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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正版)奔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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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衣衫不整,陆离也猜出了缘故,皱眉。
    白凤深恨柳梢,本是想引杜明冲去玷污了她,好教她丢人,至于杜明冲会起杀心,却是连白凤自己也没有料到的,她只当杜明冲得手了,心下大快,估摸着陆离喜欢柳梢,得知此事必会发怒,连忙撇清关系:“杜明冲做什么,与我什么相干!”
    “若不是你,他怎么知道我去了河边!”柳梢道,“你故意说约陆离去河边,引我去!”
    “笑话,我怎么知道你会去!”
    “杜明冲都亲口承认了,是你指使的!”
    “这事真与我无关,”白凤对陆离道,“杜明冲向来卑鄙,知道我与柳梢不和,便诬陷我。”
    见陆离点头,柳梢心里一凉。他更相信白凤的话,只当自己任性?他也不想想,自己这五年脾气再坏再不讲理,又几时真正骗过他!看样子白凤早就计划好了,打算事后将一切全推到杜明冲身上,她知道陆离不会相信杜明冲。
    柳梢不得已让步,咬牙道:“不杀她,好,那你去杀了杜明冲!”
    陆离示意白凤先离开,白凤心知此刻不是继续纠缠他的时候,假意同情地看了柳梢一眼,很懂事地告辞走了。
    “你居然信她,不信我!”柳梢委屈得眼泪簌簌往下掉。
    “我自然信你,”陆离迁就地拍她的背,“好了,没事了。”
    没有愤怒,什么也不问,他怎么可以这么平静?柳梢莫名地颤栗起来,仰脸:“杜明冲要欺负我,还要杀我,你去杀了他!”
    陆离道:“好,再说。”
    柳梢瞪大眼睛。
    每次面对她的无理要求,他都不会直接拒绝,而是敷衍“再说”,之前容忍白凤她们欺负她也就算了,如今发生这种事,难道他认为她这个要求很无理?杜明冲对她做了什么,他就一点不关心?就算他杀了杜明冲,侯爷也不会重罚他的。难道真像杜明冲说的那样,他不缺女人,她太微不足道了,他是喜欢她,可也更喜欢地位和前程,不会让侯爷不痛快?
    是了,一直以来都是她提要求,他除了必要时帮她护她顺从她,从不会主动为她做多余的事,更没有主动献过殷勤。他有很多女人,她也只是跟那些女人一样!
    柳梢倏地推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陆离显然早料到她会生气,习惯性地哄道:“我会告诉侯爷罚他,你先回去歇息,没什么的。”
    没什么?柳梢煞白着脸,紧盯着他:“你不想杀杜明冲?”
    她一字字地道:“他欺负我,还想杀我。”
    陆离伸手拉她:“柳梢儿,听话。”
    听话?这种时候他居然叫她听话?柳梢望着那双紫眸,缓缓地摇头,后退。
    头一次认清事实,太残酷,猝不及防,心中最坚固最信赖的东西陡然间碎裂了,碎成无数片,再也找不回来。
    她奋力挣开他的手,失魂落魄地跑了。
    。
    事情传开,武扬侯一向禁止同门争斗,很快作出了处置,杜明冲只承认色迷心窍,并不承认有杀人的念头,武扬侯本就不关心柳梢的死活,既无证据,为了安抚陆离,便将杜明冲打了个重伤。毕竟杜明冲办事还算得力,武扬候也不想轻易舍弃任何一个辛苦培养起来的人,陆离没有为柳梢做出冲动之举,表现得颇识大体,让武扬侯更加满意和放心。
    柳梢没再找过陆离,甚至不肯见他,这是两人之间冷战最久的一次,或者说是柳梢最决绝的一次。陆离大约也没料到这个结果,几番示好,柳梢都置之不理,陆离只得罢休。少女们都在背地里幸灾乐祸,尤其是白凤,有空就往陆离的住处跑。
    得知杜明冲并未成功占到便宜,白凤本是气恼的,待看到陆离似乎没打算继续哄柳梢,她才又高兴了。
    柳梢的处境陡然发生转变,平日她言行张扬,很招少女们嫉妒,如今失去庇护,又有白凤与杜明冲盯着,那些往日与她走得近的同伴们明里也不敢再与她来往了。武扬侯的禁令在,无人敢害她性命,但院中晾晒的衣裳时常被撕破,房间里银钱无故消失,喝的水里几次被下毒……柳梢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心知武扬侯与方卫长轻视自己,根本不会追究这些小事,唯有忍耐。
    房间里,柳梢打水洗过脸,坐到镜子面前打散头发。
    镜中人如此陌生,往日神采一丝不见。
    柳梢爱美,爱精心打扮,常常引得女孩子们羡慕嫉妒,可是这段时日,她连自己是什么样子都没留意过。那些漂亮的衣裳,首饰……她有的,全都是陆离给的,他的女人那么多,幸亏她没有成为其中一个。
    一样,都一样。他可以对她好,也同样可以抛弃她。
    如果知道这个结果,她宁可不要那些好。
    柳梢紧紧地握起了梳子,重新梳头,浑然没有察觉到,背后桌上的木盆中,有东西正缓缓冒出来……
    那是道上升的水柱,犹如无声喷涌的泉水,直升出盆沿之上,高达半尺,水柱里面竟模糊地映出一双眼睛,场面极为诡异。
    “谁!”柳梢恍惚自镜中瞟见,吓得转头看。
    木盆静静地摆在那儿,不见任何异常。
    方才被窥视的感觉太强烈,不像幻觉,木盆里有什么东西?柳梢这段日子被白凤她们作弄得厉害,警觉性倒提高许多,她暗中凝气戒备,慢慢地起身走过去。
    盆中是洗脸剩下的水,清可见底。
    柳梢运用灵力试探,确认什么也没感应到,这才长长地吐出口气,放开紧握的拳头。
    “把水倒了。”一只手伸来拿起木盆。
    柳梢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虽然她在外面设置了法阵,但他修为远胜于她,能潜进来并不奇怪。
    柳梢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
    陆离也不介意她态度恶劣,开门倒水:“将水留在房间可是一种不好的习惯,里面可能会冒出个小妖怪啊。”
    柳梢不理会他的鬼话,从他手上抢过木盆:“不用你管!”
    见她颜色憔悴,陆离有点意外,关切地问:“你是不是病了?”
    柳梢二话不说,直接将木盆摔向他。
    她胡闹,陆离反而弯了唇角,木盆没有砸到他,在半空转了个弯,轻轻地落在地上:“好了,柳梢儿,下次我不会再让他欺负你,别生气。”
    低沉魅惑的声音里,诱哄远远多过关怀,他不在意她受的委屈,拿她当小孩般的哄,每次她任性了,他便过两天等她消气,再像这样好脾气地低头陪话,不知不觉骗取了她的依赖。
    她不会再上当了。
    柳梢逐渐安静,看着他半晌,道:“你不用来了,我不会再理你。”
    。
    那晚爆发的超常力量,让柳梢重重地跌回残酷现实,却也让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昨夜她居然独自完成了任务,此番正是去侯府回报方卫长。
    这证明她柳梢也不是废物,不用靠陆离,她也可以活下去!
    柳梢遁到阴城侯府,守卫查过腰牌就放她进了花园,冤家路窄,她刚绕过树林,迎面就遇见一群人,当先正是白凤与杜明冲,后面跟着冯小杏。
    冯小杏这些年极为奉承白凤,看到柳梢便故意提高声音:“哟,柳梢儿来了,这回又有谁帮你啦?”
    “没了陆离,又攀上新的靠山了?”
    “亲一下,愿意帮她的也不少。”
    ……
    众女哄笑,白凤嘴角高高扬起:“你们别胡说。”
    冯小杏嗔道:“白凤姐就是心肠好,也不看她往常怎么对你的。”
    “算了,”白凤制止她往下说,关心地问柳梢,“怎样,任务完成没有?”
    她故作姿态假装好人,多半是想传到陆离耳朵里,柳梢越发生厌,不欲理会,低着头往前走。
    白凤微露鄙夷之色,朝冯小杏递了个眼色。冯小杏领会,拉着另一名少女快步追上柳梢,小径本就狭窄,两人假装同路的样子,一左一右将柳梢夹在中间,冯小杏便伸腿去踢她。
    柳梢早就提防着她们,抬腿避开,还踢一脚回去。
    冯小杏两人修为不算高,若单打独斗,柳梢也许还能取胜,然而她这些年被陆离保护得太好,别人才真正是生死任务中磨练出来的,经验丰富,出手果断狠辣且应变极快,配合无间。柳梢刚避开了冯小杏的攻击,架住了右边少女的手,那两人就同时变招去扳她的胳膊。柳梢倒也丝毫不惧,抢先在两人手臂上一拍,借力跃起。
    不料此时,忽来一股大力缚住柳梢双足。
    如同坠了千斤重物,上跃之势被迫止住,柳梢整个人硬生生地被拉扯回地面,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是有人暗中使了“地缚”之术!
    术法方面还真没人比得过柳梢,柳梢反应得快,立刻破解脱身。
    右边少女马上伸腿使绊,冯小杏则配合着用脚撞她膝后弯,同时屈指朝她脸上抓去,分明是想想毁她的容。
    当初的友情早已不存,柳梢狠狠地咬了下牙,杏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笑:“忘恩负义的狗,早就想收拾你!”
    “找死!”冯小杏大怒,恨不得将她的脸皮撕下来。
    突然,柳梢直直地朝前扑下,仿佛真被绊倒了。
    冯小杏的手当然也抓空。
    “杏子当心!”白凤惊呼。
    接着,所有人都听到了冯小杏的惨叫。
    柳梢趴地窜出几丈,躲过白凤的暗算,坐起来冷冷地盯着众人,右手五指犹自滴着鲜血。
    冯小杏的小腿处裤子被撕烂,白皙的腿生生地被挖出五个血洞,血肉骨渣混杂,触目惊心,若非白凤及时相救,她定要被废掉一条腿。
    平时不出手,出手就重伤人,众女倒被震住了。
    脚踝处剧痛,柳梢自知寡不敌众,也没敢妄动。
    偏那杜明冲见她势孤,又动了色心,走过来假意安慰:“早就说陆离靠不住,不如跟了我,我也不计较……”
    柳梢原就恨他入骨,闻言倏地抬脸啐道:“滚!”
    杜明冲碰了钉子,破口骂:“贱货!老子是可怜你,给脸不要脸,摆什么臭架子!叫陆离来杀我啊!他还不是屁都没放一个?你算什么东西,说不定早就被他上过多少次了……”
    “你再说一遍。”柳梢直指他。
    浓烈的杀气远非寻常修者能有,杜明冲被迫退了步,反应过来,他既尴尬又恼怒:“说又怎么,这么多人捏死你还不容易!”
    “好了,同门打斗可是忌讳,侯爷知道了是要重罚的,”白凤突然开口劝止,又关切地问,“柳梢儿,你的伤没事吧?”
    经她一提,众女这才想起柳梢脚上也受了伤,行动不便的人有多可怕?顶多是做做样子而已。
    “她敢重伤同门,白凤姐你何必为她说话!”
    “先拿下她,找侯爷处置!”
    ……
    失去庇护的生活,原来是这样的吗?
    柳梢垂眸。
    胸口沉闷,体内血液如在沸腾,奔涌不止,奇异的力量蠢蠢欲动。那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潜藏在她体内,让她可以在危急关头破阵,免受杜明冲侮辱,至于它的来历,柳梢也弄不明白,她只知道那根本不属于修炼所得,当众贸然使用必会惹人怀疑,但此时她气怒已极,已经顾不上会有什么后果了。
    灵气以比平日快十倍的速度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尽数被吸纳,竟隐隐带起了风声!
    她厌烦了这种人生,厌烦了命运,大不了同归于尽!欺负她的人也别想有好下场!
    察觉凶险,杜明冲和几个靠近这边的男女都停住,惊疑不已,其余人也都不安地扫视四周,他们已经感受到灵气的异常波动。
    忽然,庞大的力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掐断,瞬间消散!
    四周安静得出奇。
    紧张的气氛不复存在,明明柳梢就是要出手的样子,偏在半途戛然而止,众人出乎意料地没有嘲笑,都噤声了。
    怎么回事?柳梢如梦初醒,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
    眼帘中出现了一片黑色袍角,质感厚重,直拖到地上,半掩着里层的金丝银线绣纹。
    柳梢坐在地上,单手撑地,盯着那披风下摆。
    “柳梢儿。”他叹息,弯腰拉她。
    柳梢歪了身子避开。
    没有他,她会很凄惨,也许武扬侯早就将她这种花瓶当礼物送人了;可是有他,她的处境更加凄惨,先被捧在手心,骄傲得像个公主,突然间跌落尘埃,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
    陆离不理会她的抗拒,打横抱起她就走。
    没有人敢拦阻,白凤面无表情,低头掩去目中恨色。
    这是代表,她又离开尘埃重新回到高处了吗?柳梢并无半分得意,相反,她只感到了深深的愤怒,在他怀里挣扎。
    陆离顺势将她双手制住,路过杜明冲身边时顿了脚步:“再动我的人,后果自负。”
    没有太多警告,更像在说笑。
    顶着众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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