
她想想,又说道:“对了,你还是把我打晕吧。”
白榆看着她,显然领会到了柴溪的意思,但还是显得很犹豫:“但是……”
“但是如果我打晕你的话,”白榆语气复杂,“总觉得有人不会放过我的。”
……也对。
万一拉了大圣的仇恨值怎么办。
“算了,你就先跳吧,剩下的情况我来解决。”柴溪咬咬牙,随即又一笑,“对了,再做一次自我介绍。”
“我叫柴溪,”她微微眯起眼睛,“同样是来到这里之前就在用的名字。”
白榆盯着她不作声,而后,也笑了起来。
在她就要纵身跳入洞穴时,卧房的门轻微地响了一声,因为这声响,两人不由自主地都僵住了。
“你在做什么?”
哪吒面无表情地问道。
第八十二回
“你在做什么?”
柴溪扭回头,清楚地看见白榆重新蹲下身,面不改色心不跳,手指颤抖却坚定地又拨弄起了机关,短暂的沉默过后,一阵喀拉拉的声响,洞口就这么严严实实地合上了,不留一点缝隙,隐藏得一如她们刚进房来那样天衣无缝。
“哥,收拾行李实在是太累了,”白榆叹了口气,眼睛眨也不眨地转头对哪吒说道,“你也知道我平时就是住在这里面,又闷又不透气,所以才特意让手下们修了这么一个通风口,以便觉得热的时候就打开来透透气。”
有那么一瞬间,柴溪真的差一点就要相信了。
而哪吒显然是不信的,他走进房来,用狐疑的眼神来回打量着白榆:“那你刚才的动作又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通风的效果好像没以前那么好了,”她一本正经地说,“想要进去看看是哪里堵了。”
骗谁呢!为什么要进去看!
不同于柴溪内心的反应,哪吒又看了一眼白榆,似是因为想起了什么而神色有些复杂,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往衣柜的方向走了过去:“你收拾的行李呢?”
“……啊,刚才翻过来倒过去的发现没什么要带的,”白榆看上去完全不顾自己的话语的前后矛盾,连半点的不自在的神情都没有,义正辞严的样子简直能让人忽略掉她言语间的漏洞,“我准备把我的衣服收拾收拾带过去就行了,哥你不用着急,去外面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出去。”
“不必了。”
看哪吒的表情,柴溪总觉得他已经完全看出了什么,只不过没有揭穿罢了,他走到了白榆那张不算小的卧床的边上,瞥了瞥着实有些简陋的衣柜,接着说道:“衣服就不用带了,你原先那些衣服我也已经帮你带走了,其余的你挑拣着带一些,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
白榆干巴巴地应了一声,面向柴溪的一瞬间,表情是再明显不过的欲哭无泪。
柴溪接触到白榆的眼神之后,却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抱歉啊,这真不是她不想帮。
她暗自瞥了瞥站在一旁的哪吒。
只是……三太子显然马上就要黑化了啊……
看上去,白榆也意识到现在这种情况她是等不到也不可能等得到救兵了,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屋子另一头的两个箱子旁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箱子的锁,先是从里面取出了两把长剑放在旁边地上,又在里面翻翻找找了起来。
就在这时,哪吒反而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似的低下了头。
“这是什么?”
他轻声喃喃自语道。
柴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榆,只见她原本心不在焉地翻找着她想带的东西,听到哪吒的这句话后身形明显一僵,过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似的转过了身来,满面惊恐地喊出了声:“等等,不要看那个!”
可惜为时已晚,哪吒已经把那张露出了一个角的纸从床底下抽了出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柴溪有幸见到了这一幕让人异常震惊的场景,以至于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用言语来形容。——总之,当哪吒把那张纸翻到眼前时,整张脸一刹那变得通红,柴溪几乎要以为自己在他头顶上看到了徐徐冒出来的白烟。
还没来得及扑过去制止他的白榆傻在了那里,柴溪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她现在站着的位置离门还是有点远、不怎么方便,她一定会立刻就脚底抹油地开溜。
“成……成何体统。”这几个字近乎是哪吒硬生生地挤出来的,这位荷菱为骨藕为肉的三太子即便满面羞愤,配合他那生来的气质也格外地别有一番风情,“你收集这是做什么?”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白榆的声音也很是虚弱,但那更近似于心虚和底气不足,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的模样根本没有先前的镇定自若,就连谎言的水准都直接下跌了一个层次:“这是我跟别人借的,因为我手下有一只老鼠快要生了,我就……先借来准备改天给她看看。”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尽管柴溪压根没看到那纸上到底有什么,可是根据哪吒和白榆的表现以及他们的话,她已经猜出了大半。
果然早点走就好了。
柴溪一边后悔,一边尴尬地站在这里不敢动弹,竭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让现在的局势变得更加可怕。
“都已经快生了,看这又有何用?”哪吒当然没被这拙劣的借口糊弄过去,他咬了咬牙,弯腰又在床底下摸了摸,要是他不这么做还好,他这么一摸,面色又沉下去了几分,虽然他并没有把摸到的东西拿出来,但从这里看过去,柴溪清楚地看到了那一小厚沓纸张露出来的一角,“我和父王实在是对你管教不当,你也不用收拾什么行李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