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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左肩缺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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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就连林淼也说不清楚,林家老宅究竟建成有多少个年头了。
  库房里一边放着排列紧密的书架,满满当当的全是书,另一边却是放得凌乱的货架,上面毫无章法地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古董,角落里还有十几个沉重的大木箱叠在一起,上头积了不少灰尘。
  这里面的藏货,可能从几十年到几百年的历史不等,多数是玄门中的法器,拿到外面不一定值钱,在谢长寒眼里却件件珍贵。
  他找着找着,从某个木箱的底层翻出了一卷红绸。那红绸被他一翻,滑落了一角,露出里面金属制的物体。
  “这是什么……剑?”
  谢长寒握住剑鞘一拔,青峰露出三寸,毫无锈迹,发出轻微的嗡鸣。他忍不住赞了一句:“好剑!”
  “你还懂剑?”林淼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柄剑,只觉得那剑从柄到鞘都毫无特色,愣是没看出哪里好。
  不就是能承载使用者的法力吗?这分明是所有法器都标配的基础功能。
  “不我……应该不懂。”谢长寒顿了一下,“我只是直觉……觉得这柄剑不错。”
  什么叫“应该”不懂?
  林淼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打听的兴趣:“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林家没人使剑,放着也是浪费。”
  “不用。”谢长寒把剑照原样放了回去,合上了大木箱,“我亦不曾练过剑。”
  两人见面到现在,还没聊过修行的话题,林淼找完了一面货架,开始找下一个,随口问道:“嗯,那你平时都练点什么?”
  “符和咒。”谢长寒说,“不过比不得林家的符道和阵法精妙。”
  林淼不走心地说:“你过誉了。”
  “林姑娘不必自谦,这话不是我夸的,是我师叔说的……咦?”谢长寒说着,顺手打开了脚边的一个小一点的木箱,发现里面放着些很有些年头,但毫无法力共鸣的凡人物件,不由得有些疑惑,“为什么你家库房里还收有凡物?这些东西很值钱么?”
  那都是些房间里用的东西,比如女子梳妆时用的梳子镜子发簪之类,以他的眼光来看,这堆东西唯一能称得上是优点的,就只有“制作精美”这一项,最多能看出工匠的手艺精妙,其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
  林淼看了看,摇头道:“不清楚,前些年家里生意还可以,不缺钱,也没人想到要拿这些东西出去询价……嗯?”
  她突然看见个极眼熟的东西,混在那堆梳子镜子里,正好被谢长寒翻出来。
  林淼走过去把那东西拿了起来,翻来覆去地看。
  那是个长得很怪的摆件,它通体漆黑,顶部像个横躺的汤匙,有棱角,略扁;在“汤匙”的“匙”和“柄”的连接处向下接了段漏勺似的长柄,最下方则是个圆台,用以立在桌上。
  “这是什么?”谢长寒问道,“酒盅?它看上去像个盛水的。”
  “你会用这么小的东西盛水喝?”林淼没抬头。
  谢长寒:“……不会。”他根本不会用酒盅喝水。
  林淼看完,随手把东西一抛,扔给了谢长寒:“拿着,我们走吧。”
  谢长寒手忙脚乱地接住:“……啊?”
  “这就是他们说的‘七星盏’。”
  “……”
  “这个……是七星盏?”谢长寒愣住了,“一个酒盅?”
  “不是,它就是破油灯。”林淼伸手拨弄了几下,拨出一个尖尖的东西,“看见没,灯芯。”
  谢长寒:“……”
  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林淼对这个传说中的法器不屑一顾,换做是他,若是幼年见到此等……普通的物件,想必也不会把那传说放在心上。
  这东西连法力共鸣都没有,根本就是造型奇特的凡物而已。
  谢长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这真是……七星盏?你能确定么?”
  “确定,但是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林淼侧过头,看了看灯,又看向他,“告诉你些别的吧……这盏灯,它点不燃的。”
  传说,点亮“七星盏”,便可号令天下万鬼。
  先别管传说是真是假,首先这盏灯就点不燃。
  谢长寒不信邪,摸出张空白的符纸,口中念咒,那符纸便凭空自燃起来,他将符纸塞进七星盏的“汤匙”部分,靠近灯芯——
  一秒,两秒,三秒……直到符纸燃尽,一堆符灰落在其中,灯芯也没有半点要燃烧的迹象。
  谢长寒:“还真点不着……”
  “谣言害人,传说也是。”林淼抽了下嘴角,声音很轻地说,“七星盏……就算拿去又有什么用呢?”
  找到了需要的东西,林淼锁了库房,和谢长寒一起离开了林家老宅,急匆匆地赶赴他未曾踩点完的命案现场。
  路上,林淼说:“和我在一起,三叔不会过问,我们至多有两个晚上来救林焱,再拖就会惊动三叔。刚才我看过了死者资料,有一个发现。”
  “什么?”
  “在这起连环命案中丧生的六户人家里,每一家都有至少一个破日出生的人,其中有四个甲子年生人。”林淼将几份特殊的死者资料挑出来,指着那几个人的生日给他看,“但那位七十七岁的老翁虽是甲子年生人,本身生日却是个阳日。”
  她说到这里,左手掐指重新算了一番:“对,没错,是阳日,那就暂且搁置。可那老翁有名丙午年出生的儿子,今年35岁,正好是……破日出生,丙午年秋分的前一天。”
  “你的意思是……对方的目标是破日出生的人?”谢长寒皱着眉,“这样说的话,范围也太大了。”
  “新死的那户,那名6岁的孩童同样是破日出生,乙亥年夏至的前一天。”
  “不行,林淼,打住。”谢长寒说,“一年有二十一个破日,你知道光一个北城区就有多少个破日出生的人吗?”
  “别急,我还有另外两个发现。”林淼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每当有甲子年破日出生的人死去,对方的作案间隔时间就会变长;第二……”
  谢长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下文,不由得追问:“第二什么?”
  “第二……”林淼想了想,“等去现场看过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有个小bug,甲子年生人应该死了四个,前文也提过的,我已经改回来了。


第13章 
  无论两人心中有多急,在城市完全沉寂下来之前,他们还是只能用公交车回市区。等二人避开小区里进进出出的居民,走进凶案现场时,日头已经偏西了。
  屋子的窗户被警方找了东西挡去大半,只留下一条漏光的缝,隔绝了对面居民有可能窥探的视线,也因此让屋子里变得很黑,谢长寒试着开关了一下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发现由于欠缴费并不能成功。
  一家人都死了,房子变成什么样也没人在乎,屋主死于非命本身就是极为不吉利的事情,别说亲朋,就连过路人都一定要远远绕道,仿佛会沾上什么晦气似的。
  尸体已经全部被警方带走,室内的血迹都没人帮忙收拾,依旧保持着事发当天的样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干,已经凝结成近乎黑色的暗红,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林淼一进去就觉得不适,嘴唇不易察觉地抿了一下。
  “根据资料,这是第一户死去的人家,至今有三个月了。”谢长寒皱着眉,却不忘关照一下林淼,“气味难闻,你受得了吗?”
  林淼摇摇头,从他旁边穿过去,走进客厅。
  这里到处都是血,现场一片狼藉,许多东西被甩到地上砸碎了,因此沾染上血色。林淼四处看了看,最后来到了沙发跟前。
  这家人的沙发是布艺的,填充用的特殊海绵被从布套的缝隙中翻出来。
  “裂缝是被尖锐的东西撕开的。”林淼凑近了看那破口,“饿死鬼身上没有那么尖的东西……有点黑,能不能借你手机照一下?”
  “为什么要用手机,照明术不行么?”谢长寒虽然这么问,仍然摸出手机递了过去,手机脱手前,他瞥了眼时间——16:32。
  “我不是很方便……”
  林淼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在光线的帮助下仔仔细细查看起了沙发的破口,纤维和纤维之间有明显拉扯的痕迹,上面沾着些黑色的东西,像是血,又像是别的东西。
  照明术只是个很小的法术,虽然每个门派各自的照明术都有微妙的不同,但大体上不会复杂到哪里去。
  谢长寒有些费解,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见林淼看得仔细,他没有多问,而是独自走进了卧室。
  这里和客厅的景象差不多,甚至和他之前走访过的现场也相差无几——床单凌乱,本该是棉被的东西被撕成一条一条,内里填充的棉絮散得到处都是,床上、地上、墙上甚至天花板上全是血,现场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
  即使是最残忍的分尸,也不至于将现场弄成这么血红一片,何况谢长寒很怀疑三名死者的血够不够把整间屋子都染成红色,这简直就像是……刻意从哪里弄来了血色的颜料,将墙壁涂成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
  和鲜血有关的邪术,谢长寒第一个能想到是血祭,他曾听师叔说过,那是西南一带流传的一种秘术,多见于走了偏门的信众之间,和真正的玄门中人还是有区别的。
  但师叔也说过,修行了法术的玄门中人,若是走了偏门,想必以血为引的邪术只多不少,无非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也许他需要去查询一下。
  他正想着事,林淼举着手机走了进来,指着地上白色的道道问:“这些是什么,尸体的标记?”
  谢长寒回过神:“啊,对。警方拍下了尸体照片,给了我一份,如果你不怕……”
  “不怕,给我看看。”
  林淼接过照片,借着手机的光看了起来,随后,她又在屋中四处走了走,还伸手摸了下被发黑的血迹覆盖的墙壁。
  谢长寒看见她的表情若有所思,不由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有点猜想……”
  谢长寒洗耳恭听,谁料林淼说了四个字就没下文了,转而问他:“你有多余的空白符纸么?我没想到今天要在外面逗留这么久,没带。”
  “有是有,但你要干什么?”谢长寒摸了摸外衣内袋,抽出一叠黄色的符纸交给她,“这够么?”
  “够,我只要……七张。”
  林淼凝神,心念一动,指尖凝起一丝微弱的法力,在符纸上画了起来。画符是一口气的事,七张很快画完,她松了口气,解开外套,将新画的七张符贴在身上不同位置。
  手机就搁在旁边的桌子上,手电筒没关,借着这点微弱的光,谢长寒看清了她身上贴的符咒——虽说各门各派的符都有其不同的画法,但追究还是有些相通的东西,比如说他看见那些符纸上画着的图案,其中有一部分的意思似乎代表着……封禁?
  这是干什么?封禁符难道不是封印妖魔鬼怪用的么?哪还有给自己贴的。
  谢长寒莫名感到恼火,劈手去夺她手上的符纸:“你做什么给自己贴封禁符?别贴了……给我!”
  林淼本来就瘦,游鱼似的敏捷地避开了他的手,三下五除二地将符纸贴到身上各处。七张新符全部上身的瞬间,她的脸在暗处不易察觉地白了一下。
  林淼退到墙边,轻声而疏离地说:“谢先生,这是我的事。”
  “……”
  谢长寒脚步一顿,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握成拳,很快又松开。
  “你说得对,是我逾越了。”他低头,退了一步,“我有些事,得……给我师叔打个电话,稍等。”
  林淼点点头,踌躇片刻,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谢长寒打电话的声音依稀从身后传来,似乎是在嘱咐他师叔吃饭,从谢长寒那像是哄孩子一般略带无奈的语气里,林淼听出了他们感情不错。
  ……感情不错。
  话又说回来,师叔和师侄之间的感情,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长安,”林淼喃喃道,“我还是不明白……”
  她在寂静无声的小房间里,对着渐渐看不清的黑灯瞎火的房间,原地与一室漆黑的血和平共处了一会儿,良久,才重新动了起来。
  从谢长寒那里借来的符纸还有多,林淼又摸黑凭感觉画了张别的符,贴到了墙上。
  说来也怪,被她画出来的符像是突然变成了水做的,在贴到墙上的瞬间就突然变得皱巴巴的,很快渗进了墙里。
  黑黢黢的墙面上,大约一张符纸大小的区域内颜色变浅,林淼凑上去闻了闻,歪了下脑袋。
  “林淼?”谢长寒打完电话走了回来,“你干嘛呢,这么黑看得见么?”
  “看不见,你来照照。”林淼说,“我闻着……像是墙上涂的不全是人血。”
  “嗯?”谢长寒一怔,拿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扫过去,只见那一块变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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